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誇過他聰慧,現在他倒又顯得愚笨了,西斯爾執拗地想著:他只是在
回覆我嗎?
他是何其的苦惱要如何寫,才能表達那股傾慕,修就像是夕陽的一抹餘暉,從窗邊瞥見的時候,會想要拉開窗簾,令它久留一些。
他寫下穠麗珠璣的字句,偏偏得了個循規蹈矩的回覆,就彷彿不願意與自己的情感對接。
少年還不曉得情感能夠多麼複雜,也沒有人教過他,要如何正確的分辨與定義,於是他也無法辨別相較樸素的「我也愛你」亦是同樣的披沙揀金。
他何曾知道修的殷切與珍重,「I Love」——恐怕是寫重了怕嚇到人,又怕寫淡了顯得輕慢,反覆盤查過了,才定的字彙。
只可惜他沒參透,以為修只是想回應他所寫的字句而有些煩悶,一連數天都沒有提筆回覆信件的動力。
看著醫生的信,也沒以往那麼哄人入眠了,他甚至在夜晚跑出門去吹風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