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里努茲不確定自己認不認識那個在教堂門口有些畏怯的男人。
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破舊的草紙,似是有些不知所措。瑪里努茲只能肯定他應該不是來禱告的,畢竟維珀利伯港的教堂數不勝數,而這間破敗不堪,僅靠著一座潔白十字在港灣中風雨飄搖的聖堂肯定不是個好選擇。
他的身旁沒有小孩,他看起來也不是個無法自力更生之人……所以也不是前來託孤或者尋求救助者,一番排除之後,也就只有寥寥幾個可能性了。
「……唔。」
她的雙指抵著太陽穴,眉頭緊皺著,同時也不忘停下腳步——如今這座聖堂之內,能做接待的人只剩自己了,她別無選擇。
她知道她曾答應過『某人』代筆屋的事情,也記得對方似是像自己提出了請求。
「對了,好像是情書。」猶如淤泥一般混濁不堪的記憶終於露出一點過去的鋒芒,可除此之外,她仍舊什麼都沒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