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一日
今年才真的開始上台灣政治課。焦慮的我對夏日說,這四年我不想死,我現在是崩潰的,是因為我不懂政治,大大的不懂政治人物是一個怎樣的「職業」。不懂他們的遊戲規則,不懂他們的腳本,不懂他們的任務。我只是選民,我只看得到ㄏㄍㄩ當立法院長的「表象」。就算和親弟討論,我也會很我(?)的說,我理解不了某個程度的「華國美學」。像是,總統大選時我也說,就價值觀而言,我絕對不認同ㄎㄨㄓ的厭女,我絕對認同ㄒㄇㄑ的婚姻平權。選票的「價值」是一樣的,或許親弟想到我想不到的一個候選人所擁有的「更多」的價值,或是一張選票其實可以改變「更大」的未來。等等。我說,對你而言是勾選,對我而言是排序。厭女是我最討厭的,平權是我最在意的。就這樣,這幾個字說起來是就這樣,但也我的整個人生的每人每事每物讓我長成這樣的。好,回到我說這四年我不想死,還不想死,
是因為,我現在還只是覺得很糟糕,很崩潰,這個「只是」是說,我只是想怎麼會,但對懂政治的人來說,或許是就是會發生的事,他們不是想不到,所以早就準備好讓自己不那麼崩潰讓台灣不那麼糟糕的角色與腳本。然後,但要是四年後台灣多數人還執迷不悟,才是真的絕望。(當然,我有沒有四年,台灣還有沒有四年,也不是我說得算的事。)鄧九雲《女二》的黃茜對黃澄說,「被看,需要非常健康的心理素質。」只是看也要。這兩個月看政治文字,真的覺得自己不具備所謂的健康的心理狀態。就是焦慮。明知道自己會拿這個焦慮沒轍還一直看。無關痛癢地看,一笑置之地看,然後,庸人自擾地看。最近與夏日過生活的方式是倒數計時,反正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或就不。其實也沒有想要準備什麼,但想要準備好「開始」,日後是好是壞其實我都可以,畢竟我都決定要開始了,所以,只希望是好的開始。
三月五日
關於每日一問,今日的答案是,會讓人三不五時的想,去阿水的店找阿水玩找阿水聊聊去看看阿水,然後阿水的店剛好是書店。大概,我很想要在書店裡是被愛的,被記住的,被想起來的。大概,比起這是一間書店,我比較想要它是一間阿水的店。大概,我想要選出來的書是被喜歡的,被閱讀的,想要人還是來看書的,來的人還是喜歡看書的。不過,不用大概的大概,這種人還是少少的,少得不夠被不知道是變多還是變少的書店遇到。「書店」終於要開始整理了。準備好要開始而已。算是人生初次的絕對實質意義的搬家,堆疊的是裝滿青春的紀念品與失敗的斷捨離(?)的紙箱紙袋,以及不知道是放書還是置物的格櫃和層架。在收得好好時知道自己的東西不少,經過一次性的裝載與搬運才知道自己的東西真的麻煩的多。然後,被家人之外的人知道自己的東西幾乎都是拿來放的而不是拿來用的還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