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後日光經過杏黃色窗簾,沒開燈的房間染上滿室橘。
不遠也稱不上近的距離外,隨吐息起伏的黝黑肌膚,垂髮散在兩眉間或其之上,平時見不到的——說來那對鏡片比想像中的還要厚重——眼睫正密密併攏。
然後睜開。
「吵醒你了?」
寬大手掌像貓從某處低伏而來,膩上、嵌入、相貼,流暢且小心翼翼。
初醒之人微微搖頭,手疊合在一起。
冷氣機呼呼而出恆溫二十四度的風,洗衣機隔堵牆低聲運轉,令人迷濛的錯覺。
彼人側身倚向此處,目光交逢裡還有些倦。
此時若是說了些什麼,言語伴隨的稜角怕是會在空氣裡碰撞,然後擦出傷口吧。
從來沒思考過這些,是他教予的。
是變了?還是變了?
俯身,應上一個曖昧不明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