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交流1v1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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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午過後,陽光灑落於教堂前的噴水池廣場,通往大門的階梯上,一抹烏髮褐膚的人影正在仰頭端詳教堂頂端的聖像。

金色的光芒在他腳下鋪開一層光暈,襯得圍繞他四周的白鴿更顯聖潔。

圖源
latest #79
注意事項:
1. 阿圖姆未穿著制服,鎮壓局成員可預設見/聽過他,反抗者成員可預設在酒吧見過
2. 一旁有鳥飼料販賣機,可以推薦他一起餵鴿子
3. 基於特殊設定,如要對阿圖姆使用心靈系異能,請先告知、討論喔~
4. 最後先預警,結尾可能會有NPC阿密特出沒,至於阿密特的態度不會很好> <
在這普通卻又湧動暗潮的日常,卡特哈會以短髮的姿態流連於這再普通不過的街道上。

而這日,不久前才別過的身影出現在了她前進的路上,為這普通的一天妝點了一抹不普通的色彩。

「在看些什麼?」她走近那人,腳邊的白鴿緩緩騰讓出了方寸小徑。

她的裝束與身為反抗者時大相逕庭,但她並不擔心對方認不出她。

冷藍的瞳從雕像上移回深膚男子,她溫聲笑道:「你也會嚮往通往天堂的道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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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4995315: 阿圖姆聞聲回首,身旁白鴿因他動作小幅度地振翅,沐浴於燦光片羽中,那雙金眸映出來者的身影。

陌生的造型,熟悉的瞳眸。

阿圖姆緩緩答道:「我還有必須做的事情。」

「無論何種國籍、人種、宗教,人類總在追尋相同的國度——天堂。」

他認出了那對藍眸,並慶幸自己當時選擇的說詞。

「妳呢?會向神靈祈禱嗎?」
FED|凱西
10 months ago

天是風和日麗,心情頗好的青年邊哼曲,腳步輕盈地走過廣場,恰好見著那階梯上熟悉的身影。

他佇足了腳步,目光在好友與雕像之間不斷交互徘徊,若非那頭長髮仍微微飄逸,否則青年真要懷疑眼前這大東西是某狂熱管家精心雕柱放置此地,以做傳教。

「呦,」毫不猶豫便出聲呼喚的青年笑靨很是明媚,他幾步走上台階,踏往比好友還要更高的階,馬釘靴響伴隨白鴿展翅聲,風一般地掠過那頭齊金短髮,徒留背影。

隨即他轉過身,笑問:「你是想進去逛逛嗎?」
FED_kasey: 金色的髮絲與陽光交織出絢爛光輝,清晰地映入阿圖姆一對利金虹膜中。

今日是阿圖姆的休假,故也沒穿著那身醒目的制服,面對同事兼友人,阿圖姆神情放鬆地點點頭,「我是來找人的。」

視線接著從凱西的臉龐移至教堂門口,複又回到青年俊逸的面孔上,語帶遲疑地問道:「你……信教?」

雖然阿圖姆不敢說自己了解凱西多少,但從後者平時的言行舉止上,很難與保守的教義搭上邊。
【FED】卡特哈/黛歐羅塔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那似乎不是否定的答案,畢竟沒有人會拒絕一個充滿愛與包容的世界。

「曾經。」她也是。

只是能否有被世界容納的資格,那便是另外一回事。

「我會高頌聖歌、宣揚至善至美、向神祈求祝禱,直到......」正午的暖陽也照不進眼中的泥潭,女子的眸似乎看著對方看不見的某些事物。

「我意識到我只能在此腐爛。」

而後她瞇起雙眼,向對方露出了如同面具般的微笑:「現在的樣子稱作艾瑞吉.久,可以的話先這樣稱呼我吧。」
FED|凱西
9 months ago

「當然,」青年哼聲,得意地潑弄髮梢,顯擺又招搖。
唇角難掩愉悅的上揚,瞇眼好似明月,他興奮地將後背吉他袋攬到身前,從外夾層裡掏出了張幾乎能稱作骨董的物品——黑膠唱片。
封面印著簡單的字母,艾倫·弗里德,黑紅色調下透著不醒目的吉他與樂鼓照片。

凱西欣喜地向好友介紹:「搖滾樂始祖,唯一神。」
且幾乎要將唱片給抵上阿圖姆那張端正俊容。

這興致勃勃的模樣,顯然是在唱片行掏到好貨了。
gn4995315: 聽著卡特哈的描述,阿圖姆眨了眨眼,甚是不解地微微歪首,「那這可就怪了。」

「我看到的一直是盛開的模樣。」褐膚指尖朝佳人伸去,彷彿撥開濃霧的清風,抑或是於驅散所有邪穢的光輝下,神聖的加冕儀式中輕點英雄頂髮的慈悲,但卻只是捉弄似的捏了下對方的瓊鼻。

阿圖姆笑得一臉狡黠。

收回手,烏髮褐膚的青年從善如流地喚道:「艾瑞吉。」他望著站立在陽光中的她,這麼說:「汝非腐爛之物,而是朝陽下綻開的花朵。」
FED_kasey: 阿圖姆對搖滾沒什麼研究,但不影響他從凱西的神色判斷,對方此刻的激昂心情。

視線在面前的黑膠唱片端詳了許久,他好奇地問:「這也是某種樂器?」

「和你的吉他很不一樣。」阿圖姆的目光落在凱西轉到胸前、愛惜如命的好夥伴,其發出的音律是多麼令人沉醉,彷彿成千蝴蝶在腹中振翅。

阿圖姆望著唱片上的名字,喃喃地說:「執掌音樂的神明?」
【FED】卡特哈/黛歐羅塔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望著那人的手探來,她看清了那人掌心的符號。

安卡、生命之符。

發散的思緒飄至前些夜裡男子的話語,直到她被本人調皮的捏了一下鼻尖。

卡特哈微愣。
著手套的指腹捂著鼻。
這次偶遇似乎又讓她捕捉到了對方不同的樣貌。

「你的形容於我而言相當新鮮,阿圖姆。」
「...包括行動。」

說著,她向對方伸出掌心。
「手。」示意那人搭上。
FED|凱西
9 months ago

將這牛頭對不上馬尾的話語聽盡,青年眨了一下眼:「…你是埃及來的土人嗎?」
類似的話凱西對其說過千百次,早該習慣,可阿圖姆那微妙的電波每每都能讓凱西大開眼界。

「來來來,我剛從隔壁街樂器行出來,這就帶你去開開眼界。」也不顧對方當下正在等待,如往常那般拉扯著男人的腕,三步併做兩步地跳下臺階,動靜之大,讓廣場上象徵和平的白鴿作鳥獸散,好似任由強風吹拂的布簾。

/換ID顏色了,這樣我比較不會眼殘(#
雪蘭對這張臉有印象,墨黑夾雜了無瑕的白,金色是審判的光與火焰。
在記憶中,這個人和自己一樣是審問室的常客,他倒是初次在白色大樓之外的地方看見這抹深色身影。是在仰望神明,或是如來往行人般單純的目光?

「午安,沒想到會在這邊看到你。」
閒著也是沒事,少年乾脆與對方搭了話。話語是真實的,他很好奇為什麼這名青年會出現在此地。
gn4995315: 看著伸至眼前的手,阿圖姆起先是感到疑惑,而後掏了掏口袋,將一顆牛奶糖放在對方的手心。

在來到此處前,阿圖姆遇到了那個男人,並獲得這個小禮物。

如今,將其贈送給女子。

做完這一切後,他再度抬眸看向卡特哈,眼神彷彿像在說:「就這樣,沒有更多了。」
FED_kasey: 阿圖姆踏足此處的目的是為將某人的物品,交給最後的掛心之人,因此他並未在第一時間邁開步伐。

然而,手腕傳來的力道卻又是如此清晰,及那充滿朝氣的語調無不透出生命的鮮活。

於是稍稍猶豫過後,阿圖姆仍是任由凱西將他拉下階梯,跟上青年的腳步,「先說好,我在演奏上應該沒什麼天賦。」

「我只想當你的聽眾。」為避免被思考跳躍的友人捉弄,阿圖姆趕緊提前打下預防針。
/好好笑不得不說我也差點看錯
「呵——」女子見狀莞爾,看著掌心的奶糖,她知道對方會錯意了。

掌上香甜的味道可口誘人,如同戀愛般的滋味讓許許多多人為之上癮。
但。
「我不喜歡吃這種糖。」
「它最終留在嘴裡的酸味太苦澀了。」

再次向對方露出一抹淺笑,參雜著些許無奈的味道。

「我的意思是,我想看你的手。」
「安卡。」她補充道。
cock_robin: 捕捉到來者的視線,阿圖姆回首朝對方點了點頭。

他和鎮壓局的同事們關係不好也不壞。

由於上頭不時發布的特殊任務,阿圖姆有時得獨自行動,削減了他和隊友們相處的機會,加上官方記錄的異能類型及等級,顯得他的能力並不突出,導致在部分人眼中的定位尷尬,使他成為一匹游離於社交圈外的孤狼。

阿圖姆彷彿接受了這一切般,從未對此表示任何意見,與同事的互動也平平淡淡。

對於面前的少年,阿圖姆倒是並非一無所知——A級異能者總是人們口中的焦點。

「休假日出來閒逛,你呢?」他主動帶起話題。
gn4995315: 「我聽說它是甜的。」阿圖姆呢喃似的道。

那個男人——阿爾伯特並未說謊,那麼、是卡特哈記錯了嗎?應該是吧,阿圖姆心想。

而當卡特哈道出那個符文的名字,阿圖姆緩緩抬手,將左手掌心上的刺青展示於對方眼前。
「或許每個人品嚐它的味道都不盡相同。」她狀似無意的回應。

說著的同時,黑色短髮的女子捧起了那只暗色的手,指腹沿著那人掌心的紋路緩移:「生命之符,它守護亡靈通過永生之路。」

「阿圖姆.伊本.唐科.阿勒西格勒。」她幽幽的呼喚對方的名。
「你來自何方?」
gn4995315: 阿圖姆的視線並未隨卡特哈的指腹游移,而是不動聲色地端詳她的神情。

突如其來的提問令他一怔。

而後朦朧的畫面湧上腦海。
燃燒著香料的墓穴、匍匐在地的人群、縈繞死寂的濃霧、一望無際的蘆葦……那是富饒且安寧的樂園,亦是所有苦難的終點。

緊接著是猶如溶化神經的銳痛,以及響徹大腦的轟鳴。

像是隔了一個世紀,又或只是瞬息間,阿圖姆參雜獨特腔調的低沉嗓音響起:「土地之下、蒼穹,抑或是大氣之中。」
「是嗎?」待人回應完,她低低的笑了「好似瑪納。」

存在來自於由虛無反射並構建的現實,其中之一便是

——神話。

透過那人周邊縈繞的氣息,她似乎覺察了某些未言說的事物。

抬首,那雙妖冶的眸子映上身前高挑的男子。
「那麼、阿圖姆,你想往何處?」
gn4995315: 倏地,卡特哈的質問與阿爾伯特的嗓音重疊在一起。

不同的是,後者係春風化雨的暖陽,試圖引導阿圖姆.伊本.唐科.阿勒西格勒這個個體。

阿圖姆收回握起的手心,反問道:「這句提問的意思是,妳在尋找漫漫旅途的旅伴嗎?」
空落落的掌讓她慣性的環起了手臂。

「待“第七顆子彈”擊發,我的“演出”也將謝幕。」

她抱住自身臂膀的手不自主的捏緊,平穩的呼吸幾不可見的亂了調。
仰首深呼了口氣,瘋狂與死寂在眸中對弈「我的終焉將近,阿圖姆。」

接著她突兀的別過頭,微長的瀏海遮蓋住了她如淵的眼。
「這裡的鴿子相當親人,你可以試著餵食他們,這還挺有趣的。」她轉過身,抬步走向鳥飼料的販賣機。
gn4995315: 卡特哈話語裡的某個詞彙觸動了阿圖姆,他下意識地看向女子。

像是審視什麼般,注視那抹窈窕背影的利金微沉。

掌心中的符文隱隱傳來灼熱的溫度,又彷彿只是錯覺一場。

就在阿圖姆跟上卡特哈的腳步,從機器的販售口獲得鴿群的飼料時,一道黑影自教堂階梯飛速衝下!

只見來者湊至阿圖姆身旁,低眉順眼地說:「阿圖姆大人,您交辦的任務已完成。」

那是個外貌約四十歲以上的中年男人,穿著傳統的沙漠民族服裝,獨特的深褐膚色與阿圖姆如出一轍。
FED|凱西
9 months ago

「什麼什麼?掃興的話我可不聽,音樂靠的可是靈魂啊!」或許凱西原本沒強迫友人的意思,可經阿圖姆一提,他反倒起了興致。

「放心吧,我會負起責任引導你的。」這是青年能給與的最有力承諾,卻也是最真實,且即便對方默許了這趟行程,他也未曾放輕拉扯慫恿的掌。
在誰人投來的目光下,招搖地自這歌頌神聖之地離去。

他們再度抬起腳步,一而再再而三,踏上那不受拘束的旅途。

/謝謝阿圖姆中,雖然把鴿子趕跑了,但我也放了阿密特鴿子(阿密特:???)
似笑非笑的面容未改,她如貓兒似的利眸審視了一遍那名穿著傳統服飾的男人,不難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性。

「......任務?」女子的嗓音重複了一次對方的話語,投向阿圖姆的是等待細說的目光。
FED_kasey: 聞言,阿圖姆不由得唇角輕揚。

這是第二次,有人說要引導他。

有別於他被賦予的職責及期待,似乎這二人眼中所見僅只是阿圖姆.伊本.唐科.阿勒西格勒。

而他也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在阿圖姆隨凱西的帶領下,踏入音律繚繞的街道時,一抹結實的身影來到阿圖姆身邊。

「阿圖姆大人,原來您在這裡。」來者身穿一襲傳統沙漠民族服飾,褐膚臉龐流露出找到目標對象的慶幸。
gn4995315: 「只是物歸原主。」阿圖姆淡淡地說明道,但也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

而看見卡特哈對阿圖姆搭話,男人——阿密特先是眉頭一皺,接著朝阿圖姆微微彎腰,乍似壓低語調,實則以女子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阿圖姆大人,恕我出言提醒,您接下來還有其他行程。」
FED|凱西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阿密特的身影並不陌生,凱西拉著阿圖姆正欲走進樂器店,他平時嘴上嫌著罵著,多少還是因相識而停下腳步。

「哇喔,狂熱粉絲來了。」一手拎著阿圖姆,他另手正好搭在店面玻璃門上,如此揶揄。

手並未從對方尊貴的大人腕上放開,先前沒作多想,此刻不為別的,僅是要做給阿密特好看。
男人壓低的嗓音恰好能夠傳入卡特哈的耳中,女子的柳眉微挑,望著兩人的身影,她歪了歪首,如讚許般緩道:「盡責的僕從應當好好表揚。」

「你可以自己選擇。」她向阿圖姆攤手,留給對方一畝自由抉擇的空間。

「不過、只是飼餵鳥禽我想不會花上太長時間的。」望著中年男人,狹長的眸子彎成了一道弦月。
「跟你差不多,不知不覺就晃到這邊來了。」
悠哉漫步著任由身體與本能領路,毫無規律的步伐則帶著他到了向神明懺罪的殿堂。
雪蘭回應了對方的話語,和方才的青年一樣將視線投往了高處的雕刻,石質面孔彷彿訴說著慈愛與嚴厲,未曾比日光遜色半分。

「應該不是來叫我反省自己的意思吧……」
那樣的話他可得佔用懺悔室直至後天清晨,簡直像是將報告再交一次的制式,想到就讓人不願面對,直接謝謝下次再聯絡。
FED_kasey: 阿密特與凱西的較勁並非初次,但前者的敵意從未消減半分。

「阿圖姆大人,您交辦的任務已經達成。」阿密特故作隱晦地瞥了凱西一眼,接著道:「恕我提醒,您還有別的行程。」

對於讓這位活躍的鎮壓局金髮青年遠離阿圖姆一事,阿密特向來不遺餘力。

而幾次交鋒下來,阿密特也知悉凱西不會輕易放棄,因此男人繼續開口:「若您想要歇息一會兒,那麼請讓我服侍您左右。」

彷彿上上個世紀的古老用語及臣服姿態,阿密特態度自然地信手拈來。
gn4995315: gn4995315: 留意到阿密特與卡特哈之間的眉眼官司,阿圖姆的選擇是……

將鴿子飼料放到阿密特手上。

「……」這是怔怔地看著手中飼料的阿密特。

「……」這是不發一語的阿圖姆。

阿密特疑惑地望向阿圖姆,試探性地問:「阿圖姆大人這是……?」
「當你餵完這包飼料,我們就走。」

聽到這句話,阿密特頓時雙眼一黑,男人從來不曾被動物眷顧,甚至是靠近些許,對方便會一個勁地跑走,好似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cock_robin: 聞言,阿圖姆想了想,這麼問道:「為了什麼要反省?」

「已經做過的事情,以及造成的結果,這些都不會改變。」

「或者說,你有想要消去的罪狀?」似是想到什麼,阿圖姆如斯追問。

從始至終,他的神情不曾變化,就好像只是單純地對此感到好奇。
FED|凱西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凱西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直指店鋪對面看上去風格過度文藝的咖啡廳。
「年輕人玩耍你湊什麼熱鬧,一把年紀了給我乖乖去隔壁喝茶喝咖啡,你喜歡搖滾嗎?你欣賞音樂嗎?」

「我怕你在我拿個東西給阿圖姆時,突然冒出一句:阿圖姆大人的貴手不可以接觸那種東西!!這種煞風景的話。」青年將他曾見過阿密特的神情給展現得活靈活現,講到深處還拉著阿圖姆的腕比手畫腳。

…也興許阿圖姆的貴手,已然在被阿密特不願其接觸的事物肆意揮動了。
「...呵呵——」

在兩人逗趣互動的一旁,悶聲的輕笑來自女子虛掩唇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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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爭執的間隙,她拆開另一份飼料的包裝:「這樣你的那份便沒有了,來吧,讓我分給你一半。」用隨身攜帶的手帕包裹著鳥食,一個簡便的小袋被塞入阿圖姆掌心。

「你的阿圖姆大人是這麼說的,或許你趕緊行動會讓你離目標更靠近一些。」女子笑著,拿著剩餘的飼料繞過中年男人。

「阿圖姆。」她回過身。
「來吧。」
FED_kasey: 阿圖姆腦中生動地浮現說著凱西台詞的阿密特。

而被調笑的對象,阿密特則不出意外地沉下臉來,「別得寸進尺,凱西先生。」

「阿密特。」依然任憑凱西抓住自己手腕的阿圖姆發話了,「喝完咖啡,記得幫我帶塊蛋糕。」

聽出阿圖姆的言下之意,阿密特欲言又止,最後惡狠狠地瞪了瞪凱西,「我很快就會回來。」說完,男子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gn4995315: 跟著繞過阿密特身側,擦肩而過時不忘拍拍男人的肩頭以示鼓舞。

於是烏髮褐膚的青年再次置身鴿群,隨振翅剪影於空飛旋的潔白羽翼掠過墨色髮梢,落在阿圖姆踏出的步伐之後。

自手心散落的鳥食於灰磚上滾動,噴水池灑出的粒粒剔透映射斑斕虹光,為池邊的身影罩上一層飄渺的朦朧薄紗。

阿圖姆高挑的身板在鴿群間顯得格外醒目,然而那周身自帶的、平穩安寧的氛圍,也算是相得益彰。
「因為我在工作時間去帶薪買零食?」
彎起唇,他湛藍眼曈孕育難以言明的笑意,倒映青年的寧靜。
「開玩笑的。」

「如果我說有,你會向我問罪嗎?或著你將立於日芒與白羽之中,赦免我犯下的惡?」
他與這位同事不熟,猜不出那幅表情後的涵義,是和回拋問題的自己一樣純粹的詢問,或是正於大海中央撒下魚餌。
那是肩負質問真相之責的人,沐了焰光的天平。
「或是第三個選項,你會帶我至神前懺悔?」

「做過的事情不會改變,用途之一是情緒性的欺瞞與哄騙。也許反省也是一種於錯誤中學習,直到能毫不猶豫的找出所謂『正確』的答案。」
四散的鳥群向兩人聚攏,他們有節奏的垂首啄食灑落地板的飼料。

轉首見阿圖姆撒落飼料的樣子「嘿。」她叫住了對方。
「像這樣。」倒出的飼料在掌心堆疊成小山,她蹲下身,緩步於磚地的鴿子們在她身旁圍繞成圈。

「“餵食”這個動作很神奇。」
看著啄食掌心糧食的柔弱生命,她所散發的氛圍比起兩人初見時的猖狂溫潤了許多。
「只是簡單的舉措,但你能藉由這件事感受到與其他生命的緊密聯結。」
cock_robin: 阿圖姆那宛如盛著日陽的金眸緩眨,最終回答:「無論向何種神靈祈禱,信徒無不在意於自身背負的罪孽,而更多的是恐懼,但我並非審判者或獄卒。」

他只負責提問。
是的,在家鄉以外的土地。

針對靈魂罪業的審判之間並非人世,係緊繫於生死交際的界線。

「人類會犯下錯誤,無論是尋找正確答案,或者重蹈覆轍,都會記錄在靈魂之中。」阿圖姆伸手指向青年,那心臟所在之處。

接著,他道出直擊心靈的提問:「什麼是人類,什麼又是神明?」
gn4995315: 將目光從腳邊鴿群移向喬裝過後的女子,阿圖姆凝視卡特哈恬靜的側臉半响。

那是必要的嗎?

人類似乎天性尋求與某個對象締結聯繫,無論是另一個他人、物體,抑或無形的名望,明明誕生時獨自一人,卻又會因孤獨感到痛苦。
「卡特哈。」他喚道。

「與妳生命緊密聯結之人,將會延續妳的旅途。」

那是祝福?故作玄虛的揣測?抑或對已見之事的預言?

不論真意。

宛如細雨,滋潤無聲。
【FED】卡特哈/黛歐羅塔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聞言,卡特哈沈默片刻,鳥禽歡快的咕嚕聲在她周遭遊走。

他也曾這樣預言過她的其中一場“演出”,不同的是,上次是她能預見的行動風險,而這一次......

「所有人都走了,沒有人會等待,誰也不會來。」纖細的身影在鴿群中理所當然的緩道,掌心的飼料在此時被鳥群分食了乾淨,只是仍有幾隻不滿足的用喙戳了戳她的掌心。

這勾起了她唇畔的笑意。
「但是我會期待著。」她這麼說道。
FED|凱西
9 months ago

一聽這話,狂熱管家都還沒走全,青年便哈地笑了出來。

放開攢了一路的腕,眉眼彎彎地用拳頭搥了下阿圖姆的胸口,為自己取得的勝利沾沾自喜。
轉身推開玻璃門,方才模糊的爵士樂聲頓時悠揚,左面掛了滿牆各色的吉他,右面則是各色樂具與配備。
青年與以為他落了東西的店長隨意抬手招呼,便領著阿圖姆踏上木梯,向二樓唱片區走去。

「你待會什麼行程?」他轉過身,倒退著上樓,愜意地與友人對談,看上去總像要跌倒似的。
gn4995315: 阿圖姆彎下腰來,將剩下的鳥食挪進卡特哈手心。

陽光自阿圖姆的肩際傾瀉於二人腳下。

夾帶古韻腔調的嗓音緩緩說道:「生命無常,卻也是輪迴不止,繁花盛開的剎那終會到來。」

不遠處,則是一名中年男子憤而把整包鳥飼料倒在地上的側影。
見狀阿圖姆咧嘴一笑,朝面露懊惱的男人走去,留下金光點綴的背影。
FED_kasey: 當凱西洋洋得意地炫耀勝利時,阿圖姆也跟著忍俊不禁,笑道:「別太欺負他了。」

雖是這麼說,但話語裡總捎著一絲看熱鬧的狡黠。

阿圖姆一路隨凱西的步伐上樓,高挑的身板使他即使隔幾個階梯,也只需微抬下頜,參雜白絲的烏髮因走動時而掠過那稜角分明的喉結。

「阿密特向來負責打點一切,我只要前往即可。」對於凱西的提問,他語氣自認地回答,似乎沒有意識到有何不妥。

「你呢?」阿圖姆反問了句,「今天是音樂之旅?」
「阿圖姆。」望著那離去的背影,她最後叫住了那人。

那顆牛奶糖被拋向對方。

此時鴿群振翅而起,色調相間的翅膀落下幾縷絨羽。

「有機會再告訴我吧。」立於鳥群中的佳人好似海市蜃樓般的幻影「那糖於你而言是什麼滋味。」
/應該就先這樣吧?
嘿嘿暗戳戳的把主線劇情塞進去...(
FED|凱西
9 months ago

「他要不想妨礙我們,我哪有必要欺負?」青年笑得沒心沒肺、笑得理所當然。
就凱西而言,與朋友的約會得要快活放縱,混了任何一個掃興的都稱不上完美,有些怕生倒無所謂,偏偏阿密特總愛擔當處處打攪的那個老古板角色。

而對方又總將阿圖姆當作大人物般地供著,有這號人物在,要說阿圖姆是埃及王子那凱西也能信。
再者,不說明也好,薛丁格也被他定義在一種生活浪漫裡,獨自陳釀。

「不必前往,我向來都在這條道路上。」青年神采飛揚地指了指自己,隨即彎下身,頑皮地撥弄兩下阿圖姆的黑辮。
FED|凱西
9 months ago

隔音極好的建築使得上二樓後了無樂聲,除樂器外放滿了半個區域的專輯櫃,原木古董風,寂靜好似書店。
帶著友人來到角落沙發,放下吉他,凱西彎身搗鼓一旁原木櫃上的黑膠唱片器。

「這是黑膠唱片的撥放器,上上世紀的劃時代工藝品,老古董了。」介紹至此,素常大動作得青年變得小心翼翼,伸手想接起背後電源,半長金髮不覺掃在花瓣狀的喇叭上。
gn4995315: 他並未回首,卻精準地抬手接住越過肩頭的糖果。

撥開包裝,將那乳白色的軟糖放入口中。
/感謝交流 你這個瘋狂的人!!
FED_kasey: 踏進由音樂構築出的世界,阿圖姆的目光率先被填滿的專輯櫃所吸引。

那一張張五彩斑斕的封面敘述著一段又一段故事,時而是悲歡離合的劇目,時而是抒發情感的咆哮或低語。

但比起欣賞樂曲,阿圖姆更喜歡注視人們沉浸其中的模樣。

「老古董?聽起來我和這夥計能處得來。」來到凱西身後看對方忙碌的他開玩笑地道,褐色的指尖挑起落在黃銅喇叭上的髮梢,將那縷縷柔絲勾向青年耳後。

「看上去像花一樣,是用這裡唱歌?」阿圖姆接著端詳起被稱作「撥放器」的器具,語帶調侃:「不會是噴出水柱這種捉弄人的把戲吧?」
FED|凱西
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你以前聽的音樂都是灑水器唱的嗎?」任由對方挑整自己略礙事的髮,青年予以笑意回擊,只不過在他因調整好電源而興奮直起身子之際,冉有幾絲滑落。

方才廣場上展示的黑膠圓盤被青年視若珍寶,輕手輕腳將其取出,正好嵌進溝槽內,食指輕壓針擺,隨著按鈕開啟的同時圓盤轉動,輕快的吉他聲自喇叭蜿蜒而出。

「喏。」搞好器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的青年隨口介紹:「夏日藍調,老經典了。」
搖滾起於當年反戰後的新勢力與青年們的叛逆,現在歌曲暗藏太多訊息,引人發想,可就凱西來講,那年代簡單亦直入人心的樂曲才是經久不衰。
FED_kasey: 輕快的音符乘著五線勾勒出的韻律傳入耳中,阿圖姆閉上眼眸細細品味包裹詞句的歌聲。

他對搖滾的認知全來自於凱西的介紹。

對阿圖姆而言,如今的樂曲重新定義了樂理,不僅是向神靈祈求,更多的是抒發內心的情感。

雖說他並非善於同理,但仍擁有理解的能力。
人們歌頌的對象,從神明逐漸轉為自身,這個變化或許亦為人類對於生命的自省,阿圖姆對此不置可否。
從古至今,「他」只是單純地注視著。

「凱西,你總是會為音樂書寫一段故事,那麼哪一首是關於你的故事呢?」他這麼問道。
「每個人的靈魂都是一本筆記,銘記每個當下,每次眨眼與呼吸間的抉擇,以紅筆批閱記下的錯誤不會停止,直到最後一口氣呼出。」

雪蘭伸手按住青年所指之處,掌心之下的器官正強而有力的跳動著。也許就在說話的當下,自己也在脫口而出的詞語間留下錯誤的「X」,靈魂是一本筆記,他的肯定比百科全書還要豐富。

「白紙寫盡會添上新的一頁,多少人能承受由開始至結束的文字重量?總是會希望有『誰』能擦去那些墨漬,賦予他們嶄新的書頁。」
「文字去了哪裡?那個『誰』替人們背負了撕下的書頁,挺身撐起運行的日月,人們由此得新生,自罪惡與痛苦之中赦免。」

有白鴿展翅飛過天際,落下的羽停在了他的肩頭。審判來生的砝碼與生命之書相比如此單薄,又有多少本書比那顏色更加純淨?
「他們稱其為『神』,拯救世人之人,至高無上者,全知全能的存在。他們缺的是扛下天的依賴,而信仰因此而生。」

「人類與神靈間差了什麼?」
灰藍色的髮色於風中飄動,肩上的白羽被吹起,搖晃如輕舟,航向方才提問而此刻被提問之人。
「如果補上了缺少的事物,人是不是也能稱為神?」
cock_robin: 「人類不可以、也不應該成為神明。」

烏髮褐膚的青年以肅穆神情如斯宣告,那雙映射至高尊者金光的利眸淬著鋒芒般的厲色。

「歌頌神、怪罪神,人類得以於苦痛中延續生命;倘若接近神、以神自居,那便會化為被加諸無法承受之物的詛咒。」

彷彿向背對深淵之人發出告誡似的,夾帶獨特古韻的嗓音緩慢而又沉著地說道。

語畢,阿圖姆話音一轉,「人類弱小且無力,但是,依然有其韌性。」他抬起手心接住那片朝自己而來的白羽,感嘆似地這麼呢喃:「那是即便至高無上,全知全能的存在也無法比擬的力量。」
「韌性啊,那是我們存活至今的最大倚仗。」

少年點點頭,那灰藍如陰天的浪潮波動。如同他自深埋暗處的牢籠走出,踏著緊裹白色十字的黑色荊棘紮破血肉的紅,緊抓著呼吸直至天——未明、將明?
「在厄難前人類渺小無比,又如此高大,憑藉那僅有的力量扭轉,而如今銘刻基因中的那份力量則是證明?」

「這是命運的祝福,又或者是詛咒?」
他說。劃破蒼空的雷光、解析真實的視線、無形而無處不在的夢,以及將罪惡細數的審判。人們以出乎意料又或著早有計劃的方法對應百年前那場瘟疫,而留下痕跡是否在斥責生命妄想觸碰神之禁地?
cock_robin: 少年言語中的某個詞彙觸動了阿圖姆模糊的記憶。

一瞬間,那黃沙漫漫的古國浮現眼前,卻又在下一刻煙消雲散。

徒留冷澈。

直到阿圖姆低沉嗓音緩緩響起:「快樂、痛苦、懷念、悲傷……相似的輪迴組成了歷史,而無論被施予祝福抑或詛咒,信奉怎樣的神明或命運,人類都將繼續前行。」

語末落下時,從教堂門口走來一名陌生男子,男子先是瞥了少年一眼,接著湊近阿圖姆低聲耳語。

「我該走了。」留下這句話,阿圖姆朝雪蘭頷首過後,轉身同那位男子離去。
世界是個大輪迴啊,我們正奔跑於莫比烏斯環上。
雪蘭微笑著,宏觀的時間於他而言太近又太遙遠,細數每個「今天」的水母可不懂那種清晰又抽離的想法。

「嗯,下次再見。」
將脫口的話在看見與聽見後轉了個方向,少年向不是那麼熟悉的同僚回以道別,目送深色的身影與同伴遠行。

再會,沐於金色神焰的提問者。
有機會來餵鴿子吧。
cock_robin: /雪蘭...我好喜歡聽雪蘭說話,看雪蘭的心理戲 畫面感和寓意都太美了
謝謝阿圖姆中
我也好喜歡阿圖姆喔,他的話都有種神聖肅穆的感覺,像是在教不懂事的小朋友(?),感覺好值得依賴,好開心有交流到……
cock_robin: /救命阿圖姆才是小朋友啦,在人生的這條道路上,他是完完全全的菜鳥呢 然後對此還沒有自覺#

在燦金的日光中、在自由被豢養中。

  信神亦不信神者凝視著教堂、凝視著十字及祂滿懷慈愛胸襟張開的雙掌,興許已經無人記得關於偶像起初為何稱為「偶像」、又或是需要「形象」映照「人類」所想所見所聞所說所想——忘卻所謂的「神」並非贊助家或藝術家本人之形塑造而成,第七日乃神稱為聖的歇息之日,從前從前此時此刻連明火都不能燃燒,以月亮之名行走於日光之人旋身望向階梯之上的人形雕像,少女向前、走向前並改凝視著青年。

「您認為這世上還有所謂的『神』嗎?」

  她說、露娜.西爾弗毫無預兆也非必然偶然地朝對方說著,想起對巧合而歡呼感謝神的、想起因幸運而禱告讚美主的、想起病情好轉時說著神蹟病情轉壞時說著試煉的——神、無論是他們的神還是任何一人的神,還存於此處嗎?
lunar_pony: 耳畔傳來女子提出的質問,阿圖姆收回仰視的目光,那雙恍若將陽光收納入底的澄澈金眸投向對方,「妳會向神靈祈禱嗎?」

「無所求時,心心念念;有所求時,神恩浩蕩。」阿圖姆深深望進女子淺藍色的瞳,低沉的嗓音參雜獨特的古老腔調,猶如風沙之下環繞聖潔音律的莊嚴廟宇,「虔誠的信徒無外乎如是。」

「誰是妳的心神所向及寄託?」
FED|凱西
9 months ago

「你想聽哪段故事?」凱西正欲開啟吉他袋,這名來自他鄉的友人偶爾會這麼詢問,他見怪不怪。
貴為獨自在地下樂團闖蕩的創作型樂手,凱西擅長即興創作,每時每刻乃至與人相處的無時無刻,除卻朗朗上口的金曲,都能從那低穩卻略帶稚嫩的嗓子裡吐出幾個不完整音節,幾十來分後再如珠串連成了一張完整的譜。

「你知道嗎,好幾十年前二次元角色,光是甩條蔥都能被做成曲子了——嗯。」他突然覺得這舉例有點老,埃及土著阿圖姆又不一定懂什麼二次元角色。

「我倒要反過來問問你,在你心裡,怎樣才能算成一段屬於我的故事?」
FED_kasey: 聞言阿圖姆側首思忖了會兒,這麼開口:「源於你的真實經歷,加上發自肺腑的感悟?」

「只不過對一首歌來說,有時只需要後者,就是一篇動人的樂曲。」

接著他又道:「我沒有要抒發的思緒,也沒有想要傳達的訊息,故而即便不通音律也無妨。」

這似乎也是他對周遭事物的一貫態度,作為一名旁觀者,既然沒有強烈的自我,便也不會做出主張。

但是……

「我喜歡你的樂聲,這是無庸置疑的。」
FED|凱西
9 months ago

「有歸有——但都是些黑歷史了,要彈下次去你家再說,要在外彈丟臉死了。」他待友人總是毫無遮掩。

翹著腳支上一架保養完好的木吉他,金髮垂落,垂首時直挺鼻樑與因闔眼而展的扇睫連末梢都鮮明。
唱片行的角落照不著陽光,像青年總待在見不著日的地方窩著,可那眸底燃起的熱情火焰卻比萬物耀眼。

「那肯定是我的頭號大粉絲,兼最好的朋友太遲鈍了。你不抒發,不過是你把事情看的太透徹,還不愛替自己爭取。不如,我作一首我的歌送給你吧?」
青年勾著唇角隨意撥弄琴弦,不同播放機的柔和語調意外與之和諧。
FED|凱西
9 months ago

「想想我們都做過什麼事,作弄了搗亂的反抗者,在滿是硝煙的場上奔跑,看你威風凜凜地站在瓦壁,有我在身後。我們喝了小酒,在無人的街上聊天。無視煩人的傢伙,在你家徹夜通宵,我在陽台上看看日出。喂,別在心底偷偷賴帳,即便你沒做什麼事,但只要腳步跟上了,就是共犯。」他勾起笑意抬手出拳,槌了下阿圖姆的胸口。

「快樂是怎樣的感覺?是順著風奔跑,不受拘束,共度一段輕鬆的時光,還是被彼此的情緒感染、開心對方的開心,我認為全都是。」指尖按穩上弦,青年愉快地跟著黑膠樂曲共鳴。

「上面我說的,如果你也有一點同感,那這也將是屬於你的歌,屬於你的故事。」
FED_kasey: 「我似乎無法反駁你的說詞。」對於凱西所說的,二人在戰場上的活躍與荒唐,確實是阿圖姆為數不多的一面。

他有著喜好、偏愛,更甚者,會因為對某些制度或手段的不認可,而暗自行動。

並非全然無動於衷。
這就是所謂的「人性」嗎?
不,綜觀遙遠的神話,同樣存在愛恨情仇傷別離,人與神的距離是如此相近,但在其他部分卻又截然不同。

「我還是能感受到快樂的。」猶如辯駁般,阿圖姆如是說。

「你的故事中有我的位子,就足以令我感到喜悅。」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又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是耳熟的呼喚:「阿圖姆大人!我來接您了!」

「我會祈禱、無意有意無意的祈禱著,但祈禱的那端是『神靈』或是以神靈之名借代的『自我對話』亦是個未知——畢竟人類需要『寄託』、無論是神是人是物是真是假的寄託,神靈、領袖、國家、政府;家人、愛人、寵物、虛構角色。」

  虔誠過頭便是狂信、狂信盡頭便是燃燒自我他人從天堂——地獄或任何一個比喻極樂與十殿閻羅的用字遣詞,有些說著來生來世;有些說著等待審判(然後彼此爭執著、爭執著真實存在這世上的「神」或「偶像」至拿起槍拿起刀拿起手銬製作自以為是的審判、人給人的審判),少女踩著磁磚的塊面直到青年身旁並排坐下,些許空洞且朦朧的淺藍色眼睛望著、望著又非望著如日光又好似源自過去的金色眼睛笑著。

「『我』的神是愛著世人至將獨生子賜給地上的神,但我不確定祂是否還眷顧著行邪術的人。」
lunar_pony: 阿圖姆的身形本就高挑,於是襯得坐於身旁台階的女子更顯嬌小。

隨他俯首動作,照耀天穹的太陽投下的光芒猶如利劍,擦過青年的臉龐,同那雙燦金眸光直指女子一對淺藍。

拒絕給予眷顧,或者不再顯現神蹟的,便不是妳的神。

「神蹟又何嘗不是另一場邪術,倘若是我所知小的那個存在,祂的主張可是愛著世人,顯然這份愛不怎麼真切。」他所吐出的話語夾帶一絲嘲諷,驀然神情卻又毫無攻擊與惡意,彷彿只是在說明一項猶如四季更迭、斗轉星移那樣自然不過的事實。

「即便被拋棄、被責難,妳依然信奉那一位的話。」阿圖姆淡淡地說著,「妳追尋的是否為神明給予的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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