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跟討厭這兩種情緒對以蕯來說很重要,不喜歡的就是討厭,不討厭的就是喜歡,而有個麻煩的人類卻卡在這兩種中間。
他知道澤菲爾在哪裡,也知道澤菲爾為什麼不出現,澤菲爾死了,他埋的,就在後院裡。
所以他是該討厭那個人類小孩,討厭死了。
要不是禮薩跟他說澤菲爾不會喜歡他那樣做,他早就把那個人類小孩埋進他挖好的雪坑裡面,埋下去的話那個人類小孩就可以陪在澤菲爾的旁邊了。
跟澤菲爾根本沒有血緣關係的討厭的人類!那個小孩甚至是被澤菲爾的姐姐領養的!吸血鬼生出來的小孩只會是吸血鬼,怎麼可能是個人類。
明明人類很快就會死掉,而且又不可能跟人類有小孩,跟人類結婚有什麼好的。
可是他又很煩那個人類小孩在學校被欺負不敢跟他們說,兩個吸血鬼跟一個成年人類會沒辦法解決一群人類幼崽製造的問題嗎。所以他解決了問題,也帶人類小孩去看他怎麼解決問題的,可是人類真的好沒用,就那樣而已居然被嚇暈了。
「你在幹嘛,相框都被你捏碎了。」薩爾瓦多抓著以蕯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就把以蕯拽起,放到了桌子上,這隻吸血鬼又在發瘋了。
以蕯被粗魯的抓住手腕,還被放到桌子上,既不生氣也沒有其他不悅的情緒,他坐在桌子上,晃著自己的兩條腿,抬起他被碎玻璃扎的滿是鮮血的手問薩爾瓦多:「要喝看看我的血嗎?」
「......在這裡給我等著,我去拿藥箱,不准給我下來。」
「不准走,待在這裡陪我。」
以蕯話音剛落,薩爾瓦多就覺得自己的腳沉重的完全沒辦法抬起,更別說往前走出一步。
都他媽的是那個該死的血清什麼鬼東西害的!去他媽的!
「別鬧了,你手上都是玻璃塊,不快點拿出來到時候整個陷進肉裡面怎麼辦?」
「那樣的話玻璃塊就會嵌進我的手裡面,然後順著我的血管一直跑到心臟裡面去喔。」
以蕯一邊說,一邊用著左手劃過鮮血淋漓的手掌,順著手腕、手臂、肩膀、鎖骨一直到自己的胸口。
「但是沒關係,我不會死掉的,吸血鬼哪有那麼容易死掉。」
他低聲的笑了起來,跳下桌子,從背後摟住薩爾瓦多。
「我不會那麼簡單死掉的喔,所以你也不可以那麼快死掉。」
薩爾瓦多張了張嘴又闔上,他什麼都可以答應以薩,什麼都可以放任以薩,就算他告白的時候也只能說他還活著的時候就會一直陪著以蕯,唯獨在生命這一點上他沒辦法給以薩任何的保證,人類的壽命長短不是用說的就可以簡單解決的小事情,他能做的事情也就只能讓以薩這樣摟著他,靠著他,抱著他。
「不准你在我面前死掉。」以薩把臉埋在薩爾瓦多背後,悶悶的說著。
薩爾瓦多立刻就知道那個被捏碎的相框裡裝的是什麼照片了,是他跟以薩還有澤菲爾和禮薩四個人的合照。
「......我晚點去給你買個新的相框,你再把剛剛那張照片裝回去。」
「不要,碎掉裝回不去了。」
他覺得自己真的沒那麼在意澤菲爾死掉這件事情,就跟他知道薩爾瓦多遲早會死掉一樣,可是誰都不准死在他面前。
「反正你不准在我面前死掉就是了。」
「你倒是說點我能夠做的到的事情。」
薩爾瓦多總算是能夠正常的動起自己的手腳,他轉身直接把以蕯攔腰抱起往房間走。
「像是什麼?吻我?幹我?還是用力點?」
「......行吧,至少這些我都可以辦到。」
「可是你他媽的不要再用你那隻手動來動去了,就說了玻璃塊會很難挑出來!」
「不准說髒話,咬你喔?這些小東西我自己就可以拔掉了的。」
「算我求你,別用你的指甲割開自己的肉行不行。」
「你求我啊?那我想想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