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噗的尾樓~
Glen的臉色蒼白,微睜的雙眼中已看不見往日的亮光,猙獰的詛咒侵占了他的半邊面容,只一眼便讓Miles痛不欲生。
Miles失控的不停流著眼淚,全身痛的劇烈的顫抖,但他不敢停下,他攬著Glen的後腰,將他輕飄飄的重量倚進他的胸膛,雙腿不知疲憊的快速蹬著寒冷的流水。
自始至終,Glen都無聲無息的任他這個傷他至深的人抱在懷裡,Miles邊哭邊喃喃的乞求:「拜託...Glen,不要離開我,Glen… 我不能失去你......」
他害怕極了,他看到了Glen臉上那抹滿足的微笑。
Miles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Miles的身體像被灌了鉛一樣的沉重,但那雙顫抖的手卻不願向疲憊妥協,仍舊用著無盡的溫柔托抱著懷裡的人,直到將Glen輕柔的放上岸邊後才顫崴崴的爬出了水面。
從小就被嚴格培養的王儲,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狼狽過,頭髮濕淋淋的貼在前額,精緻的布緞被潭水浸濕,化作無法擺脫的寒冷與重量,緊緊地附在他的身上。
但這些又算甚麼呢?
黑暗的森林擋下了太陽的霸道,卻心軟的放縱了月亮的窺探,一抹淡淡的微光照射進來,讓Miles終於看清了Glen的面容。
詛咒的痕跡在蒼白的肌膚上顯得怵目而驚心,他努力的想壓下嗚咽,卻還是不敵心口的疼痛,嗆出了淚水。
年輕的王無助的放聲大哭,Miles跪在Glen的身前,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不停的按壓不再起伏的胸口,不敢有一刻的停歇。
「求求你...求求你...Glen...Glen...」男人將空氣源源不絕得送入發紫的雙唇,每一個得不到的回應都讓他的呼吸更急促了幾分。
Miles身上的光變得越來越亮,Orion意識到男人正在逐漸的失控。
牠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因為只有牠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堪堪壓抑住那股悲傷的。
但牠不能放任年輕的王繼續釋放體內的力量,Miles還未完全駕馭統治之力,在這樣繼續下去,一定會被它反噬、被它吞沒的。
Orion剛想往前,身旁從開始就不發一語的Astral卻突然朝Miles的方向激動的大叫了起來:「Glen!」
Miles才剛剛聽懂了Astral的叫喊,就感覺到手掌下的胸膛開始輕微的顫動。
細細的水流猛地從Glen的口鼻裡湧出,難受的黏稠水聲與疼痛的劇烈咳嗽讓蒼白的人終於恢復了一絲生氣。
「Glen!」Miles激動的捧起對方的臉頰,聲音帶了點害怕,好似自己只要再大聲一點,那雙緩緩睜開的綠色便會再次消失。
「對不起...Glen...對不起,我來了,我在這裡,Baby...」淚水無聲地滑落,聲音因心痛與愧疚而顫抖,他輕撫Glen的臉龐,對視的目光中充滿了希望與難堪。
他希望Glen能原諒他,卻又不知道自己該拿甚麼來換那根本不該存在的原諒。
Glen虛弱地看著Miles,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好似認得對方,但又隨即陷入了痛苦的迷茫中,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雙手用力的抓著Miles的衣袖,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
隨後,Miles被一股力道猛的推開,Glen皺著好看的眉頭,側著身一次次地咳出難受的眼淚與肺中的積水,直到他的呼吸逐漸平穩,直到他再次因缺氧的疲憊而昏迷過去。
Miles從一開始的楞神中迅速恢復,用最快的速度將Glen抱起,他焦急的抬眼,Orion與Astral立刻與他默契的相望。
不用任何的言語交流,一瞬間,Miles俐落的跳躍,帶著懷裡的人穩穩地降落在俯低的Orion身上,銀白的羽翼同時展開,Astral俐落的開路,不斷的俯衝上升,牠們的目光堅定,比來時更加的迫切,共主與王國的守護神們再一次為了同一個人馳騁在交錯的樹林之間。
他們迅速的穿越森林,飛過了河流與山脈,滿月的出現撼動了他們的心神。
「詛咒不是一般人可以負荷的!滿月! 下個滿月前必須找到他,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Miles猛的閉上了雙眼,想將沙啞的聲音驅逐出腦海卻失敗了,抱著的手不自覺得收緊,他將Glen的臉擁在自己的脖頸之間,努力的想將淺淺的呼吸與吹來的風區別開來。
直到城堡的尖頂進入他的視野,Miles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Orion和Astral在城堡的上空盤旋,雙眼放出冷冽的藍光,感應到目的地後一刻不停的精準俯衝,夾帶著旋風降落在Miles與Glen臥室外的露臺上。
已經過了十天了,自從他誤會Glen後一次也沒有再踏入過這裡,Miles再次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光是這人的氣息就讓他不自覺得感到了安穩,詛咒帶給他的躁動,只要Glen在他的身邊就全都變成可以忍受的小事。
未曾留心的每一件事,此刻都變得份外的清晰。
Miles將Glen放在他們的床上,一個揮手便點起了燃盡的燭光,他輕柔的撥開被風吹亂的金髮,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怕自己的觸碰會將對方給碰碎一樣。
但這份寧靜只維持了片刻,被動靜驚擾的管家與侍衛們迅速的衝了進來,隨後,眾人便一臉驚愕的看著高不可攀的守護神們竟出現在了城堡內。
可驚愕很快便被關切取代,因為他們偉大的王竟一身狼狽,好像完全沒察覺他們的出現一樣,只專注而深情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身影。
陰影擋住了那人的面容,管家正準備開口詢問王是否安好時,Astral響亮的嗓音有力的響起:「Miles,你必須立刻跟Glen交合,把詛咒重新轉移到你身上,統治之力已經甦醒,你還有機會可以戰勝詛咒。但Glen只是一般人,冥火不斷的燃燒,過了今晚,他必死無疑。」
雖然親眼見過Miles的恐懼,雖然Astral知道自己身為王國的守護神,不該帶著私人的情感去要求共主重新承接那份暴戾的詛咒,但牠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了。
因為牠實在活的太久太久了,牠知道愛情的脆弱也看遍人心的不定,所以此刻的牠想做回一隻簡單的貓頭鷹,不是Astral,只是個不想失去朋友的靈魂。
雖然Powell一族已沉冤得雪,但聽到前王妃的名字還是讓管家與侍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還有守護神那偏護的一字一句,全都讓在場的眾人感到震驚。
但Miles卻沒覺得Astral的話有甚麼不合理,他毫不猶豫的點頭,轉身對著所有人說道:「都退下。」
簡單的一句話讓眾人明白了,這是一個不可置疑的命令,上位者的威壓讓服從的本能比大腦先一步的做出了回應,管家與侍衛們立刻弓下腰退出了房間。
Orion與Astral對視了一眼,雙雙展翅飛離了城堡,一瞬間,屬於他跟Glen的臥房終於再次的只剩他們兩人。
Miles退去自己的單衣,輕輕的撫摸著Glen的臉頰。
他顫抖的、一點點的解開Astral為Glen找來的衣袍,他知道這是救愛人的唯一方法,但對著昏迷的Glen,他還有好多好多的抱歉還沒說,各種情緒沉甸甸的壓在他的胸口,讓他的每一步都充滿了煎熬。
詛咒烙印上的傷痕隨著衣物一點點的褪去而無所遁形,Miles用力的幾乎咬碎了牙齒,才勘勘壓下了從胸口迸發的嚎叫。
但那邪惡的詛咒就像知道了Teller的靠近一般,露出了猙獰又挑釁的微笑。暗色的火苗重新在Glen的體內點燃,霸道的擴張它的版圖,彷彿要佔領他的身體。
昏迷不醒的人痛的發出慘叫,一聲聲的撕裂著Miles,他慌張的不停叫著Glen的名字,想將對方正在承受的痛苦全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卻在掙扎的愛人面前使不上力氣。
緊閉的雙眼忍過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再一次睜開時竟透出了幾絲清明的水光。
「Miles...?」Glen的聲音沙啞的厲害,但那不確定的問句與希冀的語氣卻清晰的刮著Miles的心房。
他立刻握住了他的雙手,眼中閃爍著淚光:「是我,Glen,我在這裡。你的Miles來了,我來接你回家了......」
Glen吃力的眨著眼睛,將手輕輕的抬起,擦去了Miles的眼淚,卻流下了自己的。
Miles握著Glen不再強壯的手腕,想要強迫自己撐起一抹微笑,卻終究只能將濕意染上了雙唇印上的脈搏。
Glen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全身爬滿的疼痛一瞬間回籠,讓他不得不從自欺欺人中醒來,用最柔的聲調問出了最傷心的問題:「你...真的是Miles...? 那...為什麼?」
為什麼要救我呢?
是甚麼樣的話能將相愛的兩人同時傷的體無完膚?
Glen掙動著雙手,脫開了Miles溫暖的掌心:「...您要娶別人了...Teller...陛下...我的家已經不在這裡了...」
「不是那樣的!」
Miles一刻不停的焦急解釋,他將那雙手重新收入懷中,表情卑微而懇切,他想將這人的悲傷全部抹去,他願意捨去所有的自持、所有的尊嚴,祈求一個解釋的機會,一個他不曾給過Glen的東西。
「不是那樣的,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要!!!!一切都是Elena做下的,她在你們族人身上放了蠕蟲,她欺騙了我,我那天醒來...她衣衫不整的跪在我的面前請罪,然後Powell就連同著所有世家要叛變.....」
Miles泣不成聲,他好想好想回到一切出錯的那天,這樣Glen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用這樣的雙眼看著他?
「...我不知道是你...新月時我變成了怪物,我甚麼也不記得...我真的不知道是你,Glen,baby,求你...求你相信我,我必須...你現在很危險,Glen…我不能讓你死去,我不能失去你...Glen...」
「對了 ! 你的族人都沒事,他們都好了...你想想他們...至少想想他們好嗎...拜託...想想Powell族長...」Miles像在等待判決的罪犯一樣,心跳快的彷彿要破開他的胸膛。
他終於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自己是為什麼會淪落於此,但他以為的釋懷卻始終沒有等到。
他的心依舊堵的厲害,Miles滴落在他臉上的淚水沒讓他感到絲毫的愉悅,他覺得自己過去的一切都荒謬的如同一場譁眾取寵的獨腳戲,他一個人演了好多年好多年,Miles卻從未真正的入戲過,既然不信他,又為什麼需要他的相信呢?
劇痛再一次的襲來,Glen繃緊全身卻還是壓不下痛苦的慘叫,朦朧間他感覺到了那雙顫抖的手,Miles重新撫上他的身體,慢慢的解開了他的衣帶。
「求求你...Glen...」詛咒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家人與朋友們的臉一一的在他的腦海中閃過,陪伴他渡過了火燒的疼痛。
Glen滿頭大汗,終於能在那片刻的停歇中睜開了雙眼。
「把燭火滅了吧...」沒有回應Miles的解釋,Glen只是疲憊的用手掩蓋詛咒的痕跡,應允了Miles想拯救的祈求。
「Baby,讓我看著你好嗎?讓我親吻你的每一寸肌膚,Glen,讓我來告訴你,你是多麼完美的存在。」Miles不是傻子,但此刻的他卻選擇了裝傻,好似只要這樣,Glen眼中的決絕就不存在了一樣。
「拜託您……熄滅吧......」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停止去愛這個男人,所以他始終會在意的,在意那張說他噁心的怒容,即便他跟Miles已經沒有未來了,他也不願意再讓男人看到他更多醜陋的模樣。
「你不是總說這樣才能看清楚我是怎麼愛你的嗎? Glen,你看看我,好不好?」Miles輕輕地推著Glen的雙手,想用過往的回憶來激起對方的一絲火光,卻不知那些逝去的快樂與甜蜜會徹底的壓垮強撐的堅強。
「我甚麼時候看清楚過呢...我只是看到我想看的...我只是以為我想以為的...Miles...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一樣的...」笑聲在喉嚨裡顫抖、破碎,Glen放開掩面的雙手,眼淚像決堤的海洋般不斷的湧出。
知道自己委屈的樣子一定既難堪又丟臉,但他太痛太痛了:「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的...我一直以為你跟我是一樣的,但我不知道了,我再也不敢去看了...你知道嗎...我在地窖裡的那幾天比泡在潭水裡還要冷,我每天都希望你能出現,能像現在這樣抱著我...然後你出現了...你說我是你的棄妃...你不要我了。」
『你要娶別人了..』哽咽的再也吐不出完整的音節。
綠色的雙眼早就什麼也看不清了,看不清過去也看不清現在,更看不清Miles那張哭的比他更丟臉、更難堪的面容。
Miles熄滅了燭火,在一片黑暗中將哭泣的淚人從床上撈起,像要將他融進自己的骨血一樣,用力的抱緊。
他想像著Glen縮在地窖裡等待的模樣,甚麼也不知道的Glen該有多麼的徬徨?多麼的無助?
Glen一直在等他,但他卻讓他失望了,他打破了過去所有的承諾,他該待他好的,Miles,你該待Glen很好很好的。
你不是愛他嗎 ?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最深愛的人? 你明明可以的,你明明有機會抱抱他的,你明明有機會拾起那些掉下的淚水。
這人這麼心軟,要不是真的傷心了,恐怕連這些委屈都不願意宣之於口。
『對不起』Miles的表情猙獰的恐怖,大張的嘴彷彿要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喊,卻被悲傷與懊悔抓住了心臟,痛的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愛你』眼淚淹沒了他的告白,遲來的擁抱已經讓人這麼疼了,他又怎麼忍心再訴說他的告解。
Miles在黑暗中親吻Glen的身體,用雙唇記住每一道多出的傷痕。
衣袍慢慢的落下,消瘦的雙腿、突出的肋骨,佈滿傷痕的腳踝...
每一樣他都記在了心裡,他知道Glen不願再跟他在一起,但他放不了手,即使要用一輩子的時間才能將人追回,他也不會放棄。
這次不需要再用眼睛看了。
Miles擁著Glen單薄的身體,進入的動作溫柔而堅定,他沿著詛咒的軌跡吻上他的肩膀,吻著他的脖頸,吻住他的雙唇。
他呵護的帶領著他,他們一起慢慢的逐浪,慢慢的探索,直到失去了方向,丟棄了理智。
直到潮水奔赴的深處將他們吸引而去,直到邪惡的詛咒終於回到了王的血液裡。
天空亮起,Miles Teller重新得到了詛咒,卻再也不用尋找活下去的理由。
Glen就是他的理由,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天開始,從未改變。
今日畢
嗚嗚好像講你們兩個傻X但是這又都是MT的錯我們GP才會這樣 你們快快和好啦
MT你努力一點啊
MT你努力點把先前欠的都百倍奉還啊
開第二個噗了好長好讚
準備開始甜了對吧
真的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實在是
U0C: 可能要用一輩子寵寵寵才還的了
但我
年輕的王自打從議事廳出來後便一直佇立在窗前,深沉的雙眼目送著Powell族長的離開,又掙扎著直到橘色旗幟的到來。
其實有很多大臣都反對將事件的真相給公之於眾,但他們的王不發一語,只是揮了揮手展示了自己的力量。
裡頭的人都是聰明人,一下便意識到了Miles的意思,誰敢阻饒他,誰就將成為下一個被火烤的人。
所以沒有人敢再提,所以Powell成為了各種傳說裡的主角,成為了貴族中最尊貴最無法撼動的姓氏。
在孩子玩耍的巷弄間、在主婦忙碌的早市裡,大家都在說,因為Powell的英勇,因為Powell拯救了Astral、感動了Orion,所以被蒙蔽了的國王才得以覺醒,所以他們的國家才得以保全。
大家都知道了真相。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莊園出發的那一刻起便夾帶著所有城鎮的熱情。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無不興奮的仰望著、吶喊著。
而看著此情此景的Miles,腦子裡竟突然躍進了一個荒謬的念想,如果能慢一點就好了,如果民眾能拖慢馬車的腳步就好了。
但一切都只是念想...
「陛下,Powell族長已經到了。」Thornwood知道國王看見了、也聽到了,但他還是恭敬的向對方稟報,像是一種提醒,又或是一種詢問。
「嗯。」儘管心中再煩悶、再捨不得,該來的總會來的,Miles將顫抖的手指用力的握成拳頭,下定決心般的轉身,朝著Glen所在的地方走去。
金色的繡線隨著他的腳步一浪一浪的擺動,大理石砌成的地板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但Miles無心欣賞,他只是低著頭快步地走著,不敢去看那些掛滿長廊的肖像。
伊馮♘口邊人♞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因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他怕那些Teller會給他一個太過誘惑的理由,他怕自己會不顧一切的留下那個人,即使成為暴君也在所不惜。
Miles突然的停下了腳步,他睜著佈滿紅絲的雙眼,終是忍不住望向了自己最熟悉的那副肖像...他親自下葬的叔叔,殺了自己王妃的Teller。
暴君嗎...
「我已經被休棄了,實在不適合再待在這裡。」
「我已經下令,即刻廢除那個公告!」
「希望您不要污辱自己的王印,陛下。」
他立刻衝上前將行禮的人扶了起來,但當他想進一步將對方擁進懷裡時卻晚了一步,Glen已快速的後退,斬斷兩人過於親密的距離。
伊馮♘口邊人♞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綠色與棕色在沉默中對峙著,最終,實在捨不得的Miles只能脫下身上的長袍,將對方冰涼的身子包裹起來,逃也似的往身後的門走去:「給我點時間,客房的壁爐已經很久沒升起了。」
「Miles...不論今後你的身邊站著的是誰,Powell一族都會效忠於你,這點永遠也不會改變。因為我知道,Miles Teller會是個很好很好的王。」
很好很好的王...
Miles用力地閉上了雙眼,Glen柔和又堅定的目光讓他想起了對方成為王妃的那天,曾經那人也是這麼相信著的,相信他會待他好,相信他會是個很好很好的丈夫,相信他永遠不會傷害他...
難道他還要讓他的Glen再一次體驗那痛徹心扉的失望與難過嗎?
「據記載,那潭水非同尋常,依照王—...Powell少爺描述的經歷,我想寒氣已經侵入了少爺的身體,恐怕......將留下永久的後遺症。」御醫的嘆息在他心裡刻下沉重的烙印,他怎麼有臉強迫Glen,他如何能違背對方的意願。
當Miles再次睜開雙眼時,那些瘋狂、那些懊悔、那些想衝破一切的渴望好像瞬間消失了。年輕的王對著擔心的Thornwood點了點頭,彷彿上一刻的失態不曾發生一般的繼續前行。
Thornwood亦步亦趨的跟在王的身後,他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但他隱約間覺得......
王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Glen在侍者的攙扶下緩緩的步下了樓梯,明明外面的天氣還停留在明媚的盛夏,他卻已經不得不披上凜冬的長袍,健康的膚色現在白的好像從沒感受過陽光。
Miles的眼角抽動,心臟被對方單薄的身影擰的生疼,每當他認識到Glen與過去的改變,他的心就會更難受幾分,往著他不知道的極限持續的疼著。
「陛下。」Glen往後躲過了Miles著急的攙扶,他的行禮又一次的被對方給打斷了。
從前的他是王妃,王的動作理所當然,他也覺得這樣的與眾不同很甜蜜,但他現在不是王妃了,Miles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他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過往,徒增一些連他都道不明的酸澀。
「至少這段路...讓我送送你。」
注視中,終是那雙綠色先軟了下來,算了...都已經是最後了,他想...
Glen不再躲著男人的碰觸,而後者立刻像得了寶物一樣小心的牽起他的手。
一黑一白、肩併著肩,像當初一起走上紅毯時的模樣,他們一步步的走下台階。
世家的護衛整齊的對年輕的王與高貴的少爺行著軍禮,銀色的鎧甲清脆有力,折射出刺眼的光芒,Miles紅了眼眶,在太陽的見證下,不捨得將被辜負的王妃重新交回Powell族長的手中。
Glen直直的向前走著,不曾回頭看他一眼。
Miles直挺挺地佇立在原地,眼睛不曾從Glen所在的馬車上移開,就好像他知道一樣,知道對方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起,便跟他一樣流下了眼淚。
回想過去的二十多年,詛咒帶給他的陰霾與徬徨竟只佔據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兩人在花園裡嬉鬧的身影還有新月下安靜的陪伴。在叔叔消失的夜晚,這人還會偷偷的翻牆進來,只為了給他一朵歪七扭八的紙花。
他們一起長大,笨拙的安慰成長為不曾消弭的熱烈,那些大膽又深情的示愛點亮了他的生命。
所以這次換他了,換他主動,換他去追逐。
街上的人群從未散去,但隊伍的四周卻變的異常的安靜。
一顆顆的光球從城堡的方向飄隨而來,人們不自覺得屏息,他們的目光追隨著、讚嘆著,看著它們一點一點的鋪滿王妃的回行之路。
魔女曾經的譏諷再次被王的力量輾碎,這一幕與未來的婚禮一同被寫入了歷史。
Glen Powell是人們心中的英雄,是Miles Teller這一輩子最愛的人,更是這盛世中唯一的王妃。
狗血MTGP <上>完結 (暫時想不到名字
太痛了不敢再相信麥爾斯的葛倫寶寶啊啊啊!
魔女真的太喪心病狂,雖然不能說都是麥爾斯的錯,還是要罵他苯!
接下來好好追人,並且好好養好葛倫的傷勢阿!
啊啊啊 Glen終於結束詛咒的痛苦但是他們還沒在一起
坐等火葬場追妻
砂礫(〃∀〃)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