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od
1 months ago


 ▣   Unknown

        [  湖̷̨͙̖̤̱̰͓̈́̍̿͐̚̚͡畔̵̢̜̲̱̬͉̝̐͗̈́̽̓͝ͅ漁҈̬͍̖͖̝́̊͊̏͆̆̕͢村҉̰̙͇̭̪͊̇̾́͋̽́͢͠  ]

隊伍成員:Wood、東方、斐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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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od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夜色深重,早些時候剛下了場大雨,天空被洗得乾淨,本該是能看得見星辰的晴朗好天氣,四周卻忽然飄起了一陣大霧。它瀰漫的速度極快,被夾在其中的孤帆甚至沒來得及轉舵,就幾乎陷入了一片幽暗。

  月光微弱,在濃霧之上若隱若現,這片海域靜得不可思議,不知是不是視線不良的關係,他們沒有發現任何像其他船隻的蹤跡,唯一能勉強辨明的,僅有不遠處的島嶼影子,幾縷燈火忽明忽滅,像是某種提示,卻又隱約透漏不詳。

  喬冥號的船長佇立於甲板高處,遙遙凝望著那窄小的停泊口,只以幾片木板搭起,簡陋至極。他緊盯著它,看它因海浪的作用越發靠近,像極了海底下有著無數由惡意化成的鬼手,拽著他們的船,推著他們步步逼近。
Wood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船隻勻速前行,伍德卻良久沒有發話,直到喬冥號的船底觸上岸邊陸地的軟土,並因緩衝的力道而重重一頓,伍德才回頭覷了眼身後的幾道身影。

  他們是海盜,是海的子民。他們熟悉海況,即便在迷途中也仍然能破開屬於自己的那條航道,因此任誰都能察覺,現下的情況有多怪異,只是他們也清楚,此時此刻似乎也沒得選擇。

  他們被拘留在了這片詭譎之中,恐怕凶多吉少。

  「看樣子我們今天只能在這過夜了。」儘管心中臆測無數,伍德表面上仍然紋風不動,他不緊不慢地朝眾人宣告著,皮革靴底似漫不經心地踩踏,拖著節奏不一的步伐走下了階梯,伸手隨意指了指東方與斐伊川,繼續交代著:「其他人都待船上守著,你們兩個跟我下去看看,帶上幾盞備用的煤油燈,也許我們會用到。」
竜+龙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自打從進入這片海域起,喬冥上的雙子便處於一種躁動的狀態,難以言喻的氣氛瀰漫在他倆之間,即使他們彼此都很清楚這是什麼情感:未知的不安。與面對大海時完全不同,儘管海洋漫無邊際,但濕潤的氣息依然如母親般隨著海風溫柔地愛撫著他們的肌膚。
  而這處地方,先前濕熱的氣味在此時聞起來更似接近中午的魚場,腐敗隨著溶解的血水在地上積出幾漥髒水,它映照著雙子的臉,反射處並不明顯的嫌惡。

  他們無意間闖入了大自然的屠宰場嗎?

  斐伊川不禁如此想著,他轉頭捕捉自己兄弟的視線,但他的兄弟——東方,只是一如往常的冷著臉,只有他能注意到東方的臉色白了幾分,那種找不到詞彙形容的心情放在現在的他們身上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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竜+龙
1 months ago

  「⋯⋯知道了。」斐伊川說得很輕,東方則連嘴角都未扯動分毫,他只是先斐伊川一步朝手持油燈的船員那兒走去,然後略顯粗魯地“搶”過一盞光明後,腳踩船欄便一躍而下,斐伊川才緊跟著下去。

  啪地一聲,一漥泥水被東方下墜的衝擊一腳踩得濺出個褐色小圓,斐伊川則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被凝在草面上的露水洇濕一小片布料。他左右看了看,才回頭向船頭搖動自己的提燈,打出安全的信號;而東方,則仍我行我素,但此刻的他只盯著某一處直瞧——那是宛如散落著細小星子的平地,像是不久前有人將這處地方當作練習靶場,火心對應靶心,將它們一槍槍炸成了一圈圈破碎的璀璨煙花。
Wood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伍德倚在船緣,邊將麻繩綁在船緣鐵桿邊向下張望,下頭的霧氣更加深重了起來,幾乎成了流動性極強的濃稠液體,再抬頭往前瞧去,高聳而茂密的林子遮擋了視線(或許也阻斷了去路),但浪潮聲在身後,本該遙遠,卻像是順著腐臭味而來,悄然無息地淹了上來。能見度幾乎是零,他們必須冒這個險。

  他瞇了瞇眼,確認著那兩盞微弱的火光之間的距離,隨後在其中一簇向他打出暗號後,毫不猶豫地翻身跳下甲板。還得幸虧讓倆小夥子帶了提燈,否則以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哪裡能落地。泥濘與磨損的鞋底相互摩擦,伍德扯緊繩索,穩了穩險些踉蹌的身子,接著才直起身板來往後瞥了一眼。

  既然繩子能觸地代表高度不高,如果有什麼危險,他們還能順著這條繩子往回爬。
Wood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一面盤算著退路,伍德鬆手踏步前進,沒走幾步便成功與雙子會合,「剛才我從上方看,那個方向有個森林,我們在海上看見的燈火大概就在另一頭。」他伸手指往某個方位,同時在揮散的濃霧裡,也瞧見了東方注意到的碎玻璃。

  像是油燈的殘骸。但伍德卻像是不以為意,他輕輕推了把雙子的背,「走吧,都跟緊點,別分散了。」
竜+龙
1 months ago

  順著伍德指出的方向,東方瞇起了眼睛,卻站在原地不動,反倒是斐伊川率先踏出一步,只見他走向東方,牽起對方的手後才牽引著前者行動。
  東方微側著臉,看起來似乎還在瞄那一地破碎火苗。

——你可曾相信所謂因緣?

  這處的風呼呼地吹,它撩過豎立於一地芒草間的幾顆枯樹,使其的爪撥弄水窪般,將映在其中的他們的人影分成好幾片弧形分割。而滴滴答答地分不清性別的歌聲也點綴於此。在倒影中,攀上較為年長的男人的肩上,親吻他的耳垂、耳骨、乃至入了耳道。

——你可曾留意所謂因緣?

  嗡嗡地,窸窸窣窣地磨蹭著他,如每晚的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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