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娜絲再度睜開眼時,柔軟的床與被單的觸感讓她放鬆,但手指上麻木的感覺還沒有消退,她聽著男人的招呼,伸出那顫抖的手反覆查看,身體的疲勞又開始湧上腦子。
她沒什麼力氣去管刀是否與自己孤男寡女的待在一間,他看起來也毫無任何危險的氣息,伊娜絲也卸下了防備。
撐過去了。
她還以為難逃一死,那灼熱的感覺依然在手裡留存,對死亡的恐懼反映在身體機能上。
但伊娜絲的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一想起那晚的酒中放入了神經毒藥,得知對方是如此的痛苦,自己那些心有不甘突然解氣了不少⋯⋯看來自己也是有些病了。
「原來我丈夫在死前這麼痛苦。」⋯⋯這樣我就放心了。
白髮女子笑的使人戰慄,手卻緩緩的癱回床鋪上,轉頭看著愜意悠閒的刀。
⋯
「能借我浴室了嗎?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