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烤肉店的飲料都兌得這麼好喝了嗎?殤不患又忍不住喝了第三杯。又一批新人加入除暴安良的大家庭,這下連殘雲都變成了“大前輩”,明明這傢伙剛入職時候的莽撞和青澀都還歷歷在目呢。
“殤Sir,你臉好紅哦。”
“是嗎?”
“是啊,甚至還有點像喝了酒……”白天集訓時安排在殤不患麾下的新扎師妹貼心地咨詢了服務員,回來後面露難色地說道,“完了,他們上錯了隔壁包廂的酒精飲料。殤Sir,你還好嗎?”
也說不上好不好,反正就是有點暈乎乎的。殤不患還以為這是什麼暴曬之後的不適感,稍微吃點東西就能好起來的那種。
“我沒事,你趕緊坐下來繼續吃吧。”
“把上錯的飲料退了!萬一有緊急任務怎麼辦?你跟我回去。”銀髮男子提溜起殤不患的手臂,命令道。
“凜、凜Sir?”這位就是東離警署的王牌側寫大師嗎?聽說特訓的時候如果分到凜Sir作為導師,都會被整得很慘。好在這次集訓和凜Sir外出講授側寫課程衝突了,不然這批新警可就有苦頭吃咯。
“欸,可是凜Sir好帥哦,你不覺得他剛剛拉走殤Sir的那一下子,超有男友力的嗎?”
“你們還是別想了。”殘雲給師妹們夾著菜,悄咪咪地說道,“人家有主啦。”
“誰啊?誰啊……” 卷殘雲一下子被新人團團圍住,看來凜隊的“殺傷力”的確不容小覷。這場面今天已經出現過一次,只不過那次的話題中心是殤不患,大家都在打聽那個隨隨便便打倒這幾天“魔鬼教練”的兼職教導的事跡。
卷殘雲剛想說點什麼,他的上司卻來了電話。
“殘雲,不患跟你在一起嗎?”凜雪鴉的聲音傳了過來。卷殘雲有些疑惑,凜隊該不會想要整蠱自己吧?
“幾分鐘之前,不是你把他接走的?”
那條惡名昭著的酒吧街正在被拆除。
殤不患在頹敗的招牌底下駐足,他眼神失焦而空洞,走在他前面的銀髮男子注意到他沒有跟上,便回過頭來,喊道:“喂!走啦!”
“嗯。”殤不患應了一聲,視線落在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好奇怪。
“鬼鳥?”
“怎麼了?”原來那個不知死活的孤勇者喝醉了是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嗎?只告知過對方自己名喚“鬼鳥”的男人見殤不患的步伐還是猶豫,便上前牽過了對方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
“嗯,回家。”見對方還一直回頭看那條兩人初次碰面的酒吧街,凜雪鴉笑了笑,“幹嘛,在回味颱風天的英雄史啊?”
“嘻嘻,不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點醉了,為什麼你可以一直不變的?感覺你和好多年前一模一樣。”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好多年前來的呢?”
殤不患愣了愣,他下一秒就上手了——
“所以你這個禮拜不是去講課,是去做什麼醫美項目了嗎?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但說不上來是哪裡。殤不患好奇的眼睛像極了懵懂的小鹿,蠻橫而又不喜歡動腦的大老粗為什麼也會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
是這個時空的凜雪鴉影響到自己了嗎?“鬼鳥”將來的戀人,原來在那個夜晚已經碰到了啊,我們到了哪個地步了,如膠似漆、難捨難分?
我喜歡捉弄你嗎?
你會常常因為我而生氣嗎?
“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殤不患的發問打斷了“鬼鳥”的思緒。
——原來計劃中的自己,是明天才回來的嗎?
“想快點見到你。”嫻熟到不需要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他就是這麼輕易地掌握著打開別人心房的鑰匙。
殤不患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隨即又傻傻地笑了起來,“你好古怪。”
他連“不害羞”都表演不來嗎?自己會喜歡這種輕易被拿捏的類型?
直到把被酒精熏得有些迷糊的男人放在床上,那男人伸出手摸向“鬼鳥”時,他才知道大事不妙。
“你有什麼不妨直接說,不用刻意敷衍我。我這次有聽你的,這週可沒有中嘯狂狷的圈套,你也沒……唔……”
鬼鳥和凜雪鴉現在的戀人接吻了。
這個傢伙平時也這麼聒噪的嗎?鬼鳥最討厭那種“婆婆媽媽”的人了。
好懂、愚蠢、莽撞,過於正直,還很啰嗦。
嘴巴和舌頭倒是很軟,還溫溫熱熱的。
“鬼鳥”原本以為這種莫名地堵住對方嘴巴的套路會讓人生厭,沒想到殤不患還迎了上來,回應了他。
稍微分開的時候,銀橋架在了兩人的唇邊。那小鹿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鬼鳥的嘴角,好像意識到什麼失禮的事之後伸出舌尖舔了舔——
好吧,原來自己是吃這套的。把不知道什麼時候精神起來的分身掏了出來,鬼鳥焦急且不耐煩的把它往對方的嘴邊送。本沒有這個打算的殤不患下意識地偏過頭,但那隻熟悉又陌生的手摁上了他的後腦勺,挺立的昂起就那樣懟進了他的嘴裡。
怎麼說,有點難受。感官雖然變得遲鈍了,但大腦還是能夠清楚地辨認出對方在做些很冒犯的行徑。那話兒像不太過癮得在濕潤的口腔裡淌過一陣後,直直地搗往了喉底深處。
——難以呼吸。會不會隨著它越來越大、越來越堅挺,然後自己窒息而亡啊?殤不患本能地抱住了對方的雙腿,嘗試著將人推開。
“咳、咳—”仿佛死裡逃生一般,那個人放開了他。殤不患扶了扶下頜,神經兮兮地回了一句,“萬一脫臼了怎麼辦?”
“噗。”
“幹嘛笑啊……”殤不患低下頭,近似嘟囔地說道,“你真的好奇怪……”
“哪裡奇怪了?你跟我做,就應該開心才對。”啊,也是,自己是心急了一點,明明鬼鳥應該是更有耐心、更有服務精神的伴侶才對。
殤不患揉了揉眼睛,又神經質地笑了起來,“‘應該開心’就很奇怪啊,就好像你要求自己開心一樣。”
笨蛋在這種時候最聰明了。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從很久之前,這種正常的心境就和鬼鳥無緣了。他所謂的愉悅,就只剩下吞食別人的自尊。但不管怎麼樣,他不允許他人隨便解讀他的心情,殤不患尤其不能——
“說你奇怪還真生氣了?”殤不患不滿地嘟囔起來,他揉了揉眼睛,勉勉強強地從床上翻起身來,脫掉了外套,踉蹌地走向了浴室。
不料凜雪鴉從背後抱住了他,又有點輕易地把腳步輕浮的男人重新放倒在床上。
“沒關係,反正最後也得洗。”
“可是之前就出了一身汗誒……”
不行,淋浴之後,你太過於清醒了怎麼辦?不管怎麼說,我既是他,也不是他。
“我不介意——”
“可是,我本來還有點期待……”泛紅的兩頰愈發滾燙,殤不患防禦一般地抱起雙膝,像個刺猬那樣,低著頭說道,“你出差之前說回來要做——”
“喂,不患,那個,好像隔得有點久了耶。”把小行李箱放進車尾箱的凜雪鴉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什麼隔得有點久?”
凜雪鴉雙手比了個很下流的動作,果不其然又挨了一拳——當然力度不怎麼樣,施暴者到底還是留了情面。
“……你回來再說吧。”
殤不患不僅鬼使神差地說了這句話,他甚至還在成人用品店門口駐足了一回。
其實他倒是不討厭和對方發生關係,哪怕兩人的第一次並不怎麼愉快——可唯一能夠原諒凜雪鴉的理由,就是那個傢伙是凜雪鴉本人,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殤不患也感慨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差。
不管怎麼想,這傢伙除了長得帥、偶爾會哄別人開心以及專業能力超厲害之外,其他方面簡直惡劣得要命。現在也是,那雙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自己,他爬上了床,像個孩子那樣可憐兮兮地跪在殤不患面前,“抱歉,我是心急了一點。我的確遇到了點事情……”
被我帶走了?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完了,難道是多年前選了接受“時間旅行”計劃的“鬼鳥”?沒道理的,自己明明選擇了臥底計劃。但也不對,在體內植入追蹤器之前,凜雪鴉確實昏睡了一段時間,關於那些日子的記憶也只有空白——
“直接做的話,會開心一點嗎?”
“你不想聽聽我遇到了什麼事?”
“你那裡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傾訴的樣子吧。”殤不患的視線落在了鬼鳥始終精神百倍的下半身上。凜雪鴉又笑了,側到殤不患耳邊,低語道,“是啊,都憋得發疼了。”
我們倆,是這麼客氣的嗎?只見殤不患有些怯生地伸出手去,想要給對方打手槍來著。
鬼鳥再也不客氣了,“你這傢伙,我是這麼容易就滿足的嗎?”把人推倒在床上,盜賊的手摸向了可能藏著潤滑液的地方——好在是床頭櫃沒錯,這樣不會顯得他和這個住所格格不入。急切地擠出了大半瓶,幾乎沒有什麼前奏就把手指插了進去。
“好涼——”
“不要緊的,馬上就熱了。”一邊兩指進出,一邊親吻著身下的這副軀體——好多傷疤,這裡面有因為我而留下的嗎?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鬼鳥更加樂極忘形了。
“我想和你更早相見,我想和你纏在一起。”
他在胡說什麼?等一下,不要突然間含那裡。腰腹的位置被拉高,這當然是為了讓鬼鳥更好操縱這一切,他料理著男人的前端的勃起,又不放過後面的攻略,這讓殤不患倍覺難堪。
“不如……放進來吧。”
我是不是故意選了這個方位作為主臥呢?一定是這樣的吧,那個在夢中被月亮照亮的情慾深處的身影,就在眼前。
堅挺抵在濕滑的穴口,一點一點地往裡鉆……
快點、再快點!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高速路上還要塞車?!
“覺得身體怎麼樣?”
“還不錯,但感覺一直在做夢。”
“哦?”
夢裡他好像一直在纏著某個男人,某個他之前曾見過的男人。他們在無休止地歡愛,凜雪鴉內心卻始終天人交戰——
【先到這裡~❤️本來想昨天發的,但太明顯了哈哈哈】
我看完連喊救命要死😍(我不正常)
感覺會有一段刺激的修羅場,殤sir左右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