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序
8 months ago
限定交流| 姜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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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
latest #52
梁衡序
8 months ago
飛鳥狀的術法落在寬厚掌心,梁衡序攤開紙鳥,沈吟了一聲便將門派給予的回覆收妥。
五午縣的探查結束,暫別與姜旭芳的合作幾日,梁衡序在忙於委派工作時給韶芳門遞了封家書,他沒先闡述所有事,畢竟手頭情報都尚組織不好脈絡,便只是先問過自家掌門目前的所在,並從長輩那得到堯晏溫正在外出任務的回覆。
雖有些心急,但這事太重大,想來是也暫且聯繫不上,便只得查詳細些再稟報。
梁衡序在入夜前步入花柳巷,久違此處,不為旁的,便是互惠下的交易。姜旭芳今日與商會有事得談,自然也需要護身,雖說他困惑滿酒樓的圍事是否都閒著去,但畢竟是交換條件,便只跟人要了副面具。
好歹一門派子弟,大咧咧的跟在酒樓當家後頭實在招搖,於往後查事上也不利。
姜旭芳過往都是找酒樓任一個圍事當保鏢,但一方面梁衡序欠債,不用的人力白不用,另一方面要互傳消息,乾脆帶在身邊講,也確保人不會沒事探查杏花村本身更多事。

這些話他原封不動和大當家報備過了,調查的事僅簡單帶過,但經過琢磨,他還是順道表示:「杏花村跟人口販子之間的共識,我說過不碰。但有一個修道者能順藤摸瓜,將來也會有別人,縱使來此的只是些普通販子,與江湖沾不上邊,還是可能惹禍上身。反正也只是提供個場合並從中抽成,我建議別碰這些錢了,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習羽嫣吸了口煙,緩緩吐出,注視著煙霧撞散在烏黑的天花板,然後道:「你很少主動對杏花村的業務提什麼。」
當家習羽嫣不是負有極大愛心的人,當初收了倒地的姜旭芳,不過是正巧被那風雪裡的破敗身影激起一絲憐憫,爾後因對方擁有的才能,合理化成收了個能使喚的有用之才。這些年姜旭芳可謂身心都撲在杏花村上,因為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彷彿一切都和被砍的左臂一起捨去了。但習羽嫣知道,終有一日,姜旭芳的過往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尋上來,屆時對方是去是留,非外力能左右。

習羽嫣沒期望姜旭芳回什麼,僅又吸了口煙,「別耽誤事情就行,你自個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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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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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木門咯吱作響,事畢的姜旭芳回到樓上書房,後頭跟著的高壯則在門板闔上時卸下面具。梁衡序今日穿了套墨色勁裝並扎了高馬尾,看著倒比平日鬆散的模樣更像個正經修道子弟。

他看向往蒲團上坐的姜旭芳,口才不必說,方才還跟人有說有笑的柔情一眨眼就沒了,想來初見時的笑也差不多是這款做戲,不僅有些佩服,也明白是身處這處的利器。

他隨意坐到對向,先是問「我就好奇,你怎麼做的二當家?在杏花村待很久了?」
這問題姜旭芳不是頭一回被問,一邊拿出算盤和帳本,一邊回:「當家於我有恩,外加綿薄之才入了當家的眼,索性便待著了。」

他看向梁衡序,突然問:「看得懂帳本嗎?」
梁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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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知道天災欠收能動盪不少物價,可怎麼對收支上斤斤計較跟衡量,不在行。」年少時瞄過自家尊長的帳冊,只覺得眼花,還不如去修屋頂。
姜旭芳思忖了下,決定還是搖鈴喊外間的丫鬟進來,讓人跪在一旁替自己翻帳本。他垂眼直盯一頁頁間的帳目,撥弄算盤的指頭輕巧,絲毫不拖泥帶水,頃刻,室內僅聞玉珠子相敲的清脆聲,以及書頁翻動的沙沙作響。

期間,姜旭芳抬眼,見梁衡序正盯著他撥弄算盤的手,不知在想什麼,便笑了笑:「既然無事,磨墨還行吧?勞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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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落座便要同人講聯繫門派的事,這會被算帳的手勾去目光實在沒法藏,梁衡序繃了下臉,心想分明也不信自己在一旁看帳本,還是要做保鑣兼丫鬟,到底有沒有在防。

不過就著理虧與欠款,他也沒說什麼,執了墨條就磨,還是一手撐膝的單手研磨,把那塊墨玉硯台弄的唰唰作響,一面隱晦提及:「回頭問尊長們的事, 還沒聯繫上。」
姜旭芳沒有立刻應答,執筆沾了點墨,在帳本上註記幾個字,示意丫鬟繼續翻頁。直到帳本處理得差不多了,丫鬟退到外頭,他才收起了精練,恢復平時不溫不火的模樣。

「抓人去當修道的墊腳石,在江湖上應當不算常見?」姜旭芳捻起擺在桌上的芙蓉糕,示意梁衡序也拿,「要不同一夥人,要不有人效仿。不過烙印這事也不是隨便能做的,只是效仿,我認為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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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過幾個拿孤兒流民做驗藥的,但以人做煉丹材,著實駭人。」梁衡序搖頭表示不用,沾上墨的兩指搓了搓,幹脆抹在同色的褲管上。「那便是往未除乾淨的餘黨去查了,總歸是跟當年的異教徒有直接關係。」

梁衡序沈思了會,視線晃過姜旭芳捏著糕點裸出的一節小臂。「像這樣的邪教,我曾聽聞印記都不是簡單便能弄上,倘若桃花烙印是用邪氣所印的,那靠近便能探的到。」
「前提也得近身。」姜旭芳搓掉指尖碎屑,又拿了一塊,「你打算怎麼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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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善人的烙印在臂上,要是能找到人,不必打草驚蛇也能探出有沒有邪氣繞身。」梁衡序伸出兩指,細微的靈力懸在指尖。雖知若深探下去定不會是簡單的,但也不可能不做了,他垂眸想著被屠殺的流民,屍體身首異處的畫面歷歷在目:「同樣的手法,他們定會在那之前便有跡象⋯最好的是在動手前制止。」
到時想必不會如所想的順利,姜旭芳經歷過,最是清楚會有什麼顧忌。但他沒說什麼,僅是點頭:「方才跟商會的人談事,你也聽到了。瑋州那最近也不大太平,可以去看看。」

這時外頭丫鬟敲門進入,恭敬道:「二當家,膳食備好了。」

姜旭芳道:「送進來吧,連同他的。」

梁衡序面前的是一碗簡單的麵食,而姜旭芳面前的木製托盤上則是白飯和各式小菜,不多,以二當家的身份看略簡單了。姜旭芳拿起飯碗,撥了一部分白飯到梁衡序的碗裡,又推了幾道小菜到人面前,「想吃什麼自個夾,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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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五午縣一回,姜旭芳似乎對自己隨意不少,也不知算不算好事。梁衡序挑眉:「高估我了。正飯吃不下,先前就別多吃糕餅。」重新把小菜擺到彼此之間。

「要去瑋州,你去嗎?」他捲著麵,一瞬麵食蒸騰便蓋過了書房薰香。
姜旭芳道:「勞煩衡序先去探路吧。我畢竟還有酒樓要顧,沒有太多閒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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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子換成了喚名,梁衡序張開的嘴半晌才重新塞進麵食,除了聞聲含糊的「喔。」之外,就顧著吃了。
兩人才吃沒兩口,書房又被敲響了,進門的是掌櫃。

「二當家,打擾您用餐,但陽家大少來了,說是要見您。」

姜旭芳面不改色吃飯,顯然對吃到一半被打擾習以為常:「說了什麼事沒有?」

掌櫃道:「說是任務間抽空來杏花村,就為了見您一面,不能久留。」

「⋯⋯」姜旭芳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帶他去頌華閣,備柳林酒。一盞茶後到。」

待掌櫃離去,姜旭芳打開桌上的瓷盒,拿了點丁香咀嚼以清口,見梁衡序瞧過來,笑了笑:「不覺得奇妙嗎?老天爺究竟以什麼標準,判斷誰擁有修道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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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查了一輪酒客,梁衡序自然對有修道身分的這位大少略知一二。「這人跋扈的很。」講的像是提點,實際上姜旭芳也不會不知,所以這話更像是問——怎麼還要款待這人?

可梁衡序更知道,酒水生意,最歡迎這樣有錢有勢的肥羊,能留人時常來往的手段太好猜,只覺得碗裡的麵一瞬間像是沒了味,他同樣放下筷抹了抹嘴,起身道「我一樣站外頭,暗語用同一組?」
姜旭芳能預料陽大少肯定會毛手毛腳,但只要沒被准許,且不是有什麼特別重大的利益交換,不至於在杏花村的地盤內用強。

「他不會怎樣的,但行,有勞了。」姜旭芳一邊說一邊起身,梁衡序跟在後頭,走了一小段路,姜旭芳突然回頭,道:「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到晚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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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輕巧,卻讓梁衡序一瞬覺得心堵,這些是姜旭芳的習以為常,此刻是手段,那一夜也是,自己佔了一回,與雅閣內的陽家大少沒什麼區別,怎好意思提點。他扯了下嘴角,也不知該表態什麼:「是嗎,那便好。」
陽大少的反應如預料熱情,上來就送姜旭芳一支金花髮簪,木門合起前一手搭上姜旭芳的肩,與人有說有笑。杏花村的木門隔音上特別著重,但有修為的專注些,依然能聽見裡頭談話:梁衡序能聽見兩人相談甚歡,姜旭芳話語間滿是投其所好,彷彿真把人放在心上,在陽大少道出越界的暗示時,卻又能四兩撥千斤,不給予任何承諾,可謂得心應手。

談話大概兩刻鐘後結束,陽大少確實沒待多久,但當姜旭芳把對方交付的錢袋托給了掌櫃時,能看出其中的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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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說無事發生,梁衡序在這期間也沒有可做的,清閒的都能在外頭發起呆。

跟姜旭芳相處的感覺很微妙,撇除床事,夥伴不夥伴,朋友不朋友,即便有共處也就是表面。雖不至於介懷,或許就是覺得有些可惜,沒遇過這樣混不熟的人。梁衡序將不痛快歸於此,想不到出路,也只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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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新回到書房,姜旭芳隨意把金簪扔櫃子上,與梁衡序再次對桌,靛藍一撇那櫃子,也才發現上頭不只單一個華貴飾品,跟樸素的書房顯得更不搭調。
「需要熱嗎?」姜旭芳問,得了否定答案,便繼續吃著冷掉的飯菜。本來就慢的進食速度一陣子後就停了,見梁衡序吃完,他將飯菜推過去,道:「再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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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回就別吃那麼多糕⋯、」梁衡序嘴還是比心快,沒說完的話卡一半,那張嘴扁了下,還是去騰了半碗過來,剩的推回去「好歹這麼點要吃吧。」
姜旭芳看著碗裡的食物,鼻子動了動,半晌還是捧起飯碗繼續吃了,表情沒什麼變,但莫名有點癟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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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男人看這大概算是美人撒嬌了,也不知是不是在酒樓耳濡目染。梁衡序看向繼續慢悠悠吃飯的人,問「你早前說,大當家對自己有恩才到這處,是因為當時意外斷臂?」
姜旭芳鼻尖應了聲,待嚥下食物才道:「命是他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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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恩人。」斷臂這樣的大傷確實足以致死,既是救命之恩,姜旭芳會死心塌地的待下,也沒什麼好置啄的,況且他也沒說待這處不願。

斷臂的理由曾被忽悠,梁衡序這回沒再追問,只隨意道「飯前吃甜,正飯不用,也沒人管管你。」
這話有些親密了,放在平時,姜旭芳會針對關心道謝,揭過這頁,但或許梁衡序不是客人的身份,或是對方的口吻比起討好更像嘮叨,姜旭芳輕笑一聲,跟著隨意回:「有吃就好,無所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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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衡序只短暫愣了下,接著沒好氣的的道:「都到我碗裡,有所謂。」
「還以為衡序的食量不小。」姜旭芳夾了口飯,竹箸抵著下唇,模糊道:「你不吃,我也會吃完。就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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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想浪費?」碗裡的飯三兩口便被扒完了,梁衡序嚼著冷掉的飯菜,嚥下後打趣「倒是挺乖。」
姜旭芳笑了笑:「在街頭待過的話,應該明白食物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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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成了我幫著珍惜。」食畢的空飯碗被好好的疊起,梁衡序拿帕巾抹抹手,這樣短暫的你來我往,就感受上還是輕鬆的。

也行吧,跟這人保持這關係也挺好,保不定於姜旭芳來說這樣便算得上朋友了。

「瑋州,我明日啟程,回來再同你說情報。」

*

倏忽幾天過去,梁衡序沒出現,姜旭芳在杏花村的日子如常,就如這十載中的每一天般平凡。兩人沒約好時間,梁衡序或許也有別的事要處理,五六天的調查時間不算長,他並不擔心,所放的心思是偶爾空閒時會想起的程度罷了。

姜旭芳看向書房窗外,夜空的繁星被地面的燈火取代,細瞧才能在雲層間見著點點碎光。片刻,他看到一隻蝴蝶翩然而下,正疑惑夜裡怎麼會出現蝴蝶,就見其停在窗櫺上——原來是一隻術法化成的紙蝴蝶。

姜旭芳伸出的手停頓了下,才捧回紙蝴蝶打開,見到署名時呼出口氣,不是別人,正是梁衡序捎來的消息,有些狂放的字跡簡單載明在瑋州的發現。
「黑市⋯⋯」熟悉的詞讓姜旭芳陷入沉思,如果組織不只帶走孩童,還要補充其他材料,確實會在瑋州待久一些。梁衡序身為正派出生的修道者,也不知懂不懂黑市裡的規則,是否發生什麼才沒有親自來報備,而是傳信?

青紗背影駐足窗邊片刻,傳信術多半使用鳥形,究竟梁衡序是習慣用蝴蝶還是有別的原因,不得而知。又過了一會,姜旭芳才暫且放下心思,讓掌心中化為齏粉的紙張隨風飄去,合起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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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瑋州歸來正滿十日,梁衡序輕吁一口氣後動了動右臂,又檢查了側腹,判斷無礙後,上頭淺淡瘀痕被外衫掩蓋,接著若無其事的被藏回腰帶下。

此次探查最初是落到丹藥買賣的言談。
瑋州有一修道人士專門的集散地,梁衡序最先便是往這處去,待了兩日,就聽聞有人正求著特殊丹藥的取得法,當黑市一詞被提及時,他在腦中一瞬對應上以人煉丹這事,進而多問了詳細。

過往除妖的委派拿手,做密探一事卻遠遠稱不上擅長,梁衡序即便能藏匿氣息,謹慎的尋到荒墓中的黑市入口,對裡頭仍然所知甚少。也不知外頭有沒有阻撓,或許該退一步,當他這樣思索,卻是見著了一張同在消息處也瞧過的臉——溫雅的長相,綢緞料子的長衫。幾乎與情報吻合的模樣再次見到便不算巧合,也讓他在向前緊跟之際,誤觸了入口前的防護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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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內傷,裏頭還帶上毒,別無他法只得養著。梁衡序在這之間同韶芳門問了有關黑市的情報,同樣的也給姜旭芳備了一封消息信。

他是這樣想的,酒樓人多眼雜,紙鳥顯眼,相較下蝴蝶在夜裡越過杏花村更隱晦些,便成了誤觸姜旭芳心底的波瀾。
一旬過去,姜旭芳收到通報下樓時,就見梁衡序沒事人般在門口。他領著人上樓,直到進書房才朝揭下面具的人笑了笑:「風塵僕僕,先坐著歇歇吧。有再查到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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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衡序眨了下眼,這才想自己遲了那麼幾日僅是寄信,大概是被認為有更多的情報在追查而耽擱的,不免有些掉面子。他搖搖頭,道「在黑市前碰壁,強硬闖進去怕打草驚蛇。那地方要邀請函,雖能藉管道去弄,一得使銀子,要不就得造假一張。」
梁衡序不得其門而入,姜旭芳並不意外,但「碰壁」一詞讓他意識到不對勁,於是問:「在黑市前怎麼個碰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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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外有防護陣,當時周遭沒有樹叢蔽身,我藏身太遠,沒瞧清那人是怎麼過去的,沒當心就踏中了。」梁衡序摸摸後頸,丟了線索讓他有些懊惱,但中了招或許也算好事,至少知道一層危險性。
姜旭芳去過黑市,知道通常會佈下什麼樣的陣法,若梁衡序是五六日前發現黑市的,五天的時間傷要痊癒,並不容易。

姜旭芳道:「那肯定有受傷吧。已經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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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衡序的表情明顯吃癟,道:「七成吧。」
姜旭芳挑起眉,翠眸一轉,突然往梁衡序的腰間方向出手,而梁衡序反射性伸手擋下,卻因扯動腰間傷而露出一瞬的吃痛臉。

「七成啊。」姜旭芳看著被握住的手,朝人偏頭,「身上可還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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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前再去抓一帖。」梁衡序對這逗弄無奈,但也不會計較,攤了掌就把那手送回原位。沒在第一時間防範的毒解得慢,內傷延緩了運氣疏通的能力,只覺得動作都不利索。
姜旭芳盯著人瞧,面具摘下後就能看出梁衡序氣你色沒有往常好,想來還有中毒。他想了想,道:「跟我來。」

兩人離開書房後又走了兩三層,喧鬧聲小了許多,僅剩隱約的轟鳴聲。拐個彎後他們來到倉庫,姜旭芳讓人在外頭等,片刻從裡頭捧出個木盒,道:「給修道者備的藥。應該比你自個去抓的品質好。」
姜還是老的辣
8 months ago @Edit 8 months ago
「多謝了,這人情我欠著。」梁衡序沒有推託,既已知曉流民皆是被桃花源餘黨帶走,那或許已經有不少人喪命於煉丹,即便傷沒好全,他也是會繼續查的。「再兩日我會再回瑋州一趟,偽造邀請信的術法我尋人問過,能試試。」

「何不直接破解陣法?如此更快。」見梁衡序望過來,姜旭芳笑了笑,輕描淡寫:「我大概知道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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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勾受傷亂包紮還逞強 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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