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子嘟嚕嚕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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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嘟嚕嚕
7 months ago
簡直就是全方位的災難。
“我留下來幫你吧,畢竟也是因我而起。”萬軍破說道。那個平時恨不得宅在家裡和他的人工智慧還有典藏唱片度日的怪咖也主動請纓——
像殤不患這種絕佳的魚餌,果然隨隨便便拋出去就能有大魚上鉤呢。完成嘲風還有“那邊的人”提供情報的任務,對於有了殤不患作為媒介的萬軍破來說,易如反掌。
“既然不患有這麼多幫手,我就先走咯,我還約了智能家居的師傅上門。”凜雪鴉幸災樂禍地留下了收拾殘局的三人。
他剛才,有犯那麼多錯嗎?那些紙屑煙屁股什麼的,一看就是這商場在黑心地讓三個人順便當保潔吧。還有這些閃爍的燈泡,如果不是殤不患今天闖了禍,是不打算更換了是吧?隨便吧,反正一開始過於敏銳地追著師兄跑的人,的確是自己。
“可是師兄,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按道理,一堆人想去巴結嘲風,這種小事輪不到你出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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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殤不患在不銹鋼梯上嘗試夠到被他拽掉的彩帶殘骸,但話說這種小事怎麼比Jackie Chan拍動作片還難。他顛了下腳,再伸了伸手——還是沒夠著。
“哦,我順便來找東西。喂,你小心點,太高的地兒讓我來……”
“沒事的,很快就……”
殤不患臉磕到梯子的那一下,似乎有個人在暗地裡笑得合不攏嘴。然而,那個人從監控裡目睹萬軍破和浪巫謠把傷者帶到洗手間再出來之後,眼睛裡充滿了慍色。
“我真沒事,你們幹嘛大驚小怪。”殤不患稍稍處理了一下傷口,又轉向了家居部的經理,確認道,“凜先生真是這麼說的?他讓我送他家裡?”
“是的呢,這樣可以免掉殤先生您的賠償款。但是,這兩位先生不能幫忙哦,我們送貨的師傅會和殤先生一起。”
這經理的德行,也是“殺人不見血”的那種,笑得憨態可掬,言語間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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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算了,只是出賣勞力就能甩掉麻煩也不錯。雖然怎麼想都不對勁——
“師兄,你該不會也是和凜雪鴉那個傢伙一夥的吧?”
“啊?怎麼可能,我們倆今天第一回見。”
可是,師兄的一言一行著實奇怪。不管是中學還是警校時代,萬軍破都不是那種八卦而又趨炎附勢的人。殤不患印象中的他,有著很明確的人生理想和目標。西幽警署的腐敗可能會令人沮喪,難道師兄也抵受不住誘惑了?
“不管那個女人向你承諾了什麼,都不要相信。”
浪巫謠也看在殤不患的份上,沖萬軍破提醒道。他們三個人終於分開了。監控器前的銀髮男人松了口氣。
“滿意啦?我讓司機用超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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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子嘟嚕嚕
7 months ago
特許男子出現在安保中心的管理層看了看螢幕,又看了看他身邊的男人,“完了,我之前甚至都以為,‘鬼鳥’計畫選出來的傢伙,都是情感障礙的大聖人。可你剛才松了口氣的模樣,真的很像是自家的小肥羊脫離虎口誒。”
“隨便你,比不患早到家就行。”
“啊,對了,你家小肥羊的師兄近來在和‘神蝗盟’的人往來。”
神蝗盟?這年頭喜歡黑白通吃的人也太多了吧。
門鈴響了。想必是床墊送達的好消息。
殤不患和協助搬送的師傅將床墊送到了凜雪鴉指定的主臥。凜雪鴉將師傅送走後,拉住了殤不患的手臂,“喂,幹嘛不把機車停車庫?”
“啊?”殤不患眨了眨眼睛,不解而又理所當然地說道,“就停這麼一會兒,我現在就要回……”
“你再走就叫出去,不叫回哪裡。”凜雪鴉強調著,他手上又更使勁了,“我還有話想跟你說,是關於你那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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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不,其實,是關於你的。讓我看看,你臉上創可貼底下的傷有多嚴重,讓我看看,那兩個人對你做了什麼。他們憑什麼刮掉了你的鬍子?現在的你比起高中的時候,只是憔悴了、老了還有皮膚粗糙了嗎?
還有、還有,如果我可以像他們一樣,那麼早就認識你,就好了……
坐在落地不久的大廳沙發上,殤不患被凜雪鴉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挪了挪屁股,問道:“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
凜雪鴉拉扯著把人帶到了主臥的洗手間,在鏡子面前揭開了那塊顯眼的創可貼——還好,確實只是擦傷流血的程度。
“鬍子是你自己刮的,還是他們倆動的手?”這也算是和萬軍破相關的內容吧?
愛子嘟嚕嚕
7 months ago
“……他們說擔心有些傷口被鬍子擋著,不好處理,就硬是、呃、建議我把鬍子刮掉,細緻檢查一下。”其實根本沒有必要,但總覺得殤不患想要撬開萬軍破的嘴,知道師兄真正的目的時,對方總是要以些誇張的藉口或者舉動搪塞過去——
包括從隨行包裡拿出刮胡刀那一下,著實驚到了殤不患。
與其被關心則亂的人架著做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還不如自己來呢。
“疼嗎?”
“還好吧,剛磕到梯子上的時候有一點。你不是要說萬師兄的事嗎?”
凜雪鴉一定是有什麼“內幕消息”,殤不患怎麼也猜不到,對方那顆過分聰明的腦瓜子,此時此刻都在腦補了什麼無用的廢料。
“啊?你要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我先走了。今天在商圈裡面折騰了一天,有時候我真的超級佩服那些女孩子,到底有怎樣的體力和精力,一直逛個不停,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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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就連說那些無相關的人的小事,都這麼起勁嗎?你為什麼就是不情願讓別人透露或者親口說些自己的瑣事呢?作為計畫的一部分,凜雪鴉可以輕輕鬆松地知道“殤不患”的履歷,他甚至連這傢伙因公負傷的次數和原由都清楚地知道。可是,殤不患身上的每一個傷痕會不會隱藏著情史或者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呢,猜測和推導的過程固然有趣,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凜雪鴉對眼前的那個人失去耐心了。
“笨蛋,夠不著可以讓那兩個傢伙幫忙的。”
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你跟蹤我?!”
凜雪鴉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監視你。我現在,還想把你吞到肚子裡面去。”那雙眼睛,一旦認真起來,就透露著狠勁。這種執著,是表演出來的?可是壓迫感太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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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開這種玩笑?殤不患躲開了那直勾勾的視線,他下意識地抱起了自己雙臂——凜雪鴉肯定在其他時候也用過這中目光,這種不寒而慄的不適感異常熟悉……
可下一秒,這個神色恐怖的男人卻愁眉緊鎖,他宛如被拋棄的粘人的大型犬那樣,雙手掰開了殤不患防禦式的抱臂,繼而拉過殤不患的右手,苦笑道:“我光是抑制住這種可怕的念頭,就很費力了。怎麼辦才好呢。你好像,可以給任何人承諾,你對我什麼要求都可以半推半就……我該怎麼辦才好?”在一聲聲質問當中,凜雪鴉用力地將對方環抱在懷裡。他討厭羞恥感、討厭割裂感,可是一想到讓自己產生這種念想的人是殤不患,他又奢求對方能夠理解那種變態和扭曲……
哎——
凜雪鴉分明聽見了殤不患的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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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onths ago
“你這傢伙,是要把我勒死了,好把我吞到肚子裡去嗎?你、該不會是在嫉妒和吃醋吧?嘖,這麼幼稚,搞得人家好像是變態殺人狂的初戀一樣。”
“不是好像。”
從精神層面而言,這麼想也沒問題。
被埋在他雪鴉胸前差點窒息的殤不患猛然抬起頭——完了,把鬍子剃乾淨的殤不患這麼看和待宰的“小肥羊”一樣。意識到自己那種狂妄的想法愈發濃重,凜雪鴉立馬推開了本就是由他主動抱入懷裡的男人。
“噗,可是,你勃起了誒。你會像Jeffrey Lionel Dahmer或者去年耶誕節前夜抓獲的阿傑那樣對我嗎?事先聲明,我不會給自己成為受害者的機會的。所以,你在不安?”
凜雪鴉緩緩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即便他不願意承認,這已經是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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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殤不患耿直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你是人盡皆知的‘花孔雀’,大家都在傳你在孌娘子面前當‘柳下惠’的傳說,師兄還取笑我想把你這只‘花孔雀’私有化。其實,真正不安的是我啦。”
殤不患撓了撓後頸,小聲說道,“可能、之前回應你的時候,的確沒有什麼儀式感,聽起來像在應付你。認真一想,你本來就是蠻在乎儀式感的那種人……”
“那我正式邀請你,成為我的同居人,可以嗎?不患。”不需要插科打諢、半玩笑式的要約,凜雪鴉直接問道。
“可以啊!但你還是少抽點煙,再這樣下去,新家也會被醃入味。還有,我不會為了安撫別人的情緒,隨便答應這種事。”
沒有歧義。簡單明快。

凜雪鴉掐滅了手上的煙,笑了笑。他看著手上的愚者卡牌——說不定早在那個颱風天,鬼鳥就掉進了那個笨蛋布下的陷阱。

(end)
儘管平常行事總是從容,然而遇到殤後就變得反常不安,脆弱的鴉,可真香欸 叔可要好好摸摸安撫鴉啊
愛子嘟嚕嚕
7 months ago
crazydream: 変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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