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 看星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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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的月亮總是格外的圓。
這句話不知是從哪裡開始傳來的?

薇兒丹抬頭仰望,並不覺有何差別。

——坑坑巴巴,但仍在發光,即便那光只是清冷地反射太陽,卻也撥開黑夜的迷霧,照亮。
ATCR▼光宙/薇兒丹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南極的時間或許因渡假村的熱鬧,總覺得比她在家鄉的時間來的快多。

這段假期裡,薇兒丹喜歡坐在交誼廳偷聽人們對談,比起戶外清冷,她更喜歡熱鬧,這讓她想起過去放羊時,那群可愛的羊的叫喚,與叮鈴鈴的羊鈴編織回家的道路,唱著牧歌感謝山的恩惠。

或許她是怕寂寞的,而妹妹比她更堅強,獨自一人也不怕。是晃到餐廳偷喝酒呢?還是信步到電影院看人生悲歡幾何呢?

她的妹妹呀,她們的妹妹呀。

過去 現在 未來
烏爾德和薇兒丹疼愛地詩寇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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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詩寇蒂長大了呢。」她悄聲呢喃,看向窗外那一輪圓月,將泡來取暖的咖啡一口氣嚥下。

涼了,好苦。
喝完的羅宋湯碗被收了去,與家人肩並肩坐在一起看星星的日子似乎已經很久遠?

妹妹已經不住睏意在自己身邊躺下,一頭金髮灑在白色的枕頭上,她將自己埋進豹紋的床墊棉被,像極了一塊巨大蛋糕捲挨著自己,沉沉睡去。

這小妮子可真是的,把她的棉被都捲走了,她今晚蓋啥?
「薇薇,蓋我的吧。」同樣坐著地母親將腳上的被子分了一半給她,「詩詩總是這樣,聽到學習類的,入睡速度比誰都快,這性子不知像誰。」

「像姊姊,但最像母親吧。」
薇兒丹吃吃笑著,然後被隔壁的母親捏了把腰肉忍不住哎呦起來。

「唉,多大的人了,別和孩子計較。」
坐在母親另一旁的父親將大手深了過來,解救現在情人和前世小情人的紛爭。

這倒是令母親不滿意的勸架了,「我今年才34歲,也沒有很大。」
ATCR▼光宙/薇兒丹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但母親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應該也是很多人的人生經驗長輩了。」
調皮的她勾起母親的手,將頭靠在母親的肩窩上。

母親身上總是有著清冷的味道,又帶點涼意,說實在在露天天台這般的環境,再貼個大冰塊可不那麼有趣,但她喜歡呀,她們幾個孩子還有父親都喜歡。

母親不是摀不熱的冰,而是靜靜地在一方絢爛的銀河,包容無數個在燃燒地星,也守護屬於她的生靈。
薇兒丹睜開眼,在星光與月光起舞的時刻。
藉著舞會時分的微光,她看向不遠處牆上的時鐘,時針往前邁進一格,指向2的刻度。

「你睡不著嗎?睡不著可以去外面散散心再回來。」

「母親,我……」

「去吧,我也餓了,順便幫我看看有甚麼能吃的,我現在起不來。」

「父親把你抱這麼緊,就是不想你半夜又去翻冰箱。」

「得了吧,」母親無奈的伸手要推開父親的胸膛,無奈一動也不動,「這隻突變的怪力兔子也只是怕寂寞,能把一隻冷冰冰地鱷魚抱的像是泰迪熊也是種奇技了。」
但母親妳比起泰迪熊或是鱷魚,更像是嬌小可愛的精緻洋娃娃。
這句話她當然沒有說出口,爬出被子後,輕手輕腳地走出圓頂。
在分針繞了半圈後,薇兒丹拿了個咖啡杯回到圓頂,黑咖啡的香氣淡淡繚繞,不燙口,但微溫。

「喏,我拿到點牛奶餅乾,我們分著吃。」

她將咖啡杯塞到早已坐起的母親手裡,母親不知怎麼做的,父親懷裡抱的人已變成妹妹,父女倆睡的香甜,沒有醒來的跡象。

母親垂下眼來,半嫌棄看著只有一片的牛奶餅乾,就算是鯨魚形狀的可愛模樣又怎樣?她可是期待著鹹食回來說。

「別讓我被父親唸了,父親早上起來幫您刷牙的時候,發現母親吃多了可是會哀怨的。」
薇兒丹將餅乾從中間扳一半,將頭給了母親,自己則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尾巴。
直到手中的食物吃盡,兩人也沒有再開口交談。
她們母女本是這樣,相處時話並不多,不是感情不好又或是生疏,只是單純地與同類人在一起時,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大部分事情都了然於心。

她本該像母親一樣,母親一直是她的榜樣,高高在上、決策果斷,身為一家的家主帶領家族生活無慮,放世間來說的話是一方的女強人。
可惜他們幾乎半生都在雪山上,或許山裡人大部分都過著這般平靜安穩的生活——該說被困在雪山叫貼切。
「不管是你,還是詩寇蒂,又或是烏爾德,我都很愛你們的。」

薇兒丹愣愣地將視線從天頂拉回,看向低著頭盯著馬克杯底的母親。她從床尾爬了過去,重新抱著母親的手依偎在這位嬌小母親的肩窩上。

她記得,她都記得,右邊的手是姊姊的,左邊的手是她的,而懷中是妹妹的專屬座位。
好久好久的以前、好小好小的時候,幾個不到母親身高一半的蘿蔔頭,在沙發上與月光相伴,窗外細雪飄搖,聽著爐火劈哩啪啦作響,而母親翻閱老舊的故事書,緩緩地述說古老的寓言。

──春的新生、夏的張狂、秋的豐收、冬的雪藏。

烏爾德
過去被雪藏了,讓一吻落下永別的晚安,如雪落在這夜飄融。
「我想念姊姊。」薇兒丹輕聲回應。
「我也想念我的女兒。」母親也輕聲回應。

那麼,這段假期該是踏上歸途的時候。

「不,我們該繼續向前而行,」薇兒向天頂伸出手,遮住一片天,但仍有另一片玻璃延伸到天的那一邊,「姊姊說過,與其時不時的掛念,不如偶爾想念。」
她哽咽在喉頭,直到母親遮了她的眼眸。

她們都是一生要強的人們,哭過的淚不會再留,走過的路不該回頭。
母親將頭靠在她頭上,遮眼的手輕輕拍在她那已經比母親大的腦袋瓜,像是小時候的每一日,童話之後,只有個仍不願結束的小姑娘需要父母的拍拍才願意睡去一樣。

「是呀,但我也說過,在父母親面前不用倔強。」

少女的嘴抿得比繃緊的線還要筆直,最後她闔上看似活潑的眼,在母親懷中沉沉睡去。

外國的月亮總是格外地圓,只是因為總有那麼個人在心尖,想再說聲你好再見,即便再也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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