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咬人的時候不會很痛,還會讓被咬的人覺得很輕鬆很快樂,薩爾瓦多對這樣子的說法只會翻白眼,嗤之以鼻。
那是建立在咬人的吸血鬼想麻痺獵物才會做的事情,而以薩通常不那麼做。
不是說以薩不會,而是以薩通常不想那麼做。
幾乎是每一次以薩咬他的時候,薩爾瓦多都能感覺到以薩尖銳的牙齒沒入他的皮膚的刺痛,然後以薩就會啃的他整隻手都是血,明明就只要咬同個位置就好,偏偏要讓他整隻手都是牙印。
「你到底......嘶!以薩!」
薩爾瓦多才說沒幾個字,就看到以薩換了他手臂的另一個地方下嘴,前一個被咬過的地方還在冒出細細密密的血珠。
「唔唔唔唔唔唔唔。」以薩咬著薩爾瓦多的手臂,整個人透出終於吃到飯的饜足感,對於薩爾瓦多的抗議他也只是稍微挪了下身體,嘴上吸血的力量是更用力,也吃的更多了。
「鬆口再說話!」薩爾瓦多直接拉開以蕯巴著他的雙手跟枕在他手上吃飯的腦袋。
白髮紅眼的吸血鬼發出了吃飯被打擾的低沉吼聲,每次以蕯發出這個聲音,薩爾瓦多只覺得以蕯的聲音呼嚕呼嚕的有些像炸毛的貓。
坐在一旁黑髮少年一邊非常努力的寫功課,一邊要忽視掉旁邊兩個大人在做的奇怪的事情,一邊還要注意自己呼吸的頻率跟輕重,務必要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讓兩個大人完全想不起來他在這裡。
「小鬼還在這裡,你就不能晚點再吃嗎!」
不不不,他不在這裡,不用在意他沒關係。
「可是我餓了啊!而且他又不是沒看過。」
這又不是有沒有看過的問題!
「而且我要吃正餐的話,我就咬你脖子了!現在是點心!」以蕯說的理直氣壯的,抓著薩爾瓦多的手臂又是一口咬。
「嘶!」薩爾瓦多被抓的來不及收回手,又是被以蕯用力的啃了一口。
廚房這時傳出了禮薩的聲音:「薩爾,能不能進來幫我個忙?我需要隻手。(I need a hand.)」
薩爾瓦多應了聲馬上來就把手臂從以蕯嘴裡抽走,想要從沙發上起身,可是以蕯還是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壓住他不讓他坐起來。
「我還沒吃飽。」以蕯一臉不滿的抗議,沒什麼比吃飯還重要了,而且為什麼禮薩喊了薩爾瓦多就要過去幫忙,薩爾瓦多是他的東西,才不是禮薩的。
「你剛剛才說這是點心,而且你再咬下去我的手要廢了。」薩爾瓦多舉起自己滿是牙印跟疤痕還有一個傷口仍然在出血的手。
豈料以蕯又是張嘴一口咬,牙齒嵌進皮肉裡不放薩爾瓦多起身離開。
「你......」薩爾瓦多話沒說完,一瞬間就進入了某種恍惚狀態,雙手反過來摟緊以蕯,嘴裡發出嘆息聲,「你每次......都用這招......」
「唔唔唔唔。」以蕯笑彎了眼,繼續快樂的吃著飯也享受著被薩爾瓦多擁在懷裡。
因為很有用啊,不是嗎。
把薩爾瓦多咬的幾乎要暈過去之後,以蕯確定薩爾瓦多不會亂跑會乖乖待著陪他才好整以暇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靠在薩爾瓦多的身邊找了舒服的位子窩著。
因為吃飽喝足似乎變的更紅的紅瞳,目光掃向了那個偷偷摸摸看他,發現他的目光又趕緊躲回筆電螢幕後方的少年。
「小朋友,去廚房幫禮薩,他需要隻手。」
「......那個、以蕯......薩爾瓦多他沒事嗎......」
鮮紅色的眼睛瞇了瞇,嘴角揚起笑容,因為他吃飽了所以他的心情很好,好到他可以回答這種蠢問題,「他沒事,稍微失血過多而已,我清楚他的身體是什麼狀況。」
「去廚房幫忙吧,你也想早點吃晚餐不是嗎?」他揚起手揮了揮,像是在驅趕小動物似的。
失血過多應該不是什麼小事情可是以蕯說沒事,應該就是沒事吧......不然等等問禮薩看看好了。以蕯現在心情好像不錯,他要趁這個機會離開客廳,再在這邊待下去他也沒辦法專心寫功課
「我去幫忙。」蘇昱澤點點頭聽話闔上筆電,一溜煙的跑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