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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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交流| 姜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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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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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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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柳巷的夜裡燈火通明,胭脂水粉攪和上酒水,連同幾個官老爺身上的薰香交雜,成了靡靡。高壯的身影在略過時忍不住皺了皺鼻子,靛藍巡過周遭,又繼續的往裡頭拐。

從韶芳門外出遊歷要半年有了,梁衡序也沒固定待哪處過,多半是哪兒有委派往哪去,雖被當成流氓的次數也不算少,總歸是有好好的在歷練。而近來,這鎮上流民及孤兒失蹤頻傳,起先分散幾處,從脈絡裡尋好似牽扯在一塊,要抓著消息時又斷了,找了一旬,能再打探消息的僅剩這處名為杏花村的酒樓。

到這處來可沒法選,也罷,好歹不是身著那身亮晃晃的門派服。

他這樣想著,幾個貼上來的香軟被婉拒,梁衡序推開了門,也不囉嗦,逕直的往掌櫃那走,寬厚曲起指節,又叩響了檯子。「失禮,可否問問你們這酒樓管事的是誰?」
掌櫃暗地打量高大的男子,對方口氣並無不妥,但模樣像是要來找麻煩的,於是僅掛著笑,反問:「敢問客倌打哪兒來,找我們管事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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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坦蕩也是來問事的,梁衡序腦裡轉了轉,同樣成了個陪笑:「不是什麼來路不明,我本在隔壁鎮子做點酒水生意,經人介紹說這處是最氣派的酒樓,就是想跟你們管事的談談,勞您幫通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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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哪可能讓通傳就通傳,但到底是個精明人,道:「咱們杏花村酒樓的掌事很忙的,在下都不見得能說上幾句話呢。不如這樣吧,認字不?有勞您在此謄寫大名和貴店名稱,在下讓人遞帖子看看,您就在店裡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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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的。」那側帶疤的眉揚了揚,提筆、寫了個化名,又隨便搪塞個酒樓,便真往一旁坐下。
想來沒這麼容易見到管事——有接觸總比沒有好。杯就口,梁衡序一雙眼睛沒閒著,沿著寬廣的樓裡瞧,又把往來人的模樣都記了遍,察覺其中的靈力交錯,想再往樓上繼續瞧看,便先被旁邊的爭執給拉回注意。只見一名酒客正領著名抱著琵琶的歌妓,蹣跚步伐間盡顯醉態,正使勁對姑娘家噓寒問暖,同時不安份地上下其手。歌技就算施了脂粉也掩不了年輕的面龐,明裡暗裡推託婉拒,卻不知說了什麼惹惱酒客,嗓門大了起來,動作也越發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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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光景梁衡序見多了,在酒樓裡也不算罕見,心想這一大間酒館子不會沒請個圍事,等了片刻卻是不見蹤影,他皺起眉頭,才想回頭問掌櫃,杯盤被撞倒的聲音讓他沒得選,身體還是先動作了一步,就這麼參進糾紛之中。
酒樓正值最熱鬧的時候,鬧哄哄的聲音透過門板,隱約傳進樓上書閣中。姜旭芳在聽聞吆喝時抬頭,並非多稀奇,但他還是闔上看的差不多的帳本,走出書閣,自欄杆向下探看,瞧見二樓圍欄邊幾個人正拉扯爭執著,不久前剛進酒樓的歌妓正駐足一旁,有些無措的模樣。

姜旭芳款步下樓,正巧遇上經過的店小二,經人告知情形,得知確實是尋常的酒客鬧事,只是這回有旁人看不慣於是插手,酒客的狐群狗友跟著加入叫陣,場面就亂了起來。

「那姑娘怎麼不懂得自個去找圍事。」姜旭芳懶懶瞥了眼逐漸有規模的紛爭,道:「所以?鬧事的是那個眉毛有疤的男子嗎?」

店小二回:「報告二當家,鬧事的是旁邊那位。這位是參和進來的。」
聞言,姜旭芳輕挑細眉,擺手讓人找圍事來,便悄聲無息走向喧鬧處。就在酒客要去扯過歌妓時,他舉起扇子敲向對方手臂的穴位,使得人因麻掉收回手,順道收穫全場目光。

姜旭芳彎起柳葉眼,笑得柔:「失禮了。但敝店姑娘都是水做的,客倌動作上需得溫柔一些啊。」
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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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軟調參和進來,梁衡序眉頭一挑,順道的閃了最後一拳頭絆倒了鬧事者,才回頭,就跟那雙翡翠色對上眼,又下意識的站定。

歪打正著?
他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來者,心底雖沒預想酒樓當家該是什麼模樣,倒還是纖弱的出乎意料。

「你是這處管事的?」梁衡序笑著開口,瞥了眼周遭的混亂,又正色補充道「可不是我起的頭。」
「客倌俠肝義膽,就怕壞了您的興致。」姜旭芳沒有直接回答,僅客氣道:「下回由圍事的來辦,您儘管品酒便是。」

「喂,打哪來的?別礙著爺們討公道。」一旁醉酒的男子大聲嚷嚷起來。

「這不就是爺們間的對話嘛。」姜旭芳莞爾一笑:「聽說曉雲莊近日比武大會失利,掌門管得緊,您可得小心動靜了。杏花村裡啊,最不缺的便是風聲。」

聞言,那男子一震,狐疑地看向姜旭芳,同時往身子摸了下,像是想摸出是哪裡的門派特徵露出馬腳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男子面子有些掛不住,向前逼近,憤怒道。

對著噴湧而來的酒氣,姜旭芳面不改色,笑著回:「敝人這是在提醒您。您乘興而來,離開前卻掃了興致,不是可惜了稍早點的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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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應有答,梁衡序不禁對這份鋒芒覺著有趣,也將臆測落實,這人估計就是當家管事的了,他仍聽著,順道注意起對方空蕩蕩的左側袖擺,靜待時機要找人搭話。此時幾名黑衣圍事不知不覺已佇立四周,姜旭芳舉起扇柄往門口方向比,笑得越發柔和了。
「另一方面,杏花村也確實有相關規定,還望客倌海涵了。」

幾名修士左右看了看,紛紛冷哼,總算放棄繼續鬧事,付了錢後悻悻然離開了。

「沒有桌椅被打壞吧?」姜旭芳側頭問小二,得了肯定後,改而朝趕來的老鴇道:「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處理最妥當,再教導芍藥一二。往後還會再發生的,得學著靈光些。」

待都打點妥當,姜旭芳才重新朝梁衡序欠身:「這位俠客今日點的是什麼酒?杏花村請客,希望您還有酒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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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收了回來,梁衡序笑著露出虎齒,趕緊擺擺手:「還未點上,不過我本就是酒商,方才正跟您家掌櫃請求,想跟您聊上一聊呢。」
姜旭芳道:「原來本業是酒商嗎?瞧您的功夫,還以為是修道者。」

兩人對上眼,姜旭芳翠眸眨動,沒事人般接著道:「談生意的話,通常得約個時辰,但擇日不如撞日,就當作⋯⋯與公子您的緣分吧。」

他招來小二,同時朝梁衡序問:「酒有什麼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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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蟲小技。」高壯的男人手背後,偏頭笑道「既是緣,白酒味醇甘甜,那來個和稱的汾酒吧。」

要假冒,梁衡序自然做了點準備,但也僅止於表面,做事習慣直來直往,只要能見到目標、逮到能單獨討說詞的機會,那之後就算表明身分也無妨,只不過對方也精的很,說談,仍然擇了個周遭全是客的位置,好像也不嫌吵。

靛藍掃了周遭一圈,讓人先入坐,才往對向拉了凳子「這處可真熱鬧,可當家您看著年輕哪,接手不久?」
姜旭芳笑道:「真正的當家另有其人。我啊,掛個二當家的名,充其量是替當家打下手罷了。」

酒很快就端上來了,姜旭芳替兩人倒酒,並問:「說來還未曾問公子的名諱?敝姓姜,名旭芳,旭日旁的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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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敝姓梁,名⋯春山,春野山林之意。」記憶裡的名被隨意取用,反正也沒用來做壞事,梁衡序便用的心安理得。

他做做樣子嗅了口醇厚香氣,又瞧往姜旭芳,問「可就二當家你管事的模樣,應當要比正頭還常待在這了不是?想來應該洞悉這處的許多事。」

消息便是往這處指的——杏花村不僅酒客,各路人士皆能走動,想來那些無人在乎的流民與孤兒多是被拐賣,而做買賣的可最需要談生意之處,這兒很合適。

「既是要賣酒給您,可否問問二當家來這兒的多半都是什麼樣的人?」
「自然是尋歡作樂的人了。」姜旭芳舉杯飲盡,空杯朝人,「社經地位的要求的話,有基本門檻,但不至於讓人傾家蕩產。當然也有提供更好的服務給有需要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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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像是什麼樣的?」這是也讓自己喝呢,梁衡序將杯就口,方才一嗅沒探出什麼異樣,下毒應當不至於明目張膽,於是他便喝了,又挑了下眉裝的若有所思,畢竟少說點,偽裝才像。

「就這樣說,來此處聚攏著談生意的也不少吧?」
「各路人都有。如您所見,無論平民或是修道者,都會來杏花村一坐。」姜旭芳掀起眼簾,瞥了梁衡序一眼,拿起酒壺又替人斟滿,微笑道:「難不成梁公子賣的酒,還有分給哪種身份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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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在想手中能挑哪些好貨來。」梁衡序就著角度——也明白對方沒有另一側能堵上,眼明手快的也給姜旭芳添滿酒。

「看來這處確實是個往來暢旺的地方。」
「酒樓不都開在這種熱鬧地方?」姜旭芳舉起小巧的青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梁公子⋯⋯或該稱呼您梁老闆?您的酒莊是開在哪兒呢,又叫什麼名字?指不定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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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來話長了,那處原先是我老爹的,我在外頭歷練了幾年,回家一趟才發現酒莊鋪子給收了,這不是可惜嗎?」

梁衡序胡扯的不眨眼,面對姜旭芳的套話,將店鋪或是門路說的真假參半,也還真掰出一套說詞來。酒過三巡,彼此都稱的上惹眼,不說自己,眼前這男人⋯長得標緻的男人,就這麼坐在漢子與歌妓之間,模樣壓過了女子不說,空蕩的左袖口也惹的人側目,可仍然是一派自在。

「話說的這樣多,人多嘴雜,二當家要不換個位置談?」
姜旭芳拿起瓷瓶傾倒,只餘一滴清酒懸在壺口處。

「哎呀,可惜,酒沒了。」他將瓷瓶放回桌上,溫雅一笑:「杏花村諸事繁多,故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什麼事需要討論,以酒壺為單位。梁老闆談吐爽快大方,還有一顆行俠仗義的心,與您談天著實舒心,但說到這酒的生意嘛⋯⋯」

姜旭芳起身,整理過青紗領口,翠眸裡的笑意含點揶揄:「汾酒又名『杏花村酒』,想來您是做過功課的,但品酒恐怕得再多歷練了。梁公子慢坐吧,恕姜某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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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忽悠就這麼晃上樓,梁衡序撇撇嘴,手支著頭又拎起那瓷瓶嗅聞了下,小手段敵不過精明的,大概也知道是哪處被試探,不過自己本就不擅彎繞,下回便知道來明的了。

畢竟問事不針對,除非這人有鬼。他耳聽身旁言談,又起身走在酒樓裡瞎繞了會,沒探出特別的,便走了。

那之後三五日梁衡序皆有來訪,如所料想到沒再見到人,通通被店小二給阻攔了下來,他便探起周遭酒客,倒也查了不少人的底細。
幾層樓之上,姜旭芳隱於廊柱後,從天井向下瞧,待店小二靠近,側耳傾聽遞來的情報。

自稱梁春山的修道者並非來自這一帶,近幾日在酒樓晃悠打聽的,無外乎是杏花村來往人士的背景以及酒樓本身的經營內容。姜旭芳暫且不清楚對方的目標究竟是在酒樓裡活動的某方勢力,或是酒樓本身,但無論哪個,一進門就指名要找當家的談談,要不是事態嚴峻,就是處事莽撞。

酒商的理由也實在蹩腳。姜旭芳看著梁衡序離去的背影,他看人算精,但一開始都曾誤會對方是鬧事的,從言行來看,或許是面惡心善的類型——當然,才幾面之緣,一切只是推論。

罷了,不如去會會。
幾日後,當梁衡序正向店小二點酒,一聲柔和嗓音伴隨搭上肩的指頭介入其中:「多來一壺汾酒。」

梁衡序轉頭,對上姜旭芳半掩扇後的眉眼。

「今日還是只喝酒?」姜旭芳笑著收起扇子,插回腰際,「杏花村的姑娘亦是出名的,公子有什麼偏好,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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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酒樓服務不少啊。」梁衡序抱臂朝後靠上椅背,仰頭去瞧這自動出現的男子,確實再找不著都要翻窗去探看了。他挑起一邊眉毛,道「何不讓我問問事?」
「那要看您問得是什麼事。」姜旭芳偏頭,「不談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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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午後,酒樓裡客不多,可梁衡序仍抬高身子往人身邊湊,壓低嗓音「拐著彎我不擅長,近日城內流民的去處想必您略知一二,您要肯說,我就不再來煩了。」
聞言,姜旭芳側首露出疑問,道:「杏花村服務的是有錢有閒的客倌們,例如公子您。流民身無分文,又怎麼會沾上關係呢?」
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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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覺著這人話裡暗指自己閒?

「可消息便是這樣指,不說流民,孤兒、孩子⋯」那雙靛藍往人眼底看,就想就近的看出些什麼「酒樓來往的人,沒見過有經手這些的?」
說到打馬虎眼,姜旭芳可是數一數二擅長的,才能在聽聞「孩子」兩個字時,壓下眼底的閃爍,權當是長睫搧動時投下的疏影。

「杏花村來往客人繁雜,量是我有通天本領,也難以知曉透徹。」姜旭芳同樣壓低嗓音,悄聲道:「倒是梁公子⋯⋯還能這麼稱呼您嗎?這是受人委託來砸場,還是仗義之心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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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問啊,問到的自能判斷。至於理由⋯您就視作私事吧。」梁衡序沒跟著那飄忽的嗓調轉移注意,綠眸倒映的目光沒挪多少,他挑起右側的眉,又問「姜二當家這樣沒個正經答案,不是反倒招疑嗎。」
姜旭芳笑道:「我要是斬釘截鐵說沒有,都是誤會,定是有人潑髒水。您會就此相信,不再調查?」

這時酒上桌了,姜旭芳自小二手裡的托盤拿起自個那份酒瓶,朝梁衡序挑眉:「審問別人前,不該先將打聽到的告知一二嗎?」
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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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了,瞧我這樣碰壁,可輪不到審問一說。」梁衡序聳聳肩,既人拿了酒,他也乾脆的拉了椅背,下頷一揚的示意人坐下。「我說了您便也能給點線索,那便說吧。」
姜旭芳本是要捎酒走人的,既然梁衡序願意多透露,他乾脆跟著入座,由小二替自己斟酒。
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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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衡序拿出有些發皺的紙攤上桌,上頭註明了失蹤孩兒的名與模樣。

「起先尋的是這事,可當探查,近一個月丟的人就不只這孩子,多得是沒人在乎的流民,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語畢那紙張便被收回去了,梁衡序說的簡短,畢竟所得的消息是指此處有販子會往來,卻也沒說當家管事的毫無關係,外顯便已是雲霧般的人難信,所以才想探。
姜旭芳垂眸看著杯中酒蕩漾開來,細微漣漪間,似乎窺見流落街頭的陳年往事。那名孩子有畫像,說明是有家室在的,只是不知為何與父母走散,凶多吉少;至於其餘孩子,失蹤可能性有很多,但姜旭芳總不自覺想起那夜被大火吞噬的桃花源。難不成被夷為焦土之處又生出新芽了?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徹底根除過?

這個想法讓姜旭芳動了下眉頭,遂以啜飲杯中酒隱去端倪。孩童與杏花村無關,但年長些的流民消失這一事中,確實扮演了部分角色。他得想辦法栽得乾淨,同時又從面前人嘴裡套出更多。

「⋯⋯原來如此。所以,您的目的是要找到這孩子嗎?」姜旭芳拿起酒杯輕晃,從杯緣處審視那抹清澈的藍,「其餘既是無人在乎的流民和孤兒,找不找並無差異吧?」
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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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查了,自然都找。」梁衡序在垂落視線的下一秒仰頭飲盡酒水,將杯底叩回桌面。流民這樣的存在同情與厭惡各占一半,他沒想去動搖旁人想法,要追根朔源的去處理亦同樣吃力,身在其中過、也明白,所以如今能做的不過是在觸及之處盡力。

「該您啦,對此可有什麼線索?見過的人、聽聞過的事?」
姜旭芳看著梁衡序半晌,咀嚼著「都找」二字,接著莞爾飲盡杯中酒,又將其填滿。

「若是在問孩子,我沒線索。」姜旭芳道:「其他的話⋯⋯我便好奇,無人委託之下,您打算拿查到的結果如何?」
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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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故失蹤總不會是尋常,看是哪樣子,未到那步也想不了應對。」要都是尋到了好歸處也不必想了,可事實絕非如此,要是聚攏在一塊,如多年前那般又成死傷—

梁衡序晃晃酒瓶,發覺裏頭也空了,問半天仍然沒得出甚麼,反倒被探了些底,做事靠直覺,他總覺得眼前人定知道些甚麼,朝人揚眉,問「你有其他的線索、還是知道些甚麼?」
「⋯⋯遺憾的是,您找錯地方了。」姜旭芳沈吟片刻,輕巧飲盡最後一杯,才道:「與其在這,不如去柳州。那兒流民更多,指不定有別的消息。」

姜旭芳起身,直視梁衡序,輕聲道:「恕姜某多嘴,但若只有一人,會宛如大海撈針,吃力不討好。您自個衡量吧。」

他轉身離去,眨眼間,青紗衫包覆的身影就被濃烈歡騰的煙火氣淹沒。
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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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吁裡頭是不信,梁衡序看往青衫離去的位置半晌,又從暗袋裡掏出些折好的宣紙翻看,他自然沒多跟人說門派子弟互通的情報,基本上消息可比那飄忽的言詞可信的多,這裡肯定有事能探,只是不確信是何人,姜旭芳又是否知情不報。

說來,可讓自己想起多年前自家掌門參與過的討伐,名為桃花源的組織以煉丹為名義,擄走數百名的孩兒,待好並給予溫飽,而後將之⋯

梁衡序起身時將椅子靠攏,一瞬間也不知怎麼再逮人問,便回去了。
姜還是老的辣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

雲霧繚繞間,兩聲輕叩,燒盡的菸渣自鍍金火皿落入銅製煙盅。

「那個到處探查的小夥子。」有些年紀的女子掀起灰白的眼,隔著煙幕與姜旭芳對望,「你肯定發現了。怎麼還放任他繼續逗留。」

姜旭芳緩緩吐出含著的一口煙,道:「沒鬧出太大的動靜,姑且安放著。」

女子翹起小指,丹蔻指甲剃了剃眉尾,悠悠道:「找個辦法讓他走。」

姜旭芳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煙管插回腰帶,拾起桌上稍早帶來的帳本和算盤,欠身後掀起琉璃珠簾,離開房間。

花團錦簇的榮景不歡迎清醒的人,要不拂袖離開,要不跟著醉一場。

姜旭芳從天井眺望,抿了抿嘴裡殘存的煙味,琢磨時撥弄算盤上的玉珠,注視梁衡序起身結賬,踏出杏花村的背影。
梁衡序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梁衡序回頭向上望,酒樓的紅燈依舊給月夜添上朦朧。他不是沒有查其他處,可這些日子來失蹤的人不減反增,搜查卻依舊無果,量是他也感到有些煩躁,甚至思索著或許該回門派裡通報此事。

但那之前,再強硬的試探一回吧——他是這麼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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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還沒做好功課唷
梁衡序
8 months ago
怎麼騙得過小狐狸
明鏡
8 months ago
太好看了我目瞪口呆,整篇好流暢讀得好盡興好迫不及待看之後的劇情,追連載的滋味也太好了而且還有彩圖能看能配你們太誇張了 !!!!
Tiger_nc: 你也是彩圖連發還自耕好鬼! 好期待你的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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