𝔽𝕣𝕒𝕟
7 months ago
✹ 限定交流

w/ cccppp

法蘭切斯科一直都是星級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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𝔽𝕣𝕒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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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將近四年,他仍維持著星級的身份,一次點檯五小時的時間讓他能勉強兼顧裁縫鋪和俱樂部。並且,他必須得承認,他十分喜歡代表星級兔子的那枚黃銅十字徽章。

習慣了星級套房的配置,偶爾被月亮級的賓客點檯時,他不免要感嘆於高級套房內寬闊的空間和更加精緻的擺設。高樓層讓夜晚的市容在面前徐徐展開,幾個知名的大樓在夜裡燈火通明,如同中世紀朝聖者地圖上的教堂,描繪著城市的紋理,直到被黑色巨獸吞沒的彼端。

他在窗前站了一會,隨後回到座位旁,攤開他擱在桌上的包,將裡頭固定好的工具一一拿出擺好,戴上眼鏡,靜靜地等待買下自己時間的主人出現。
門扉開啟,鮮紅如血般的長髮先一刻穿入門中,有著藍眼睛的月亮級Bunny冷冷地將門推開,側身站立,等待後頭的賓客進來。

「嗨,法蘭。」那名賓客的步伐輕快,明明夜幕低垂且身處室內,他居然還戴著一副閃亮的雷射墨鏡。當他掠過金棕色的捲髮,將墨鏡往前推的時候,一雙明亮且盛滿笑意的蜂蜜色眼瞳便露了出來。「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他誇張地張開雙臂,硬是將坐在位置上的人抱了個滿懷,而後低下頭說:「你都不知道我期待這一刻有多久了,就和我期待你替我打六折一樣,必然是漫長而持久的等候。」

紅髮的Bunny在一旁盤著胸,微微蹙著眉,似是不太贊同地望著兩人。

但仔細一看,可以發現他的目光只針對赫利奧斯一人。
「你今天會好好幫我做的,對嗎?」

而那位大明星似乎還一無所知地正拍著法蘭切斯科的背,用近得令常人困擾,曖昧又使人誤會的眼神,親暱無比的語氣央求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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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色映入眼簾,法蘭切斯科一愣,差點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他望著那頭柔順且色澤亮麗的長髮,隨機移開視線,畢竟被盯著看並非什麼令人愉快的體驗。為了今後合作順利,他還不想搞砸自己給對方的第一印象。

法蘭望向隨後進入房間的賓客。一些時日不見,見那頭隨意的捲髮張狂依舊,他勾起嘴角,回應了對方的擁抱,「好久不見,赫利奧斯。」

他可沒有少聽過赫利奧斯的抱怨,儘管大多數都成了耳邊風。不可否認地,男人講述時不倦的熱情仍增加了他對於羅特的好奇。不過,現在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赫利奧斯肯定聽過很多次了,但法蘭認為仍有重申的必要。

「既然有這難得的機會,我自然會盡力達成您所希望的。」他說,「不過,很可惜,我必須告知您,我給您打六折的那天恐怕永遠不會到來。」

說完,他看向站在一旁紅色制服的同事,笑道:「法蘭切斯科,請多指教。」
「羅特。」羅特輕點頭顱充當回覆。「很高興認識你。」

他觀察的目光在法蘭切斯科的手和衣著上繞過,接著挪到桌上的工具處,那雙藍眼裡的冰霜像在消融。

「你這麼說可就傷感情了。」赫利奧斯放開了法蘭切斯科,用略帶譴責的目光半笑著看這名裁縫朋友。
接著,他偏頭望向羅特,以眼神示意對方過來。
羅特遵循著那視線走來,像是被操偶師控制的人偶,他站在兩人面前,凝視著法蘭切斯科。

「脫掉吧,羅特。」赫利奧斯說:「這樣測量更精準。」

羅特偏開眼神,解開Bunny制服上的束帶,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底下滿是傷疤的身軀。

「抱歉。」他低聲說:「不太好看。」

那些傷疤看起來像鞭傷、割傷和燙傷,大部分因歲月流逝而變得模糊,但也有少許新的鞭痕和吻痕浮於表面,層層疊疊的,像未完全乾涸的油畫。
「我倒覺得很好看。」赫利奧斯陶醉地欣賞著,並對法蘭切斯科說:「我想你也這麼覺得?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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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裁縫討要折扣才傷感情。法蘭切斯科默默想著,沒有再次反駁。

垂眸望著展露在面前的軀體,棕髮的兔子收斂笑容,思緒隨著視線,無聲而快速地在客戶身上做了幾個記號。多年的經驗讓他能憑藉肉眼觀察做出初步判斷,而接下來測量的數據將會佐證他的想法。

「請別這麼說。」對著羅特,亦是面向赫利奧斯,法蘭切斯科慢慢地說著,如同談論天氣,「我的工作並非評價,而是協助客人展現他們本有的特質。」
羅特的眼眸低垂,可其中隱約出現了少許暖光。
赫利奧斯則依然故我,他說:「噢是的,優秀的裁縫都是這樣的。」

他似乎有些改不了演戲時的習慣,又像是真的很高興,踏著步伐圍著法蘭切斯科和羅特轉了幾圈,才找到自己應去的地方,於一旁的座椅坐定,繼續觀察著測量的情形。

羅特沉靜地配合著法蘭切斯科的動作。
他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法蘭切斯科還未到那個年紀,但身上卻依稀有著相似的氣息。
也不知是被生活磨練,經歷砥礪,或由其他原因造成,那褐綠的眸與捲曲的棕髮,令羅特想起孤兒院旁種植的那棵橡木。

……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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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有可能會觸碰您,如果有任何不適請告知我。」法蘭切斯科說著,一邊擺弄著他的工具。他從包包的夾層中抽出筆記本和筆,翻開新的一面空白,又將整齊捲好的皮尺挑出來捏在掌心。

「雖然是赫利奧斯出錢……」他瞄了眼做在一旁的賓客,視線隨即又回到羅特身上,「不過穿的人是您。您想要怎麼樣的衣服呢?」

「我會先幫您測量一些基本的數據,再麻煩您配合。」他說,拉開一截皮尺,「與此同時,請您向我描述一下您想要的成品吧。」
「低調一點。」羅特說。
「華麗一點。」赫利奧斯說。

「深色。」羅特說。
「淺色。」赫利奧斯說。

「方便活動的正裝。」羅特說。
「裝飾性強的休閒打扮。」赫利奧斯說。

「保暖透氣。」羅特說。
「輕便硬挺。」赫利奧斯說。

「如果可以,請按他的意思做一套。」羅特嘆了口氣,不想令同事陷入兩難的境地,他配合著測量抬起肢體,在皮尺貼上自己身體時保持不動。「再按我的意思做一套。」

「他這個人就喜歡鋪張浪費,或使人露出為難的表情,以此為樂。」他淡淡地道:「如果你因此感到困擾,我會代他向你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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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兩人如音樂劇般的對話,和他所預期的相差不遠,但實際見著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天啊,忍住,法蘭切斯科。他繼續手上測量的動作,並把數值一一記錄到紙上。

裝飾性強的休閒打扮。他似乎聽過赫利奧斯提過相同的需求,就連用詞也一模一樣。他得要回去翻翻紀錄才能確認,不過,若是按照那套衣服,應該能做出成對的設計——既然要分開做成兩套的話,這是一個可行的點子。或許等一下再跟赫利奧斯確認吧?

沒想到羅特會這麼說,看來這兩人的關係還真是不一般?法蘭切斯科擺擺手,接著從袋中拿出一本大冊子,攤在桌上。

「這是一部份的布料樣本,可以從中挑選想要的布料,」他翻開冊子,將內頁展示給羅特看,「這只是一部份,若是想看完整的選擇,還是來店裡比較好。」
羅特細心挑選著布料,偶爾還會停下來問法蘭切斯科的專業意見,並且小心不讓樣本冊出現任何皺折。

「如果赫利奧斯能取消兩天預約。」但對於去法蘭切斯科店裡探訪的這件事,羅特顯然有不同的看法。「我便會去,但除此之外,我沒有多餘空檔能離開這裡,非常抱歉。」

「我相當佩服你能一邊進行Bunny的工作,一邊顧好本職,這很不容易。」

他由衷欽佩對方,因此不介意多說幾句讚賞。

「並且,我也不希望讓自己的同事在點檯時間或非點檯時間過分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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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星級,自然不能比。」法蘭笑了笑,「也多虧了赫利奧斯這樣的貴客。」

赫利奧斯和法蘭談成的條件是連續的點檯,並同意他進行未完成的裁縫工作,換取他優先幫羅特製作衣服。一般來說,他會嚴正地拒絕想要加價插隊的急件,不過,在俱樂部上班的時間本來就不算在排程裡頭,自然也算不上插隊。

這麼聽來,赫利奧斯是能夠帶羅特到他店裡的,只要他想。法蘭將目光投向金髮的賓客,「至於時間,我想這和我聽到的有所出入,您說是嗎?」
「畢竟我不是羅特肚子裡的蛔蟲。」赫利奧斯看起來很愉快,他的眼神在羅特略顯陰鬱的臉龐和法蘭切斯科認真的神情之間交錯游移。他笑說:「我不會總是明白他要做什麼的,但是我親愛的朋友,法蘭,你就算不離開俱樂部也能當裁縫,對吧?」

「我可不想壓縮自己和愛人獨處的寶貴時光。」他致力於在話裡塞滿臆測和妄想。「不過,我能接受來回挑選樣品和溝通,我們就維持現在的模式,佔用你幾個下午來處理這一切吧。」

「我想你沒有別的意見了,羅特?」

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轉向紅髮Bunny那一側,惹得對方微微皺眉,但卻也並未多說什麼,只說了句:「我沒有其他意見了。」便垂眸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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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皺起眉。他一方面收了赫利奧斯給予的好處,自然面向的金髮的賓客,但實際見到羅特,對方有禮且配合的應對亦令他頗有好感。紅髮同事回答後的沉默令他感到不自在,卻也無法對此做點什麼:他是被邀請加入即興表演的觀眾,而非熟悉劇本的演員。

「容我提醒您,到俱樂部來量身是不得已的替代方案。」光是今天出門前決定到底要帶哪些工具就讓他猶豫許久。

他再次向羅特確認了所選的布料,又拿出另外一本較薄的冊子,向人講解衣領、鈕扣、開衩等等細節,並記錄下對方的選擇。

「下次我會帶著樣衣過來,現在會先處理其他訂單,兩位請自便吧。」畢竟那些布料也不在手邊,要進行也得要等下一次他備齊了材料才能開始。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在俱樂部裡講出這樣的話語,他默默想著。這或許也能算作赫利奧斯帶來的驚喜?
赫利奧斯並不在意法蘭切斯科的話。身為名演員,尤其是作風不端的那種,他早已習慣所有人都要為他開方便大門的設定。只不過是讓人來俱樂部為自己裁個衣服,甚至還能額外做其他人的服飾,他認為這個條件已經足夠優渥了,因此根本沒多去看法蘭切斯科的面部表情。

他讓羅特過來,自己靠在羅特的肩上,半摟著人稍微親暱了會。
不過也只是碰碰手、親親臉頰,摟摟抱抱一類的小動作。
羅特全程半垂著眼,一動也不動,似乎在等赫利奧斯玩膩。

終於那雙蜂蜜色的眼失了興致,從鮮紅的髮上轉開,移至一旁的法蘭切斯科身上。
裁縫專注裁剪布料的模樣,看上去非常集中,似乎不會輕易被外物影響。
棕捲髮浪漫和知性兼具,還有一些他目前尚未擁有的成熟風情。赫利奧斯微微瞇起眼,聯想到了羅特的喜好。
成熟,穩重,安定,溫柔。

這些他一概——沒有。

「我突然很好奇。」

他忽而站起身,走向法蘭切斯科,食指敲在桌緣,發出了非常響亮的聲音。

「我們親愛的裁縫先生……」
「談過戀愛嗎?」

他用他那張0瑕疵也0死角的活廣告招牌臉,燦爛地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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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裁的動作一滯,法蘭深呼吸幾口,小心地抽出剪刀。工作時,他總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手裡執行的步驟上,一動作起來就容易忽略身周的變化,這也是為何他會在裁縫鋪門口掛上風鈴。可這裡是俱樂部,自然沒有風鈴。法蘭在檢查布料並未受到損傷之後,才終於看向突然弄出聲響的賓客。

「答案是肯定的。」他面無表情地回答,對金髮男人的笑容沒什麼反應,「您的好奇心來得可真唐突。」
「所有人都這麼說我。」赫利奧斯用「你在稱讚我吧」的自豪表情笑道:「我可以賠償你布料的損失,不過有趣的故事可不能停。」

這個男人繼續維持這個姿勢,甚至在法蘭切斯科耳邊吐氣。維持著過近的距離,他說:「那麼現在呢?你有交往的對象或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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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法蘭不曉得對方的意圖,只是照實回答,剪刀還握在手裡,另一手撫摸著布料的紋理。
「失戀的經驗呢?分手的經驗呢?」不知怎的,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些微的亢奮。

「赫利奧斯。」羅特適時阻止他,瞇著眼,厲聲說:「過來(come)。」

赫利奧斯稍微掙扎了一下,但還是直起腰桿,走了過去。

「跪下(Kneel)。」

他繼續命令著,並且在赫利奧斯遵守指示後,將手放到了對方的臉頰上,狠狠掐了下。
赫利奧斯發出些許的輕喘,但羅特卻先一步摀住他的嘴,說:「閉嘴(Shut Up)。」

赫利奧斯安靜了。
這套動作行雲流水,彷彿做過很多次。

「抱歉。」羅特抬眸望向法蘭切斯科。「你可以繼續工作了。」

「若是不想回答他失禮的質問,保持沉默也是種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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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戀愛經驗、現在沒有伴侶,答案不是很明顯嗎?法蘭挑起眉,正要出聲,便見羅特一連串指令制服了赫利奧斯。

這兩人的關係果真不一般。法蘭再次映證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介意,羅特。」他說著,放下剪刀,唇邊重新勾起了淺淺的笑,「或許我能聽聽您的事?」
羅特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他下意識捲了下紅髮髮尾,那是過分驚訝的表現。

「您想聽什麼呢?」他歛了歛眼神,將拇指推入赫利奧斯的口中,熟練地讓對方含吮,並阻擋住愛搬弄是非的舌。他直視著法蘭切斯科,說:「如果是我和赫利奧斯的事,那並沒有任何好說的。」

「我僅僅是欠下了必須償還的債務。」
「才必須任他如此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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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容許我為唐突的問題道歉。」法蘭切斯科說著,將視線從羅特的面部移開,望著赫利奧斯金色的腦袋,「我並無意冒犯,亦非試圖刺探什麼機密。」

「端看您願意和我談論什麼主題。」他重新對上羅特的視線,不卑不亢地,「我不清楚其他裁縫鋪的作風,不過,對我而言,這個人和測量出來的數據同等重要。」

「平時我會準備茶飲和點心,店裡的陳設也更為舒適,在俱樂部進行實屬不得已的替代方案,也非我所願,還請見諒。」說完,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有著棕色皮套的隨身酒壺,喝了幾口。
羅特並不為裁縫的行為而感到失禮或僭越,太多人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他只是為了掐滅赫利奧斯的發言權才選擇如此強硬地中止話題。

相反,法蘭切斯科的做法贏得了他的尊重。
他的藍眸變得平和,他捏住赫利奧斯的臉,與對方一同低下頭。

他將目光投向地毯,避開赫利奧斯的視線,低聲說:「我是一個孤兒。」

「那間孤兒院的環境不算優良,我身上的傷疤多數是在那時造成。」
「幸運得到機會被領養後,我成為了一個外科醫師。」
「那段日子雖然忙碌卻平靜,我喜歡能救人脫離苦難的感覺,同時,與我同在一個孤兒院的義妹也順利成長著,出落成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後來就和多數流落到巢穴裡的Bunny一樣。」他掐捏著赫利奧斯的臉頰,將那張漂亮的臉弄得古怪而扭曲,並冷冷地注視著對方說:「突生驟變,所以我來到這裡。富人喜歡玩特別的遊戲,我配合他們,並極力提供最好的服務,以求讓他們的金錢得到同等價值的回報。」

「我做這一切是為了生存,也僅此而已。」
𝔽𝕣𝕒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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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見到羅特身上的傷痕時,法蘭便察覺那些並非新傷。他一方面慶幸於那些並非近日裡遭遇的痕跡,卻也為歲月有限的作為感到驚訝:當初該是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多年後依舊刻在皮膚上?

法蘭靜靜地聽著羅特的敘述,並未發表任何意見,只是讓熱辣的酒液灼燒喉頭。

孤兒院、生活中的驟變、生存的目的。在眾多兔子之間重複出現的主題,正是他們清醒著的每分每秒所面對的、活生生血淋淋的現實。

「那麼——」法蘭切斯科垂眸望著羅特的小臂,「請包涵我可能過於直白的措辭,您有潔癖嗎?」
「不會。」羅特抬眸望著法蘭切斯科,同時鬆開箝制赫利奧斯的手,說:「我並沒有潔癖,謝謝您的關心。」

他沒有從眼前男性的言行或表情中看見任何一絲的輕蔑和敵意,所以他願意回答那些問題,也並不覺得被冒犯。

「他是沒有肉體上的潔癖,但精神上肯定有。」赫利奧斯揉了揉自己發痠的嘴角,訕笑道:「就像他經常覺得我骯髒。」

「你難道不是嗎?」羅特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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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看來您時常捲起袖子,我想是為了清潔或是洗手,對嗎?」法蘭更加直接地點出他的觀察,未等對方回答,又接著拋出下一個問題,「關於俱樂部的制服,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赫利奧斯的發言則是完全被無視了。
「是的。」羅特稍稍有些訝異。
他看著自己的手,想起在醫院工作的記憶,他總是格外在意手部清潔,即使未到潔癖的地步,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他確實經常挽起袖子清洗雙手。

「除了背後的大面積鏤空令人不安外。」他誠實地說:「便是下跪時膝蓋那一段布料磨損極快,會帶來不便了。」

大約是每個Bunny都曾經或持續持有的煩惱內容。

「另外,裝飾性束帶過多也是一個問題。」
「我個人喜歡更加簡樸的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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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法蘭撈過薄薄的冊子,在上頭畫起來。

身為兔子,他並不常以正確的姿勢跪下,會持續點他檯的客人們大多能體諒他那十分受限的活動度,也容許他以其他姿勢表達服從。

法蘭扔握著筆,看向羅特,「如果您想要的話,我也能幫您修改褲子。背後的鏤空也能把露出的面積改得小一點。」

他把關於束帶的偏好加進自己的筆記裡。他覺得羅特先生綁著束帶的樣子挺吸引人的,但那也只是私人意見罷了。
「那就有勞您了。」羅特的眼神稍稍放鬆下來,像是靜謐的湖泊。

他欣賞各式各樣的匠人,喜愛觀看人們埋首於自己熱衷的事物裡,雖而一直被赫利奧斯打亂步調,但法蘭切斯科的話裡依然表達出了對顧客的關心和對作品的慎重。

赫利奧斯瞇著眼觀看兩人,而後像是覺得無趣,擅自起身回到了沙發上,窩在羅特的身邊發呆。
明明年歲不小,臉孔成熟,但那雙蜂蜜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某處,就像莫名盯著空無一物的地方發怵的貓似的,有些詭異而近似孩童,卻又微妙得恰到好處。

他靠到了羅特肩上,羅特這次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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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法蘭在一旁加註幾筆,隨後把冊子放回原位。

他挺喜歡俱樂部的制服,以至於自己身為裁縫,卻沒有對自己身上的工作服做出任何修改。不過,他也接過不少修改制服的請託:在不影響整體外觀的情況下在膝蓋處加上一定厚度的耐磨布料,或是乾脆將整條褲子的布料換掉。多接下這筆委託不會打亂他的行程,只是在赫利奧斯的帳上多添幾筆罷了。

想到這裡,他笑了笑,重新握起剪刀,將注意力放回被打斷前正處理的布料上。
裁縫縫補的神情專注,睏了的明星倚靠在紅髮Bunny身邊,漸漸闔上眼睡去。

時間就這樣流逝,兩人後續也都相當配合,沒繼續給獨自撫養兩個孩子的裁縫添亂。幾次點檯與幾次外出前往裁縫舖的時間足以完成作業程序,成品也相當令人滿意。

從那之後,赫利奧斯便不再常凹折扣了,雖然見面還是會開點小玩笑,但多少還是照顧法蘭切斯科的——以他獨特的方式半挖苦著來。

羅特倒是好幾次提著小甜點出現在法蘭切斯科面前,默默地遞給對方,有時可能會是一杯咖啡或一包小零食,外加偶爾經過時一兩句隨口拋出的關心。
有時,沉默的微笑更容易引起他人的好感。
尤其包裹在舒適合身的衣裝裡,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好的匠人值得得到真誠的敬意,當然,也有人並不那麼真誠。
𝔽𝕣𝕒𝕟
7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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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法蘭中一起交流!!牽關係牽得很開心(赫利真是有夠靠北……)
法蘭人好好到後面都無視赫利好好笑,謝謝他好忙一邊工作一邊被盧小還很耐心聽故事,法蘭人真好Q///Q

&開頭的風景跟概況描述好喜歡喔 美美的城市繁華感,在其中未變的法蘭感覺特別安定
𝔽𝕣𝕒𝕟
7 months ago
謝謝赫利中一起跑交流 從一開始牽關係的時候就覺得很有趣,還讓法蘭在點檯時間縫縫縫真是對他太好哩!兩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在關照他實在好幸福 中之好喜歡看他被盧……(法蘭:
好喜歡赫利跟羅特的互動,赫利中一次控兩角好強 最後兩人安穩貼貼很可愛,期待HE(在這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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