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
在寫論文的過程中,為了要處理這篇對於Sinn和Bedeutung之間的區別,跑去看了阿岡本解海德格的文獻,結果整本書的前半部分都說這與海德格對黑格爾的詮釋有關(不情願地翻開《精神現象學》)。
主因在於海德格晚期重新回到基礎存有論去談詮釋學處境的經驗主義基礎──「知覺」,然而一但回到知覺就會陷入康德的現象與物自身二分的難題,這個難題海德格曾在《康德與形上學問題》中處理過,但海德格的晚期學說並不打算放棄他後期的「轉折」也就是語言的否定性之積極、肯定的面向,所以阿岡本從〈黑格爾的經驗概念〉和〈命運〉去談亞里斯多德的第一實體所蘊涵的定冠詞,從而連接到《精神現象學》中談感性確定性與辯證法的通過否定來獲得肯定的面向(阿岡本稱這是一種「肯定辯證法」)。
比較有趣的地方是阿岡本會酸阿多諾沒讀懂海德格、也不熟海德格本人就就提出「否定辯證法」跟寫下《最屬己性的術語》(常見的翻譯是《本真性的黑話》,不過這大概就跟要把sophist翻譯成是「智者」或「辯士」一樣是一個意識形態的問題),還幫海德格貼上支持希特勒的標籤。海德格確實是忠誠的納粹黨中國家社會主義的支持者,他的反猶情節大多也是來自自羅馬帝國以來羅馬人、日耳曼人和天主教徒對猶太人的反感(目前的史學家並不會把它定調為是一種種族主義),戰後海德格在大審被終生剝奪教職後曾被《明鏡週刊》汙衊說他仇視所有的猶太人,結果身為猶太人的雅斯培還氣到寫信給鄂蘭批評《明鏡週刊》的水準「恢復過往」,鄂蘭也在回信中表明阿多諾是他這輩子認識的人裡面最噁心的,雖然這部分有可能是來自阿多諾對鄂蘭的不待見,甚至還故意否決了鄂蘭丈夫的教授資格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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