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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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是通往死亡的單行道,但他希望他至少能在這條路上走久一些。

latest #27
掌握身體狀況有助於推估所剩的時間,而有醫學背景又願意近距離接觸詛咒體的人不多,幸好他們船上就有一個。

帕米恩在與詹克立下約定時尚無從得知船醫是誰,直到啟程的那天,才發現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人。

作為貴族的親信,他曾在幾次宴會中遠遠的看過源然的身影,沒想到會在船上再看見那張斯文的東方面孔。而後團體行動的時光讓他們有機會進一步認識彼此,很快就達成了一方幫忙檢查,一方供人研究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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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在推開艙門時灌入艙內,帕米恩穿過長廊,在船醫的休息室門口停下,輕敲了幾下門。
他向來是會親自迎接,不管任何人,除非他真的走不開。
「噢,帕米恩。」他把門敞開,請對方入門,讓他在舒適的椅子上坐下,他特別跟詹克請款買的,病患都得舒適。

帕米恩·默勒,曾為貴族間的親信,雖然他鮮少出現於宴會會場,但還是看過幾次,輾轉又在這艘船上遇見,也是種緣份吧。
「這段期間覺得如何?有什麼變化?」
源然拿出有點老舊的筆記本,用著羽毛的尖端沾取墨水。
源然面對他時總像面對個普通的病人一樣,帕米恩並不反感被視為不祥的詛咒體,但這般自然的態度還是讓他感到放鬆。

優秀的醫生不是只要會醫術就好了。

「午安,吃過飯了嗎?」將門輕輕帶上後在對方面前落座,他以輕鬆的閒聊開始今天的檢查。

「變化嘛。」他沈吟,決定先從心智上的講起,肉體留著等等檢查。「心情蠻平穩的,記憶沒有短少,不知道在你們眼中我有沒有哪裡表現的跟平常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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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呢,不過吃了顆蘋果。」他笑了笑,幸好船上還有前幾日買的剛轉紅的蘋果。
「心情平穩。」帕米恩看來如平常一樣,也如他的性格一樣,平穩,安靜,圓融。
他在紙張上寫下帕米恩說的話,然後將羽毛筆放回墨水罐中,將帕米恩手臂的衣料輕輕撩起,端詳著那透明如水的斷臂。

「老實說你這詛咒的部分是挺漂亮的。」他打趣道又端詳一會兒,比量了一下,將樣子記錄下來,「我看來沒什麼變化,還算維持良好。」
「我也還沒吃,等等一起嗎?我想烤些麵包來吃,他們前陣子才從鎮上買了乾酪。」

目光隨著檢查來到了自己的斷臂上,他看著半透明的的皮肉下只剩一截的白骨,沒想過這會跟漂亮一詞挨上邊。

「是還不錯,它沒有帶給我什麼大麻煩⋯⋯只是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指尖在冰涼的皮膚上輕輕按壓。「雖然還長在這,但感覺這已經不是我的一部分了。」
「麵包,真好,我答應你的邀約。」麵包口感很好,他可喜歡了。
「畢竟原本也不算是你的一部分。」他想了想後這麼說,「現在是共同生長了,只是會慢慢啃食你。」
他曾在記錄上看過,這樣的啃噬好像統一稱之為變異,變異的程度越高,被變異的人的性命就越來越危險,喪失性命,或轉化為另一種生物。
「我好像沒問過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樣指的是他半透明的斷臂。
「如果不能問的話,我很抱歉。」
「共同生長啊,我聽說我變異的速度算慢了,大概過了快一年才蔓延到這。」指了指肩頭,還是能被衣料覆蓋住的範圍。

「沒什麼不能問的,大家都是同一艘船上的人。」擺了擺手要人別介意,帕米恩自然的娓娓道來從拜爾溫失蹤到自願受到詛咒的原因。

「——就是這樣了,算我自找苦吃,其實過程不怎麼痛,感覺像做了場深沉的夢,醒來就變這樣了。」
他聽完帕米恩說大略的故事,關於哥哥、與他怎麼變成詛咒體的故事。
他大部分記錄下來,然後看著對方:「你很勇敢呢。」
這句話也不是安慰、更不是同情,就是覺得對方勇氣可嘉的讚賞。
「很少人能像你這樣,擁有這樣的、為了抓住什麼的勇氣,我會繼續幫你追蹤的,安心吧。」他只的是他的身體。

「雖然不知道狀況,但祈禱這片大海還回你的哥哥。」
意料之外的讚賞讓他微微一怔,似是沒想過行為會獲得肯定,畢竟雖然付出沈重代價為了尋回家人的舉動高貴,那終究不是什麼值得鼓勵的行為。

「好。」再次體會到這艘船上的人都還挺溫柔,他垂下眼眸笑了聲,接受了來自夥伴的支持。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想跟著這艘船出來?」想想源然也來自顯赫世家,不需要為了討生活搏命,臉孔在船隊中甚至可以說是清秀到有那麼些突兀,這讓帕米恩感到好奇。
「 事實上,我家目前的狀況不是太好。」他把筆放會墨水中,轉過來面對帕米恩,「你可能曾經有耳聞源醫生救人的堅持?也可能沒有。」
「他老頭子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他笑了笑,又接著說:「當然會惹上一些麻煩。」
「我曾在海軍船上,隱姓埋名的,是老頭子把我送去的,我想他也許知道那些麻煩遲早會來吧,等我從海軍船上逃……當然是我不喜歡,才走的。」他想了想用詞不對又做修改,「聽見那些外面的消息說,老頭子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哥大概是四處奔走吧?」
「我很知道自己不能被抓住,詹克也覺得需要個船醫,我們就達成協議了。」
這些事他是挺感謝的,也感謝他遠在他鄉的朋友。
他看向帕米恩的眼睛,平靜的灰藍色。
「在這個時代窩藏海賊肯定是個大麻煩,但,我並不認同他做的事是錯事。」

「畢竟,攸關人命的事,要怎麼去判別。」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源然說的輕巧,像在描述另一個人的故事,可不用細想也知道對方是走了一段顛簸的路才來到這艘船上。

「對於有些人來說,丟失原則比被抓去關還難受⋯⋯想必令尊也有所覺悟。」

這回換他作為聽眾,帕米恩安靜地聽完故事,語氣中有淡淡的感慨。
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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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救人的都是好醫生,他也是,你也是。」淺色眼睛回到醫生身上,也許源然跟父親的關係稱不上融洽,但他在他們身上看見了同樣珍貴的特質。

「願意幫詛咒體檢查的人可不多,為此,我很感謝你。」

「大多數人會擔心被傳染,或是跟著被詛咒⋯⋯你不害怕嗎?」
「謝謝你,帕米恩。」他笑了笑,「我當然明白他是好醫生。」
「需要的話,我眼裡大概分為需要醫生的人跟不需要醫生的人。」他眨了眨眼,又俏皮的說,「我可對你有興趣的了,怎麼會害怕?」
帕米恩早就習慣對於詛咒體的猜測與惡意,實際上也不是那麼在意,但源然說的輕鬆,倒讓他在短暫的錯愕後笑出聲。

「哈哈,我希望不是想把我抓去解剖的那種興趣。」

「不過除此之外,你想做什麼研究我都可以配合就是了,老實說,我也挺好奇詛咒的成因跟變化。」
「噢,那倒——沒有?」他語調微微上揚,像是確定又不確定,似是在開玩笑。
「據大家所描述的,都是碰到海妖進而成為詛咒體,如果說是海妖注入了什麼毒素,以致蔓延至全身、或與細胞融合轉化才使人病變、又或者說同化成詛咒體的話,那或許也有能夠讓細胞回復成人類的方法,我是這樣猜測。」他想了想,邊說邊在圖紙上畫了圖示與寫字。

「如果不是的話,就大概不是醫學或科學可以解釋的那種了。」
「我沒想過能用科學的角度來想詛咒這件事。」

目光安靜而專注,帕米恩偏過頭,聽著源然的分享。

他對醫學沒有涉獵,聽不懂專業的術語與用詞,可當詛咒能被輕巧提起,像是一場可以尋找解方與治癒的疾病,那比相信自己身上有無法回頭的厄運還讓人感到輕鬆。

「有趣的切入點,是很有意義的研究。」
「行吧,如果你哪天真能研究出什麼——。」晃了晃變異的臂膀。「就拜託你了。」
需要治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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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當成災厄或是阻咒的話就得找到永生之鑰或神明的幫助吧?」他彎起眼睛,像是在笑,「我想用科學的方式來說也許會簡單些。」
永生之鑰或神明存不存在他不知道,但他的職責就是,以科學或醫學醫治對方,讓所有事情好轉。
「那還得拜託你讓我觀察觀察,如果我能研究出什麼,也有你的功勞。」

他站了起來,「今天檢查就到這裡,去吃飯如何?」
「哈哈,那你如果到時候有得獎可要邀請我去——我會說,謝謝源然醫生讓我重見光明,請大家給他熱烈的掌聲。」

語氣裡帶著玩笑,帕米恩將袖管捲回,一手按在胸前,故作正經的做出致詞的姿態,隨後也站起身,和人一起走到門邊。

「走吧。」

「我該請你吃頓飯的,不過既然我們還在船上⋯⋯可以用幫你烤麵包代替嗎?」
「我到時肯定會讓你坐在最前面。」他看帕米恩故作正經,源然笑了出來。
他當然希望帕米恩能重見光明、也能找到他的哥哥,過著幸福的日子。
他當然希望他有能力,能夠把這個詛咒反手化為療癒。

「可以,我要烤奶油的。」
「好。」

側過身讓人先踏出門外,源然還真的選了口味讓帕米恩忍俊不住,笑聲化在打開艙門湧入的溫和海風裡。

門在身後闔上,將他的詛咒,他的過往暫且擱在身後,他們踏入撒到甲板上的陽光中,暫時只為午餐吃什麼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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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醫生我之後再來補交流圖先讓我放一張沒營養的 (乾
那你就不要給我這樣
謝謝帕米恩交流......快樂開心
恆不要生氣給你研究⋯(為何在此耍地獄
Star_Scorpio: 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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