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美看守所在公司附近,
這幾年散步,偶爾會走到那裡去。
上週為了確認一個建築上的細節,找出了《殘骸書》來對參,
結果不意地又從頭讀了一遍。
從中學到現在,讀了不少白恐的自述,
總是透著一種類似的質地,
一種像是持續燃著的燭火,摸觸卻感受不到溫度。
二讀《殘骸書》,還是一樣。
便又想起早前聽蔡焜霖前輩說話,
即使是在細談《王子》雜誌的事業,
竟也與他說起難友蔡炳紅透著相同的質地。 或者說,那種狀態不曾片刻離開。 我一向只能這麼比想, 就像自己成長過程也會因某件事的衝擊而像是失了魂, 即使好不容易調整到可以好好說話或定下來做事, 也得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漸漸回溫,譬如親人過身的時候。 只是這些老前輩的魂,卻像是一輩子找不回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