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學生最大的職責，就是拿到滿分。」
「身為媽媽的孩子，不可以沒有拿滿分。」
哈，似曾相似的糟糕……

西寧禹翻閱著書籍，一邊從紛擾的討論聲中汲取有用的資訊，例如手機打不出去。

她從抽屜拿出自己的黑色蘋果8，輕點兩下打開螢幕，看到幾個小時前媽媽傳來的70封訊息，她長壓幾秒，點選了已讀。即使聽到了電話打不出去，西寧禹仍試圖撥電話給媽媽，確認真的無法跟外界溝通才相信這個消息。

啊、發現聯絡不上我的時候，媽媽會如何呢生氣摔東西，大喊大叫，奪命連環撥，甚至跑來學校找我？

不知道媽媽現在正在做什麼呢？會不會擔心我呢？

西寧禹滑著手機，想了想還是點開母親的訊息，垂著眼睫快速閱覽來自母親的未接來電與責罵，意外的是心裡沒有以往的疲憊感和煩躁，反倒像是看到訊息而安定了下來。她輕輕嘆口氣，自己終於是要不正常了嗎？

西寧禹環視教室一圈，對於學校各種怪象的現在進行式沒有興趣，西寧禹沒有傷害人的愛好，也不打算主動去解什麼“指令”

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不過，唯有對於有手腕上的“零”，讓西寧禹迫切的想要去除，只是暫時還無從得知這個零的意義跟消除辦法。

「嘖。」
「真礙眼。」

西寧禹拉長袖子，想蓋住手上的痕跡，她翻找桌面跟抽屜，找找有沒有繩子或是皮筋之類的物品可以固定住袖子。

「你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分一半發霉的麵包。」

一道聲音打斷了西寧禹的動作，她頓了一下才抬起頭，看著陌生的......女同學？

「嗯？你是跟我說話嗎？」西寧禹指著自己，回問。「是的話，可以。」

「太好了，謝謝妳。」
「那個，如果還可以的話我想邀請你當這幾天的⋯⋯』停頓了一下，想不到適合的措辭「搭檔？」

「搭檔？」西寧禹打量著這位陌生的同學，思考對方提出合作的可行性。如果能以和平互利的方法渡過目前的怪象，確實不錯。

西寧禹看著手腕上醜陋的“零”，她也私心希望能快點擺脫焦躁的心理。想起致人死地會有兩倍的分數，規則上也沒有明說是否一定要是強迫式的逼人去死，或許跟人協商演戲也可以？做到不危害性命程度的痛苦應該可以吧？
「可以試試看......搭檔，請多指教。」她點頭應允。
見許多人做完任務後把麵包隨處丟棄，西寧禹的搭檔拿起地上的麵包翻看確認是否發霉，或許是被臭味給噁心到，對方做出乾嘔的樣子，把麵包剝了一半後遞向西寧禹「⋯⋯請慢用？」

兩人的合作關係倒是確定了。

西寧禹接下對方遞來的麵包，不帶猶豫的咬下一口。酸味與臭味迅速蔓延口腔，甚至有點鹹？她忍住嘔吐的衝動，急忙嚥下這口麵包，並拿起桌上的水漱口。

「噁......真噁心......」西寧禹不想回憶那個噁心的味道，她把麵包放到一旁，不打算再吃下去。

應該不需要吃完吧？

「現在換你吃了，有需要餵你嗎？」

「不用了……」對方拒絕了西寧禹的餵食。「我可以自己吃。」

西寧禹靜靜地等待著對方食用麵包，她可以理解對方遲遲不敢下口的原因，味道確實難吃，而且也有安全的問題。

她可以等，剛才她馬上吃下麵包也是為了讓對方知道自己對合作的態度。

這個指令還是有時間限制，只要在時間內吃一口就好，如果到時候對方還沒辦法自己吃，西寧禹倒不介意親自餵食。

不過這樣，合作的事情就有待觀察了。

「如果有什麼困難，我很願意幫助你的，畢竟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西寧禹見對方遲遲未有動作，雖然時間還長，但想到手腕的事，她終究是稍微急了些。

「我可能需要一點勇氣吃下去⋯⋯」聽見西寧禹的話，對方有些錯愕，話雖如此，他還是面有難色地盯著麵包看，不打算馬上食用。

「不然這樣吧。」西寧禹思索了一會，想到一個不錯的辦法：「你眼睛閉著，頭抬高後張嘴，我丟一小塊進去。」

這樣應該能避免視覺衝擊，假裝是吃糖一樣的把麵包吃掉，完成指令。

「好像可以，那就這樣吧。」對方似乎認同西寧禹的說法，於是乖乖的閉起眼睛張嘴。他這樣看起來挺好笑，西寧禹嘴角微勾。

她撕下一小塊麵包，輕輕的揉成一球並思考要怎麼樣能讓對方在吃的時候可以降低噁心感。普通的放到嘴裡會讓舌頭吃到味道的吧，如果直接彈進喉嚨可以直接吞下，只是高機率會嗆到但也許會有兩倍分......

兩倍分啊......掙扎了一會，西寧禹還是選擇把麵包彈進去。也不出意料的讓對方嗆到了，看著對方咳到通紅的臉，西寧禹沒有說出任何道歉的話語，平靜的彷彿一切不是她造成。

「再次請多指教了，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