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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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典明覺得有點困擾。
屁股底下的沙發太小了,也或者是因為坐在他身旁的兩個人都是健壯的大塊頭的緣故,總之,他覺得這張沙發實在太擁擠了。肩膀挨著肩膀、手臂貼著手臂也就算了,最讓他不自在的還是空條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都大張著的雙腿,他們無意識的行為迫使他縮起身體,雙腳緊緊併攏,簡直活像是夾在兩片厚片吐司中間的生菜(他並不乾瘦,只是在這一行人裡,他就是顯得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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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改變這個狀況,於是他開口:「波魯那雷夫,請你坐過去一點,你擠到我了。」
「哎呀,這有什麼辦法,這張沙發太小啦,你就忍耐一下吧,等到阿布德爾和喬瑟夫先生辦理完住房手續,我們都可以離開這張小椅子啦。」
「起碼你能把腿闔上吧?」
「那你怎麼不叫承太郎也把腿闔上?」
聽見自己的名字,原先抱著手臂盯著前方發呆的空條承太郎往他倆看來,順帶悄悄收了收腿。然後他聽見花京院典明揚起聲音(但聽上去有點心虛)回答:「……承太郎的腿比較長,他需要更多空間舒展他的身體啊。」
波魯那雷夫大叫:「你剛剛停頓了一下,你根本不是真心這麼想的吧!照你這樣講,我的腿比你長,也需要伸展空間啊!」
花京院典明皺起眉頭,「你只比我高了一點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波魯那雷夫。」
「你就是偏心嘛!」
花京院典明吊起單邊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一點都不否認波魯那雷夫的指控,大方地承認:「對,我就是比較喜歡承太郎。」
在鬥嘴這件事上波魯那雷夫從來沒有贏過花京院典明,但這一次他知道該怎麼對付這位伶牙俐齒的同伴,好讓這場小小爭執畫下句點,只要稍微借用一下在場唯一能夠制止花京院典明的人的力量——他看著別過臉將帽簷壓低的空條承太郎挑挑不存在的眉毛,捏起嗓子拖長了聲音揶揄道:「喲,有人臉紅啦。」
「什麼?」花京院典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他慌張地轉過頭往空條承太郎望去。本來只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空條承太郎在感覺到花京院典明的視線之後臉真的紅了起來,這使得花京院典明更加驚慌了,「承太郎,那只是……」
空條承太郎忍不住把帽子壓得更低了一點。
「你在生氣嗎,承太郎?」無視了波魯那雷夫得意的笑聲,此時花京院典明的全部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空條承太郎身上,「你不喜歡這樣肉麻兮兮的吧?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對不起。雖然那是玩笑,但讓你覺得不舒服的話——」
空條承太郎從帽子的陰影裡抬起眼睛,目光銳利,刀子也似地刺了花京院典明一下,「玩笑?」
花京院典明愧疚地低下頭,垂下睫毛藏起眼睛裡的受傷,「我很抱歉……」
「你是說,你沒有偏愛我?」
花京院典明呆呆地抬起頭,「呃?」他虛弱的困惑聲音被抱著肚子笑到直不起腰的波魯那雷夫蓋過了。
「抱歉,你可以再說一遍嗎?波魯那雷夫太吵了,我沒有聽清楚你剛才說什麼。」
「你,沒有,偏愛我?你剛剛只是在開玩笑?」
花京院典明的腦袋霎時一片空白,他緊盯著一臉嚴肅的空條承太郎,無法理解他的問話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他的思考和推測在這兩者之間急速來回擺盪,因為無法順利辨別空條承太郎的意思而愈發恐慌,直到空條承太郎撇開視線,幽幽地說:「我還以為你比較喜歡我呢……」
彷彿抓到救命稻草般,不知如何是好的花京院典明漲紅了臉,連忙慌亂附和:「對!不對,不是比較……那個、我最喜歡、最喜歡你了……!」
波魯那雷夫笑得更大聲了,他笑到咳嗽,咳到流出了眼淚,等到笑意平復、好不容易打直了腰,他隔著臉紅如蘋果尷尬得不再說話的花京院典明對空條承太郎豎起了大拇指——感謝配合,我的好兄弟!恢復酷哥模樣的空條承太郎也回敬了一個大拇指,就好像他也因為逗弄花京院典明而感到幼稚的快樂一樣。
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為什麼而開心的:他得到了花京院典明的偏心呢。
寫得好好,好喜歡!自從看了歐因哥波因哥那一集,知道承太郎表演過吞煙後,就覺得大家私下互動一定很有趣((二喬阿布波波調侃助攻一下承花什麼的😚
kewsesrw: 謝謝!我也這麼覺得,他們沒有在我們眼前展現出來的時光一定很熱鬧(?)——打打鬧鬧的遠征軍——光是想像那樣的畫面就讓人不禁發笑,也感覺好溫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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