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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嘗試一些東西...囉哩八嗦...可消音...有很多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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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厄爾在他第一個開學的晚上就遇到我了。
晚宴正要開始,整個霍格華茲的人都聚在大廳,新生分配學院可是大事,大概只有他老神在在地出來找廁所或什麼的。
那時厄爾還是個矮小子。我雖然說不上熱心助人,但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幽靈,看見那小傢伙迷失在偌大的走廊多少會感到同情,於是友好地從天花板上飄下來。這個出場可是經過思考的,如果從天花板,他馬上就能知道我不是人;若是從轉角冒出來、身份不明的鬼影,顯然會嚇壞人。
但男孩大概沒接收到這份好意,瞪大眼睛、後退了小半步。我只好笑眯眯地問迷路啦?他仍然一臉警戒、抿著嘴不說話,而魔杖已經拿在手裡。史考特家的學前教育倒是挺好。
我安撫道:「別害怕,我是霍格華茲的幽靈,不是什麼壞東西。」
他想了想,冷淡地點點頭:「帶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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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厄爾這傢伙個性太差了。小毛頭時期顯得可愛又可惡,長大後懂得演和善了,還長得更好看,賣一賣笑我就被他唬得忘記那些性格缺陷,真真是可惡。
我雖然心地善良,但也是有脾氣的幽靈,不慣著小孩子:「這是請求別人幫忙的態度嗎?」
他抬眼看我,惜字如金:「請帶路。」
現在回想起來,我不只有脾氣,還沒什麼耐心,馬上就把善良收起來了,沒好氣地提醒一聲往回走!便不太高興的飄走。也不知道最終小厄爾有沒有順利回到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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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第二次遇到他是在雷文克勞塔樓門口。
我死得太久了,日子很無聊。我來學校前的記憶混混沌沌的,剛變成幽靈那陣子外頭還在戰亂,後來還經歷更多戰爭、瘟疫或天災。世界在變化,麻瓜發明很多方便又新奇的酷玩意兒,但我一個都碰不著;也聽說外頭才剛結束另一場瘟疫,也許世界從來沒什麼變化,只有魔法領域隱藏得越來越深。大部分的人壓根察覺不到我的存在,多麼寂寞又悲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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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扯遠了。總之,在霍格華茲的生活比從前有趣許多,學生們可愛又充滿活力,也很願意完成我的一些小要求(當然,這裡指的是史萊哲林以外的孩子們),這讓我有種隔了很久很久後終於回家的感覺。或許不太值得驕傲,但我生前同樣在城堡過著為所欲為的快活日子。
我最喜歡雷文克勞的學生了,他們總是很樂意和我多說話。偶爾,我會在圖書館蹭那些孩子的書看(就像在一般人家蹭電視看或什麼的),然後請他們把這本書借走,讓我能在宵禁前多讀幾頁。這是我想的好方法:在那些歸巢的小鷹進門前,替一個可憐的幽靈翻一頁紙不是難事吧?我再次碰見厄爾就是在這樣的晚上。
老實說,彼時我早已忘記開學夜的小插曲,對這個渾身寫著難以親近的男孩可以說是毫無印象,只依稀感覺在哪見過那對灰綠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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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於是我像平時那樣笑眯眯的提出要求:「孩子,我猜你大概願意幫我翻過這一頁?我實在束手無策,幸好你來了。」
小厄爾微微挑眉:「我得幫你?為什麼?」
我愣了下,反問:「為什麼不?」
「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我差點要露出某種醜惡的表情,但我忍住了,並保持紳士的風度,輕飄飄地說:「那就算了。隨便你。」
「你可以試著說『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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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厄爾從兒時就能看出是個受上帝偏愛的男孩,他的睫毛直又密、有精緻的鼻子和下巴、眼神涼絲絲的,帶著某種疏離的氣質。我早就預知到這張臉長大後很能招蜂引蝶,厄爾本人對此論點則很是不屑、連給一個嗤笑都嫌太多。我經常不解這傢伙怎麼連面對面的都能「已讀」別人。
又扯遠了。總之,當這瓷娃娃似的臉放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能讓人深深感覺自己被小瞧了!
我優雅地擺出臭臉(別懷疑,每個塞普里斯都能做到這個),故意讓每個字的發音清清楚楚:「請——幫——我。」
這語氣表達的當然是嘲諷意味,但厄爾竟然挺滿意地笑了,我還能看見他有一對小虎牙。這傢伙也不囉嗦,幫忙翻了一頁就很快閃人。
他愉快了,我卻莫名沒了閱讀的興致。這件事裡實在很難說我們倆誰更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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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後來的某天,我問厄爾還記不記得他當年有多小心眼,想指責此事幼稚得出奇且毫無風度。這傢伙卻淡淡地(在我看來意味深長地)說自己不是小心眼,只是記性很好。我怕他下一句就是什麼我不記得或不想記得的事,只好偃旗息鼓了。連一點便宜也不讓我佔,果然是毫無風度。
我們的交集或許本該結束在這裡。
霍格華茲學生不少,又每年一批一批的換,別說交朋友了,我能記住的也沒幾個。像厄爾這種難相處的小毛頭,我通常是懶得招惹;他也並非熱衷社交的性格,我都懷疑校內能跟這傢伙構成對話的畫有沒有五幅。但怪事總會發生、常理註定被打破,於是某個意外使我們產生交集也不算離奇。畢竟這裡是魔法世界,大概沒有什麼真正離奇的事。
我也不賣關子,直接和你們說吧:我碰到厄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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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只有不到一秒,但我確確實實碰到他了。
身為一個死了很久的幽靈,我已經幾百年碰不著任何東西,這種感覺可憋悶極了。當我還是個年輕的活人,生活中處處是最好的享受——柔軟的絲絨布料、高級的美食美酒、數不盡的寶石或藝品——外頭戰亂一點也沒影響到塞普里斯家。而變成幽靈後,一切變成看得著摸不到的,我連一隻畫筆也提不起來,可鬱悶得想再死一次。
所以,儘管我當下十分震驚,但碰到厄爾那瞬間絕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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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那是在魔法史的課堂上。其實我挺喜歡旁觀各種課程,但大部份的教授不太樂意在教學時間看見幽靈,以免搗亂或什麼的(但我才不會這麼做呢!),只有丙斯教授毫不介意。更好的是,當出現在魔法史教室時,大部份學生會把我當作課堂助教。
那時開學不滿一個月,但一年級的孩子已經上過幾堂魔法史課,也就是說,這會兒該睡的、該做自己事的都在底下如火如荼地進行。於是我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教室——欣賞一會兒某個孩子的塗鴉,可惜沒問出創作理念;試圖加入一場閒聊,兩個姑娘顯得有些害羞;檢查了四張閒聊紙條的拼字和文法,就我的觀察,小獅們可以多練練字。當我巡完半個教室、想尋找下一個目標時,正好和厄爾對上眼了。
他的目光很快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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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還記得我怎麼形容厄爾的眼神嗎?那灰綠色的虹膜又淡又透,總給人冷淡疏離的印象,視線卻很是專注、甚至帶點兒審視感,像冬日早晨鑽進窗戶縫的風、像陰天午後第一滴雨——直白的說吧,一種特別容易惹人無端不滿的眼神。
現在想來,厄爾大概真是無意間往我看,但我和他當時還不熟悉嘛,只感覺自己再次被瞧不起了!
都說幽靈的知識和眼界會停留在在世時的水準,這雖然導致無盡時間中的各種死後學習沒什麼成效,我卻很驕傲擁有不亡的自尊心。塞普里斯可以失去性命,卻不能沒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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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於是我用最優雅的姿態飄到厄爾面前、虛撐著桌子和他齊高,面帶迷人的微笑:「孩子,我記得你。」
他冷漠地點點頭,瞥我一眼:「嗯。請不要打擾我上課。」
「……」,我不理他,仍然笑眯眯的:「你剛剛在看我?」
男孩又看向我,慢吞吞地應:「沒有。」
我再次當作沒聽見,臉上假裝受傷和不敢相信:「你在看什麼?覺得我惹人嫌?我只是想協助每個孩子認真上課。」
好吧,嚴格來說,這行為和路邊找茬的流氓沒什麼兩樣,不同點在於我看起來溫和又柔軟。
小厄爾輕輕嘆氣。他大概很煩我,但維持著禮貌:「你想怎麼樣,先生?」
一聽這話我就笑了。作為一個善良且容易滿足、只是有點兒無聊病的幽靈,我很快放過厄爾,教訓了兩句你別總這麼瞧不起鬼云云,又伸手作勢要捏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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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我在他這個年紀時,第一討厭羊奶和落腮鬍,第二煩透了大人隨便碰自己、把小孩當玩具似的。感覺厄爾也有這毛病,閃得飛快,還試圖揮開我。
就在相觸的那刻,我馬上察覺到古怪!
他的手仍順利穿透,但我敏銳地感受到有那麼一層阻力——那是切切實實的、肌膚的溫度和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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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幽靈對物質世界可以說是徹底沒輒,而時隔久遠再次觸碰東西的感覺既震撼又不真實,我愣在那兒看他。厄爾大概是毫無所覺,或並不把那瞬古怪放在心上,一臉不太高興地請我離開。
我還在驚訝的情緒中,也忘記自己後半節課做了什麼,大概是躲去我喜歡的那面垛牆思考鬼生。又因為鬼生實在無聊、可以思考的事情不多,我的心情很快從震驚不解變成某種難言的興奮!
我能碰著東西了!原因是什麼?是偶然或那孩子有特殊之處?別的人或東西也可以嗎?能不止是碰了一秒嗎?
種種問題需要釐清,而驗證方法都指向了厄爾·史考特。
我很快決定和那孩子搞好關係,也打算先偷偷地觀察和試驗。若是那一瞬無法複製,一切考量只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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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於是我開始想方設法地巧遇他。
我先是在課後或餐後出現,但學生們常成群行動,最後倒先和厄爾的小室友熟悉起來。和厄爾一對比,亞爾賓家的小朋友真是可愛極啦!溫和有禮貌、總是乖巧地和我問好,一頭金捲髮像什麼小動物似的。總看見我也不嫌煩,還比厄爾好聊天多了,情況經常變成我(不著痕跡地)和厄爾搭話、回話的卻是小艾斯丁。那灰綠色的招子肯多看我幾眼就算不錯了,真氣人,這小鬼一點也不知道塞普里斯公子生前可是貴族圈風雲人物。
有次艾斯丁問我也是雷文克勞的學院幽靈嗎?我撒了個小謊,含糊地說雷文克勞女士 (Helena Ravenclaw) 讓我多照看你們。事實上,我平時也沒怎麼見著灰女士,但就這麼默默地成為鷹院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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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始終沒和目標說上話也不是方法,後來我盡量挑在厄爾一個人的時候出現,也避免時間長了流傳出什麼「風度翩翩先生糾纏小孩子」之類的名聲。好在小厄爾也不是真冷酷無情,雖然我總嫌棄這傢伙性格糟糕、不近人情,但他大概就是俗稱外冷內熱的類型,相處久了也逐漸脫下那種疏離的假禮貌模樣、時不時牙尖嘴利地和我鬥嘴,大概真把我當朋友了。當然啦,人見人愛的風度翩翩先生出手,還有拿不下這小毛頭的道理嗎?
這段期間,我偷偷和他接觸了幾次(例如摸摸那顆腦袋,但這小子閃得可快了),基本可以確定那層阻力確實存在,並且只有他發生。就不知道厄爾有沒有感到古怪了。
其他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倒是剛開始找機會獨處時,我發現了厄爾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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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大概是十月上旬,那時許多小巫師第一次接觸掃帚。你說21世紀還要飛天掃帚做什麼,那當然是為了魁地奇了,這可是魔法界的運動盛事,男孩心中大多有過球場明星夢的,曾經我也熱衷於馬球⋯⋯回想起來卻是傷心事,就不多說了。總之,九月一年級飛行課和球員審核、十月練習、十一月便是整個賽季。
儘管厄爾在我的故事裡佔據了重要角色,但他在霍格華茲簡直是隱形人一個——不玩魁地奇、不搗蛋胡鬧、朋友更沒幾個,即使替雷文克勞爭取了些分數,鷹院卻從不是學院盃熱衷者。這孩子的生活之乏味我從開始觀察他的第一週便有所體會,所以那會兒跟著小厄爾到禁忌森林旁的草坪時,我驚訝極了。
小傢伙一言不發地開始練習飛行。最開始緩慢但穩定,一圈一圈地繞著場地飛,幾趟後開始加速和變化路線,傍晚的太陽把黑袍子曬成了暖棕色。男孩練習了半個鐘頭左右,到晚餐前才跳下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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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他沒飛累我都看累了,抓緊時機若無其事地飄出森林。厄爾正整理著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一看見我動作就頓住了,耳朵飛快地發紅。我佯裝自然地說好巧啊,這小子倒是敏銳,瞪著眼質問我在旁邊看多久了?我糊弄人的時候特別鎮定,嘴上說著也沒多久、笑容裡的”怎麼啦?”絕對是恰到好處。但厄爾再次不買帳,冷著臉戒備,問起我這陣子老跟著他做什麼。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察覺我別有所圖的,一時間還有點難回答,我迅速轉移話題:「怎麼來練習騎掃帚了?想報名魁地奇隊嗎?」
「不是。」
「我以為史考特家也會從小玩掃帚的。你家長管得嚴?」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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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尷尬。太尷尬了。看起來厄爾對我撞見這事是異常不滿,幸好我裝沒事的功夫略勝一籌:「你飛得很不錯呀。我還活著的時候不流行掃帚,不然真想試試。」
才怪,騎掃帚太狼狽了,哪有騎馬帥氣。
「不夠好。」,他斜我一眼,往學校走:「你為什麼跟著我?解釋清楚,我就告訴你為什麼練習。」
真難應付的小子。我下意識還想瞞著,打哈哈地說:「沒什麼。我看你不太跟大家相處,多和你說說話嘛。」
厄爾停下腳步,狠狠皺眉,語氣更冷了:「你憐憫我?」
我馬上發覺自己說錯話,正想解釋,他卻不給亡羊補牢的機會了:「我不用別人施捨友情。去找別的孩子吧,大慈善家。」
我被兇得愣了下。厄爾還很有禮貌地告辭,我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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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隔天還是假日。我痛定思痛,早餐時再次忐忑地出現在小鷹們的隊伍中。小艾斯丁真是天使,高高興興地和我打招呼,我順勢蹭到他們那,和大夥兒聊了兩句才假裝不經意地說:「史考特,昨天⋯⋯」
厄爾馬上打斷,姿態客氣極了,我卻隱隱聽出不耐煩:「先生,我趕著去圖書館,有什麼事請以後再說。」
「那我和你一起去!」
這下他確實在瞪我了,起身就一言不發地離開餐桌。我哪有這麼被人給臉色看過,雖然心裡有幾分不滿,但做錯事後道歉才是榮譽的事、紳士所為。
於是我灰溜溜的跟出大廳,一時還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厄爾也冷著臉,就這麼把我當空氣。
「史考特⋯⋯我昨天說的話、不是那個意思。」
「⋯⋯」
「我不是因為同情才靠近你的,那是一個爛藉口,不是我為什麼跟著你的原因。」
「⋯⋯」
「至於為什麼⋯⋯呃、我想找個好時機告訴你?但絕對不是圖謀不軌或什麼的。」
「⋯⋯」
「我是真的想跟你當朋友,史考特,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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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我快繃不住可憐兮兮的樣子了,沒見過這麼不領情的傢伙!難不成要低聲下氣的請求才行嗎?我內心抱怨,語氣仍然誠懇:「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就回應兩句吧,生氣也好!別當我不存在,被無視實在太痛苦了,你不知道我以前在麻瓜世界流浪有多難受,甚至馬車都會穿過我——」
厄爾這才被說動,停下腳步看我:「說原因。或者別跟我說話。」
大眼瞪小眼。走廊靜了幾秒,我還在衡量怎麼說,男孩垂下目光又往前走了,有點落寞的樣子。我下意識往他的手抓,又是那種一瞬間的肌膚觸感後直接穿透。厄爾動了動手腕,但沒回頭。
我急了,跟在後面試著挽回:「史考特,我還不能說原因,但真的沒有騙你!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會找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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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男孩加快腳步,我飄在後頭索性破罐破摔地碎念:「哎呀,成為朋友的原因很重要嗎?一顆真心還不夠?最簡單的說,如果我只是覺得你好看想交朋友呢?哪有這樣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厄爾又突然停住,語氣奇怪地說:「覺得我好看?」
我眨眨眼:「嗯?」
他一臉難以苟同,耳尖泛紅、臉還更臭了:「你⋯⋯」
我莫名其妙:「什麼?」
男孩臉上甚至出現幾分鄙夷:「⋯有傳聞說『風度翩翩先生對漂亮的學生特別友善』,沒想到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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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過了幾秒才聽出他的意思,這下卻換我生氣了。哪來的傳聞啊!
我瞪大眼睛:「胡說!我不是——剛才只是舉例而已,我不是真的看外表交朋友!當然,也不是說你不好看——總之,原因跟外表無關!」
厄爾似乎把我的反應當作被說中而惱羞成怒了,他搖頭:「梅林啊,一年級的學生才11歲⋯⋯」
真是欲哭無淚。我確實喜歡好看的東西,但塞普里斯的愛美之心是很純粹的,從不縮限在人或物!我自暴自棄起來,不高興地諷道:「我沒有!或者退一萬步來說,被一個幽靈欣賞又會如何?很難受是嗎?」
這麼吵吵鬧鬧一番後,厄爾的態度似乎軟化了些(我懷疑換成他在同情我了),他皺著眉:「⋯隨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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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nths ago @Edit 9 months ago
這條往圖書館的路可太漫長了。
厄爾繼續走,我在他旁邊繞來繞去,嚴肅地板起臉:「史考特,你不會真的相信那種謠言吧。」
男孩又變回平常冷冷淡淡的樣子,只有耳朵還紅著,大概是皮膚薄、一激動就很明顯。他瞧了我一眼,看不出喜怒:「你叫亞爾賓都是『艾斯丁』。」
「呃?」
「為什麼叫我『史考特』?」
「⋯⋯」,因為人家有讓我喊名字?
「⋯⋯」
「⋯⋯那,厄爾?我以為你嫌我煩。」
「確實煩。」
這事就稀裡糊塗地翻篇了。烈男怕纏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