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 ▾ 埃默
5 months ago


銀夜祭 第二日 with Rhod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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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一隅,遠離密集的攤商區,於建物陰影下悄悄擺放臨時攤位。戴面具的長袍男子擺弄著手偶,浮誇語氣展演商品,吸引銀髮金眸的孩子好奇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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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 ▾ 埃默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嗚嗚嗚嗚!沒有人愛我!好傷心!真的好傷心!」做工有些粗糙的手偶擺動,男子一旁捏尖嗓音配音。

「這時候只要戴上這個神奇項鍊──」男子拿出一條銀鍊掛到手偶頭上,小金屬吊牌上刻劃他從未見過的複雜陣式。

「哇!再也不會感覺到難過了!」手偶開心揮舞布製小手。演技拙劣,但仍讓男孩看得入迷。

「小朋友,你有想忘記的悲傷、難過,或是想要消除的傷疤嗎?」戴面具男子笑問。

……你使用透視的魔法嗎?」有著淡漠面孔的孩子冷靜反問,無意識握緊以手套遮掩舊疤的小手。

「嗯?不不不!我是說這裡的傷……」男子伸手點了點孩子心窩,話才說一半,他便留意到不遠處有人緊盯的視線,心虛將擺攤布一捲便用飛靴逃走。

徒留呆呆站在原地的孩子。
羅德
5 months ago
祭典有千百種奇怪的商品售賣,如何遊歷其中是個難題。
羅德粉色的眼眸略過一件件商品、視線偶爾停駐──停駐的久了些,跳向下一件貨品,時而檢查周遭的人群。
他在尋找他嬌小的新朋友,銀夜季只有短短幾日,羅德打算把握這短短的時間履行約定。
「埃默。」
喊住那個正被拿著手偶的小攤店主搭話的孩子,羅德手上已經掛上兩條織物、口袋裡放著幾本縮小後的書,微微皺眉看著那位小販點在埃默身上的手。
倉皇逃跑在他的意料之外,羅德加快速度踱到埃默身邊,蹲下來檢視孩子身上的衣服,握起埃默的手看了看,拍去長袍尾端的灰塵,才與孩子對上眼,彎唇微笑。
「他跑得太快了,本來也想一起聽聽介紹的,是埃默喜歡的商品嗎?」
SoM ▾ 埃默
5 months ago
為什麼跑掉呢?

「羅德。」反握指頭晃了晃,友好地打招呼。他很高興,但表情依然鎮定

「聽起來很有意思,永遠不會感覺到悲傷的項鍊。」不確定羅德有沒有看到手偶演出,於是多解釋一句,「正想問他這樣是不是連快樂都感受不到,他就跑掉了。」羅德說很多人不再疼痛,那些人或許也戴上了那樣的項鍊也說不定。

「希爾凡斯也說──噢,他是老師朋友的工坊的學徒──有些攤位賣的東西不太妙、」他想或許這算是「不妙的商品」,但他的反應太慢了,沒想到要馬上通報魔警團。

「我有禮物要給你。」比起奇怪的攤販,他更想把剛買好的禮物交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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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
5 months ago
「是我,真的找到你了,我很高興。」
羅德傾下身來觀察孩子的眉眼,也捏了捏埃默的指尖作為回應。
「提醒是對的,很高興你沒有貿然觸摸奇怪的商品。我對魔道具是否能正確區分人類複雜的情緒感到懷疑,所以我認為埃默問題的答案為『是』。」
希爾凡斯──這個名字喚起了他的記憶,他腦裡浮現那位有著美麗青綠髮絲的客人,點了點頭,終於露出鬆了口氣的笑容。
「正好,我也有東西要給埃默,我們來交換?」
SoM ▾ 埃默
5 months ago
聽見羅德很高興見到自己,孩子繃直唇線微微鬆動,眼廓隱隱彎出笑弧,不明顯透出一絲喜悅,「……我也很高興見到羅德。」

他們的「下次」很快到來,沒有突然變成下下次或再也沒有。

羅德有好好表達出所思所想,所以他能在這當下感到欣喜,但他若沒說出口,羅德或許便不能多感受到他現在感受到的喜悅。

「希望沒有人真的戴上項鍊。」孩子暗眸,金燦大眼一瞬晦暗不明。若有人因不會感受到悲傷而嘗試,卻連快樂都被剝奪似乎是可怕的事。

「那我先拿出禮物?」他想比起羅德特地親手製作的糕點,自己買的禮物舉無輕重,並沒有壓軸的必要。
羅德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羅德以為孩子會說:還好我沒有戴上項鍊。
但孩子卻說:希望沒有人真的戴上項鍊。
他垂下眼睛去望那雙承載喜悅的眼睛,真誠的說道:「埃默是個溫柔的人,為人著想,這很好,我也希望沒有人這麼做。」
手正準備把還溫熱著的糕點自包裡找出,聽到埃默的話語,他笑了笑。
「交換的話,一起收禮物不就更好了嗎?」
一枚掌心大的透明小盒躺在羅德掌心,裡面放著被分切成小塊的荒地豆糕,蓬鬆柔軟,盒上貼著黑白色的筆蟲貼紙,銀色的筆書寫了埃默的名字。
「給你的。」
另一手掌心向上,羅德也等著埃默把未知的東西放上來。
SoM ▾ 埃默
4 months ago
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羅德說得那麼好。

石礦裹上晶亮糖衣仍是石頭,當被人發現裡頭不是包裹甜蜜果餡,冷硬稜角抵上柔軟唇舌磨出鮮紅,所有人都要開始對他失望。

不擅長面對稱讚的孩子安靜搖搖頭,「……不過那個人跑掉了,總覺得有點、」總覺得已經有人使用了也說不定。

而小盒取出,孩子驚喜瞪大眼,忍不住倒抽口氣。金燦視線全凝聚在外殼的筆蟲貼紙上,小手抓取,接著高舉盒身,想從另一側看看貼紙是怎麼附著的。陽光透過透明盒身,靜靜灑落糕體,在輪廓描繪金邊。他著迷看了一陣子,意識到該收斂情緒般,這才故作鎮定緩緩將盒子擺回胸前。

「謝謝羅德,羅德是很用心的人。」他盯著那雙粉色緩緩訴說感謝。
SoM ▾ 埃默
4 months ago
他也想拿禮物,但手似乎有些滿,於是他將荒地豆糕放回那攤開的大掌上,「借我放一下。」

半揭開的灰黑斗篷底側背包鼓脹,不知裝了些什麼寶貝。

「羅德可以閉上眼睛一下嗎?」拿出禮物前,孩子問著。
羅德
4 months ago
他明白埃默的擔憂。
「我們晚點去找魔警隊,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好嗎?」
他們提供的資訊也許能幫助更多人,羅德望著埃默凝視荒地豆糕的表情,金眸流轉著閃閃發光的情緒,是喜悅嗎?
湊的這麼近了,好像還是不能完全明白。

羅德專心收集對方透露出的情緒資訊,彎起嘴角用掌心收納埃默暫時放回手上的糕點。
瞄到孩子長袍下的背包鼓鼓囊囊,羅德應允埃默的請求,笑著閉上眼睛。
「當然可以。」
SoM ▾ 埃默
4 months ago
於是那對粉薔薇藏回眼皮底,孩子手裡窸窸窣窣,傳出一陣忙碌的細碎布料摩擦聲。鞋底敲出輕快跳步節拍,繞至對方身後。他併攏鞋緣飄起,將禮物披覆於亞麻色腦袋。

棉柔布料覆上頭頂,柔軟籠罩肩頸後背,藏於內層的魔法陣帶來溫暖效果──那是一件粉色的筆蟲暖暖毯。

不夠擅長操控飛靴的孩子落地時腳步踉蹌,微微擦過新朋友的手臂,搖搖晃晃轉回對方面前,「羅德可以把眼睛睜開了。」

同樣披著白色筆蟲暖暖毯的孩子以冷靜聲音宣布,跟新朋友一同變成大筆蟲。

「……當人類太累的時候,可以當隻筆蟲。」手指旋著圈,像是想模仿筆蟲蜷縮成毛捲的模樣,以最小幅度的動作展現內心興奮。

「謝謝你幫我拿禮物。」他從對方手裡拿回自己的禮物。
羅德
4 months ago
眼睛閉上後,除了視覺的一切感覺明晰起來。他聽見柔軟布料背拖曳的聲音,孩子跑起來──他想著不會跌倒吧?這裡的地可不太平整。
下個瞬間,柔軟織物將肩膀臉頰圍繞,持續的溫熱將羅德籠罩。
他聽話地把眼睛睜開,粉色眼珠容納穿著白色筆蟲模樣軟毯的埃默,羅德愉快的笑出聲,用一手輕輕梳理對方有著大眼睛圖案的帽子。
「很有意思的禮物,謝謝你、埃默,今天要和粉色筆蟲一起逛逛街嗎?」羅德空出手將毯子的扣子給繫好,彎起嘴角道。
「埃默是筆蟲前輩,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SoM ▾ 埃默
4 months ago
「非常樂意,粉色筆蟲先生。」孩子眨眨眼,內心慶幸這樣的禮物沒有被嫌棄。

「筆蟲前輩」聽起來似乎很厲害,那羅德就是他的「筆蟲後輩」嗎?他也想摸摸後輩的粉色腦袋,但那是他使勁伸長手也搆不著的高度。

「一開始是老師買給我的、然後還給我一筆零用錢……」所以他想讓更多人一起當筆蟲,只覺得那樣世界會變得更美好溫柔一些。

羅、粉色筆蟲先生,」對方現在若也熱衷於當隻大筆蟲的話,貿然喊出名字似乎會破壞那層毛絨假象,抱持這樣無謂的堅持,他改口正經喊著,「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著,他又將懷裡的荒地豆糕舉高幾分,「我的老師想吃點小點心,我可以把你的料理分一點點給他嗎?」

他想那是這市集買不到的珍寶,若羅德不介意,他也想分一點糕點給老師。
羅德
4 months ago
「銀夜祭有趣的東西琳瑯滿目,可以買自己喜歡 的肯定很開心。」
羅德點頭回應了埃默的分享,筆蟲軟毯很好,手感柔軟,似乎還有調節溫度的功能。
筆蟲似乎是埃默很重要的夥伴,這很好,羅德希望埃默被所有筆蟲喜歡著,包括此刻的他自己。

聽見孩子的請求,羅德彎起嘴角,薔薇粉色的眸子彎如月牙。
「筆蟲前輩的老師就是我的老師。」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特別精美好吃的小點心,吃起來像是不會掉屑的柔軟鬆糕,微甜。
「我多帶了一些,晚點讓你一起帶回去工坊分他們吃,好不好?」
SoM ▾ 埃默
4 months ago
棉白筆蟲腦袋用力點了點,「好,那你就是我們工坊的第三個學徒了。」他將新朋友劃進生活圈,像擅自以筆蟲絨毯包覆對方那般私心。

但粉色筆蟲先生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你剛好沒學過占卜算命的話,或許可以跟我們老師學。」他想讓工坊的新學徒也能帶點新知回家,畢竟那是拜師的意義之一。

粉色與白色毛絨身影在人潮中無比顯眼,行人投以好奇又驚喜的視線。孩子不在意昂首,金色圓眼靜靜盛裝彎彎粉月笑意。

「那粉色筆蟲先生今天都買了什麼呢?」他也好奇對方今日都買了些什麼有趣的東西、是否過得開心。躲在帽兜的一黑一白筆蟲默默爬出,爬到孩子手腕上盯著人拆開糕點。
羅德
4 months ago
「好,筆蟲前輩。」
粉色筆蟲腦袋跟著點了點頭。
「我正好沒學過占卜,這麼算起來,埃默的確是我的前輩。」
占卜對羅德來說,是推論關於自己的未知,羅德並不對自己的任何未知抱有熱情,他喜愛的是世界的未知。
但許多相遇如同漣漪觸動了他。
「我買了關於筆蟲生態的書、小孩子喜歡的食譜書、戴上能感覺微風吹拂的織物,由於法陣是刺繡上去的,能作為夏天的圍巾使用,我想到熱帶沙漠旅行時會非常有用。」
羅德細數自己的收穫,彎身替埃默拆開糕點的行為幫了把手。
「這個調味十分簡單,筆蟲們也可以吃。」
SoM ▾ 埃默
4 months ago
筆蟲生態的書聽起來很有意思,他決定在對方看完之後詢問能不能借來看。

「唔,我也還沒學占卜、」指頭小心翼翼捏著筆蟲貼紙揭下,就怕弄破邊緣。而在協助下,透明盒蓋開啟,輕聲謝意穿插於忙碌的手部動作間。

「我不懂的事很多。」那張嚴肅的小臉透出一絲懊惱,「我得先學好畫好魔法陣和……如何順利的應用。」占卜不幸地被他放到更後面的選項。

像是遇到扒手或帶有惡意的人時,到底能對他們使出什麼類型的魔法呢?

孩子捏起一小塊鬆糕放進嘴裡,細細咀嚼,感受微甜滋味在嘴裡細緻發散。表情沒有半分嫌惡,顯得在沉思,情緒隔著一層霧氣般隱晦。
SoM ▾ 埃默
4 months ago
他也捏了糕點分給兩旁的筆蟲,只見白色筆蟲困惑盯著陌生點心,一時半刻沒打算放進嘴裡。黑色筆蟲倒是毫無懷疑,開開心心啃食。

「羅德還是料理的魔法師呢。」暫時忘掉了角色設定的部分,直白喊出名,「沒想過荒地豆可以煮成甜的,也沒想過可以變得那麼、不讓人反胃。」過往的早餐多半是稀得僅有薄薄鹽味的荒地豆湯,他便也從來都吃不懂這種食材,僅為了形式上進食而囫圇吞嚥。

「……也會去扶育機構煮飯給小孩吃嗎?」那樣的話,羅德一定也是老師們的救星。他想著。
羅德
4 months ago
羅德將筆蟲貼紙按上埃默的手腕,隨口說著家裡還有很多──不一樣的動物型態各異的貼紙,隨時歡迎筆蟲前輩去翻找。
「既然都還不懂,學什麼都是學習,或許知識能在不同領域派上用場。」
毛絨絨身影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羅德覷著埃默因仔細品嘗慢下步伐,說聲失禮了,筆蟲前輩,便彎身將白色身影撈在臂彎,拖著人坐在自己手臂上,穩穩當當的順著人流往前走。
聽著關於荒地豆糕的感想飄進耳裡,羅德細心拆解埃默的話語,猜想也許對方不愛吃荒地豆,是因為以前不好的體驗所致。
讓食物變不好吃的經驗很多,也許是壓力、也許是跟記憶掛鉤的重合,使人體驗到疼痛。
「我會將餐點送過去,確認東西確實到他們手裡。但我很少與他們面對面聊天。」
他勾勾唇瓣,表情漫上苦笑,與那雙金瞳相對。
「我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好把外面的世界帶給他們的工作。」
SoM ▾ 埃默
3 months ago
於是視野驟然傾斜,沖天拔高。他無聲張嘴驚訝,腦中是飛越彩虹的飛栗,彷彿真的直抵雲端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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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坐臂彎後,孩子下意識伸手壓了壓雪白瀏海,生怕髮絲沒遮好額頂舊疤。距離拉近,那溫柔音色顯得清朗,他聽著,一面偏頭盯著那略顯苦澀的笑容。

羅德很常做溫暖的事,為孩童默默製作精美的魔法器、美味料理。似乎很常默默付出,卻鮮少收到相應的回饋。

「我無法保證什麼但、」他斟酌著用詞,小臉很正經,「但特別是少數,而平凡是多數……」

「我的意思是,羅德可以把荒地豆的美味帶來給平凡的我知道,那一定也可以帶給多數的孩子一樣美好的新感受。」他曾說喜歡像是白天的星辰,現在覺得也有點像是羅德──同樣努力放光卻不被看見。
SoM ▾ 埃默
3 months ago
他想著,依稀覺得心裡悶悶的。而此刻那粉色腦袋很近,孩子伸手輕撫那毛絨頭頂。

「羅德很努力了。」他說,眼神與話語無比肯定。
羅德
3 months ago
粉色雙眸微微睜大,羅德對埃默預期以外的動作顯得有些詫異。
很快的,真誠的微笑又出現在他的嘴角。

「我很感謝你這麼說,埃默──」他暫且忘卻了筆蟲前輩這個名詞,下個詞彙凝在舌尖良久,才緩緩淌出。

「有時候我覺得好奇怪,會使用魔法的輕視不知者,富有者輕視貧窮。這個世界對弱小、孤苦有種厭惡與鄙薄,就像所有人都是為了勝利與完美而生。」
他頓了一下,又道:「這世界太複雜,我無法貿然告訴他們是好或壞,所以我收集了很多故事,也許能讓他們產生不一樣的思考,不對世界過於樂觀,也不至於失去希望──我怯於面對他們的答案,卻遇到了你。」
羅德
3 months ago
莓果般的粉色與那雙金眸對視,羅德笑了笑,拍撫埃默的後背,說:「你願意讀我收集的故事,真是太好了,埃默──也許他們也跟你一樣期待故事的其它結局,這就是我想看到的。」
SoM ▾ 埃默
3 months ago
市集熱鬧氣氛依舊,人聲鬧騰。一些昨日來攤光顧的客人行經,此刻他高高俯視,意外所有人看起來是如此嬌小。

他什麼都沒多想。該與不該,孩子與大人間的分際。摸摸頭該是誰都能感受到溫暖的事,而他希望白日放光的粉色星辰能為自身的努力感到驕傲。

我有看見你喲。內心如是沉靜說著。

而對方話語持續傾訴,源源不絕流淌真心。他看見某種不自信,一如水面波光,張狂搖曳不安定。

「……位於高處會讓人認為自己好像很厲害、」他說,小心翼翼捧著手裡點心半倚,「但卻沒想過自己為何可以抵達高處。」說完,他回望那對溫和的莓粉。

像是羅德抱起他,於是他可以在高處眺望。像是出生在魔法師家庭的人,像是含著金湯匙的人,大家理所當然擁有,卻少了一份羅德內心擁有的溫柔。
SoM ▾ 埃默
3 months ago
「大家會期待故事的。」作為一個姑且可以代表多數的平凡小孩,他對此深信不疑,「而且大家的喜好很不一樣,像是、有些人會喜歡飛栗平安抵達彩虹雲端,也可能會有人選擇把飛栗煮來吃掉……之類的。」即使結局已經說死的故事,只要有人移情,角色都能死地重生,在想像中譜出新章繼續冒險。

「一個故事絕不會只有一個結局,只要思考沒有停下來。我想,收集很多故事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事。」小臉正經,視線挪回手裡點心,默默又挖了口糕點品味。

更何況現實太讓人作嘔的時候,逃進故事的想像世界裡是很好的體驗,盡情在那裏失望或充滿希望,不會有人真實受害,卻有人可以獲得救贖。

根據羅德昨日的日記所述,對方是這樣包紮自己的。

「羅德後來,有夢到什麼嗎?」他驀地想起日記末尾的約定。
羅德
3 months ago
「......是的,一百個人理當有一百種故事的角度。」
羅德的眸光變得更加溫柔,他順手擦去埃默臉上的糕屑,重新摟緊懷裡的珍貴存在,像是抱著一顆沉甸甸的小太陽,給予他溫暖反饋,僅僅認識幾天便用金色的目光注視他。

「我一直認為在故事裡放入了多少目光,決定了能在故事裡看見多少種可能,我很高興你這麼說,代表未來的無數個孩子,也許也能以這個故事想像世界的模樣。」
羅德
3 months ago
羅德的語氣帶著嘆息與欣慰,彷彿如釋重負,輕巧接上埃默遞來的問句。
「你提醒了我,但聽完可別笑我,我夢見我在自己畫到一半的作品裡醒來,那是一張夜晚的海,海面上倒映著星星跟波光粼粼的月光,我在極近的距離凝視月亮──然後月亮動了,變成一只巨大發光筆蟲,在我面前,像列車一樣飛上天空。」
SoM ▾ 埃默
2 months ago
噢,謝謝。端坐懷間的孩子以含糊聲音道謝。

於是他想像畫筆堆疊層層墨藍,在海平面一線暈染銀白,幽幽泛光的滿月僅露半面,悄悄窺伺畫布外的繪者。細絨白毛蔓生,巨大漂浮的筆蟲竄出,飛向繁星點綴的夜空。

孩子聽得專注,悠然神往有著巨大筆蟲的奇幻夢境,「羅德也會畫畫。」沒有訕笑或輕視,依然那樣正正經經。

「那聽起來是很好的夢,我不確定為什麼會有人想嘲笑它,相信有些人只是嫉妒自己不是那個主角。」作為筆蟲愛好者,他理所應當認為那是種獎賞,「……或許那是難得一見的筆蟲列車,下次再見到的話要把握機會搭乘,牠可能會載你去見到心裡最想見到的人或──」

拉長尾音後什麼也沒接上。那雙金燦眼眸溜溜轉向同行的夥伴,以綿軟話語徵求意見,「還有什麼是很好的事呢?」

談論著夢境延伸出的故事、討論新的可能性、試圖獲得故事的另一個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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