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
緊急通報。

偵查小隊01遭遇反抗者襲擊，請求支援。

座標：43°16'16.4"N, 142°02'07.8"E
』

馬賽厄斯一邊寫著反抗者動向報告書，一邊納悶著最近的騷動看似不同卻又有些類似，且越來越頻繁的跡象，突然一面帶有緊急通報的紅色懸浮螢幕出現在馬賽厄斯的桌面上，男子看似冷靜沒有一絲猶豫，複製座標後抓起制服外衣就往重型機車停車場跑。

恰好在登記資料拿鑰匙前，高橋紫苑剛停好一台重機正要歸還鑰匙與安全帽，她看見馬賽厄斯匆忙的樣子，不用說也知道應是有緊急事件，馬上將鑰匙及安全帽扔給跑過身旁的男人，丟擲及接取的動作行雲流水、毫無拖沓，即使兩人不常交流，默契卻相當充足。

「謝謝，資料再麻煩了。」戴上安全帽後在蓋下鏡片之前簡單道謝，把座標放上重機導航，伴隨油門催發與引擎的轟隆聲揚長而去。

稍早前卡米爾帶著偵查團隊前往郊區的廢棄工廠調查，按照咖啡廳老闆當時候的指示，那間廠房有些不明躁動外，飄出奇怪的氣味，以及不正常數量的人群進出。

她以為帶著兩個偵察兵，加上自己的異能應該可以輕鬆調查完畢，暗中進入工廠的她卻被突如其來的子彈劃傷臉頰。

卡米爾驚愕一看，發現自己的異能被限制，能看見的視線變的狹窄，那瞬間判斷讓同伴先行撤離，雖然眼前只有一人，卻讓她感到危機四伏。

「快去找支援！不、找馬特！」

只見男子手裡冒著熔岩，投出熔岩的速度快的驚人，親眼在卡米爾的視線裡看見其中一名同事連喊叫的瞬間都沒有，直接被熔岩淹沒，連個屍體都沒有留下。

「好久不見？卡米爾。」他沒有摘下斗篷，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

女人還沒有反應那幕駭人的場景，過於震攝的異能讓卡米爾瞳孔震動，她又失去了一名部下。

「我記得妳膽子挺大的，不會害怕這種畫面吧？畢竟⋯⋯還能當告密者。」男人跨出步伐，一步一腳印走路聲卻讓卡米爾震攝住雙腿。

她想起來了，他怎麼會在這？
當年自己一個天真的以為告訴鎮壓局人員，那個黑人小孩的父母住哪裡，最後看見的是頭顱掛在刑場上的樣子。

她想起來了，她讓那個孩子變成一個人。
那個孩子甚至曾經帶自己去逛逛貧民窟後花園的景緻，告訴自己那些地方也是漂亮的。

「⋯⋯威⋯⋯威、斯特？」女人抬起頭看著高壯的男子，腹部傳來溫熱的痛感。

她低下頭，顫抖的手撫摸腹部上的刀刃，染血的鎮壓制服讓她想起更多片段，告密者的片段。

「嗨？」

利用鎮壓局的特權在路上超速行駛，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座標附近，廢棄工廠大門口溢出的熔岩明顯的標示出那裡便是目標位置，馬賽厄斯沒有減速，反而用異能扯開因高溫扭曲變形的鐵捲門，駕著機車直接衝了進去。

熔岩的源頭貌似是那名站立披著斗篷的高大男子，身旁穿著鎮壓局制服的人只剩下熟悉的藍髮女子，她的身體隨著抽出的匕首而搖搖晃晃，最後被一腳踹倒在地，即將面臨襲來的死亡。

項圈上的綠燈不再平靜，轉為紅光如星火般閃爍。

急忙趕來的男人急轉了個彎使車身壓低並脫離將其朝著反抗者踹了出去，金屬摩擦地面造成的聲響相當刺耳，而對方只是抬手就熔解了噪音。鎮壓局的男人也不感到意外，硬是將對方的匕首搶奪過來後即刻俯身接近對方，反用對方的武器試圖逼退他、試圖讓他遠離傷者。

感覺得到鋼刃抽離而摩擦肌膚的觸感，疼的卡米爾硬生跪下，咬牙吃了男人一腳毫不客氣的踢擊，倒在地上的她摀住腹部試圖讓血液不再流出，卻也無能為力。

她的視線模糊，看著熟悉的背影，卡米爾並不希望兩人對峙，她只是希望馬賽厄斯能把自己帶離這裡，沒想到對方的項圈開始閃爍紅光。

他又會成為四年前的樣子。
卡米爾低下頭看著沾滿鮮血的手，連同髮絲都沾滿了紅色。

刀刃上有毒素。
還真的是想殺了自己。

—

男人彎下腰際仰起頭，避開馬賽厄斯襲來的刀刃，帽子卻緩緩掉下露出那抹面容，他聽得見刀刃劃開空氣的銳利聲，還有金屬折射的光。

唐在剎那間使出異能，紅光燃燒了匕首的鋼鐵，融化成液態金屬，而馬賽厄斯的反應力極快，鬆開手中的刀柄躲過燒熔的高溫，在空隙之間出拳，卻又被唐硬生生抓住手腕。

馬賽厄斯的速度還是快了些，踢擊讓男子鬆開手後推了幾步，他倒在桌緣。

見後方傷勢嚴重卻還是往男子的方向攀爬的卡米爾，唐勾起嘴角，兩手發動岩漿的能力，視線看向馬賽厄斯身上的高異能項圈，最後又消停了手裡的岩漿。

「卡米爾你真幸運，躲在黑禍的後面。」他聳聳肩，說：「真是該挑一個你不在的時候。」他看著馬賽厄斯的眼睛，最後戴上斗篷打算全身而退。

他當然知道馬賽厄斯不會放過自己，唐算準了卡米爾抓住對方衣角的時間，瞬間離去。

「站住。」

低沉微啞的嗓音此時才初次發聲，蘊含其中的怒火並未隨著熔岩退去，聲響迴盪在整個悶熱窒息的工廠，他抬起手，改變了主場。

他抬手「抓住」身手矯健、只差一步就能翻出工廠屋頂離去的斗篷男子，只可惜沒能逃出黑禍的視線、沒能逃過黑洞的事件視界。
別於以往以控制對象身上的衣物及飾品來停止動作，此時，他控制了男子整具軀體。唐的身體像是無數無形的手掐住，四肢宛如面於長官筆直立正，咽喉周圍的肌肉被向後拉扯更加難以呼吸，逃跑的反抗者被塑型為類似木乃伊的姿態回到原本的位置。

一道、兩道，異能的副作用使幹員的手掌開始破碎，剛癒合的肌肉纖維又被迫分了家，待他箝著反抗者的脖頸時，純淨的白手套已被染紅了幾處，成了紅染風格。

「你挑不了那時刻。」隨著手掌出力，手套幾乎成了腥紅，頸部項圈的紅點閃的更加頻繁，他的眼神與聲音正被怒火掩蓋，連僅存的理智被身下的傷者緊抓著都沒有發現。

他正朝著四年前倒退。

直到長驅而入的鳴笛聲劃破了僵局，是馬賽厄斯在重機成為一灘金屬爛泥前按下上頭的按鈕請求而來的醫療支援，前來支援的同伴發出的驚呼聲讓男人一時分了神，轉頭才意識到有位虛弱的人正強撐起上半身緊緊抓著自己外套的衣角，而她的身後拖了一條血痕。

他慌了，慌的讓反抗者逮到機會逃走，慌的只能傻愣愣站著，等著醫療班的幹員們為她做急救。

男子在掉落地面前抓住二樓的橫桿，一個引體向上回到了窗前，他摸著自己的頸子回頭看了馬賽厄斯一眼，嘖了一聲後就離開了原地。

唐順利落在雪堆之中，咬著牙離開了原地。他已經觀察好一陣子，原本預計會更早下手，卻沒想到這隻鎮壓犬護主的速度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快。

他摸著自己被掐紅的頸子。
人民口中的黑禍比他想像的更難處理。

—

卡米爾捧著小腹用著最後一把力氣扯著馬賽厄斯的衣角，可惜力氣不大，模糊中還以為阻止不了對方，直到醫護人員的到來，卡米爾看著男人慌張的神情，看著那抹身影離開了工廠才放心了下來。

她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
送到十三日的手術室時待了不少時間，整個病床染上她的鮮血。

夢裡記憶起的，他叫做唐威斯特。
當時以為所有鎮壓局的警察都是好人，還以為這能讓威斯特一家過上好的生活。
她以為的，和她後來知道的是兩回事。

好幾千萬句的對不起也換不了他的家庭。

—

熟悉的藥水味和說話聲，是十三日責罵馬賽厄斯的日常，卡米爾閉著雙眼莫名沒由來的感到安心，她安全的回到分局，馬特也是。

她緩緩睜開金色的雙眼，望著氣沖沖跑出去的十三日，最後看著佇立在那的馬賽厄斯。
該說幸運女神是眷顧自己的嗎？慶幸著那時救護人員的到來才有辦法讓對方冷靜下來。

「馬特、你的手⋯⋯沒事吧？」她虛弱的從病床上緩緩坐起，但腰際上染血的繃帶和痛感蔓延上神經，她最後還是無力的倒了下去。

她看見病床邊的花，是自己最愛的風鈴草。
看來自己昏迷了一陣子，否則也不需要這些花了。

他的世界裂了一條縫，如同他的手掌一般，滴著血。

與四年前的她為自己急救模樣相差甚遠，男人只是傻傻的愣在原地看著，醫療班幹員們都已經將卡米爾急救處理完畢推上救護車了，也不見他有任何動靜，任憑手掌上的血液透出手套恣意墜落，最後還是十三日將那根呆愣的柱子踹上救護車強制帶走，事情才告一段落。

—

熟悉的醫療室伴隨熟悉的斥責聲，病床上躺的人卻不是應該躺在那的人，雖然已經搶救完畢，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男人依然憂心忡忡，害怕那位經常自嘲膚色是死人白的分局長，會不會突然真的成為死人。
而虛弱的聲響從他背後傳來，打破了這份憂慮。

見她強撐著身子想要起身，卻又因為疼痛而恢復原狀，男人快步走到病床邊替她將棉被蓋好。他長得實在太高，卻又想與躺臥的人平行而視，他索性蹲了下來，兩人成了差不多的高度。

「......我沒事。」男人皺起眉頭，躺在病床上的人關心蹲在身旁的人，怎麼想都不對。
他伸出纏著繃帶的手表示已經處理好了，並用雙手握住她依然冰冷的手，希望藉由分享自己的體溫能讓她感覺好過點。

面罩下的他心疼的抿緊嘴唇，並換了個姿勢改為單膝跪地，額上凌亂髮絲靠近了兩人的手，他閉上眼睛，說道：
「對不起，我來遲了，還讓反抗者逃走......」

他自責透了，自責放跑了兇手、自責沒有主動提出申請入隊、自責沒能保護所愛之人。
這份愧疚宛如巨石，將他壓的越來越低，越來越喘不過氣。

他的髮絲總是毛躁，厚重的遮住那駭人的眼睛，暗自慶幸對方沒有再度失控，卡米爾分心的望著，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反應。

她抽出那隻被緊握的手，撫上那粗糙的髮絲給予安慰，這不是任何人的錯，意外總是來的突然，卻也讓他想起那名已經被燒熔的隊員。

卡米爾停下了手，想起那名認真學習的基層偵查隊員，總是在自己身邊傻笑的可愛孩子，在最後用著驚恐的雙眼凝視著自己。

好像在和自己求救。
為什麼自己沒有像馬賽厄斯一樣強大的異能呢？為什麼是自己站在這個位置上，排山倒海的壓力如海嘯淹沒靈魂，且窒息的無法判斷對錯。

卡米爾側過臉，她從來沒有在他人的面前如此脆弱，或許是帶傷又或是畫面過於震撼，那一幕或許會永遠烙印在自己的記憶力。

「馬特，我們今天又失去一位隊員了。」卡米爾話語裡待著哽咽，強忍的鼻音讓悼念顯得更哀愁，說：「全是因為我能力不足，所以謝謝你趕來⋯⋯你能替我完成拉烏爾的喪禮嗎？我想我有一陣子下不了床了。」

「讓他升職後，將徽章交給他的母親，連同他辦公桌上的物品，還有我會寫封信給對方。」

她側回臉，伸出手勾著他綁著繃帶的食指。

「可以暫時先別追蹤那個反抗者嗎？拜託你了。」

老實說，在前線待了十年歲月，失去的同伴早已經數不勝數，對於有人提早離隊這件事都當成是日常生活，平安活著度過一天才是意料之外。

他早已麻痺，無論是送別時沉重的踏步聲，還是家屬悲憤捶打自己發洩哭喊謀殺者，對他來說，一切都沒有什麼所謂，臉上的神情永遠只有一號，內心毫無波瀾，他早已麻痺。
能激起一絲漣漪的，只有多愁善感的分局長。

他總是不忍心看到她因為隊員而憂傷，即使故作堅強，情緒仍會從眼神流露出來，她那燦爛金瞳的視野裡容納了所有第四鎮壓特區的幹員們，他都看在眼裡，而他總是貪婪的希望目光能只投注在自己身上，他想濫用異能，只為將她的視線吸引。
他無法這麼做，也做不到。

「是。」一邊開啟懸浮螢幕，傳了訊息請陳代理幫忙處理拉烏爾升職的事項並簡單的回報卡米爾的狀況，畢竟這不是以他的職位能夠直接處理的事，尚未得到答覆便把螢幕收回，他重新握起勾著自己的手，他還不想離開去收拾遺物，他還想待在這裡。

「是，但是，為什麼？」鎮壓局的犬難得的反問主子，他無法原諒那名反抗者，也無法接受放過他的分局長與自己，反抗者在自己的面前硬生生的想置人於死地，他需要有個能說服的理由來放棄罪犯。

是啊、為什麼？難道就得放棄追捕，那拉烏爾的死又算是什麼？
卡米爾被他的疑問影響的啞口，她的判斷能力混亂，只能安靜看著馬賽厄斯。

「不、我收回那句話⋯⋯追捕他吧，但要活著，完好如初的。」卡米爾稍微轉過身子，側身躺著凝視馬賽厄斯單膝下跪的樣貌。

不禁失笑。

好像從來沒有在對方面前這麼狼狽過，想想自己很少受傷，醫護室雖然是她常來的地點，但受傷的總不是自己。

馬賽厄斯把自己保護的太好了，連同自己左側35度的死角都能安心的讓他站在那處。他雖然被人民稱為黑禍，但在卡米爾眼裡倒像個聽話的狗狗。

他在禁閉室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欠著的報告也幾乎快看得見底，說不欣慰是騙人的。她想起第一次和馬特見面時，他們甚至一句話都不說，那時的自己還以為對方盛氣凌人，但也只是他不擅長說點什麼而已。

「⋯⋯小時候的我不懂什麼鎮壓局還是反抗軍的事，我以為正義的一方一定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她那雙眼看著被握住的手，馬賽厄斯總是很貼心的想讓自己暖和些，卻不知道是為何。

「所以我認識的威斯特⋯⋯那個反抗軍小時候的家庭並不富裕，出生在貧民窟，我以為可以幫到他，所以擅自告訴鎮壓局的人他的父母位置。」卡米爾反握著那雙大掌，試圖分心那些翻攪的情緒和回憶。

那些頭顱的片段依然印象深刻，只是她逃避，並封印在自己記憶的角落。

「他成了孤兒，我們在受刑台的兩端看著他的父母人頭落地。」她想起另一端的唐，那充滿仇恨的雙眼，讓兒時的自己感到戰慄，卡米爾閉上了眼，想起稍早前的唐，說：「馬特，罪不可赦的人，是我。」

「你會對我失望嗎？」

馬賽厄斯只是點點頭接受她的命令，安靜的聽著她訴說過往，她的故事簡單卻沉悶、平淡卻殘忍，她的手指愧疚不安的躁動他的掌心，他卻因為被主動握住手而竊喜不已。

血腥的事他看多了，殘暴的事他做多了，看過不少同伴人頭落地，也拎過不少惡棍人頭，心智早已被磨的冷血無情、磨的毫無主見，他認為只有這樣做，才能在風雪嚴寒的第四區邊境生存，才不會走火入魔。

可他終究是個渴望愛的男孩，最愛他的人在他還來不及得到足夠的愛時逝去，愛他的人與他相同，忙碌且不擅表達。天生因素被迫有個寂寞的童年，他渴望愛，他渴望被愛。

卡米爾是極少數不懼怕黑禍的人，他以為不會有這樣的人出現，所以格外珍惜她，一點點友情互動都能讓他整天歡喜，今日她主動的握住自己的手，能讓他回味再三，甚至能當作破裂手掌的止痛藥。
馬賽厄斯願意為她赴湯蹈火、願意為她擋下一切、願意成為她的狗。即使她付出的不名為愛，他也甘之如飴。他偶爾會希望並肩同行，他也覺得維持現狀做她的鎧甲、做她的影子，也挺好的。


「不，我相信你的決定都有意義。」他再次低頭靠近了充滿互動的手掌們，此次卻像是叩見君王般，像是會一直追隨她的臣子，若她不明白抑或不願，他也甘願做一介之輔。

「學長。」她呼喊了他的舊稱，沒想的太深入便開始意識漸漸模糊，或許是藥效、亦可能過於疲累，卡米爾的聲音漸漸舒緩。

「謝謝你。」她蜷縮成一球，任由男子的安撫，卡米爾安心的被他捂熱著手就緩緩睡去。

每次聽到自己又被稱呼為學長，眉頭都會微微皺了一下，感覺距離忽近忽遠，他還是比較喜歡被喊著馬特。

他小心翼翼的將捂熱的手收回棉被裡保溫，看著她沉睡的臉若有所思，伸著毫髮無傷的手想要觸碰女人的臉，卻又在毫米間停了動作，他婆娑指腹，悄聲轉身離去。
他還得去收拾遺物，去代替她面對痛失愛子的惡意。

———

終於讓唐跟卡米爾相見歡了，還跟狗打了一架好爽

男人你給我跑

怎麼這麼好看，兩個交流大師

怎麼這麼好看

我要瘋了你們好好看！！好會交流交流好會寫好會畫

打架好好看，幫卡米爾喊痛...不管身體還是心理的QQ(嗯？馬特嗎？男生皮糙肉厚啦.....好啦也幫他喊一下（欸
齁我好喜歡看你們的交流，怎麼這麼會

好好看……（跌倒

卡米爾真的好重情，感覺她的內心一直都被這事壓得喘不過氣。馬特好帥…希望他一直都跟著卡米爾，保護她。

好好看的交流……

ZZRP_02: 謝謝交流大魔王的喜愛
elanus: 我舉起你的雙手，唉呦謝謝喜歡 Hugh_00: 馬賽中太會畫了我直接shock⋯⋯
takahashiazami: 我也覺得好痛我邊寫邊痛邊覺得好欸（親媽

liv_and_elvis: 你們的呢（誰
moonfake: 謝謝奇亞伊中，我終於把這件事情寫出來了好快樂
cock_robin: 謝謝喜歡⋯⋯我也好愛這篇好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