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Edit 10 months ago

_ 𝗪𝗶𝘁𝗵 dear_Deer__

ᴛʜᴇ sᴀᴍᴇ ᴀʟʟᴇʏ ʙᴜᴛ ᴅɪғғᴇʀᴇɴᴛ ᴘᴀᴛʜ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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𝘚𝘰𝘶𝘳𝘤𝘦
latest #30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修坐在自己辦公用的旋轉椅上,如常的午後陽光,忽冷忽熱的空調,或許還有一些透進門縫因疼痛而哭喊著的聲音。

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眼前這個總是把自己搞到破破爛爛的人才與自己有關。

原本應該合身的白大褂鬆垮垮地披在身上,雙腿因為年齡變小而縮短而幾乎勾不著地,修近乎是無言地看著診間內的來著「鹿。」他開口「這又是什麼意思?」他慵懶地翹起腳,一頭兒時殘留著的長髮散在身後。

修曾經在這個年紀對於世界忿忿不平過,那時的他有太多事情都看不透,但現在,他已經懶得去看醜陋的巷弄或是虛偽的嘴臉。

只是一個少年的身體,裡面裝著一個三十四歲男子的靈魂,僅此而已。

所以修並沒有太憤怒,他只是淡淡地,但或許沒有那麼單純,直視鹿,並提出自己的問題。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嗯……有趣的玩具,和我的好朋友分享。」溫軟稚嫩的嗓音穿透粉紫色煙霧,系有皮帶的制服長褲應聲落地。

  鹿抬起細瘦的小腿,赤裸的足穿不了太大的鞋,連襪子都鬆垮垮的。他將那些要掉不掉的衣物都脫下了,單著一件過長的白襯衫和冬日斗篷慢慢地走向修。

  「我好久沒看見你這個模樣了。」鹿——也許不該稱為鹿。畢竟在修的記憶裡,鹿身上還沒有那麼多傷痕的時候並沒有鹿的特徵,連名字也無。

  那樣一無所有卻純淨的孩子慢慢走向了少年,而後踮起腳尖拉住修的醫師袍和手臂,借力攀上大腿窩進修溫暖的懷抱裡。

  像一隻自來熟又任性的幼貓,蓬鬆著胎毛擅自往舒服的地方窩,「修,摸摸我吧。」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也許修還記得鹿過去乖巧的模樣吧。他們7歲認識,當時的鹿與現在的樣貌無異,可那時聽話多了。總是溼潤著一雙無辜的鹿眼,牽著大人的手努力討生活,被他看著時會微微躲到其他東西後。

  ——以前的修還沒有這麼冷靜,鹿也沒有這麼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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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修只是靜靜地看著鹿踏煙霧而來,沒有太多不必要的情緒,也沒有上前去迎接這個讓一切變得麻煩的禍首。

修一直都覺得鹿的心智年齡已經停在某個時刻,他不忍心催促,也看不下去。

然後,這種狀態就一直發展下去。

「於是,你來我診所就是為了分享這個有趣的玩具?」修平淡地說道,對於鑽進自己懷中的幼時玩伴,並沒有推辭,但也沒有依對方的要求,順著他的毛摸「你最好拿出更好的理由,鹿。」

他們的的回憶建立在街頭的陰暗小巷,修不用收斂太多,用詞上確實有幾分地痞之氣。

修垂首看著那雙濕潤無辜的鹿眼,輕嘆了一口氣,就是這種眼睛,他怎麼也狠不下心。

過去如此,現在依然。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我想見你。我冷,睡不著。」修不肯摸他,他只好自己拉著修的手抱在懷裡,像抱娃娃一樣夾在胸口又蹭在掌心中。那雙手還那麼細嫩,十隻手指頭都還在,也沒有被剪過又縫合的疤痕。說話的氣息吐在修手中,「我的角是不是不見了?你該摸摸看。」

  鹿在修身邊似乎總是笑著的。

至少在那件事以後是的。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他們都十二歲的某個週五,在一如往常的窄巷中。穿著染血制服的鹿被子彈擊穿腳板與大腿。斑駁水泥牆與暗紅濕黏的地面相當冷,潮濕的霉味與水溝惡臭瀰漫巷弄。鹿就坐在那裡,他們總是相約的地方。

  鹿又掉眼淚了,鹿又變得像個破布娃娃了。

  不同的是這次鹿不掙扎了,甚至沒有對傷口做任何處理。他就只是那樣背靠著牆,空洞的望著另一面凹凸不平的水泥。

  「......我不想他們碰我。」鹿沒有回答修著急的任何問題,僅僅是不聚焦地看著斑駁牆面,輕輕說出這句話。

  就連頭頂那建築壓迫而狹窄的天空,都好似要將他們壓垮了。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睡不著了啊⋯⋯」軟軟的聲音、與平靜的嗓音互相交錯,或許從鹿與修的聲音之中早就可以知道,兩個靈魂是多麼的不同「不要想了。」

他聞言之後才無奈地捏捏對方耳垂舒服的穴位,然後再稍微收攏了小小的臂彎。

修的體溫向來偏冷,鹿暖呼呼的體溫剛好可以讓他冰涼的指稍敏銳一些-好讓那些他們擦身而過的回憶不要那麼銳利。

修一下一下地輕撫著鹿溫順的背脊,一同陷入了記憶之中⋯⋯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修是多麼不喜歡陰暗潮濕的街角,裡面太多生命腐朽的味道,更討厭有時候從磚瓦裡,會滲出血水的氣味。

但他們十二歲的那年,他時常聞到這股腦人的味道。

那時的他,蹙緊眉頭,在下一個比街角還要更狹窄的小巷轉彎,快步轉進屬於無家者的社會狹縫。

修沒有預期到會見到鹿這個樣子,更多時候,對方會破破爛爛地試圖修復自己。

修一個箭步過去「你不要說話。」他冷聲說道「碰你媽的碰。」惡狠狠的話語含帶顫抖,他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更常運用到在學校學到的知識。

他試圖分清楚地板上哪些部位尚可以使用,卻發現很多地方都無能為力。

模糊的視線重新聚焦在那些大大小小傷口上,修把書包放下,從中掏出了從學校裡偷來的醫療用品「有哪些地方很嚴重但我不知道的?」他一手鹿壓住腹部的刀傷。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修並不溫柔的碰觸讓傷口一下子疼了起來,每條神經都在咆哮,讓脊椎與腦袋同時也抽痛起來。鹿在發抖,修卻抖得比他更嚴重。壓迫讓血液從組織間被擠壓出來,他不得不去檢查那些模糊的血肉下刀刃進入的深度是否劃開腹腔。

  他那明顯比同齡人更加嬌小的玩伴即便疼得眼白都出血絲了,還是沒有檢查自身傷口的意願。鹿只是用那沾血的掌去抓握他的手臂,在傾身埋進修懷裡前就被他按在牆上避免阻礙視線。

  鹿一直在掉眼淚。

  也許是因為無麻醉的消毒,也或許是因為面前這個唯一關心他的人。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Edit 11 months ago

  三十分鐘前,小鹿被推出貧民窟聚集的人群。面前是引擎運轉的貨車與提著槍的毒販。大人們說要他靠近點。只要距離夠近了,以鹿的異能肯定能搶下那匹海洛英。

  然後,鹿就能去上學。貧民窟的大家也能過得輕鬆點。鹿懷揣著信任與恐懼,一步一步向槍口走去。

  「這個孩子給你們!五克海洛因就夠了!」

  鹿直視漆黑的槍口,瞳孔震顫著。

  「鹿,再靠近點,讓他們看看你的臉!」

  異都以外,擁有異能的孩子是能作為商品的。鹿相信著大人們的叮囑,小心地向前。

  然後,子彈擊穿他的腳板。

  毒販咆哮著要他們別耍把戲,同時間背後的聲音仍然要他前進。他猶豫著,不穩的腳無心地踏出一步,第二次槍響,子彈進入他的大腿。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

  鹿有點恍惚。

  他為貧民窟流過不少血,人們說他的異能是「帶來幸福的異能」。但,為什麼大家的幸福得用他的痛苦來換?

  腦袋一片刺痛混亂,呼喊此起彼落。

  鹿微微仰起頭,深呼吸讓空氣灌滿他的肺腑。心臟因為緊張而鼓動到令人不適反胃,他從來沒試過這個指令,代價一定很大。

  ……

  「聽見我聲音的人們。」
  「自殺吧。」

-

  「……修。」   「如果我殺人了,你還願意和我一起上學嗎?」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修不知道鹿剛剛經歷了什麼,但卻很明白,對方所謂『帶來幸福的異能』,不應該導致這樣的結果。

他壓著腹部的刀傷,腳板跟大腿的槍傷只能姑且不理,更或許要慶幸並沒有傷到股動脈。

「很、、」十二歲的修,十二歲,不應該是如此早熟的年紀,他只能強裝鎮定,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盼望能把不安一起吞下「很痛嗎?」他提問。

修抬起手,即便再不喜歡、在不擅長使用自己的異能,但沒有麻醉藥的非常時刻,是不會顧慮這些的。

因為街頭的浪兒是沒有多餘的金錢去醫院的,他們必須自己來。

「在這裡沒辦法麻醉,但我可以讓你睡著,不過我現在還控制得不好,你可能還是會痛,我不知道⋯⋯」從書包裡抽出縫合針,單手甚是不熟練地消毒著傷口「反正,忍著點,鹿。」

修用食指輕點一下鹿的額際,卻沒有空閒去看鹿進入了怎樣的夢境。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都只是十二歲的少年。還沒有學會冷靜,還無法將委屈柔軟地藏匿。鹿無法去分辨自己到底想不想活、如果活下來到底好不好,但顯而易見地是他不想讓修這麼害怕、這麼成熟。鹿微微張開有些泛白的唇,在搖曳的視野裡墜入夢境。

  失去支撐的身體些微傾斜,最後一下軟倒在小少年的臂彎中。

  淚水滴落的瞬間,白鹿睜開雙眼。



  孩子們打鬧著奔過長廊時,好像有誰撞了他的肩膀。白鹿低頭,注意到自己和他們都穿著乾淨的白襯衫。而最後一個慢悠悠走來的,是一名綁著馬尾的少年,「走了,發呆啊?」嗓音與少許不耐煩的語氣讓鹿下意識高興。他抬起腿向著修奔跑,身上看不見一點傷殘疼痛。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縱然鹿角仍在,但學校裡沒有任何人會對他們投以奇怪的目光。同學們偶爾會好奇地摸摸他的鹿角,撥開他柔順的白髮看底下連接鹿耳的地方。

  鹿只不過是一個E級異形類,一點也不稀奇,血液血肉也沒有任何用途。

  他有個凶巴巴卻心軟的好朋友,因此鹿沒有停下腳步,反而一下蹭到了修的身邊,開懷大笑著。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鹿的夢境像是老舊的影帶,看過去有很多雜訊的雪花,然而,修需要集中精神,但視覺像是被硬生生插入卡帶,現實與虛構交雜。



紅色的血與白色的學生襯衫。

他看到明媚白鹿,而白鹿眼中有年少的自己,一切景象就如對方名字的寓意一般:安穩和平。

修幾乎是要伸出手,攬過比自己還要矮上一些的完好白鹿,輕揉著毛茸茸的鹿耳勾起壞笑,然後一起痛毆那些看不起他們的努力的壞學生。

或許他們可以一起半蹲在校長室門口。

如果可以倒轉時間,或許修與鹿有可能擁有這種平凡的宇宙。



但修一壓,指縫間只滲出了更多的血,他們的現實是赤裸、且充滿血腥味的。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第一步的現實是,他身上有紗布,但沒有加壓的繃帶。

甩一甩頭,修試圖甩落那些不真實的夢,不僅是鹿的綺夢,其實也是他的。

修只能叼著自己乾淨的襯衫衣布,猛力撕成一段長條布帶「再忍一下。」他綑住鹿的軀幹上緣,希望血不要再流得那麼猛烈。

血是生命,而生命是很值錢的。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鹿用力的呼吸著。他顯然是在類似於麻醉的狀態中,雙眼微睜卻對靠近的修沒有太大反應。

淚水兀自滾落。

夢境裡鹿坐在父母懷中,手捧著精裝的厚磅圖畫書。圖畫書中,窗外的情景是一雙顫抖的小手,繞著自己過瘦的腰身綁緊加壓,突出的肋骨下緣,鮮血染紅白布條。

鹿好奇的伸手卻聽見門鈴聲,於是他笑了開來,一下從父母懷裡爬出,跑向門口抱住了修,「校長放你走了——?」鹿笑得開懷,帶著修走進自己的家,在父母的微笑招呼下一起吃點心玩耍。

「是他們活該嘛。那樣的壞孩子得受懲罰啊。」叉子穿透餐盤裡的人型麵包,過量的草莓醬從手腕頸子流了一堆,還有些從頭顱破裂。鹿好像沒有看到,好像不知道自己在現實中用一句話殺了多少人。

他只是笑得開心,柔軟的身體些微失溫在修掌心,而每笑一聲,就有一滴淚水稀釋濃血。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滿手血腥味也抓不回那些跳躍的夢境場合,修還沒熟悉如何摒除掉那些干擾自己冷靜的深沉慾望,像是一座深淵,他們只能抓著藤蔓,一層一層墜落。

在理智的間隙,修瞥見了見鹿滾落的淚水,明顯地,比起在消毒過後的縫合針(當然是在學校偷來的)間不斷溢出的鮮血痛苦得多。

那些不是修的淚珠,一顆顆滴在濃血上,還有他的盡力不去顫抖,卻徒勞無功的手背上,像是年輕的生命對世界的控訴,軟弱無力地暈開。

「再忍一下,一下。」一滴冷汗從修的額際滑落,縫合的針角歪七扭八的,但總是關起了鹿的開放性傷口。

這下,街角裡這攤鮮紅色的生存欲裡,有鹿的血與淚,還有修的汗水。

把消毒紗布(這當然也是偷的)貼上傷口,再用另一條布條緊緊纏繞住。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修不願鹿的身體逐漸變得冰冷,但他能做的都做了,只好把額頭抵在鹿的額頭上,用更輕但實為有些恐懼的嗓音說「等我一下,晚點就把你拉出來。」

然後用差不多蹩腳的緊急治療功夫,一併處理了槍傷。

誰能想得到這只是兩個十二歲的孩子。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接近麻醉的深沉入夢是很可怕的。即便是縫合拉扯皮肉的疼痛也只能讓心跳加快,而失血過多的人難免蒼白低溫。如非那胸口仍有起伏,或許會被判定為瀕死也說不定。

  鹿仍在那夢的深處。一身潔白地受父母寵愛,與年幼的修肩並肩、腿靠腿的擠在書桌前。修在給他講解麻醉的知識,鹿聽得不太懂。

  「再忍一下、忍一下。」修反覆地說,而鹿捧著熱熱的牛奶,喝一口就沾上一圈白鬍子。他笑得開懷,身子向旁側在修的肩膀,而修抽了紙巾捏捏他的鼻子才幫他擦嘴巴。

  他們就這樣玩樂著,安逸的長大。只有一點白鹿始終不明白,他好像不記得父母同學的長相?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縱然歪歪斜斜,切割面並不算對齊得很漂亮,但在沒有修剪也沒有手術器械的狀態下,修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那角針穿透的對稱小洞難免向外滲血,腹腔內的組織也還未修復,鮮紅的組織液流得斷斷續續。像一杯打翻的番茄汁,從桌緣流個不停,沾濕紗布擾亂思緒。

  鹿的心跳終於放慢了。

  少年似乎捱過疼痛,進入因失血與脫力帶來的暈眩中。也許給予他足夠的溫暖,他能夠撐到吃下抗生素,而身體會用很慢很慢的速度長出肉芽,慢慢修復。

  那是修第一次處理這麼困難的情況,和以往那些皮肉傷都不一樣。

  白鹿睡得深沉,身體的重量緩緩傾在修身上,平緩的呼吸宣告度過療程中第一個危機。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修無法擦去鹿嘴角的白泡沫,但他有抓著袖口,抹去對方額間的細汗。

他沒有偷過學校的抗生素,不過他明天會去搞幾顆過來的。

修扶住倒過來的重量,把自己與鹿的鼻息與攏進懷裡,此刻他才鬆下一口氣,然後覺察到自己剛剛的心跳到底有多快,手抖得有多厲害。

修把自己的外套披到鹿明顯發育不良的身上。

最後,他不用錢似的(確實不用錢)地、用力地榨乾把最後一瓶生理食鹽水跟碘酒,清理各處傷口。

在一片模糊的水光之中,鹿的血漸漸止住了,但臉色依然蒼白「鹿⋯⋯」修用拇指摸了摸那個在夢裡帶笑的嘴角,他忘了他的指稍有寫,為慘白之中天了抹刺眼的紅艷

「該起床了。」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他差點被拉入鹿的綺夢,但夢裡的修還是拉著鹿的手一起跳下家用大樓。

下墜的過程之中,年幼的修擦了一把眼淚,暗自下定決心,他要強大起來,眼淚是脆弱的象徵,看看那歪歪扭扭的縫線。

而之後他拿著一根破水管,異能全開地放倒一團勢力(看起來倒像是集體自殺),又是後話。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白鹿緩慢地睜開眼。

  午後的柔和光線,有點太冷的空調。辦公椅上小小的、還有些纖細的修,和尚未長出鹿角的小傢伙。白鹿埋在修胸口,剛從記憶回歸的思緒依然朦朧。

  他是不是不小心睡著了?鹿輕輕蹭著修的身體,感受那被自己體溫弄得微熱的部分。幼年時綺麗美好的夢境是不可能實現了。他終究無父無母,沒有姓名,也沒有能夠就學的身份。就連身上這套制服都是修從學務處拿的,至少不像那些藥物碘酒是偷竊所得。

  「……修,我醒了。」鹿輕輕地說,手下意識去撫摸腹部那條歪扭的疤,卻只摸到一片平坦。鹿低聲笑了,用孩子清澈綿軟的聲嗓說著三十四歲的想法,「你長大了耶。」細嫩的小手捧起修的臉蛋和髮絲輕揉,笑得眉眼彎彎,「還當上醫生了。」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時光荏苒,但沒什麼在修長開的臉上留下痕跡,但在鹿身上更是明顯。

他們都有一段碎裂過的自己留在那個留有彈孔的街角,而鹿留下太多。

修垂首「你在講廢話嗎?」不只是修,實際上鹿就是與他一同長大的「沒發燒吧?」他伸手探了探鹿的額溫,感覺挺正常的。

藥效之後,修的身體又重新撐起自己的外套與白大褂,但鹿似乎就停在那個年少時期,藥效之前與之後,蹭在懷裡的手感並無什麼不同同。

原來時間的流逝感會因人而異,而鹿看似灑脫,或許還有執著,連著修『借』來的學生制服一起。

「別玩了,你等我下班。」修先摸了摸鹿柔軟的頭頂,再重新整理好自己衣領「我們去吃飯。」

修對鹿展開笑容,真誠的笑容,這也沒有變過。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𝘔𝘢𝘯 𝘪𝘴 𝘮𝘰𝘳𝘵𝘢𝘭.
TL_白鶴先生
11 months ago
我直接開始跳舞!

謝謝修中大寶貝,好喜歡兩個人明明一起長大,時間的流逝感卻不一樣
鹿真的是被修寵大的吧哈哈哈哈 雖然修看起來超級兇,但刀子口豆腐心......一邊唸人家手還一邊揉人家或抱著,可愛鼠了

修也是被逼著勇敢被逼著長大......被迫在小小年紀就要學好醫療,不然小夥伴隨時會死翹翹

最可靠的隊友最可靠的摯友!!!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dear_Deer__:
我跟你一起跳舞,就不說我幾乎是一邊跪拜文字一邊完成交流的(oO世界上怎麼有人這麼會寫啊啊啊我是還活著嗎)
小鹿感覺被凍結在那個時候了(我哭)我也好愛這個部分~自己的朋友自己罩啊(雖然真的很兇了)
小夥伴沒錯都超危(各方面而言)真的是被迫長大,請小夥伴好好長大得到幸福!!
鹿也是修的摯友,結婚請讓修坐主桌!!
FED|麥克
11 months ago
天啊修和鹿的過去線...修好溫柔一直摸摸,鹿好可愛可是也好痛 從小開始的羈絆窩ㄉ天啊好尊(怒摸
𝙷𝚞𝚐𝚑
11 months ago
Mike1220:
修就是溫柔的好人啊!!(雖然對那種有點小壞壞就會有點嘴賤XD
鹿從頭到尾都很可愛(我融化)但痛!!他們就是兄弟羈絆看起來很不深但其實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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