前幾日因事去研究室找了班導師,碰巧班導師在和朋友講電話,我便在旁等待,等待的途中不可必然的聽到了談話的內容,一開始是談著媽媽經而後又談到對方小孩子的英文程度相當的好,原來對方是在國外生產,而後又談到小孩子出國留學的問題,要給小孩子最好的教育,給小孩子最好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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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話鋒一轉,又談到對方的教職工作一事,聽班導師的語氣,似乎已經在關係方面替對方打好了,便要對方不用擔心,見我在一旁等待,便將話題告了一個段落。
在今日下著細雨的夜晚,我開始細數著將來,不過再百來日,我便來離開台中,利用延畢一年的時間,來嘗試著自己的能耐。或許有所感概、也可能有點怨懟,如果家庭能夠有餘力給些許的支持,或許此時的心境不會是這樣的惶恐不安。
幾日前,在剛下班回到宿舍,和室友聊到他研究所推甄的情況,據所知,三所研究所皆沒上,他有些失落,也同樣的有所怨懟,尤其是在他父親不願意支持他往上念研究所更加的感到無力,期間,不可免俗的我們都問了彼此對於後續的打算,辭鋒也有些銳利。
他本就不是個不明是理的人,能夠體諒他父親負擔家庭重責的心情,但是我們倆都有個體悟,就是不想一輩子都在低層當中下去。而他認為唯一的出路,就是再往上讀去,我則認為只有往操盤的路上走去。
他問了我,難道你不想往上讀去嗎?我回了,我想最終的目的還是在於錢,只要有錢,我想讀書就能讀,想要做什麼事情就能去做什麼事,那不如乾脆一點直接往此路上走。
我也稍微提醒了他,就算國立的研究所畢業了之後,也不代表未來就一定能夠怎麼。
我要延畢一年,給我自己一年的時間衝刺,他也要給自己一年的時間讀書,我們兩個有著驚人的共通點,我們沒有多餘的錢,他無法上補習班只能自修,我無法在擠出更多的錢來應付可能的虧損。
他只能努力的讀書,我只能小心的避開陷阱,不由得又想起了在導師研究室時的那番談話,強者恆強,弱者恆弱,想要扭轉現況?我想我們只有開始突變。
不由得又想起大一的班代,我們原是高中的朋友,而後又碰巧上了同所學校同個系,在一開始的那幾個月裡,我們同樣抱持著夢想、希望,還記得在破舊的聖益樓教室內,在下課過後的談話,而後,下學期的到來,卻在某個星期三的微積分下課過後,導師宣佈了他在環中路那,在晚上下班的途中,不慎撞及道
停放在路肩的拖板車而過去了。我還記得高中時那晚自習下課一起回家的路上,想著他告訴我家中還負債的幾百萬,想著他高中時在我家附近所租的三合院的破舊小房,想著他在聖益樓那告訴我他想要考公職。
大四的今天,我回顧了這四年,卻發現,我好像沒有什麼長進,心情,有些落寞,也有些寂寥。
想起了這些事,像似有一口很厚重的悶氣,壓在胸口,我努力的喘著。等著當完兵後,那四年的學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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