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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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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ffnut向來討厭女生,就像青春期還沒結束的少年一樣。他覺得世上--好吧,事實上他是指整個博克島,跟他同年的女孩才是腦子有問題,例如他的雙胞胎妹妹Ruffnut。
當Snotlout和Fishlegs成天追在Ruffnut後面拼命討好她時,他只覺得他們兩個簡直像是沒有大腦一般。
「你才沒大腦。」Ruffnut投給他一個看著蛆蟲,但Tuffnut卻很習慣的鄙夷眼神,「不過,我也覺得他們的腦子八成被龍燒壞了。」
跟他同年的女孩裡,一個是下任族長的女朋友,另一個則是他的雙胞胎妹妹。無論哪個,Tuffnut都覺得她們像是Belch吐出來的氣體一樣噁心,今天就算Ruffnut不是他妹妹,又或者Ruffnut喜歡他--後者光是用想的就覺得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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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沒有結婚的打算。」Tuffnut對著憂心忡忡的雙親說。
「你確定你知道什麼是『結婚』嗎?」Ruffnut不以為然地咧嘴大笑。
Tuffnut沒有理她,換作是別人早就叫Ruffnut閉嘴,他卻沒有,但也不需要理由。
「喂,我要去遛Barf了。」Tuffnut說。
這次,換成Ruffnut沒有回答,而是用力地拍了下他的頭盔,高興地看著他正面倒地,笑嘻嘻地說。
「呆子,是遛Belch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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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cstrid「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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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克島在幾天前經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暴風雪,整座島各地無一倖免地覆蓋著堅硬的霜雪,包括Stormfly的棚舍。
「很好,我該慶幸的是屋頂沒有凹陷的痕跡。」Astrid來回打量著五年前為了Stormfly特製的小屋,Stormfly則因為兩三天沒見到搭檔,而拼命地用臉頰蹭著Astrid的身體,她也伸手輕拍著牠的肩胛骨,「好女孩,幾天不見就這麼想我啦?」
每當博克島下著暴風雪時,所有島民就得聚集在堅固的大禮堂等待風雪結束,因為龍群已經有牠們專用的避難設施,況且一個人帶上龍到大禮堂,其他人也會嚷著要帶他們的寶貝。
所以,只有身為族長搭檔的Toothless在暴風雪期間,可以跟Hiccup一起住在大禮堂,這不是族長的特權,而是當有事情發生時,Hiccup才能帶領所有人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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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rid對這件事也沒有任何異議。
「好啦,Stormfly可以了,妳這樣黏著我,我要怎麼幫妳掃雪?」被Stormfly纏著不放的Astrid苦笑地說,指著積滿棚舍到快要沒有位置可以讓牠睡覺的雪堆,「好女孩,到旁邊看著。」
Stormfly發出一聲拒絕的音節,甚至將兩邊色彩絢爛的羽翼緊緊裹住Astrid。
「嘿、嘿,女孩--?」
Stormfly再度拒絕。
龍是沒有語言的,所以就算Astrid想要讀懂牠的叫聲,代表著什麼話語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久前,她才告訴Eret--別搶龍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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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現在是Stormfly的玩具了嗎?
整理出一個結論的Astrid不免哭笑不得,她幫Stormfly準備很多玩具,但沒想到自己也有變成牠的玩具的一天。
「呃……嗨,你們在幹嘛?」跟Gobber分頭檢查暴風雪災情的Hiccup,不解地皺著眉頭問。
「……唉,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更大的禮堂了。」Astrid無奈地指著頭上的Stormfly說,「應該是因為我們兩三天沒見了,Stormfly把我當成了稀有的玩具吧?」
「妳在開玩笑嗎?」Hiccup沒有惡意地問,直到Astrid給了他一個更無奈的眼神後,才尷尬地自問自答,「好吧--看起來不像。所以,需要我幫妳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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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需要!」Astrid往棚舍的方向轉了下身體,Stormfly也跟著她轉向,擺明就是不打算放開她,平常是有點羨慕Toohtless跟Hiccup的感情,但輪到自己時就覺得還是算了吧,「為了讓Stormfly今天可以不用繼續睡龍舍,你跟Toothless可以幫我掃一下雪嗎?」
「當然可以!」看來Astrid得保持這個姿勢一段時間了,Hiccup微笑並伸手輕拍著Toothless的頭,「對吧,夥伴?」
而Toothless則以興奮的鳴叫回答牠非常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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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cstrid「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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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cup一直以為自己才會是最早離開人世的那個,所以他常常瞞著她告訴Toothless,如果哪天他不在了,牠要代替自己照顧Astrid。Toothless似懂非懂地看著他,仍是點了下頭。
事實證明,他無權干涉死神。
Astrid死的那天早上,她還笑著跟他說,我有伯母陪我,沒問題的,你就放心做你的事情吧!然後,當Gobber氣喘吁吁地來通知他最好快點回家後,Hiccup看到的只有面無表情的Astrid,以及還沒剪掉臍帶的嬰兒。
Toothless轉動著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用頭撞了撞他,Hiccup就這樣癱在牠身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Astrid在同性裡算是相當健壯的,在他們還小的時候,她甚至可以打贏他,所以Hiccup完全沒想過她會因為一次生產而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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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ka只是默默地用水洗掉嬰兒身上的血漬,然後將他遞給了Hiccup,他幾乎沒有力氣抱住一個輕得連把斧頭都不如的嬰兒,在他跟Toothless中間的嬰兒哭得很大聲,而Hiccup只是茫然地看著躺在床上,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不會對他笑也不會因為一點玩笑而打他的Astrid。
就像大部份維京人的葬禮,他們將Astrid放在一艘小船上,彷彿Stoick永遠離開他的那天,Gobber不發一語地給了他一支箭矢。
Stormfly似乎不能完全理解人類的死亡,牠不懂他們為什麼讓那艘載著Astrid的船飄在海上,所以牠就這樣在空中緊跟著那艘船。
當船開始燃燒時,Stormfly發出了尖銳的叫聲,一次又一次,而那陣聲音淒厲得幾乎要割開Hiccup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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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cup只是靜靜地看著那艘愈來愈遠的火船,他想,那場火焰也燒死存在於他心裡,某一部份的Hiccup。
只屬於Astrid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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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最不能接受對方死掉的就是Hiccup了,想不到理由,只是直覺認為Astrid更能很快地接受Hiccup死掉的事實。
但無論是Hiccup或Astrid,在對方死掉後,某個部份的他們也會跟著死亡。我是這麼想的。他們兩個的關係太多了,朋友、夥伴、夫妻--對Hiccup來說,Astrid總是個特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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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ka「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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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ka並不漂亮。
無論是以維京人,或是Stoick的標準來看都是,因為她的容貌太剛毅,因為她不擅於料理--對一個維京家庭來說,女主人的廚藝是很重要的--但不管他怎麼想,她甩著腦後那條髮辮的身影就是美得Stoick無話可說。
他第一次邀請Valka跳舞時,緊張得快要捏碎手裡的木杯;Stoick the Vast當然辦得到,但同時在她面前的Stoick也只是個困窘的青年。
「為什麼要找我跳舞呢--Stoick the Vast?」Valka說,語氣裡夾雜了明顯的調侃,還有一絲嘲諷。她實在想不出,眼前這名博克島的榮耀是基於什麼理由邀請自己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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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ick張開了嘴卻不曉得要說什麼,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等待被宰割的龍,只要說錯一句話,Valka可能連講話都懶得搭理自己吧?
「……頭髮。」Stoick喃喃地說,發現Valka皺眉後又大聲地重複,「因為妳跳舞時,頭髮的樣子很好看。」
突然間,Valka仰頭大笑,那陣笑聲絲毫不輸給他,宏亮而爽朗。
「好啊,我就跟你跳吧。」Valka的話語裡飽含著笑聲,她伸手拉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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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toick的身體因重心不穩而傾斜時,Valka在他耳邊輕聲地說,彷彿情人間的耳語。
「--不過,下次想個好一點的理由吧。跟我跳舞,是看不到『很好看的頭髮飛舞的樣子』。
Valka又笑了,笑成眼睛幾乎要瞇成一條線。
那一瞬間,Stoick再次確認了自己紮紮實實地喜歡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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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cstrid「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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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rid是被不明的夢囈聲吵醒的。
醒來後發現聲音來源是Toothless,牠不曉得做了什麼惡夢,發出了模糊的呻吟——也許是夢見牠吃了鰻魚的那次吧?她想,本來打算翻身繼續睡卻發現書桌前有個身影。
「Hiccup……?」她輕聲問,卻沒有得到回應。
Astrid的心臟抖了一下,她衝下床抓住了幾乎要融入黑暗的Hiccup,而他則是驚訝地抬頭看她。
「怎麼醒了?」Hiccup笑了笑,輕輕地拉住她變冷的手放在掌心搓揉,又伸手順著Astrid睡覺時放下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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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rid對這樣的Hiccup感到陌生。
「Hiccup,你在做什麼?」Astrid壓著嗓子問,語氣有著微不可見的顫抖。
「我?我沒事,只是被Toothless吵醒,嗯——原來龍也會做夢啊。」Hiccup言不由衷地說,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然後,我看見桌上的東西掉在地上,撿起來後發現那是我爸的筆記,我以為我都收好了,沒想到又找到一張啦……」
「Hiccup!Hiccup,看著我,我就在這裡。」Astrid湊近一看才發現他的眼角有著淺淺的淚痕,她托著Hiccup的下巴,引導他看著自己而不是茫然地垂下,「Hiccup,我可以跟你一起聊他、想他的。我是說,我們可以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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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cup沉默卻沒有移開視線,只是緊緊地握住Astrid的手,她也用力地回握著。
一次次的、Astrid真摯的眼睛總能看穿他的偽裝。
有什麼可以瞞得過她呢?
他的夫人(Mil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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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cstrid「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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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見Astrid沒入了天空那層雲霧裡。
無論Hiccup叫得多用力,周圍始終靜得像是寂靜的黑夜,她也不曾回頭看他,問他幹嘛啦?所以,他也跟著飛入了雲層卻找不到Astrid,頭上的太陽耀眼得讓他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但是,Hiccup只覺得全身發冷。
他習慣性地摸向應該載著他飛行的Toothless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自己像個傳說中的幽靈般,浮在半空中。Hiccup愣住了,發瘋似的伸手撥開那些沒有形體的雲霧,卻沒有找到Astrid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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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cup驚醒時發出了很大的叫聲,無法聚焦的眼神彷彿在黑暗裡見著了父親模糊的身影,當時覆蓋著Stoick屍首的帆布就像是夢裡的雲霧。
拉著他的手,Astrid問。你怎麼了?Hiccup回答,語氣裡藏不住滿滿的顫抖。我夢見了天空的雲……然後,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就連抱住Astrid的力氣也沒有。
人終須一死,他是、Astrid也是,誰會先回到諸神的懷抱,他們都不可能會曉得。Astrid沉默,輕輕地撥開他被冷汗用濕的髮絲,小心翼翼地親吻著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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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這裡。
Hiccup讀到了她未說出口的話,所以閉上了眼睛。
--可以的話,他希望由誰來為對方射出那支火焰呢?Hiccup不曉得這個答案,只是天真地希望他們能握著對方的手,在同一個瞬間,沒入他夢裡的那片雲霧,前往奧丁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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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CP「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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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他都希望Stoick還活著,就算要他多當幾年也沒關係。
Hiccup只希望他還活著,可以聽見自己說的一句「對不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對著他留在博克島的一切訴說,那份難以釋懷的歉意。
「他前往諸神的殿堂了。」Hiccup說,儘管他不明白Thornado能否理解這麼複雜的事情,但他還是想告訴牠,因為牠是Stoick的夥伴、一部份也是曾經與他共患難的朋友,「我很抱歉,但他不會再來看你了。」
Thornado睜大了眼睛,連一個微弱的叫聲都沒有,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Hiccup。
牠理解了,所以感到無以言語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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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龍可以理解「死亡」這件事,就像同伴的死亡那樣,就算不像Toothless具有高智商,一般的龍應該也還是可以理解,只是牠們慣於忘記,慣於習慣自然界裡的生老病死。牠們在夥伴死亡時所展現的悲傷是真的,但牠們仍會過著自己的生活,我想這點、Toothless也是一樣的,牠們生於自然,也早就習慣自然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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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cstrid「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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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一天的他們跟平常沒有兩樣。
Hiccup躺在床上,看著她慢慢地解開那頭柔金色的長髮,他伸手捧著一小綹放在掌心把玩,而Astrid則是不以為然地挑著一邊眉梢。
「謝謝奧丁神。」Hiccup彷彿喃喃自語的說。
「Babe,你知道我最喜歡我們這個『新關係』的哪一點嗎?」唇邊那抹自信的笑容像是太陽般燦爛,Astrid轉頭看向他,而Hiccup手裡的那撮頭髮也緩緩地溜離。
Hiccup搖頭,也許是白天處理太多事情,也許是Astrid眼裡的溫柔讓他不自覺地沉溺其中,擅長動腦的他卻想不到答案。
「呆子。」Astrid笑彎了唇,右手輕輕地捧起他留有鬍渣的下巴,在他的額頭落上一吻,「我最喜歡,我可以成為第一個對你說『早安』跟最後一個說『晚安』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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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Hiccup也跟著笑出來,拉著她的手壓住了她的唇,彷彿耳語的聲音及溫度停在了唇間。
「--我也是,夫人(Mil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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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個My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