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4-1 海神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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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密布,你們所有人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latest #53

身為三包的救命恩人,霍桑在夜晚被指名為陪睡對象本是理所當然。但天知道薇薇克絲的船長明知此事,卻依然念叨著「三包你晚上不可以亂跑」,然後自己跑到霍桑的船艙躺下又是怎麼回事?

這是本週第三次伊瓦爾拋下自己屬於船長的雙人床,來到霍桑的房間過夜。
他們躺在狹窄的單人床上低聲交談,聲音被海浪的低語所掩蓋,如那將盡的油燈,忽明忽暗、忽淺忽重。即便另外兩位船員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恐怕也聽不見什麼。
「霍桑,沒有航行的時候你也不要總是都在船上跟三包玩吧,我們現在賺得更多了,也許你可以到港口挑選些比較舒適的床具…」伊瓦爾說著在床上翻了身,小心的避開了躺在中間的三包。
「我看我們還會在海神洋徘徊一陣子…你有沒有去幫忙蒐集情報?」
霍 桑
4 months ago
「這床不差啊!你看,牠也很喜歡。」邊說邊拍拍貓咪的臀部。
然而窄小的單人床要能舒適的塞下兩人一貓確實太過勉強……只不過為了讓船長能更自在一些,霍桑並不排斥讓自己在一週內有三天都必須側著身入睡,這不困難,只有兩點特別注意事項,一是不能壓到無辜的貓,二是不能壓到伊瓦爾披散的長髮。
但這依然很奇怪,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船長需要委身自己來躺這張乾癟的床呢?貓嗎?果然取了名字就捨不得丟了?還是其他……oO( https://images.plurk.com/4AfymPBOD3DwPxF82j5bkN.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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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 桑
4 months ago
「…船長,難道你其實更喜歡這張床嗎?這已經是你第…」曲起手指算數……
「…第三天過來了!為什麼?」一副非常期待答案的樣子…
「不管怎樣,我是很歡迎你來跟這張床培養感情啦…」閃過的回憶激起莫名的勝負慾……「至於情報,我可是做了很多功課喔。……你知道『提著青燈的女人』嗎?」雖然這麼問卻沒有打算馬上接著講下去,側躺的他耐心地支起手托住臉頰看著躺在旁邊的你。
oO(三包喜歡的應該是你而不是這張床⋯⋯)畢竟海貓可是連木箱子都可以窩著睡的柔軟生物,對於床墊材質的追求應該是沒有追求。
「沒辦法,三包都跑來你這裡睡啊,不盯著三包的話如果他跑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怎麼辦?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怎麼辦?」隨便找個理由打發掉這個問題,他很快接上自己真正想聽的,「你說提著青燈的女人?」
「看來你真的有去搜集資料啊,這好像是最近才傳出的消息⋯⋯都聽見什麼了?」為了做出仔細聆聽的樣子,他往你那邊擠了擠,無情掠奪三包的生存空間。
霍 桑
4 months ago
「聽說⋯除了得是下雨天,那個女人的影蹤出現得幾乎毫無徵兆,駛著高掛青燈的長舟划開海面,像她不過是無緣無故地踏過。活著回來的無根者說,那是潘尼達絲的使者,而獻祭將能換取庇護⋯⋯」即使是不值得偷聽的話題,霍桑還是壓低了音量繼續和你談話。

「⋯⋯甚至有人說,更高貴的奉獻能得來一份難能可貴的禮物,例如,以生命換取一個追尋已久的答案。」
「哈哈⋯⋯你喜歡這則睡前故事嗎?」無根者們的說法百百種,他挑了一個最戲劇化的分享給你。
「不歸順的話大概會遇上糟糕的事,是不是就不該挑雨天出航了?」
「嗯⋯⋯我也有聽說過這件事,雖然我不信奉潘尼達絲,但如果是在雷雨天也可以乘舟在海上行駛,那或許她所說的庇護是有根據的。」
「我們的砲台可是現在市面上最強的砲台,哪有需要特地避開一個乘舟的女人?」除非潘尼達絲給了這個使者防護罩,那伊瓦爾對這神蹟真的是會無話可說。
「但是如果⋯⋯我說是如果,真的可以詢問一個問題的話,你會想問些什麼?」
霍 桑
4 months ago
「說的也是哦?」水手守則第一條,船長永遠是對的。

「哇喔,用命換來的問題⋯⋯」確實值得好好思考,只不過霍桑早就有了答案。
「嗯,我當然還是最想問問詛咒的事,我或許會問如何才能解開詛咒?因為我希望你和涅妮都不再受詛咒纏身⋯」
「⋯⋯漏講了一點,那些無根者是那麼說的,獻出的生命能再回到這個世界⋯⋯你有聽說這部分嗎⋯?」這是他做的功課裡最為潦草的部分。
「你居然不知道這件事嗎?」畢竟是剛啟航時就意外獲得的戰利品,外面的消息早就滿天飛了,真正體驗過的人也不少,這種能夠死而復生的奇蹟早就不是什麼傳說。
「記得我們很早之前在那個奇怪的城鎮有找到一個淚靈之貝嗎?用那個似乎就可以把死去的人復活⋯⋯不過當然也會付出點代價。」但跟真正的死亡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嗯⋯⋯這確實是大家都很想知道的問題吧?我猜最多人問的問題肯定就是如何解除詛咒、還有永生之鑰的下落⋯⋯但是霍桑,你不覺得詛咒這東西應該是歸迪亞波利卡管的嗎?」
霍 桑
4 months ago
「淚靈之貝⋯」說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付出點代價具體是怎樣的代價?壽命縮短嗎⋯?」畢竟沒有好好清楚使用說明的話,到時候遇到了誰敢胡亂就獻祭啊!
「迪亞⋯⋯嗯,我可以理解成你建議我不如詢問如何才能見到海妖之神嗎?這樣啊⋯」像是開始思考般地將視線落在你的髮絲上,隨後又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抬眼看你。
「那伊瓦呢?你想問什麼?」
「聽說大家身上的詛咒都有或輕或重的加深⋯⋯也有普通人復活後就變成詛咒體了。」說是壽命縮短了或許也算是吧!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如果要問的話不如問,見到迪亞波利卡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或是它會不會幫你!嗯⋯⋯但說真的,這些似乎都跟潘尼達絲沒什麼關係,如果不想浪費問題,還是再多想想更好。」
「我哪有什麼想問的?我的問題不需要倚賴信仰回答我。」只要找到哥哥問哥哥就好囉!
霍 桑
4 months ago
聽完你說的又暗自思考了一番,霍桑知道自己對潘尼達絲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如果能離迪亞波利卡近一些,他會很情願見識死後復活的世界是什麼光景⋯⋯咦,但是如果死了,誰來負責問問題呢?
「⋯⋯算了吧!哪有誰都遇得上的呢?等真的遇見那個提燈的女人再來煩惱就好囉。」現在還是睡前的床邊故事更重要。

「不需要倚賴信仰⋯但你還是有困擾的事?」
「那所以是什麼?我想知道,告訴我嘛!」又再湊近你一點點,示出會好好保守秘密的誠意,可憐貓咪的生存空間被不斷擠壓。
「有備無患囉⋯⋯誰知道真正遇上的時候,那個女人又會為我們停留多久?」總算將這個話題告一段落,在你湊近時把夾在中間的三包撈起來放在腹部,又像是沒發生什麼一般縮成一球熟睡。
但是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看見你笑的這麼奸詐⋯⋯(根本沒有)
「這是秘密,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反問著,他的手悄悄在棉被下抓住了你的手。
霍 桑
4 months ago
說得也是,那看來在出航前得再多做些調查才行,不知道遇上的無根者們都問了什麼樣的問題呢?

「唉?什麼為什麼,這樣說我好傷心!」他馬上用小指扣緊你的手。
「因為我永遠是你最忠誠的水手啊!我不會背叛你,也願意為你奉獻一切⋯⋯」霍桑把話說得慢慢的,咬字卻很清晰,而這是他一直以來想傳達的最重要的事。
「不過啦!如果保有一些秘密你比較自在,那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不想說也沒關係。」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
因為燭火搖曳的陰影落在你闔起的眼上,一同落下的還有他的視線。

「我只是問你原因,又沒說不跟你講?這麼快就打算睡,看來你也只是隨便問問根本沒有想知道,想來還是我自作多情了…」這種陰陽怪氣已經是常態,對於霍桑來說應該非常習慣。
「我之前不是說過出航是為了找我哥哥嗎?我只是想問他為什麼跑去當無根者,還有想再看一眼那時遇見的海妖…」
霍 桑
4 months ago
雖然閉著眼,但霍桑的嘴角仍淺淺上揚,他心想著「又來了」,但其實他很喜歡伊瓦爾說話時總是會先拐彎⋯⋯那讓對話能持續更長,而作為聆聽者,他能享受更多被需要的情緒。
「嗯~看來每個人都會在某個階段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吧?聽你這樣說,你哥原本是個絕不會成為無根者的人嗎?」好奇地向你發問,但頓了幾秒又睜開了眼。
「⋯我一直以為你對海妖頂多是沒有想法,但你居然有想見的海妖?為什麼?哪個海妖?為什麼?」今晚霍桑已經不知道自己問出了幾個為什麼。
「我沒說過嗎?他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加入海軍,為了復興家族…」其實卡文迪許哥哥根本沒有說過要復興家族,這都是伊瓦爾從小洗腦自己的想法。
移開了視線……
「…就是當初詛咒我的海妖啊!我是沒什麼想法,只是想再見一面而已!」用比剛剛大了一點的音量掩蓋那一點心虛。
霍 桑
4 months ago
「伊瓦,你騙人⋯⋯你騙人!」水手不應該質疑船長,但這一眼就看穿的謊言讓霍桑非常想戳破!一瞬間就把令兄的話題拋諸腦後了。
「那個海妖對你做了什麼才讓你這樣戀戀不捨的⋯?正常來說都會痛恨讓自己變成詛咒體的海妖吧?」伊瓦爾會有想再一面的海妖?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詛咒你⋯你被他碰了哪裡才被詛咒的啊⋯⋯?」
「…………………………」把三包重新放回兩個人中間,順便把棉被拉到下巴。
「我哪有戀戀不捨?只是想再看一眼而已!」要說碰了哪裡那是一個字都回答不了的,「差不多該睡囉,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可不能睡過頭…晚安。」說完又把半顆頭縮進了被子裡。
霍 桑
4 months ago
「怎麼可以作弊⋯!」看你把自己縮進棉被裡多半是不可能開口了,居然這樣給人留下一堆疑問吊胃口!
「你身上的秘密還真多⋯但總有一天會我扒光的。」
「晚安,船長。」
oO(你自己不也是……)真是不知道這個人怎麼好意思說自己,伊瓦爾閉緊雙眼,他這陣子的睡眠品質總是特別的好,甚至在油燈的火徹底燃盡之前便失去了意識……
伊瓦爾(下略)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數天後,一場雷雨如約而至

烏雲如同厚重的幕布,幾乎遮蔽了整片天際,雨點傾瀉而下,密集且猛烈,在甲板上發出劈啪的聲響。

暴雨模糊了視線,遠近的景物都隱沒在雨幕中。



閃電迸發,瞬間將你們的雙目灼燒成一片白茫,又在毫秒之後雷聲大作。

經歷過無數的你們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菜鳥,這場暴風雨來得突然,就連阿邦都知道不對勁。

鈴——
鈴——

即使強烈的風雨不斷刮向你們,但那清脆的搖鈴聲還是能清楚聽見,並且
越靠
越近
雨勢逐漸轉小,寒風刺骨,你們無法肯定究竟是正巧遇上了她,還是她找上了你們。
她在浪中安穩地來到你們船前,索仍舊被烏雲遮擋,這片海彷彿獨立於另一個世界外。

「年輕的無根者們……」

「爾等手上可持有那被人宣稱永不熄滅的燈?」

她的長舟前掛著一盞燃有綠色火焰的油燈,精緻的深灰色斗篷則遮掩住她的面容。

「蒙 潘尼達絲 感召,凡持有 不滅明燈 者,歸順其下,將不必再畏懼凱蘿黎爾斯的威脅。」
霍 桑
4 months ago
「真的假的⋯⋯」這就是提著青燈的女人⋯⋯?
「女士,那麼若我們不歸順的話呢?⋯又怎麼做才能算是歸順?」總之先問問看吧⋯⋯

在聽到問題後,她的笑聲低沉。

「潘尼達絲 向來無欲無求,歸順的代價取決於爾等能奉獻出什麼。」

「唯一的條件只有歸順者必須親手將奉獻物送入虛無之境。」

她舉起了拿著漆黑搖鈴的手,一聲、二聲、三聲地搖著。

「風雨消退時,吾也將離去,把握時間做出選擇吧,年輕的無根者喲……」
居然跟傳言說的一模一樣…那麼獻上生命的部分也是…?
「霍桑,這是你的機會,在這幾天你想好若真的遇上了要問些什麼了嗎?」
霍 桑
4 months ago
「我的機會?但…沒人能保證他說的是真的……」他想問的問題勢必得付出生命,這並沒有什麼,但是如果是假的呢…?霍桑的視線遊移到了涅妮身上。
「?,你真的打算在緊要關頭讓人失望嗎?」
「捨不得那雙手?…太愚蠢了霍桑,這樣的機會可不是總是都有。」
「跟手到底有什麼關係?…要是一切屬實,我當然可以獻出生命…船長,你會替我發問吧?」說完看向了伊瓦爾。
「涅妮在向你提議嗎?」老實說,涅妮確實給人一種很聰明的感覺…雖然伊瓦爾並沒有真正跟涅妮交談過。
「我們當然沒辦法知道他的回答是不是正確的,但是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能夠在暴雷雨的海乘著長舟出現…既然有餘裕,那問個問題還是可以的。」
「你先決定想問什麼吧?比如…涅妮身上的詛咒是什麼類型?畢竟像涅妮這樣的詛咒我可是前所未聞,或者我們換個方式,問如何讓大家見到涅妮怎麼樣?」
霍 桑
4 months ago
「真希望你能儘快解開我的詛咒,我更想和卡文迪許先生對談,而不是你。」

「但是如果只是那樣問,不就不能知道該如何解開你的詛咒了嗎?要是只能提出一個問題,就應該盡量面面俱到吧。」
「還是說…我該問,怎樣才能見到迪亞波利卡?」但是向潘尼達絲的信徒詢問這樣的問題,對方真的會回答嗎…
「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解開身上的詛咒,霍桑…」伊瓦爾嘆了口氣。

「你居然想問潘尼達絲的使者如何見到迪亞波利卡?這難道不會激怒他嗎?」壓低了聲音已確保這段話不會傳入那位女性耳裡。
「我認為,你專注問涅妮的問題就好了,你不就是為了這個出海的嗎?」
霍 桑
4 months ago
「但我也希望你可以放輕鬆,不用再那樣遮遮掩掩……」霍桑雖然這麼說著,一邊卻又偷偷在心裡覺得若只有自己獨佔了傾聽者的位置,似乎也很好…
「一個人的問題都解決不了了,你還想一次解決兩個呀?」
「………」
霍 桑
4 months ago
「知道了…那船長,你要幫我問問題喔。」說完掏出了插在腰側的匕首,隨即抵上自己的脖頸,舊有的疤痕彷彿是指示裁剪的切割線似的,只要按形劃開就好,一切都很簡單。
「當初傷口可是花了好久才癒合耶……」霍桑做了個深呼吸,但在動手前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伊瓦爾。

畢竟,要是不能復活呢……。
「誰說我要問了?你覺得我是會放任船員犧牲的那種船長嗎?」伸手把你握著匕首的手拍開,你能感覺到他使用的力道應該是打算把匕首打落在地的。
接著他掏出了自己繫在腿側的短刀。

早在當初提起這個話題時伊瓦爾就開始替自己的死亡做準備,但事到如今,他似乎也沒辦法好好的在死去之時盯緊即將帶走自己的刀刃。
「你如果敢問些沒用的像是船長真的可以復活嗎這種問題,我起來第一件事一定是殺了你…霍桑。」語畢,他緊閉雙眼,憑藉印象往自己脖頸處相同的位置劃上深深的一道。
脖頸被刀刃劃開的痛楚讓他幾乎是馬上後悔做出了這個決定,他的呼吸隨著血液的流失變得急促,喉間不斷擠出刺耳的氣泡聲,從傷口處湧出的鮮血染紅了衣物、也濺上站在前方的你。

在真正面臨死亡的當下,求生慾毫無懸念地勝過了理智,他盯著你的雙眼充滿絕望與懇求,雙手不由自主地舉起,胡亂按壓傷口想止住不斷向外湧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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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伊瓦爾再也無法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癱倒在地,肉體與木板撞擊發出沉重的聲響,蔓延的血液覆蓋在原先被他自己刷洗得乾乾淨淨的甲板。
霍 桑
4 months ago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掉落在地的匕首發出鏗鏘的金屬碰撞聲,隨即是有什麼液體噴濺上自己的聲響。密布的烏雲帶走了所有光線,於是回過意識後,灰暗的甲板上是他所敬愛的伊瓦爾,躺倒在一片污濁的黑色裡。

他來不及擁住對方,唯一能做到的僅是雙膝跪地,驚恐地攬起逐漸失去體溫的船長。即便他用掌心按死了對方的脖頸,仍有溫熱的血液從傷口涓涓流出,這讓霍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重視的生命正從自己手中象徵性的逝去,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懼和噁心,冷汗一瞬便爬滿了全身,能做到燒殺擄掠的無根者竟惶恐得不知所措。
霍 桑
4 months ago

「喂、⋯等一下⋯等一下⋯⋯」
「船長⋯你在做什麼⋯? 你不用這樣子的⋯啊,血,血流的太多了⋯怎麼⋯」
「涅妮⋯⋯涅妮!怎麼辦⋯體溫流失的很快⋯」
「我止不住這些血啊!⋯該死⋯停不下來⋯伊瓦、等一下⋯伊瓦⋯⋯⋯」

青年發出的顫音透露出所有不可置信與慌亂,他盡可能的想挽救這些,就像過往他曾用利刃割破自己的喉嚨,最終也僥倖存活了啊。
⋯⋯然而事與願違地,伊瓦爾的呼吸僅是隨著時間越來越薄弱。一切都沒有變好,伊瓦爾離他越來越遠了。
霍 桑
4 months ago

「你搞砸一切了!」少女突然的喊!隨後伴揚尖銳的譏笑聲。
「還記得你說過⋯有什麼比卡文迪許先生的性命還重要嗎?⋯⋯他真是位偉大的船長,他將你的願望擺在第一順位!」
「噢⋯我由衷地希望他能帶著加重的詛咒無事而歸,卻又渴願你痛惡自己一生⋯⋯」
「⋯好了,快別浪費時間。的燈火還在搖曳著呢,你可別侮辱了的犧牲⋯⋯」
霍 桑
4 months ago

⋯⋯怨視與仇憤的目光投向了潘尼達絲的信徒,不該找上薇薇克絲。
又倘若復活一事是假的,那他將誓言殺死所有談及淚靈之貝的傢伙。

話雖如此,青年最終仍隱忍下所有情緒卑憐地發問了,這一次他極為罕見的與涅妮意識一致⋯⋯
那低沈而顫抖的嗓音緩緩說道:

「⋯⋯親愛的潘尼達絲,我將歸順於祢。我謙卑的請問,該怎麼做才能解開身上的詛咒?」
「⋯她受了罰,於是再也無人能目睹她、聽聞她,怎麼做才能讓她回到原本的生活?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一切悲苦與哀傷結束⋯⋯?」

然而在霍桑把話問出口的那一刻,他想他永遠都無法明白,為何想離真相近一點,就得離他那麼遠呢?

青年手上的液體還是溫熱的,但他懷裡的人已經徹底沒了溫度。
那船上二人──至少於擺渡人而言──是的,二人。

?未離去的歸順者從口中吐出這弔詭的稱謂。隨後便用簡練的言詞傾訴著詛咒是如何同蛆爬於血肉,折磨那女性罪人。

不幸地,就連潘尼達絲的信徒也無法確認是否還有更多人在這艘無主之船。

於是她緩緩開口:「世人總以那偽神創造出的虛假和死亡並論,更以詛咒一詞模糊了彼此的界線。」

「但使他人對其的感知消失,並不應該是牠可以做到的事情。」

「嗚呼哀哉,那被詛咒之人究竟是誰喲⋯⋯」

──

【官方回覆已結束,請繼續進行支線】
※ 後面將接續交換[不滅冥燈]的劇情,可依照規範自由發揮。
霍 桑
4 months ago

提著青燈的女人低聲絮語 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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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是…我……?」
霍 桑
4 months ago








霍 桑
4 months ago

……?

詛咒並不存在,涅妮並不存在,騙人,怎麼可能
那樣子的話 不就代表


伊瓦 是這樣嗎?

是這樣子嗎? 我? 那——
霍 桑
4 months ago

「霍桑。」
跪坐的少女張開沾滿鮮血的雙手,忽地擁住了在對向的青年,被圈進兩人懷裡的伊瓦爾,依然不再被渡上任何溫度…

「我親愛的、親愛的霍桑……」
 少女的語氣難能可貴地溫婉。

「依我說呢,這不過是潘尼達絲幫不了你,所以得找迪亞波利卡呀。我們得找迪亞波利卡。…她是在說謊呢,你忘記了嗎?我們一起在漁港長大,即便不願意,你仍會在沙灘為我提鞋,…還有好多好多,你忘了嗎?…你只有我,我只有你。所以,她只是在說謊呀。

——還是說,是你在說謊?」
霍 桑
4 months ago

突然,少女像是被什麼給愣住,停頓了一陣。
「…唉呀,你不可以動搖呦。不然,連我說的話都要變得奇怪了……

相信我
「霍桑,相信自己就可以了。」

少女的聲音聽來輕飄飄的,就好像她存在,又好像不在。

「打起精神,快送那位女士離開吧。我們還得把卡文迪許先生接回來呢,可別讓他等我們太久了⋯⋯」說完話,她低下頭捧起伊瓦爾的臉頰,留下一個淡淡的親吻。
霍 桑
4 months ago

「⋯⋯」
「⋯⋯拿走要的,離開這裡。」

「……」

擺渡人悄然離去,留下那盞燃燒著綠色火焰的提燈,
以及一具死屍、一縷幽魂,與那位失魂的年輕船員。

[不滅明燈]更換為[不滅冥燈]

事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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