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

如果我們都未曾見過行星。

我的「那個瞬間」好像沒有來過,而是映在兩年前我眼睛的那一眼,那些滴在練習場上的汗,手滑過的每一瞬的空氣,徬佛灌入我耳邊的撞擊聲,二次攻擊時擦過球網的掉落。是我在排球場上的一切,而我沒有那個瞬間。是一切組成的,再向前一步,腳下是界線外的深淵,抬手是無可忽視的空氣。在球脫手的那刻,我沒有猶豫的只把每一球做到適合,最舒適。而我並非天才,所以這每一球也都足以稱作我的那一瞬間。
那天訓練結束時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球場的燈沒有關,我說可以讓我來關時你跟在我身後的腳步,手上拿著快融化的抹茶冰棒,在我的手停在開關時你問我有沒有看過室內的星星。我說沒有,你走過來把燈熄滅,外面的路燈隱約有光打在欄桿上,又反射到天花板。這很像星星吧,赤葦!你的聲音很大,在球場的回音好像在敲擊我的心臟。其實我說了不少謊,像現在,此刻,我的這陣沈默在控訴我的謊言。因為我早已見過比夜空更亮的一等星,但你回過頭看我,拉著我的手往外走,你的另一手拿著乾淨的冰棒棍,力道很大,我也沒有打算掙脫,你又回過頭,我看到你的眼睛發光,說你看吧,沒什麼可怕的,天氣不好的話室內也有星星呢!

所以我的地面也有了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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