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地上卻時不時閃過青白色的光芒。
有人說那是災難的象徵,有人說是天氣的異常。但實際上也就只是年輕人的小吵小鬧罷了。
青白色的雷如同被擲出的長槍一般飛出,被當作目標的金髮青年卻一點作為都沒有,只是直直地站在原地,那幾個閃電就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腳邊。
「什麼嘛,一副很厲害的樣子。」 費奇聳聳肩,接著粉色的眼瞥了下腳前的那些焦痕,不屑地笑了幾聲,「還不是不敢瞄準人。」
「我跟你不一樣,我沒那種興趣。我的目的就只有把你帶回去本國接受審判而已。」淡然地回應著對方形似於挑釁的話,奧斯頓舉起了手,一道道的閃電在費奇身邊落下,限制住了他的逃脫路線。
面對這樣的戰法,費奇只是冷笑了聲。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行動,那那些雷電就不會真的劈到自己身上,就算有,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就只是會稍微麻痺一下而已;畢竟他相信面前的人,沒有那個直接攻擊人的膽量。
「不要說得我好像是什麼興趣是殺人的殺人魔一樣啦。」
手指輕輕地晃了晃,水波在指尖形成、旋轉,以指尖為中心,漩渦出現在費奇的手上。手稍微往後拉然後擲出,漩渦在兩人之間炸裂開來。爆散開的水幕扭曲了視線,紅髮的外鄉人在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停下雷電的牢籠改抽出腰間的佩劍。藍色的雙眼捕捉到金色的身影,絲毫猶豫都沒有的就欺上前握緊劍一揮。他沒有砍到東西的手感,反而是聽見了清脆的金屬碰撞。
顯然的,在那件神官服的底下藏著神官的防身道具。他看著費奇以小刀架住他的攻擊,讓兩人陷入泥沼般的角力之中。
「你的目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
相較於奧斯頓的咬牙切齒,費奇看起來一派輕鬆,彷彿他們並不是在相互廝殺,反而是在與老友敘舊那般愜意。雖說是如此,氛圍依舊蓋不過生理反應,手背上爆起的青筋說明著他們的狀況。
「當然是為了好玩啊!」金髮的青年露出了不符合現狀的燦爛笑容,太陽的照射之下,那個身姿彷彿是在地上的一顆明星。拉開距離後踏著的腳步如同在配合一首快節奏的舞曲,粉色的雙眼是閃著耀眼光芒的寶石。揮出的每一擊看似偏離了要害,卻又準確地劃開了布料及皮膚,「不然生活多無趣嘛,追求點樂趣沒什麼問題吧。」
原本身上可以看出來並不便宜的布料被小刀撕裂開,即使是說得上凌厲的劍法,卻彷彿被對方看穿了心思一樣,每一次揮到的終點,總有把小刀在那裡迎接自己的武器。
「很標準的動作,過去太認真學習的後遺症吧。」聽起來像是在誇獎的話此時此刻卻過於刺耳,費奇看著眼前的人,哼了幾聲,「優等生寶寶的動作太好預測了。」
「⋯⋯成績從以前就比我好的人在說什麼。」
手握緊了劍柄,奧斯頓用盡全力揮開了擋住自己的小刀,接著立刻向後退。他沒有再縮短距離,反而是從腰間拿出了另一個武器。冰冷的槍管對著面前的男人,舉在半空中的手一點晃動也沒有,如同被固定在原地。
「你確定要開槍?」挑眉看著對方,費奇可以從那雙藍色的眼中看見憤怒。平時不忍下手的人,在被憤怒佔據腦袋後什麼瘋事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人他看得多了。「剛剛那應該會吸引不少人來吧,你再開槍的話就完蛋了喔。一個是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麼的外人,另一個是龍王教派的神官。」
他說著,為此還特地彈了一下掛在自己胸前的證明來提醒對方。他知道,奧斯頓・弗萊徹是個聰明人,雖然偶爾會有點衝動過頭,但絕對不會不理解這兩者之間的差別。本來殺氣騰騰的表情消退了一點,抓到了機會的費奇慢慢移動自己的腳步,看著奧斯頓的槍口隨著自己的位子而轉動。在他停下腳步的地方,海風狂嘯著,只要再往後退一步,下面就是足以吞噬他的大海。
費奇垂下頭輕聲地喊著對方的名字,白雲飄過遮擋住太陽,他們被籠罩在陰影之下,等到雲朵散去,他才抬起頭,背對著陽光的他讓面前的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眼前的景色與回憶重疊在一起。
曾經有個金髮的孩子,會露出燦爛的笑容,爬上樹敲打房間的窗戶,把他從牢籠般的宅邸帶出去。
曾經有個金髮的少年將各種孩子聚集在一起,成為了小團體的王。
曾經有個金髮的青年不顧出身於名門家族的壓力,只活出自己想要活的快樂生活。
一瞬間的猶豫讓他錯失了扣下板機的時機。奧斯頓眼睜睜的看著費奇往後倒,消失在視線之中。異常的大浪捲起,當奧斯頓感到懸崖邊的時候,一個身影也看不到。他深吸了一口氣,本來緊繃著的身體在瞬間感到無力。
「⋯⋯又被逃掉了。」
接下是我完全不知道的領域了,我的天啊,什麼啊真的嗎,他們倆這麼好??曾經這麼好??我有喜歡這樣的關係⋯⋯
費奇的聰明從小細節表現根本是淋漓盡致! 媽呀你給我彈胸章,好扯好帥而且好聰明,瘋掉,身份運用好讚,而且好了解對方,好扯好帥好聰明,你還給我回憶殺,我分辨不出他是知道有用,還是突然想起(我個人認為是前者)他媽的不管怎樣,我要是對上了,我也是肯定輸的,誰能贏他,我吃軟還吃硬,就沒有不能打倒我的!
像費奇這樣,好幾條命都不夠他玩的吧⋯⋯啊,我有喜歡⋯⋯這樣狡黠的樣子⋯⋯而且回憶殺所帶給旁人的溫柔的力量(即使他本身並非有此意)也是大大的影響他人的存在啊⋯⋯我喜歡這樣對他人來說矛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