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方像是講道一般的語句,博愛的態度,尊崇主的旨意的虔誠——
瑟拉日心中的那股厭惡感忽然湧到喉頭,對方的尾音輕柔而放鬆。
啊啊、就是這樣。穆勒是他們最厭惡的那種人,他瞪了瞪雙眼,吞了下喉嚨至少沒讓自己真的乾嘔出來。
河流、大海、航行的意義,越是聽見這樣的詞語他越覺得煩躁,本能的殺意迅速爬了半身。
「你不需要質疑我和穆列什。」一改方才普通交流的語氣,他的聲音更加低沈,像是在警告什麼。
似乎感覺被冒犯,弱者對他們這樣的強者,拋出這樣根本無意義的問題———啊啊,厭惡至極。
「我們的目的和所謂『意義』已經達成了。既然活著,那就想殺人就去殺人,想往哪走就去哪走——當然,要結束生命時我們也會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