𝒀𝒂𝒓𝒊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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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紅暈的臉還在說著什麼,法蒂瑪卻只盯著人好看的唇形開闔,那看起來多麼適合親吻
latest #42

夾雜溫暖水氣的春風吹拂下,高山融雪匯流成河,為乾燥的阿拉拔斯帶來幾絲綠意。



轉眼間斯托拉斯的商隊也即將自鹽堡折返,這段時間內,亞里茲家的貿易事務依舊蓬勃發展,但有另一項大事也正如火如荼的準備中。

——法蒂瑪・亞里茲的婚事。

一代撫育一代,血緣關係較為淡薄的家族成員們亦有陸續成親,新生命的誕生與加入,讓這個兼容並蓄的大家庭逐漸茁壯,唯獨前任亞里茲家主留下來的血脈始終沒有傳出好消息。

傳統的觀念被群體創傷覆蓋, 父母輩失敗的婚姻 成為避之不談的原因,作為無聲的體貼,沒有人催促這身世複雜的三兄妹早日成親。



關於這點,賈維德・亞里茲是心情複雜也鬆了口氣。

許久以前他便明瞭他的目光不為婀娜多姿的女士而去,狄倫也看起來沒有中意的姑娘,如今法蒂瑪有了論及婚嫁的對象,對整個家而言是喜事一樁。

即便他自認並不是那麼傳統的人,但能夠成家、延續血脈依舊令人本能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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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斯托拉斯是個好孩子,這點他用數月的時間見證過。

身爲定位更接近父親的角色,賈維德也設想過一些最糟糕的情況,包括法蒂瑪愛上某個品性不良的流氓混混、遠嫁到名字都沒聽過的遙遠國度,從此見不到面等等。

無論是哪種都讓他想起就皺眉,需要刻意克制才不會表現得像個控制慾過頭的家長。


相較之下,眼前出現的親事簡直是如願以償到令人不敢置信。

由於有合作的貿易往來,個性溫和的青年早就與家裡人相處融洽,三年前也許有些稚氣與脆弱,但如今早已是獨當一面的大人;由於預計以入贅的形式成婚,他們甚至不用承受分離的悲傷。

因此法蒂瑪在帶回消息時,眾人雖然驚訝卻也很快便接受——包括身為大家長的他。

與商團前往鹽堡籌備新的飾品貨物,雖然幾年來路線開拓後已不像當初三姐妹旅途那樣艱難費時,但斯托拉斯也需要定期與師傅學習新的東方匠藝,還是在鹽堡花了點時間才回程。

這段時間他當然沒少想與法蒂瑪的……婚事。亞里茲的家人同意了嗎?心底是相信法蒂瑪完全可以說服他們,那跟他們的未來生活會有問題嗎?與法蒂瑪成婚後,他們對他原本友善的態度會變得嚴格嗎?

但最繚繞他心頭的,其實是……
新婚初夜!

要不是在駱駝上被烈日曬著,誰會知道斯托拉斯臉紅是在想著他這段期間「學習」過的春宮圖書。再怎麼溫柔軟弱,他實際上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生理需求與情感渴望騙不過自己。

尤其在沙漠紮營的夜裡,他不禁回想法蒂瑪摔下駱駝的那天。他輕易就能抱起她、在夜裡的昏黃帳篷來到床鋪邊十指交握……法蒂瑪的手兒纖細,也因為常握韁繩而帶些繭,若那雙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游移撫摸……如果他能抱緊那衣衫下古銅色的柔軟體膚……他該如何動作才對?她會喜歡嗎?她會……他們會……
但要是法蒂瑪根本沒徵得家人的同意,那想了這些也是白想,這令他更加焦慮,路途度日如年。

這趟回程之旅,在思念與懼怕、幻想與壓抑之間掙扎反覆著過渡。在鹽堡時已提前捎信告知抵達的大約時間,直到亞里茲沙上家邸的門口,他感覺手都還顫抖。

斯托拉斯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僕從領著他越過大門與庭園,進到客廳。
「斯托拉斯!」

當看到奶油色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時,法蒂瑪露出微笑,輕快的躍下坐墊,拉著人的手來到身邊,實際上要不是長輩在場她更想給人一個擁抱。

天曉得她有多想他。

那日青年離開後,她便與家裡人宣布這個消息,並且按照諾言試著去讓大夥兒得以接受。

賈維德在愣了下後便表示她若想清楚了,能快樂最重要,幾個有跟斯托拉斯接觸過的人隨後也對這門親事表示祝福;當然亦有少數的人有些疑慮,但大多在她的說明與兄長的背書下消除。

她與許多人提過自己選擇的親事,親近的、疏離的、甚至連地位稍微低下的傭人女僕們也知悉她與斯托拉斯的故事。

唯獨沒有那位她名義上的『母親』,杜雅・亞里茲,一個起初認為冷漠,在得知真相後為她感到心痛,關係卻始終疏離的女人。

但身為家中德高望眾的長輩,見見她對象這種事她當然也會在場。
為了不讓斯托拉斯感到壓力,今日列席的只有兩位年輕人、賈維德與她而已。

家僕們在送上茶水後便退下,法蒂瑪在拉著青年來到座位上時偷瞄了眼長輩們,換來兄長一個要她放心的眼神。

「許久不見,斯托拉斯,麻煩你還跑一趟。」待到人都坐定之後,亞里茲家主清了清嗓,決定以一個輕鬆點的話題開頭。「這趟出去如何?」
「除了之前商團說好的新貨品,等會可以再確認買賣事項;我也帶了些自己做的飾物……」

其實緊張的心跳亂蹦,雖然知道賈維德應是為了在母親面前處理正事才用這樣稍作嚴肅的態度,但他還是擔心他其實已把自己視為搶走法蒂瑪的眼中釘了。
「這是我做給亞里茲夫人的額飾,若不介意敝人手藝尚不成熟……希望您能收下。」他從隨身包中取出用絲綢包裹的物品,熟練拉開綁繩敞開柔軟的布料,裡頭躺著一項金飾。幾條金鍊能繞過頭部,而中間是精細紋路纏繞的紅寶石,正好能垂墜在人眉頭間,兩道白紋的上方。

「還有這個,是上好鐵鋪打造的短刀,刀身的品質可以保證。而我為它加工了一下,希望能符合賈維德先生的氣質。」刀柄的沙金色與賈維德原本擁有的一致,刀鞘上是黑金紋路。他起身將兩樣禮物擺在桌上,再向兩人彎身鞠躬。

「我也有為狄倫先生準備禮物,之後會再親自贈送給他。」

外行人來看也知道造價不菲的物件讓法蒂瑪咋舌,但眼看較為年長的兩人並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她也便安靜的看著青年依序介紹,受贈的兩人也慎重的捧起禮物欣賞。

不同於長輩們的從容,她畢竟年輕,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剛好就是有關於自己的那場。而關乎人生大事多少還是有些坐立難安,但想想身邊的人肯定比自己更緊張,她就無端生出幾絲勇氣來。

「斯托拉斯對珠寶很熟悉,上次跟他一起去做生意的時候,珠寶的鑑定與評估都是他負責的⋯⋯他!眼光很好!」

但老實說法蒂瑪確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對,何況她根本與母親並不熟悉。她試圖以客觀的方式在兩人面前稱讚青年,隨即因為意識到太像是介紹生意夥伴而少見的漲紅臉——斯托拉斯又不是來面試的!

所幸兄長看出她的窘迫,笑了聲後接過話頭。「說他眼光很好是在誇獎自己嗎,法蒂瑪?」

不等少女反駁他的揶揄,賈維德繼續說。「謝謝你的禮物,做工很漂亮——不過更重要的是,法蒂瑪一向都說你很細心,會連她的家人一起設想到。」

哪怕亞里茲家物質生活優渥,即便不是為了親事,斯托拉斯從遠方歸來大概也會帶點什麼作為心意,這是法蒂瑪喜歡的點,也是他作為旁人觀察到的。

「對!斯托拉斯很溫柔,很替人著想,會很有耐心的傾聽我的煩惱⋯⋯也是個善良的人。」稍作引導後法蒂瑪也總算找回應該說什麼的靈感,點了點頭後又說著,一手輕輕牽起青年的手。
看著亞里茲夫人沒表示什麼,只待兄妹倆為他說話(幸好賈維德沒有將自己視為搶走妹妹的壞男人),斯托拉斯陷入懊惱。人家一輩子收過的禮恐怕數也數不清,但除了去借錢買材料再自己親手製作禮物之外,他實在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來表達最好的心意。

直到法蒂瑪握住自己的手,彷彿點醒了什麼,他才從度秒如年的煩惱中回神,也像為了尋求堅定支持而握了回去。
「……能受到法蒂瑪小姐的青睞和賈維德先生的肯定,是我的榮幸,不只是我生命的恩人,法蒂瑪小姐更是讓我見到了未來願景的道路,而我希望在此貢獻所長,努力與她一起達成那些願景。」

「所以……嗯……希望亞里茲夫人能感受到敝人的真心……我也會盡力輔佐族長賈維德先生的!」正經話一說完,臉頰又馬上浮起紅暈。不知道自己到底說得好不好,還有為什麼說出這些話讓人感覺如此羞恥?!


在三人說話時,杜雅・亞里茲始終靜靜的聽著,將引導對話的工作交給大兒子,自己則垂下沈靜的深色眸子,直到對話暫歇才抬起頭,好好看清眼前兩位年輕人的臉龐。

廳堂的窗戶沒被厚厚布幔掩上,阿拉拔斯的陽光打在兩張膚色不同、卻同樣泛起淺淺紅暈的臉龐上,年輕的孩子牽著手,靦腆的請求他們同意。

多麼熟悉。

她無端回想起許久以前也曾這樣坐在父母面前準備成親,以為兩家族的聯姻是明亮平安的港灣,殊不知盼來的卻是撕裂家族的風暴。

而她在那之後成為失職的母親,在壓力下倉皇逃離,將情感責任丟給堅強的大兒子,冷落無辜的兩位孩子,只因看到他們的面容時會想起心中的陰影。



「謝謝你,斯托拉斯,我很喜歡。」看出青年的緊張,杜雅在開口時讓語氣放的和緩些。

「當然,也謝謝你喜歡亞里茲家。」在較為傳統的地區選擇入贅勢必得承受一些眼光,青年肯定是真心誠意才會決定人生大事。

禮物躺在佈滿皺紋的掌心,論工藝她也見過更精緻的,但其中誠摯的心意卻清晰可見,而朝她望來的綠色眸子清澈而真誠,幾乎驅散悲觀的念頭。

短暫的沈默後是輕聲嘆息,她覺得不該在喜事面前提過去的陰霾,予以同意與祝福就好,反正她與法蒂瑪根本不如普通母女親近,出席今天的會面也只是出於對長輩的禮貌,但是——



「賈維德說,法蒂瑪有跟你說過那些事。」

「所以你應該也知道那對我們家來說是很大的傷害——其實不必那麼顧慮我或賈維德也沒關係,你的責任只有真心待她就夠了。」

「忠誠、專一、善良⋯⋯如果我能夠信任你。」指尖摩挲掌中做工精緻的珠鍊,她抬起目光與斯托拉斯四目相交,最後少見的停在有著與亡夫相似的面容的女孩上,小心翼翼地像是葉片落在水面。

她從未跟她說過什麼溫暖的話語,但如果要有,那該是今天。

「那我就會祝福你們。」

「謝謝亞里茲夫人和賈維德先生,啊……法蒂瑪,我們成功了呢。」斯托拉斯轉向法蒂瑪,他的臉還是青澀的泛紅,但開心帶來的興奮也是其中原因。

「以後就請亞里茲家族多多指教了。關於婚禮……說來慚愧,我沒有太多資源能夠出上力,也沒有門當戶對的家人可以出席,但一定盡力依各位的安排去做。」

接著他又站起身,向族長們彎身行禮。


「婚禮的事我們會負責處理好的。」賈維德微微頷首作為回應,沒有接在杜雅後面說話,畢竟他心裡早就接受了兩人的婚事,如今連母親都點頭同意就更沒什麼好說的。

聽到婚禮一事則是擺擺手要人不必擔心,畢竟就像迎娶,男子入贅同樣也是由他們家主責。

「也許可以先從丈量禮服開始,剛好最近進了一批布料——。」摸了摸下巴稍作思索,眼看妹妹似乎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而呆愣在原地,他笑著喚了聲。「法蒂瑪?」

「咦,我⋯⋯!」儘管有信心依舊有一股不真實感,以致被呼喚名字的人還是此時才反應過來。目光在長輩與斯托拉斯之間來回,法蒂瑪最終只得與青年一起朝兩人深深鞠躬,真心誠意的。「——謝謝,謝謝你們。」



眼看大事已定,接下來便只剩告知其他家人與籌備婚禮的事宜,賈維德如往昔一樣邀請斯托拉斯留下來吃晚餐,並在閒聊幾句後與母親一起離開廳堂,讓許久未見的兩人得以擁有獨處時間。

未婚自然不能共處過夜,待跟法蒂瑪久違的聊一會,他就該回商團住處了。當然他們未來有的是機會,不過思念與歡欣緊張交錯的情緒,是不會管這些的。

「雖然我本來就相信,法蒂瑪一定能說服他們得到同意……但果然現在才能感覺真正鬆口氣呢。」兩人坐在椅上,彼此的手牽握一起,斯托拉斯看著人帶笑的眼神還是摻著靦腆。

「其實我回來時也在想……這段期間妳會不會就改變心意了……不、不是我不相信法蒂瑪,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麼好。因為對我來說,法蒂瑪就像太陽一樣呢……」


斯托拉斯的溫度從牽起的指掌傳來,不真實感終於被喜悅取代,像是石子墜入湖中,盪開一圈圈漣漪。

「哦?你現在也會說這種話了呢。」回想起上回分開前對方還對她隱瞞心情,對照如今能夠真誠的吐露心意,法蒂瑪滿意的彎起眼,交握的指掌又抓緊了些。

「你很好,不用懷疑這點,我可是一直都有在想念你。」談親的緊張褪去後,內心只剩對人的眷戀與喜愛。

仗著不會有人突然闖入廳堂,她傾身把下巴靠在斯托拉斯胸膛,並在青年因為過近的距離而呼吸一滯時劃開笑容,明知故問的問題只為了想看人害羞的私心服務。

「那你有想我嗎?」

「我?我當然……也一直想見到法蒂瑪……」好近……跟上回一樣,他兩手自然而然就摟上法蒂瑪的腰際。何止是想見到,自己現在才不會把這段期間對結婚所做的「功課」說出來,想到這臉又更紅了一層。

他能看出淺草色眼眸中對他的熱情和狡黠,但那又有什麼不好?無論法蒂瑪是什麼心思,都是出自在乎斯托拉斯這個人的心情。

「法蒂瑪剛剛也很緊張……」他當然明白那箇中原因。「而且又要等我回來……這段時間辛苦妳了。」他又靦腆一笑,這次身體不再帶有猶豫,雙手出力抱緊女性柔軟的身軀,像一種小小的溫馨慶祝。


「嗯哼?」

不如往常一樣害羞的像是要縮成一球,也許是他們的關係已經獲得認可,被用力抱住時法蒂瑪感到一絲驚訝,但同時也因對方的轉變感到開心。

「是啊,是很辛苦。」泛起紅暈的臉還在說著什麼,法蒂瑪卻只盯著人好看的唇形開闔,那看起來多麼適合親吻——。

行動快過思緒,在她自己意識過來時便捧著人臉頰吻了上去,因為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而略顯生澀,差別只在於她並沒有發燙的臉頰。

「——所以你得給我一點回報。」離開時拇指還依依不捨的劃過柔軟的唇,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

這只是個輕巧的啄吻,也足夠讓青年在情感與慾望間交錯的歡欣中,羞澀又不禁帶著渴望。

「當、當然……!如果這就是、法蒂瑪想要的……」看著一向對他主動示愛的人,視線根本無法從那迷人愛戀的臉龐上移開。

碧玉般的眸看上去有些迷惑,他也試著撫上法蒂瑪的臉頰,小心輕柔的吻上去;他雖不確定下一步該是什麼,只知身體不願離開;於是輕壓著法蒂瑪的軟唇溫度,不禁在這久別後又確認關係的甜蜜氛圍中微微啟唇,小心地試著告訴法蒂瑪想要更多。

畢竟他的臉皮再怎麼薄、再怎麼溫和禮貌,終究是個渴望被愛與親密撫觸,血氣方剛又說不出口的青年。
「我當然想,那你呢?」

作為一直以來都是比較主動的那方,法蒂瑪想不想要已經足夠明顯。倒是斯托拉斯有禮又拘謹的多,要不是她熟悉對方又足夠自信,還真不知道他是為了迎合她還是真心想要。

但哪怕外表再溫文儒雅,內心也有理智也壓不下的念頭。

「——你也有這面啊。」慾望以交錯的目光作為導火線燃燒,她仰起頭加深青年節制的吻,虎牙若有似無的輕咬了下,順勢坐上大腿,纖細的手大膽地往人胸口探去。
胸口是悸動,這種難分難捨的感覺還是第一次,竟是如此強大。就在舌尖青澀的描摹她柔軟又主動貼進的舌,尤其是微尖的牙啃在唇上更是讓他一顫。羞澀雖仍在腦中發燙,但雙手抵抗不了吸引,情不自禁的爬上法蒂瑪的後背摟得更緊實,自己真能言正明順的擁抱她柔軟的女性軀體……但是……等等!
「法蒂瑪?等、等一下!」在人順勢跨上他雙腿時趕緊捉住人家在自己胸前不安份的手,他的未婚妻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要、要是有人來……不行……」 這種背德感對他來說太刺激了吧。還有,他窘迫的是下腹的熱度已經有點……硬挺……不知坐在身上的法蒂瑪有沒有感覺到,想著這點讓他羞恥的連脖子都通紅,但他又不可能把戀人推走。
「我們現在……還沒有私人空間……所以那個、之後再……再……」青年看起來被羞恥的楚楚可憐,試著用破碎的話語說服法蒂瑪一起冷靜。
火苗在轉為熊熊大火前被理智即時撲滅,總算意識到別太過火的法蒂瑪收回游移的手,瞇起的眸透露出幾絲意猶未盡,卻沒有興致被打斷的憤怒。

畢竟她也喜歡這樣的斯托拉斯。

滾燙的熱度隔著衣料也能明顯感受,眼前青年因為羞澀而漲紅臉,嘴裡分明說著要她停下,迷離的眼裡卻透出拚命才按捺下的慾望——那模樣令她感到興奮。

「好啦。」此時廳堂外也傳來家中僕從走過的聲響,法蒂瑪在裡智回歸後又恢復以往神態,從人腿上離開時還偷捏了把人腰際,愉快地笑出聲。

「剩下我之後再來好好期待吧。」
對於法蒂瑪的配合,青年由衷鬆了口氣,雖然內心與身體都迎來一陣失落,不禁也有期待那天到來的心情……天啊,愛戀一個人就是讓人這麼複雜難受的感覺嗎?在法蒂瑪又故意偷捏自己一把後,有個疑問忍不住脫口而出。

「法、法蒂瑪,妳之前有……有這種經驗嗎?」
「不、不要誤會!有的話我不會介意……」雖然女子不太可能,但對富貴人家來說,真有過曖昧戀情也不會太令人意外,反正他喜歡的是那個熱情幫助他、支持他生命能持續的一大重要原因的她。「只、只是因為……妳感覺,呃……好像很熟練……我才好奇……」
「嗯?沒有喔。」被問了也沒有被冒犯的感覺,法蒂瑪昂起下巴,看起來好像還有幾絲得意。

「畢竟你想要什麼都寫在臉上了嘛。」不過被這麼一提,倒也讓法蒂瑪對這自己意外的駕輕就熟起了幾絲好奇。她偏著頭思考片刻後,覺得原因還是出在對方身上。

「你剛剛就一副好想被親的表情啊,之前也是,明明沒有說出口卻很明顯。」

而她也不介意當捅破窗紙的那個人,憑著自信或者大膽一寸寸試探被緊緊包裹的心意,於是他們才有了今天。
不知是法蒂瑪特別敏銳、相關天賦異常厲害,還是自己真太好猜,也許兩者都有吧。心情如重逢那天,得知她還未婚後鬆了口氣,但這回不同的是,他可以向自己坦承是因為喜歡對方,而非迴避自己的渴望。
「我知道了……」
「沒有遇見法蒂瑪的話……我可能根本活不到現在,」這話並不誇大,當年若是沒有她幫忙找上賈維德、兩人一起照顧他、給他草藥、幫助賈米拉的祈求解咒,他可能早被商團拋下,橫屍黃沙沉海。「但我更沒想到的是,到今日妳還會給我更多支持和快樂……」
「接下來為了婚禮應該也得忙一陣子,我也會……跟法蒂瑪期待我們能一起共渡的那天到來的。」手輕放在她肩頭,斯托拉斯在法蒂瑪額間溫柔落下一吻;當然,他雙頰還是發紅的。
「我得先離開了,那……明天見?」是啊,他們可還要在亞里茲家籌備婚禮呢。
「嘿,你得留一點台詞在婚禮上說。」

生性害羞是一回事,無論什麼階段的斯托拉斯都不會吝於表達感謝,即便他們現在的關係變得更為親密,感激也未曾被淡忘,而是結合愛意變成某種更深層的關係。

法蒂瑪半開玩笑地回應,卻眷戀的搭上青年放在肩頭的手摩挲。

果然還是怎樣都不夠。她這麼想,要不是很快就能見面她才不想這麼快放人走。

好在就如人所言,他們明天又能見上面,再過不久將會變成每天,那麼此刻短暫的分開似乎就變得可以忍受。


「明天見。」

終究還是依依不捨好一陣後才讓人踏出自家大門,而待到斯托拉斯處理完鹽堡旅途的公事,婚禮也籌備的差不多,就待挑選一個良辰吉時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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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快點幫亞里茲家生寶寶!!!!(幹???
幹我快笑死
準備把斯托綁回家當壓寨夫人⋯⋯(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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