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霧氣還真濃……明明在進入這海域之前的海象沒有徵兆,不過現在看來每個海域都有自己的脾氣,這也是沒辦法的。
但是這個霧真的太濃,連看往其他在自己崗位的船員,他們的身影都顯得有些模糊。
「現在這個霧中要是強硬前進恐怕會有什麼危險。」歐諾彌亞放緩速度,要是觸礁了那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有點冷。
阿格里烏斯靠著船沿,眺著遠方──當然什麼都沒看見──只一眼後他便收回目光,打了個呵欠。
「要是你想原地下錨我也沒意見。」反正不可能這麼做吧。
LR│毛茸茸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厄瑞涅瞇著眼睛盯著一望無際充滿迷霧的海洋,在待下去不是餓死也就是等死,抿抿唇看向發話的歐諾彌亞,自己空有修船的技能此時此刻也毫無作用,他第一次看到感到無力。
以視覺替代聽覺已經好久了,僅剩的感官被奪走讓狄刻感到不適,萬幸在這片濃霧中還能捕捉到她親愛姊妹的身影,船上的其他性命在這時她顧不上,也不關她的事。
一如既往默默的就站在一旁,沒有聲響。
「有空說些風涼話不如想想辦法?」不耐充斥在心理,挑眉看向阿格里烏斯略帶嘲諷地說著。
「怕這是什麼海妖的圈套,要是這時候被襲擊恐怕有點危險……」阿格里烏斯說出重點,確實可以下錨但是沒辦法就此下錨也是因為潛伏在四周的危險。
「我把速度放慢、將船帆收起,然後先用這個速度小心地前進吧。」想了很久做出決定,不然也沒有手段可離開這片霧,等霧自己散去不知道要多久。
「要是可以驅散霧就好了……」歐諾彌亞喃喃自語。
「啊──」阿格里烏斯伸了個懶腰,想也不想便將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那不是船長的職責嗎?我可不擅長航海。」
他眨眨眼。
「我只會在酒館裡道聽塗說。」
「好了好了~別吵了~」看三妹跟阿格里烏斯要鬥起嘴來便過去給他們兩人專屬的撒嬌,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對阿格里烏斯生氣氣
歐諾彌亞的撒嬌有用
厄瑞涅雖然對阿格里烏斯那直接推卸責任的態度不太高興,但對方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居然也開始習慣這個男人的無用,本來就沒怎麼生氣歐諾彌亞一個撒嬌直接好了。
「姊,我沒生氣,只是眼下的情況再待下去就只是等死而已──」
「我想~會有辦法的,畢竟在海上就是會伴隨著暴風雨跟濃霧、先等等看吧?」笑咪咪地對厄瑞涅打氣,讓她別這樣憂心。
——
在它同意前沒人能走。盯著這片茫茫無際的濃霧,米諾陶想起了那晚的夢。
他坐於一旁木箱上靜靜觀察著船上宛若無頭蒼蠅的眾人,畢竟未知總能勾起內心深處的恐懼——船上的人無一例外,包括他自己。
他也是受夠這場霧了。
「我想……或許我有辦法。」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米諾陶邊說邊起身向前與眾人說起從薇洛利達那聽到的事,驅霧儀式、儀式方法,以及關於卡浬寇的傳聞。
——唯一不同的是,
關於祭品與獻祭他隻字未提。
LR│毛茸茸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那位總愛避事的男人突然開口甚至描述起儀式,厄瑞涅的注意力轉移到米諾陶身上。
「所以,這儀式不會有風險?」
「……」聽著難得發話的米諾陶、或許他說的方法可以嘗試看看,想了下便喊了眾人靠過來,一邊去把二妹抓過來邊跟她比劃解釋剛剛米諾陶說的事情。
「要試試看嗎?」
「不然別無他法,這場霧要是持續太久我們可能也會遭受一些危險,所以我想要參照米諾陶說的方式做做看。」
阿格里烏斯吹起了口哨,細小綿長,像給米諾陶的提議配了個樂。
他聽過,索羅爾群島的秘密畢竟薇洛利達誰都能說。他依稀記得關於卡浬寇的儀式,有後半部的內容,但某人似乎不打算提出。他又打了個呵欠,決定閉嘴。
米諾陶不提,那他說出來好像在打自己兄弟的臉,那肯定不是他會做的。
「如果姊姊想試可以,不過先說好,要是讓我姊出事你知道下場的吧?」
相信米諾陶
有一定程度的信任。
「我覺得可以試試看。」雖然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不過歐諾彌亞依然對著厄瑞涅與狄刻點點頭表示想要這樣做。
狄刻乖順的順著姊姊的牽引到人群中,濃霧阻礙她閱讀大家的討論但姊姊的結論她還是有接收到。
驅霧儀式她曾經耳聞過,論儀式的後果她是不贊同姊妹冒險的,不過既然姊妹發話要嘗試她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注意到剛才歐諾彌亞已經有跟狄刻說了,轉頭看向狄刻也點頭後,厄瑞涅也沒說什麼。
「那就是做吧。」
「那麼,就照我剛才說的開始吧。」
無盡的、無盡的白。
你感覺不到自己。──
【你失去了
左手】,
體魄值-2,變異值+2。
※此次失去為永久效果,就算此處變異也無法長回來。
【官方回覆已結束,請繼續進行主線】
──
望著散去霧中熟悉卻又有哪處異樣的人影,米諾陶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看來那個破傳說是真的了,不枉費他聽著薇洛利達聒噪了一個下午。
……真的是太有趣了,所謂無根者。
阿格里烏斯忍住了吹口哨的衝動,又重新倚上了船沿。
挺不容易的。他望著那片霧想。
他的目光瞟向米諾陶,又看向霧中明顯少了什麼的人影。身子站得歪斜,一沒打算直起腰桿,二沒打算靠近。沒想到謠言是真的,是霧氣裡真的有神祇,還是他們運氣不好碰見了挑食的海妖?
還來不及確認姊就注意到遠方飄來的噪音,朝那聲音看去潮濕觸感立刻鋪上自己的肌膚,厄瑞涅皺起眉卻不敢亂動,吞嚥口水,視線望向一邊確認姊妹是否平安。
在走出這片森白的濃霧逐漸看清楚身邊的人,一個個算著卻發現少了狄刻。
是我做出錯誤的決定嗎?慌亂的心思頓時衝刺整個心頭,歐諾彌亞沒有衝著米諾陶發脾氣,畢竟他也不知道,只是聽聞有此方式可以這樣做,而同意的也是自己,更何況他還說服兩位妹妹,此時他自責不已。
一直東張西望甚至想要在進度濃霧中尋找失去的親妹——
狄刻回過神注意到姊妹齊齊望著自己,姊姊的神情和三年前重合,她不必想就能知道儀式所獻出的祭品是誰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鬆了一口氣,只是少了隻手並沒有額外多出傷口是不幸中的大幸,儘管少去左手會為她的日常工作帶來困擾,但姊妹雙雙安全的結果對她來說已經足夠好了,畢竟沒有左手是可以適應。
面對姊姊的慌張狄刻顯然從容得多,她只是輕輕的用右手回比了一個沒事。
終於捕捉到歐諾彌亞與狄刻,此時此刻厄瑞涅也顧不上眼前的怪象,直徑衝向姊姊並護在身後,視線緊盯著迪刻空缺的左手取代而之的是珊瑚包裹住斷掉的地方,看起來並沒有流血,臉色也還正常,這算不幸中的大幸嗎?
「姊姊──」他對著姊姊們指向前方霧中有不似人的身影。
真的嗎?
不過歐諾彌亞並沒有問出口,只是看著狄刻的回應與那已經失去的左手輕輕嘆口氣;歐諾彌亞是在踏上船的時候都做好心理準備會失去身體的某部位、但只要能夠活著就好,既然妹妹都這樣接受了,他也得調適好自己。
就算怎樣難過傷心也都不要再表現出來了,那樣的情緒沒有用。
「我們快點離開這裡,然後回程看看你還有沒有其他地方需要檢查的。」歐諾彌亞很快整頓好自己下了結論。
「那裏有什麼嗎?」看往厄瑞涅的方向,確實有隱約一個人影存在...但並不是很能確定。
「可以麻煩男士們幫忙確認嗎~?畢竟我妹妹遭遇這件事情,你們可以幫我看看?」
在阿格里烏斯與米諾陶反應前,「人影」率先開了口。
「
我能跟著你們嗎?」
在你們準備採取下一步行動前,那個辨識度極高的聲音再次響起,循聲望去只見絢麗的色彩閃過,你不認為一個普通人類能在空中那樣移動。
「
我不會做什麼多餘的事,頂多就是和你們說說話。」
聲音從另一側出現,那人似乎不打算出現在你們眼前,「
但……我是個詛咒體。」帶點躊躇且小心翼翼的語氣聽上去相當誠懇,彷彿和剛剛那個講話虛無飄渺的傢伙不是同一個人。
詛咒體其實還真沒什麼,畢竟自家姊妹就是,厄瑞涅只在乎對方會不會危害到自己與姊妹,微瞇雙眼滿是戒備,揚了揚下巴示意那兩個男人去給個反應。
阿格里烏斯挑眉,他對於這人從哪來的有些好奇,至於詛不詛咒的他並不是很在乎,畢竟他們船上本來就有一個。
「這船不是我的。」阿格里烏斯平舉雙手,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不能決定。他回過頭,朝著船長的方向提高了些音量。
「帶上他嗎?」他提問,「看起來沒有攻擊性。」
思考了
秒。
「跟上無所謂,如果你做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會客氣的。」算是某種答應。
米諾陶聞言在一旁聳了聳肩。
他對於這船上人的警戒心實在無語,就和當初他們輕易就接受自己拙劣的上船理由一樣……不過對他而言這點也是方便。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畢竟他也無處可去,收留他也行吧。在這霧裡一個人怪可憐的。」不過片刻便換回平常的嘴臉,應聲附和著船長的決定。
「你聽見了。」他回頭對那奇怪的不速之客說道。
不難注意到姊姊仍有未說出口的擔憂,狄刻只是摸摸姊妹的頭稍微安撫一下,而後便探頭往雜工方向望去。
沒有迷霧遮擋她看船員們談論就夠了,就算她其實根本不知道大家在跟何處的什麼對話。
(乖乖給妹妹摸頭)
姊姊這麼決定的話厄瑞涅倒是沒啥想法,點點頭任由二姊摸頭。
「
謝謝。」那人像是鬆了口氣,帶著真心實意的欣喜開口,「
你們真好。」
你總覺得有其他微小的雜音在迴盪,但細聽又消失無蹤,就像你們始終無法捕捉到那道身影。
「
我會自己跟上的,希望你們不介意我偶爾的嘮叨。」儘管他語調柔和,但夾雜著那些刺耳的金屬異音並不是很動聽,「
再次對你們致上誠摯的謝意。」他似乎也明白這一點,在說完這句話後便再無聲響。
——霧中的訪客跟隨著你們,他感激你們釋出的善意。
「……哇、」再讓陌生人跟上後,原本一片白霧中出現點點藍光、逐漸匯聚成一條路線,看起來像是某種引導。
「看來要照著這個走?」
饒是自稱見多識廣的某人,見到這般場面也是疑惑大於理解。
「那看起來像在引誘我們。」他趴在船邊。
厄瑞涅盯著色彩,愣了神,出海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看到。
「看起來還挺像陷阱的。」
「不過繼續卡在這邊也不是辦法,說不定這是某種~神秘力量的指引?」總是說出有些天真的話。
姊姊說的是
(P是/沒錯)
無論是引導還是陷阱對狄刻來說都沒什麼差,反正姊妹往哪走她就跟到底,總之就是贊同並且跟上。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
醒了啊,你們躺了有好一會了,我試著喊了幾次都沒成功。」
「
我不確定過了多久,不要相信霧裡的時間。」
「欸?!」
......船呢?
他跳水了?
不是,就算他一時昏頭跳了水,這艘船上其他人也都昏頭了?那片霧裡是摻了迷幻藥嗎?
阿格里烏斯不解,他低頭看著手底下的骨堆,還試圖扳動一塊骨頭下來。
皺起眉爬起來,先是緊張的環顧四周,確認姊妹們都還在那就沒事,然而卻身處在充滿骸骨的島嶼上,骨塊滾動發出喀搭喀搭的碰撞聲,倒抽一口氣,而且船也消失了,要是沒船他們可會被困在這荒謬的地方的!
「這裡是?」
「?」剛剛彷彿莫名其妙地睡著了,現在醒來船卻不見了!!
「我們是夢遊嗎?」這片海域也太奇怪了,確實感謝陌生人在這時候還陪在身邊,還好他沒什麼惡意,不然他們可能真的都要完蛋了。
四周都是骨骸堆砌成的一切,看起來有些恐怖,但也有某種期待,說不定這裡有什麼寶藏。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米諾陶用袖口掩住口鼻,不適的氣味勾起了些不好的回憶。
他爬起身首先檢查著衣物有沒有附著什麼詭異的東西,稍做整理後開始環顧四周。
「白骨,還是白骨……總感覺像是故事裡會出現的墓地場景呢。」但這似乎是不可否認的現實。
「這些白骨彷彿再邀請人走進去,說不定我們就會成為這裡的一份子呢。」是在開玩笑。
清醒後遍地白骨上她的姊妹都還在讓狄刻備感安心,船隻的失蹤讓他們的處境有些糟糕但離島的手段總會找到的,儘管痛失一船財產有些肉疼……船上的寵物倒是沒什麼所謂。
接受力一向良好的狄刻已經邁出腳步四處探查了,顯然白骨除了有些喀腳以外並不能作為什麼阻攔或警訊。
扳了骨頭下來
「待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反正船不見也不能幹嘛,先調查看看附近?」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ㄟ不過船長……那個……我們花很多錢搞的船和船上的
一萬藍晶都不見了,你都不心痛一下嗎?」米諾陶畫風突變,轉頭看著歐諾彌雅說著。
「
一萬零三百二十藍晶耶。」
瘋了?
開始把扳下來的骨頭堆成塔。
「姊、姊姊!冷、冷冷冷冷靜點!!!!」不冷靜的人在叫人冷靜
「錢啊~~~~!!」那個說著不要再把情緒表露出來的女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這些女人反射弧是得有多長。
「我、我們先去附近調查看看?搞不好船會突然從天上掉下來!」
「總之,來都來了,我們還是先看有沒有什麼寶可以挖,好歹彌補一下失去船的痛。」在厄瑞涅的安慰下
秒冷靜下來。
摸著像人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人骨,手感滿好玩的。
他抬頭環視,白色的骨島中央有座古怪的突起──就像剛才那條蔚藍的路一樣──活像是陷阱。
「要去那裏看看嗎?」問是這麼問,但他已經開始移動,「感覺有什麼好東西。」反正船也沒了。
對於米諾陶刺激姊妹的行為不認同的皺皺眉。
同時也對阿格里烏斯的白骨塔有些不贊同,她認為阿格里烏斯作為頂端的骨頭形狀不夠漂亮,所以擅自的挑了一個換上。
介意骨頭被換了
滿意。
覺得好看
oO(狗嗎?(看著阿格里烏斯忍不住的想,妹妹還是妹妹因為妹妹很可愛)
還可以,不跟她計較好了。
「這根滿好看的,有眼光。」他點頭。
這是在幹嘛?大家都開始有點瘋掉了?
「咳咳!」用著
音量讓幼稚園小朋友們回神。
oO(這什麼犬類護食現場,果然不是賞金獵人是黃金獵犬嘛。)
「我們應該要先去找找哪裡可以離開?」不要再玩骨頭了,那邊兩個小朋友。
對阿格里烏斯的稱讚點頭回應,她覺得有時候阿格里烏斯也是蠻有眼光的。
漫步回去姊姊身邊。
oO(不過這裡真的有路可以出去嗎?)
再玩下去感覺三妹要被精神衝擊到等等換他陰暗爬行。
「總之先去看看裡面吧……」牽著厄瑞涅走。
乖乖跟著歐諾彌亞走。
「
這傢伙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方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
我不會阻止你們,但話說在前頭,拿走的話可能會被盯上。」
「
套句我朋友常講的,高風險高回報嘛。」
「套句我常說的,誰在乎有沒有人阻止?」阿格里烏斯率先靠近中央。
活在這片海上誰在乎別人說什麼?有危險是必然的,但作為賞金獵人的直覺告訴他,
哎喲不錯這個屌。
先拿了再說。
總覺得阿格里烏斯周圍突然出現一陣奇怪的
音樂聲,是錯覺嗎?
「我看這王冠和手杖都很值錢啊,應該可以拆下來的吧?」看見自己兄弟,立刻慫恿。
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值錢嗎?其實歐諾彌亞分辨不太出來,這方面他還不夠敏銳。
「我相信你的眼光?」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不錯啊,你拆吧。」以防有什麼萬一我是不會動手的,加油了黃金獵……我是說賞金獵人。
順著阿格里烏斯的BGM.....不,是順著阿格里烏斯的問題狄刻也端詳起王冠跟手杖的價值,套上幾個故事和頭銜大概能再加不少價錢。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請參加者各自骰1BZ。
「嘶──」原本還在失智階段的厄瑞涅被手肘以下傳來的刺麻癢感給喚醒,第一時間想拿著刀割開自己的肌膚來止癢,但仍然強忍住了,但也因此冒汗,本就濕透的衣服更令人感到不適。
王座坍塌那一瞬他便收回手,但皮膚之下忽然出現的麻癢感揮之不去。
好吧,這也算是一種職業傷害,他見怪不怪,就是有點不爽。可能是在這艘船上過太爽了,連什麼時候出現這種異樣他都沒感覺。
「這算是一種詛咒嗎?那我現在算是詛咒體嗎?」還在講幹話。
來一刀
懷抱著實驗精神,用小刀在自己手背上來了一刀
公分的傷。
右手肘以下傳來和往常不同的,深入骨髓般的刺麻癢感,可惜狄刻並沒有能力抓搔來減緩,萬幸她也沒有左手無法用尖銳物品來割開肌膚的抓出什麼來。
注意到妹妹的異樣去安撫的擁了下妹妹。
「?!」
彷彿被詛咒一樣,無法掙脫恐懼竄出皮膚、直覺地用手去抓饒都無法解除這樣的痛楚與那噁心感、恍惚中回過神,那陰森的白骨王座依然聳立在眼前,除了手臂上火辣辣的痛楚,卻什麼都沒有鑽出來。
「好不舒服.......」
厄瑞涅一邊喘著氣一邊像狄刻露出笑容,表示自己沒事,但緊皺的眉頭明顯不是沒事,想比著手語因為手的不適感做不到,只好開口詢問。
「姊姊還好嗎?」
「……該死的。」蔓延至全身的不適感讓他忍不住小聲咒罵了句,米諾陶使勁按住手腕想藉疼痛掙脫這份不具名的異樣。
流出來的是血,紅色的。
實驗沒結果。
手臂一抽一抽的,他又來了一刀,隨後便決定忽視手上的異狀。
點點頭表示自己很好,看妹妹也還可以就摸了摸妹妹的頭,轉身回去白骨堆裡收刮了。
啥屁都沒有,身體還很不舒服又痛得要死。
爽
不是啊這東西怎麼看都是成套的,為什麼他手裡有兩根杖?
阿格里烏斯怨懟
,阿格里烏斯委屈
。
「這裡什麼都沒有啊!」抱怨音量
,只有8銀可撫慰不了失去整艘船的痛。
從白骨堆裡拿了兩根杖與法冠,因為看起來最值錢。
「可能棒狀物對犬類比較有吸引力吧。」用
音量自言自語,並刻意在阿格里烏斯旁用手指繞著法冠轉。
注意到大聲抱怨的姊姊,把一個法冠放到姐姐手上。
聽清旁邊的自言自語
把一個面紗塞給大姊。
「現在你是狗了。」把手裡多的一根法杖往米諾陶手裡塞。
反正實際到手後那個材質摸起來不是很值錢。
「哼,可惜我是貓派。」拿在手上猶豫著要不要收下
。
公平的狄刻決定將手上多出的法冠與手杖作為新荷賴號的起始資金,妥善收好。
雖然也不是真的不找荷賴號本號了,只是準備一下。
在幾人交談間,清脆的撞擊聲自身後成串響起,在這島上晃了半天你們對這聲音已經爛熟於心,骨頭相撞時總要這麼喀喀咖咖一陣。
但你們沒有任何人在移動,那聲音是誰搞出來的?
你轉過頭,看著幾根骨頭不自然地移動,彷彿有了自我意識,慢慢地滑動著向中心靠攏,撞出連串的聲響。
似乎有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關節互相嵌合,它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重組,歪曲著身體站了起來,有些錯位的手指緊握著不知從哪出現的長矛。
在它舉起武器時整個島嶼發出鼓譟般的共振,巨大的轟鳴短暫奪去了聽覺,在你們還未能放下捂耳的雙手時,骷髏們朝你們發出突擊。
「這些傢伙在這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我還以為會有更大隻的。」
「注意飛過來的小東西,多攻擊關節。」
【我方成員】
1․
歐諾彌亞HP: 570 裝備套裝: 『與海共舞』
2․
厄瑞涅HP: 560 裝備套裝: 『與海共舞』
3․
狄刻HP: 760 裝備套裝: 『盲眼武者』
4․
阿格里烏斯HP: 620 裝備套裝: 『盲眼武者』
5․
米諾陶HP: 580 裝備套裝: 『與海共舞』
【敵方資訊】
維坎骷髏兵A
HP:300
維坎骷髏兵B
HP:300
維坎骷髏兵C
HP:300
【戰鬥開始】
"速度競賽
進行速度擲骰▸▸▸▸"
維坎骷髏兵A
+5
維坎骷髏兵B
+5
維坎骷髏兵C
+5
攻擊順位
米諾陶>歐諾彌亞>狄刻=阿格里烏斯>厄瑞涅>維坎骷髏兵B>維坎骷髏兵C>維坎骷髏兵A
「唉噁……沒想到居然動起來了?」雖然不是沒有預感,但是實際上看到還是覺得有點噁。
不過看起來是骨頭……打個粉身碎骨就好了吧?
B
+120
只有一隻手倒是不妨礙開槍,就是不知道等一下怎麼換子彈。
目標
維坎骷髏兵B
命中
必定命中
攻擊
+235
<回合結算>
[我方]
1․
HP: 570
2․
HP: 497 [感染]
3․
HP: 760
4․
HP: 620
5․
HP: 530
[敵方]
A 維坎骷髏兵 HP: 300
B 維坎骷髏兵 HP: -137 [散去]
C 維坎骷髏兵 HP: 300
"速度競賽
進行速度擲骰▸▸▸▸"
維坎骷髏兵A
+5
維坎骷髏兵C
+5
攻擊順位
米諾陶>狄刻>厄瑞涅>歐諾彌亞>阿格里烏斯>維坎骷髏兵A>維坎骷髏兵C
在後面玩骷髏B的骨頭。
阿格里烏斯好奇怪……。
狗。
<回合結算>
[我方]
1․
HP: 570
2․
HP: 487
3․
HP: 760
4․
HP: 620
5․
HP: 530
[敵方]
A 維坎骷髏兵 [死去]
B 維坎骷髏兵 [死去]
C 維坎骷髏兵 [死去]
死人就該乖乖當個死人,躺著不動就是這些傢伙唯一該做的事!
在一次又一次打散這些煩人的骨頭後,它們逐漸無法組成完美的整副骨架,只能滑稽地拖著殘缺的身子朝你們撲騰。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白色的軟肉,在你們劇烈的打鬥中被踏得稀爛,要不是差點滑倒你大概不會注意到這奇怪的東西。
最後一顆頭骨在你們腳下被踩得粉碎,塵歸塵,土歸土,一天又平安的過去了,感謝無根者的努力。
「咿咿咿……」怎麼挖寶挖到蟲卵,有夠噁心
ᴍɪɴᴏᴛᴀᴜʀ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船!!!!我的寶貝兒啊!!!!
「從哪來的?」
「你懷念什麼?」雖然可以理解但是不能理解。
「船!!呀!!!」開心的跟厄瑞涅抱在一起歡呼,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
「姊姊,船回來了!」抱緊歐諾彌亞非常開心,力道
雖然不知道船從哪裡來,但至少他每天都在精心呵護的寶貝回來了,至於船上的財物還在不在就是另一回事了……。
找回船真不錯,這樣就不用重新攢錢了。雖然情緒沒有姊妹激動但也是慶祝的鼓鼓掌。
「趕快看看財務還在不在──」
「真的是寶貝荷賴號,還好沒損壞~」一心想著船上的錢財。
你們或興奮或著急的陸續回到船上,先前如同凍結般的霧氣毫無預兆地擾動,轉出一個又一個蒼白的漩,但你沒感覺到一絲風拂過的氣息。
水氣打濕了髮梢,涼意逐漸轉為冰冷,曾經困擾你耳朵的碎語聲又出現了,只是比上一次更突然、更浩大,像是首交響曲磅礡地開場。
一道溫柔的聲音如流水般流淌,音量不大卻清晰異常,鑽入每個人的腦中。
你想起了一個慈藹的笑容、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首輕緩的搖籃曲,不論是否曾經擁有過。 「母、*要@$#%&快!$@%&$跑!」 「……」 她 從霧氣中輕盈地走出,踏著空氣緩步靠近,白霧俏皮地穿過 它 的身側,而 他 縱容地低頭淺笑。 「……啊?」
柔和的聲音迴盪著,你不曾見到 她 的唇齒開闔,那泛著絢麗色彩的翅膀顫動。 祂 是不沾塵埃的潔淨,她 是廣納河川的汪洋,牠 是墜落人間的星子。
「他要走了嗎……?」那陌生人所留下的話語令人在意,而現在的感受讓人有種彷彿在母親的懷抱中那樣懷念……但又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暖
沒有人出聲打破這美好的一刻,祂 落在船舷上,帶著聖潔的微笑朝人伸出手—— 霧隨著 他 聚了過來,你猛地打了個冷顫。 混沌的意識剎那間凝實,你應該呼喊的稱謂呼之欲出。 「這是怎麼回事……?」
【戰鬥開始】
荷賴號
HP:600
卡浬寇眷族之母
HP:600
"速度競賽
進行速度擲骰▸▸▸▸"
卡浬寇眷族之母
+6
oO(所以我們是帶了一個眷屬上了船?)還是詛咒體都信這個?
光明正大看了一眼狄刻。
「哈!在海上出現不就是海妖嗎!」
光是當年二妹變成詛咒體,歐諾彌亞就沒有對海妖有什麼好感,巴不得殺光這些妖怪。
「總之就是殲滅就對了。」
殺意
「喂,看什麼呢,我姊可不是這樣的人。」阿格里烏斯的視線太明顯了,厄瑞涅怒瞪向阿格里烏斯。
「我關心她啊?」你難道不關心一下你那看不見聽不清只剩一隻手的姊姊?
「是、喔。」
「這砲台是不是沒有好好保養?」砲彈發射的軌道歪的亂七八糟,但是不知道荷賴號在他們跟骨頭奮戰的時候在這多久了。
面對海妖狄刻倒是沒什麼反應,注意到阿格里烏斯的視線也只是回以笑容,她沒打算深探對方眼神中的涵義。
很悠哉的在嘗試自己給剛剛戰鬥玩的火槍換彈。
順利
[溫度吸取 - 船]
+10,
被擊中的船隻於 下回合開始 持續 1 回合[負面效果-凍結],
每次-5點耐久,且速度骰結果-10(最低為0)。
佩服
炫耀哦
有被單手換彈炫到。
<回合結算>
[我方]
HP: 600
[敵方]
卡浬寇眷族之母 HP: 359
「那邊的快點補砲彈!」
「等等還要再一波攻擊、」做事啊
"速度競賽
進行速度擲骰▸▸▸▸"
+6
單手換彈不難,看來未來也不需要特別挑武器了。
優美的吟唱逐漸變為尖銳的促音,嗡聲轟然巨響,你終於聽懂了這些細語的存在——那是數以萬計的蟲子振翅拍打的聲響。
隨著又一發砲彈擊發,那個怪物徹底撕下了柔美的偽裝,面無表情地張開翅膀,帶著金屬光澤的翅膜一顫便朝你們俯衝而來,濃稠的霧氣緊跟其後。
高頻的尖嘯在腦中炸開,即便失聰也能聽見那道聲音。眼前景色在眨眼間驟變,有從未見過的奇異場景,也有記憶裡蒙灰的角落,你落入了虛幻的真實中。
多美好的一場夢,疼痛卻清晰地提醒著你仍未睡去,你能看、能聽、能嗅,你嚐到懷念的味道,撫過肌膚的觸感多麼熟悉。
深埋的珍藏片段被一一鋪開,情感和思緒互相撕扯,你記得這些事物早已離你遠去,可那個捨不得放手的人就在這裡,笑得如此令人眷戀。
「到底要多少蟲!!」那隻海妖擊倒後卻像隻蟲子撲了過來、實在感覺太噁心,回頭看見那怪物掉落的戰利品也還是蟲!
巴不得想立刻返航把這些東西拿去賣掉。
「我真的是受夠了!!」音量
好奇
不在乎
「
收工。」熟悉的聲音在那似人非人的傢伙身上響起,不見他口部開闔,只有背部的殘翼在吸吐間振動,句子便伴著金屬相刮的刺耳聲響傳出,「
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那傢伙滾蛋後霧總算能變回以前的樣子。」那對沒有虹膜的灰色眼珠朝人望過來,語調前所未見的輕鬆,音色卻同刮花的唱片般破碎。
皎潔的月亮落在天海分割的邊界,在波光中探出一條月之路,破開霧氣撒了下來,將那抹灰照得亮眼。
「
走吧走吧,這輩子別再見了。」他趕蒼蠅似的擺著手「
當然,如果你打算留下我肯定是舉雙手歡迎。」帶著笑意的尾音沒在沉默裡,你聽出了玩笑下的一絲認真,像是不抱期待卻又忍不住盼望。
「哈、如果你想也可以一起走啊?」反正他們船上再多一個詛咒體也沒差。
跟他無關。
雖然對厄瑞涅來說想得美更適合對那傢伙說,但姊姊都發話了自然也是嘴巴閉閉。
看不見霧中人說話的狄刻只是靜靜的在擦槍,沒有任何意見和想法。
你聽見他笑了起來,應該是。他的發聲愈發不穩定,你們不得不集中精神來辨別那堆雜音中的字句。
「
要是可以該有多好。」詛咒纏身的人聽上去像在懷念著什麼,「
我早就是霧的一份子了。」
「
自願抵達這裡的人沒有離開的權利。」他取下脖子上的項鍊,遞向你們,「
幫我把這個交給一個叫陶德的傢伙,他也是時候死心了。」
指針停滯的懷錶安靜地躺著,被主人細心照料的銅色帶著歲月的痕跡,裡頭圖畫上的人笑容燦爛得有些刺眼。你不知道這人為何來到這,又放棄了什麼。你們向月亮落下的方向揚帆,航行在海面的銀光之路,霧氣讓出的通道僅供一船行駛,那個灰色身影悄然無聲地融入霧中。
「
願卡浬寇再也留不住你。」你聽見那道輕嘆般的聲音嘶啞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