𒐬 𝕻𝖗𝖔𝖑𝖔𝖌𝖚𝖊 ~ 𝔰𝔢𝔠𝔬𝔫𝔡 𝔳𝔬𝔩𝔲𝔪𝔢 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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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與地獄序曲
latest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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𒋲

注意
噗內文含有宗教元素,
如有不適請斟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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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誠摯,任何祈禱都行,就算反扣著書。』

『這也許是個偉大哲學,但又彷彿聽到鼴鼠們叫著什麼是太陽。』

『要是沒把天光交給他們,或許會過的更好些。但這也給我來點樂子,只要說出“天主”這詞,他們就一股腦的接受了一切。』

花壇中剪起束束玫瑰,這是為主日佈置的花環,不久後教堂將擠滿村民,只希望全員到齊。

「約瑟夫,約書亞,時間不早了。」

牧師於窗邊呼喚自己的兩位愛子。

「是的,牧師,我們這就來。」拾起籃子,玫瑰的刺螫傷皮膚,熟悉的紅液如蜜淌流。

『我賭他腦袋瓜滿是老鼠遇貓,寸步不離他的小窩。』

『那賭局就不成立,畢竟連窗外的塵埃都令他發寒。』

『他的末路飄忽但固定,可惜了,也許今天得與主瞪著眼,如那些日子般無聊度過。』

舔去掌心的紅血,隨著牧師一同進入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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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就能聽到熙攘的村民,教堂已有前來禮拜的人,約瑟夫與約書亞在此之前早已佈置好禮堂。

『鮮花盛開的園裡佈好桌布,牧師總是重視這些無意的儀式。』

向西門先生微笑。

肯定是人賴以生存的東西,但我總對任何事保持否定,但這並不是虛無,只是抱持質疑。』

瑪麗小姐摸了我的頭給了塊餅乾。

『我佩服我玩弄文字的才幹,看他們一愣一愣呆頭呆腦,比被蠱惑的人類之父還愚蠢。』

牧師已在台前準備。

『他好歹還有最愛的傻瓜,而我的樂園卻不完整,但我也不該抱有期待,在這沒什麼是完整⋯⋯⋯⋯』

約伯進入教堂,上了二樓。


「⋯⋯⋯」「⋯⋯⋯」

「約書亞」「夫瑟約」




為什麼坐在這?約伯顫抖的伸出左手,管風琴能響徹天庭,或是如小蟲嗡嗡作響,而後伸出右手⋯⋯

「我因沒有違棄聖者的言語,就仍以此為安慰⋯⋯⋯」唯有默唸經文令他窒息的心跳動,琴聲也許能讓他憶起初心,讓他忘記右手的空虛。

『⋯⋯⋯在不止息的痛苦中,還可踊躍。』

迴旋梯繞著音色轉上樓。

「經文是這樣寫的,想不到經受痛苦還自覺豐富。」

「但沒想到七天能再見,墜落與執念讓我該為此另下註解⋯⋯還得為質疑向你致歉。」

他一句都駁不了,怯懦是約伯拍不去的瘤,也是雙胞胎捏於掌的玩具。明明祈禱了,也撐過七天了,約伯 至終都一心向神,我是約伯,也同他質疑了上帝,但為什麼約伯 仍受啟發,而我只是膽怯的老鼠?

圍困在一左一右的凝視中,深切、苦悶的刺痛,無法擺脫的胡思亂想,本就不清的視線更加渙散,叮噹的鐘聲徹響教堂,這是教堂的警鐘,也是長椅的萬雙長劍與神憐憫的垂眸。

「是我拜託牧師來當你的助手,畢竟總得有人為你拉音栓啊。」

「朋友,什麼都不用說,雖然我還是懷念你的琴聲和熱情,但也用不著彈琴招呼,我並不見外,你能到來就另我刮目相看。」

「我不奢求太多,畢竟生活的失望早漫溢多於期望。」

「不想習慣也得習慣,這份寧靜也是,往後的日子也是。」

高聲談笑,約伯依然一根汗毛都不敢豎,吵雜的人聲參與他們的交談,眼神停滯在熟悉的黑白琴鍵

黑、黑、白、黑、白、黑、黑⋯⋯⋯

約伯壯著膽微微轉頭,身後教堂的柱身與拱頂宛如十字,再朝他們望一眼,視線交落彼此,但至始餘光都不嫖眼約伯。

他與自身面面相覷,如他們四目相對,也許就是如此,他們從來都不是他們,黑白的琴鍵,黑白的棋子,我早已分不出黑白,或是早就被捨棄。

「⋯⋯」
溫熱的紅液從鼻中流出,滴在琴鍵。

「⋯⋯ 相信嗎?相信上帝。」

「⋯⋯⋯⋯⋯」
「你不該問這問題,這不關乎信或不信。」

「那麼就是不相信。」

「⋯⋯⋯⋯⋯」
「別這麼說,我不想把言的價值抬的太高,又陶醉於情感。你管他被稱呼什麼,名稱不過是回聲。」

「你總是把一切說的頭頭是道,說的如此生動,但又沒頭緒,你不尊重聖餐,不去懺悔,卻自認媲美生生不息的美,但你從不是真正的神之子。」

「本性難移,用不著把我說的這麼偉大,但你願意相信那是什麼,那就是什麼,管他叫愛,叫懺悔,叫上帝。」
「你用思維禁錮自己。試想看,這誰敢直言提及他的名字?敢說我不相信他?」

「⋯⋯⋯⋯⋯⋯⋯」
「⋯⋯⋯⋯⋯⋯我。」

沒什麼比那張臉更令我憎惡。

「你說什麼?」

「⋯⋯⋯⋯⋯我說,我。」

他從不正眼瞧又嘲弄的另人煩躁不安。

「燒昏頭了。」

自覺有罪,如今也赤裸面對罪過,縱然約伯至此並不明白這象徵什麼,可能過完一生都無法明白。但把他逼到這又受冷落的一切,現在他不懊悔也不再質疑動機。



約伯的雙手壓下琴鍵。



不和諧的和音用亂糟古怪的手指從龐大音管中傳出,琴鍵留著鮮血,教堂為此顫慄。



我們彷彿第一次見面,恨不得彼此吻個夠,自我判罪者於聖地贖罪,他也許被審判了,但我這回確實能抓住他的靈魂,讓他來我這!

天啊!

「悅樂滿心,歌唱頌揚。」



『這是多麼美妙!多麼快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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𓍱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乎乎又白濛濛籠罩我的視線,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形狀。

但能肯定,這次既沒恐懼也沒發抖,那四隻眼確確實實落在我身上,甚至能說第一次正眼面對約伯。

此時我已倒下,教堂寂靜無聲,只有胸口呼吸像空穴的風聲⋯⋯⋯⋯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哇哇哇———!!!!」

在暗中突然發出連續的驚叫長聲,雙胞胎跌坐嗚臉,我不清楚他究竟又有何打算,但這紛亂確實讓一樓失神的村民趕來二樓。

太荒謬了,與卸下十字的姿態重疊,我被村民抱起,他則如見證的虔誠信徒,一模一樣的臉睜大眼,頂著滿臉淚珠奔向神態楞楞的牧師

「是魔鬼!魔鬼本人來了!」
「他用風管帶來地獄的不詳鬼魅!」
「最後還是帶走約伯的手指!」

隨著驚愕與喧鬧,我再次面向拱頂,也許他真垂眸於世並為其犧牲,但我能確定此時他並不駐足於我,我的信仰無處安放,或許約伯不再是約伯

魔鬼並沒有離開,晝光已失去溫度,他們裝模作樣又光明正大的正視著我,是的,不習慣也得習慣,我在模糊的界線中閉上雙眼。
𝕍𝕊 • 托費勒斯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𝕱𝖎𝖓.
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𓂃
前篇
謝謝兩位的創作,實在太好看了

雙胞胎真的是好壞好好看,還能看到裝哭好讚
也謝謝特托納的犧牲(?)不愧是目前已知最了解雙胞胎的人了
前篇到後篇中期的害怕,一直到後期承受超載(?)的自白與心境轉換也有種讓約伯「從約伯轉變成了特托納」的感覺,雖然對雙胞胎來說估計是變得更有趣了吧

不過與其說是了解,不如說根本是被盯上了,辛苦了但是謝謝你 (感恩的心
scholar_hugo:
天啊我怎麼又收到哈倫中的心得 !!!
自己寫完都覺得他們怎麼那麼壞!!我身邊都有人要因他們發動聖戰了,為民除害😂😂😂

而且假哭超不要臉,仗著自己還是嫩嫩小朋友,真想扁他們(邊扁邊說可是你們好可愛,我這分裂的人)而且約伯能在那年代手指斷掉沒好好處理傷口還撐過七天⋯⋯真不知道是上帝覺得還不是時候,還是他已經被魔鬼抓走了
𝕍𝕊 • 托費勒斯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其實中間有些轉折的細節我也在這偷偷自言自語吧

這篇有特別安排人稱的負數與單數的差異,雙胞胎對約伯只會稱自己的人稱代詞為「我」,不會是「我們」,而約伯在想開前會稱雙胞胎為「你們」「他們」,但想開後只稱呼單數的「你」「他」,因為他終於意識到雙胞胎是一模一樣臉孔的惡魔,是同個人。

接著是特托納這名稱,這名稱是三全音的英文直翻,三全音並不是和諧的音,這是雙胞胎嘲笑他只有三根指頭,而且以前彈鋼琴,因此特托納非常討厭這個稱呼。
𝕍𝕊 • 托費勒斯
7 months ago @Edit 7 months ago
雙胞胎和約伯還有很多細節的設定,真的太多了 而且真的,他們自從正視約伯後就扒著人家不放,可憐的小胖約伯⋯

最後超感謝哈倫中看完他們的表演(約伯:
還有好多還沒補完的劇情(他們不只折磨約伯也折磨我和梅菲斯中),我⋯我會努力的!!!但我結企噗都還沒被殺青,我真的要加油
假哭真是太可惡了,可是臉很可愛,可惡啊 (可惡的是自己
撐過了那七天還真不知道是好是壞,總覺得連上帝都要別過頭不忍看了呢(好慘

有發現代詞的轉換,真的太酷了,恭喜約伯醒來

之前在對限交時其實有偷偷去查特托納的名字,在發現這個細節之後又看到這次的前後篇實在是深深震撼,這麼稱呼他真是太壞了,但特托納現在也不會給雙胞胎好臉色了也好啦 (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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