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半個人養小孩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Connect.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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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個人理由來到這座墓園,那抹異色的視線平靜且別無他想的朝你看去,隨後,高跟鞋聲毫不猶豫地向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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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看起來也想要一個。多的捨你。 』


   ◆Back to the meet
latest #82


請以任何形式的描述入場,若要收下物品,角色於第一時間除了可以得知收下的物品是「人類手指骨骼」造型的東西外(尺寸自訂),你很難肉眼判斷他給了你什麼。

入場者請描述行為後骰
沒半個人養小孩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請詳閱公開說明書>


 ◆1v1平行。


◆安全模式交流,但心情可能對一般人來說相對有驚悚要素。

◆地點位於碧國任何一處墓園。

◆此交流為十月萬聖節限定公開交流,但是沒有入場時間限制。時間為十月雨季,天空剛下完一場雨。

◆可長可短,即使沒有人入場之後也會以補充劇情的形式處理後續。
 ◆◆◆F5
立即下載
新鞋踩上舊土,薇兒丹有些厭棄這雨後的泥濘,但仍撐著她心愛的黃色小傘,另一手抱著鮮花,踏著輕快地步伐來到這寧靜墓園。

天氣剛晴,視野很好,撥開雲霧,有光照耀。

所以她一眼就瞧見那抹異色身影,還有那形影不離的管家。

「兩位叔叔,好久不見!」清亮又爽朗,她伸高拿傘的手揮揮致意。

直到……

「啊?」笑容凝滯在少女臉上,她低頭看著遞過來的手,只慌張的想著糟了,她現在無手可接!
(bzzz)
與碑齊高的灰狼穿梭的快速,排列無序的石塊不成阻礙牠踏足在濡濕碎土雜草上的理由,潮氣沾染在狼的大黑鼻上,牠四處嗅聞著,並在熟悉的氣味出現時,從一處石碑前方找到源頭。

狼不猶豫的選擇靠近。

狼兒顯然不知道黑衣人在說什麼,但對方手裡的東西確實捉住那對圓潤的藍眸子,搖擺的毛絨大尾明顯受水氣沾濕成束服貼,不再是平時蓬鬆的模樣,但這不影響牠表露的興致。

與狼隻仍有段距離的位置身現一抹桃緩緩靠近,然而,她似乎沒發現自家孩子遇到了誰。

(bzzz)
without_2:

札希試圖回想那聽上去似乎不別於以往、卻翻攪不出任何正確記憶去證實對方能喊自己一聲叔叔的原因。恐怕是把對方忘得差不多,又或是這樣的聲音對他而言,確實沒有有趣到值得留意。

 喊什麼叔叔,叫爺爺。


突如其來對輩份執著起來的札希,於心中平淡數落著年輕人,不自覺揚起了下顎,看著笑容凝滯的金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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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束手無策的看著那根手指骨頭被插進了手抱的鮮花束中,漆黑的男子拿穩了自己手中的手機,雙眼在黑色面紗下隱隱發光。

『 捧著花來這肯定也是要獻的,有某些國家的人喜歡給死人送上點心,他們肯定喜歡這個。 』 男人的臉平靜無神得讓人不知該從何吐槽起。
Dryaspetala:

你的要等等我多個骰(bzzz)
他媽的這噗是要多藍
Dryaspet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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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盯著自己拿出來的骨頭造型物品停頓了差點直接往狼嘴裡拋去的動作,將指骨拎到自己的眼前盯著半晌,逕自將食物暫時擺放在巴塞的頭頂,又伸手往籃子裏探去,重新拿了一根手指。

彷彿所有動作都重播了一次,那根被拿起來的巧克力再次被擺在了巴塞的頭頂。

『 你年紀太小了,這些都不是你該拿的。 』

實際不把食物往狼嘴裡塞的原因與年紀八竿子打不著,他樂於跟壓根聽不懂人話的狼兒聊天說說話,隨後又打算伸手往滿是白骨的提籃裡找尋著巧克力以外的事物。

曲堤西靜靜的在身後微笑,遠遠便注意到樁椰的身影,但他並不打算打擾少爺此刻正專注的興致。
「這點心的形狀可真是特別,啊!和上次心臟蛋糕是同系列的?」
薇兒丹看著花束裡的手指頭,與白花倒也是相稱。

薇兒丹平視眼前的男人,靠這麼近才發現,算上鞋子,她已經要比這位叔叔要高一兩公分了呢!
少女不再有擔憂,也不再有懼怕,心情晴朗的她是特別無畏的小獅子在嗷嗷叫,戳著大獅子的尾巴玩鬧,她已從懸崖下重新爬上來,彷彿先前的憂傷只是場高空彈跳。

「要不是這世上沒有食人怪,都要懷疑叔叔的種族了,但這麼好吃的美食送給死人也太可惜,就讓我心懷感激地代吃吧。」
Lars Muller
2 months ago
拉爾斯並沒有可以悼念的人,此時出現在墓地他也說不上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城市過於喧囂,令他不由自主的尋找起能夠沈澱自身的寂靜之地?

無論是因為什麼,在他對著某塊墓碑出神,抬起頭時,意外的和另一雙異色的雙眼對上。 模樣有些熟悉,令他想起某個匆匆而過的街角夜晚。

「謝謝⋯⋯?」我看起來很想要嗎?他的腦中浮現困惑,但還是乖乖地伸出手,並老實的道了謝。

儘管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bzzz)
without_2:

心臟讓札希稍稍回憶起一些零碎的畫面,他面不改色的凝視著少女那彷彿樂觀注定的少女,冷冷地哼了一聲。

『 可惜?那得看個體怎麼定義。 』札希隨手拎起提籃中的另一根手指──你發現那籃中全都是白骨,卻也難以一眼辨明裏頭除了巧克力外是否還混雜著真實。

他邊說邊與你錯身而過,在另一個墓前蹲下,將方才拎起的指骨放在墓碑前、放在草叢堆裡。

『 告訴我,你認為死後人都去哪了? 』

指尖一如既往迅速而俐落的鍵著由裝置發出的語音。他站直了身,重新仰高下顎盯著那雙籃眸發問。

Lars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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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謝就謝這位名為塔桑的科學家,他的豐功偉業足以讓我替他完好保存靈敏又聰慧之手。 』

漆黑的男子指了指交到你手上的物品,視線重新凝聚於一籃一紅的色調之上。彷彿刻意延續這份沉默,而後突兀的將沉寂以那毫無情感的語音聲線給劃破──

『 哦,不用擔心,這只是翻模。 』
Lars Muller
2 months ago
翻模。

拉爾斯在心裡咀嚼這個詞。要翻模意昧擁有原始的那隻手。指骨造型的手環躺在掌心,帶著微涼的溫度。他倒不是屍骨需要被禮遇謹慎對待的極端擁護者,在他看來死亡的一瞬後,身軀除了承載生者的思念沒有其他意義。

但還是有點好奇特別那麼做的理由到底是為什麼。

「塔桑⋯他做了什麼特別的事嗎?」重新抬起視線和對方平靜凝望的雙眼對視。「這是紀念他的一種方式?」
陰雨剛過,濕冷的氣味讓白髮典務皺了皺泛紅的鼻子,與之同色的是他的眼眶。
這座墓園總是淹沒他的靈魂,每停下一個墓碑便會浮現苦澀的甘甜,幾個逝去的同僚和認識的碧國居民葬在這,透過草葉的唏唦聲耳語,剩他一人緊緊懷揣著舊日回憶。

站在墓碑前發呆的雷札路斯聽見靠近的腳步聲,來人突然的話語讓他回過神轉頭,他下意識接過東西,來不及細看掌心物,腦中卻因為對方的熟悉感而高速運轉著——
啊!之前好像有速寫過這兩位男子,他記得那至膝的長髮……

「這是……?」雷札路斯脫口而出,俯下的眼神卻是凝視長髮男子,他下意識露出靦腆的笑,偶遇過去的速寫對象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bzzz)
ATCR▼光宙/薇兒丹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死後人都去哪裡?
如果可以,她也想知道呀。

少女困惑地雙眸跟著男人的動作垂下放在墓碑上,後又抬眼在重新站起的男人身上。

「……回到聖母的身邊呦。」薇兒丹最標準的答案,用最機械式地回答。

「叔叔應該不愛聽我這麼說吧,」她又俏皮地眨眨眼後,重新開口,「我覺得在每個記得那個人的心中喔,所以一個人真正死透的時候,是這世上再也沒有活物記得他的名字吧,連存在都不存在了。」

懷中花兒芬芳,露珠在白色的花朵上晶瑩剔透,透著歪斜的世界與你我他,隨後滑落在泥地裡破碎無聲息。
而花兒的美麗只靜止在採擷那一刻,然後速速向凋零奔去。

「所以我們才會建立墓碑,為了時時想念不是嗎?待時間彌平石頭的稜角可比記憶的磨損慢得多了。」
彷彿充滿少女天真的幻想,世界仍充滿美好與詩情畫意,也可能只有這樣的信念,她才不會被擊倒。
話語過多的她說完,也在墓碑前蹲下,抽出一朵百合花獻上。
信不信由你,該說物種充滿靈性,還是說就是個恰巧,這頭兩歲多一點的灰狼在黑衣人話後索性地朝一旁的短髮青年跨出步伐;從容自如伸出前掌,踏在青年光亮的鞋面,此舉倒在那光亮的皮革上留下由泥灰拓印的完整狼掌。

牠似乎為了不讓頭頂的東西落下止住抬頭望人的行為,除了踏足在他人鞋面之上,你還能看見牠的鼻尖幾乎是以「戳」的方式塞進你的雙腿縫。

無論什麼東西被放在灰狼深褐色的頭頂,大可當作上等的柔順皮草上被誰展示著某物,而狼兒正傳達某種暗示性的行為要面前的人對此有所作為。

顯然年紀太小的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

方才被狼落在後頭的女主人倒是能跟上了,只是眼前這她短時間難以理解的景色若有誰能來解釋那再好不過。

「真難得,你也有不被巴塞寵幸的一天,大孩子。」

比起聽解釋,女人反而選擇了話外的曲解作為招呼。

「午安,曲堤西先生,您似乎和巴塞玩得正起勁。」起勁嗎?
Lars2024:

札希的骰(bzzz)
Lars2024:


札希看了發問者一眼,毫無神情的臉龐上卻能感受到一股難以察覺的得意。

他靜靜地朝著另一側墓碑移動,隨手拿了欄中的小指節飾品擺在墓碑的頂上──
很好,那個指骨上甚至還附贈了可以掛在包包上的吊飾鉤環。

『 或許吧,畢竟他若活得更久一些,肯定能夠對我帶來更多貢獻。 』

札希輕觸著自己的手機螢幕,貢獻的主詞明確。他停頓半晌才接續回答對方提出的第一個問題。

『 是位進一步改良沙漠溫室之人,而後這項技術甚至運用在更多極端氣候地形之中,條件石*編寫者之中,塔桑的思維活躍得令人印象深刻,卻也短暫得令人惋惜且可恨,足以讓我記得他的名字。 』

這人與上次所見顯然有所差異,無論是頭髮長度還是散發的氣場,都相比往日躍削弱了些。而聽他以手機語音侃侃而談講述逝去之人,對札希本人來說也就是剛好抓到了一個聽他說故事的人罷了。

哦、更正,他或許面對誰都有挖掘故事的貪婪。

尚未等你做出反應,他的視線重新落在對他來說因灰白而年幼的男性。

『 你怎麼看待或面對逝去之人?你對死亡的看法是什麼? 』
lazwithu:

今天陛下的記憶力 (dice20) (……)
lazwithu:

而對於札希而言,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正偶遇了過去的速寫對象。

但若要說速寫,他肯定記得自己曾經繪製過路人情侶甩巴掌的滿意之作。

你看清了手中擺放的物件,一個以兩節指骨節組成的頸飾。

『 這是沃卡娜娜的左手大拇指,曾經每個觸動人心的弦聲都多虧了他的演奏。 』

難以判斷對方究竟是在講幹話還是認真地闡述──畢竟若這手指指骨是真有其人,那麼面前這人無疑是帶著某人的屍骨遊走於墓園,天知道他在想什麼。

『 哦,不用擔心,這是翻模。 』

補充的話語乍聽可真讓人放心──想想、想想,誰都可以沒事用別人的骨骼拿去翻模對吧?
without_2:

札希靜靜地朝少女瞄了一眼,若有所思,又若無他想。

『 我認為建立墓碑是個十分浪費空間的活動。 』

男子又移動至下一個墓碑──你注意到他一路走來的墓碑前、墓碑上,全都放了一跟白骨。

『 但我認同緬懷能夠延續死人的意志,畢竟他們已經什麼都辦不到了。啊、但換另一種說法,就是死人不得不依靠他人在意識中苟活,死人沒有自主權、死人沒有話語權──我要他們繼續存在,他們便不得不繼續存在。 』

微風微微掀起男人臉上的面紗,連同少女的金髮、隨著地面的長草浮動後,又靜靜地隨風而停擺。那些話語並非凡人的認知,但既然初次見面都給人切心臟了,這還會比那樣的場面還要衝擊嗎?
沒半個人養小孩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 但我有另一個好奇的問題──對你們來說,回到聖母身邊感覺似乎挺好的?那麼人們為何不乾脆直接去死一死? 』他優雅的指間繞了幾圈讓手機語音發話。而他絕對不是在咒人,但是聽起來超像在咒人。
沒半個人養小孩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Dryaspetala:

曲堤西勾起慈祥的微笑,微笑帶動著眼角的皺紋,摺疊成令人感到安心的溫和。
「午安,樁椰女士。」曲堤西伸出手,彎腰輕輕撫摸著灰狼的臉龐。主人放上頭頂的指骨巧克力被他以兩指依序小心翼翼地拾起,還沒有做下一步處置,就被札希狠狠地搶奪回來,再次放回了巴塞的頭頂。

『 這是我所賜予,未經允許不要移動它,曲堤西。 』
「是,少爺。」老管家收了手,微微欠身,用那擬真的雙眼夾雜歉意,凝視著灰狼的雙眼,細微不可察的轉動著。


誰都好,快客訴一下擅自在別人的毛小孩頭頂放巧克力的傢伙。

札希抬頭看了眼前來的人,也沒把有沒有受寵幸之事放在心上,又拿起了另一跟骨頭造型的物品遞給了樁椰。

一紅一綠堅毅的眼神直直穿透妳的雙眼,無聲等著妳攤手接下。

若選擇接收請骰1BZ
「是的呢,死人甚麼都不知道,」薇兒丹忍不住笑了出來,「喪禮只是活人的念想和安慰,就和歷史偉人一樣,要永久被人傳頌讚揚,又或是歷史罪人一樣,被鞭屍辱罵,甚至可能成為母親口中嚇唬孩童的可怕妖怪。」
「沒想到叔叔會想這麼哲學?玄學?還是神學探討呢?」
少女歪過頭,越過男人的視線看向墓碑前一根又一根的白骨,此情此景倒是有點好笑,彷彿屍體們約好用白骨當敲門磚,晚上要起來開趴。

話又說回來,除了讓仇敵下地獄外,她還真沒想過自己能不能到聖母身邊,畢竟她只在乎能不能在所愛的人身邊呀。

「我才15歲,還沒有嚐過戀愛的滋味,怎麼可以回到聖母身邊呢,」她收起雨傘,一手叉腰氣噗噗地道,「畢竟死亡這件事是單程票,我不知道先過去好不好,但既然我能把握現在,那當然是活著比較好。」
「而且兩位叔叔活比我久,你們都比我還遇過更多事,認識更多人,你們還活著不是嗎?晚輩我怎麼敢貪死怕活。」
話題又繞了回來,薇兒丹將拋過來的球直接往回打。
頭頂的物品尚未被誰取走,看似訓練有素的狼兒仍為維持平衡小幅度的移動身子,轉而向物品給予者重複方才的動作。

在人腳背踏足留印、戳鼻尖入人腿縫。

「你給了巴塞什麼?」放任毛孩子去,樁椰只注意到狼腦袋上有個白色物品,她尚未能判斷東西為何物。

從她的視角望去不是灰黑便是霧濛的白,人或狼,或一旁的碑石,和雨季的歐洲同等相映的色調在面前的對象們身上融的挺是自然——當然的,這是墓園。

就一身桃紅一頭藍的人沒意識到自身的存在有多突兀。

「哎呦,這麼難得我也有份,大孩子的貼心我怎麼能不收下呢。」剛下完雨什麼都不奇怪,女人不疑有他張開掌心。
(bzzz)
沒半個人養小孩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 但我不相信聖母,我沒打算回她身邊。 』

札希的手機裡傳來了語音,搭配一張與少女性格相差勝遠的平靜臉孔。他同樣認真望著薇兒丹的雙眼,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什麼都沒看進去的,他道出了一句難得的認同。

『 不過若把生視為單程票,那麼人都還在這就還算合理。 』他又拿起了一根白骨巧克力,自己咬了一口於咀嚼之中輸入文字。

『 讓人生無趣的話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呢──哦、你還要嗎? 』札希晃了晃手裡被咬半截的巧克力,詢問的同時大方提起提籃,似乎在分送眾墓友賜禮之餘,還不忘給陪他聊天的小鬼一點犒賞。

而當曲堤西被少女一同提點時,他只是微微笑,欠了欠身,好似不打算插少爺與人之間的談話。
Dryaspetala:

https://images.plurk.com/7DGlP40nNUPGUg6eWGkBTI.png
你的掌心裡放著質感逼真的白骨飾品,一般人很難分辨其真偽──至於對獸醫外科而言呢?這材質該說是仿真,還是令人過於熟悉都不為過。

『 一些牠要投胎轉世才有機會品嘗的美味骨頭。 』

待人接過了一枚手環後,札希的手機響起了一段迂迴的解說──就算是用手機代話你說話也不能這麼靠北。

男人這才低頭看著用鼻尖鑽腿縫的狼,優雅的後退了幾步,微彎腰以一手抬起狼臉,用一股嚴厲的視線看著巴塞。

『 你看看你,就因為你不能吃這些,差點要浪費了食物。要不是有小喜鵲能夠替你收拾,你對得起你的祖宗八代狼嗎? 』

你怎麼確定人家就會幫忙吃了?
「嗯……無趣的人生呀……」她似乎想到甚麼,瞇著眼看眼前的男人,「但大部分無趣是自找的,叔叔不這麼認為嗎?」

今天的小獅子可真夠嗆,喔不,她從來都不是甚麼小獅子,她可是更加心思縝密的鱷魚呢!

「不過叔叔可還真是浪漫,來幫每個人給糖果,我聽說外國有萬聖節,有不給糖就搗蛋的習俗,現在提前給糖不讓大家搗蛋,原來叔叔的國家有這樣的習俗。」
「那我就謝謝叔叔的糖果,雖然不保證我不會搗蛋。」

這是甚麼犯罪預告嗎?但實際薇兒丹也想不出甚麼搗蛋計畫,咬著吐司拐角撞人算嗎?

籃子裏面是白燦燦的骨頭,薇兒丹每細看一次都覺得製作者的精巧,就不知是用誰的骨頭翻模?雖然想來好奇,但點心的重點是好吃,好看的形狀是拍照留念用的。
(bzzz)
與對方絲毫沒有印象相比,白髮典務不只記得對方如瀑布的髮型,還依稀印象速寫時彼此似乎對上眼讓他心跳漏一拍的情境。

他慶幸自己的存在於速寫對象眼中只是過客,靦腆的笑容依舊。不過雷札路斯正要放鬆的神經在聽清掌心物品的來由再度繃起。

「嗯?嗯?」他的疑惑和一絲慌張幾乎肉眼可見,喉間發出模糊的氣音,如果臉上能浮現符號,那他肯定會出現大大的問號,眼睛浮著混亂的漩渦。

「呃、謝謝您……的手指。」謝謝?老師從小教導他的禮數真好,不管多詭異的贈物情況都優先選擇道謝,雷札路斯在腦中混亂的吐槽自己,「我從未聽聞沃卡娜娜的音樂,為什麼您有他的手指……翻模?」
弒神論者
2 months ago
異樣的青年來到了赫峰山腰處的墓園。
他腳步輕飄飄的,身上的衣物有些破爛,還沾染著大片的螢光綠色液體。
但比起裝扮,長在他顳部的一雙金色犄角顯得更加虛幻,彷彿是故事中走出來的虛構人物。

如果你有印象,你會發現青年一頭白髮、一紅一金的異色瞳眸、以及眼廓的白色鱗片都和你曾經看過的樣子有天壤之別;但比外表的差異更加巨大的,大概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謝謝~控制桿殿下。」他蹲下來,伸出雙手接住你的贈禮,語氣平的似乎是四周最沒有起伏的東西,但你似乎又好像能聽見重疊在那之中的、依舊鬧騰歡快的聲音

路過的甘黨:(bzzz)
Lars Muller
2 months ago
改良沙漠溫室,聽起來是個了不起的人。

拉爾斯點點頭,對手上的手骨手鏈有了近一步認識。儘管他有些難以理解這樣的緬懷方式,但世上總是有各式各樣的風俗樣貌。

正在咀嚼著思緒,重新拋來的問題便拉回了拉爾斯的思緒。

「要定義死亡...首先必須定義生命。」明明用隨意的官腔回答即可,面對眼前甚至稱不上一面之緣的人,拉爾斯卻莫名的誠實地說出了心中所想。
「對我而言,生命是旅途、任務、一條漫長的公路....死亡是它們的終點,不具備意義,只是必然發生。」

「死亡只對活著的人具備意義。」他半垂下眼,看向腳邊林立的墓碑們,神色平靜卻有些難辨。
捧著小小的花束在小小的墓前暫定,耳邊傳來熟悉的高跟鞋聲,猜測也猜對了。
「哎呀,多不好意思阿」伸手開心的接過,你倒是先看看人家給你什麼,菲爾,搞不好是個未爆彈呢。

是什麼呢 (bzzz)
這個人連到國外觀光有必要如此「因地制宜」嗎?還墓園搭配骨頭?

她望著躺在掌上環形飾品,節狀的物品看上去仿真九成,作為獸醫外科,即便平時的工作裡也並未能接觸到如此淨白、尚未沾黏血肉的骨,這看似青少年乃至孩童年齡大小的節骨上仍具骨質粗糙且帶有細微孔洞的特徵,實在難以不去聯想普通人花費心思在分送這種物品究竟是別有用心呢?還是沒來由的心血來潮,又或是只想看看誰會對這類物品產生特殊的反應?

或許皆有可能,畢竟眼前的大孩子可是很怕無聊的。

「孩子們總會出於某種程度的理由做出特別之舉,這你自己做的嗎?就骨頭仿品來說真實的還原度很高呢。」無論這話聽上去是什麼感覺,但不否認的,斐塔拉aka孩子全肯定今日依然是抱持著(dice10)分的信心對待每個被視之孩子的對象。
𝔼ℂ°༚ꕥ༚°樁椰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樁椰拿走巴塞頭頂擺放的骨狀造型物,沒多少猶豫的便往嘴裡咬了口,咬碎白色糖衣薄薄包裹的脆皮外層,內裡就是料想得到的可可風味巧克力。

嗯,確實不是狼能吃的食物。

「如果是真的骨頭,巴塞倒不是不能啃著磨牙。」女主人撫慰似的拍了數下狼屁股,牠晃著尾又扭扭耳,對於被誰抬高了頭沒有掙扎之意——壓根還是聽不懂男人所言的灰狼無聲反應

——對狼來說撫觸更勝食物也說不定。
/我要瘋了那個1是怎樣
紅髮青年微微一愣,沒想到特地挑雨後沒什麼人的時段來墓園,還能偶遇見過的人。

「嗨,好久不見,今天你家C小鬼沒跟著來?」

克拉倫斯記得,自己曾在祭典上見過眼前全身漆黑的啞巴爸爸,那時還是孩子來服務台領人。他也順帶禮貌性地朝後方男人微笑算作招呼。

克拉倫斯一手接過東西,「謝啦,這什麼?」
(bzzz)
without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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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期從籃子裡拿出的應當是相同的巧克力,不料這次卻拎出了一個手環。男人眼神中略帶滿意地看著少女拎起的手骨手環,揚著下顎,鼻腔輕輕哼了一聲。

「無趣是自找的」,這句話引來了札希的深度凝視,興巧他並不介意這句話是否帶刺,反正再怎麼說,他絕對不是自討無趣的那類愚蠢人類。

浪漫?哦,不過就是炫耀一下罷了。人就算死了、就算並非我的子民,也得看看我所尊敬的那些學者們有著多漂亮的指骨。

『 免禮,我倒是挺期待在那樣的節日裡能遇到一些有趣的搗蛋花樣。 』

『 好好收著,那是偉大藝術家拜摩的遺骨── 』
他的視線盯著少女手中過於有寫實的手環,頓了幾秒以裝置語音補充了一句:『 的翻模。 』
lazwithu:

『 因為他活得不夠久。 』

男子一臉慵懶被遮蓋在黑色的面紗下,指尖從容而優雅的輸入手機上的文字,彷彿刻意延長對方滿腦子吐槽的時光般,須臾才從手機裡傳出了回答的語音。

『 啊、或是您想出問的答案其實更簡單?──例如因為我存有他的骨骼本體?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這裡的「人們」都能聽聽沃卡娜娜的演奏。 』

詭異的贈禮與有些跳脫現實的回應,讓人不得不覺得這人要不是在進行某種社會實驗惡作劇,就是壓根不打算隱瞞自身事蹟的犯罪瘋子。
那雙異色眸子靜靜的看了雷札路斯一眼,冷不防將臉往對方的臉龐湊近──因身高差距而揚起了下顎,但任誰都難以察覺他的不甘示弱。

『 你看起來很閒,不如幫點忙把這些逐一送給那些石頭墓碑吧。或是你可以告訴我,其實你很想跟我說說你為何會來此地。 』他又從籃中抓了一整把白色的指骨懸在空中,等人接下或等人做出另一個他也覺得有趣的選擇──他大抵知道來這的人類八成是為了悼念逝去的人,總不可能是迷路吧?
rem17:

殿下今天的記憶力(dice20)

https://images.plurk.com/5bFsnQbNpQevhIl0I8GGxj.png

你從控制桿殿下手中獲得了一個造型古怪的蠟燭,擬真的程度彷彿只要將蠟燭點燃,就猶如一根西郎骨頭正在變火焰魔術。

而很遺憾的,或許是記憶體過滿了,又或許是重疊的記憶與歲月任人分不清虛實,殿下除了控制桿殿下的稱呼與電車男題之外,對你原本的外貌沒有太多印象。

但他很好奇你此刻的模樣,那足夠吸引他直盯同樣面無表情臉龐的視線。

『 有趣的裝扮,你看起來就像是剛被車輾過頭。 』

平靜無情緒的手機語音這樣說著。好吧,要不要把這句話當稱讚由你自己決定吧。
沒半個人養小孩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Lars2024:


札希盯著回應者,像是有在聽,又像是沒在聽。比起回答的內容,他更滿意對方回答時的認真模樣,好比慶幸替這漫長的公路旅途增添了一盞終將燃盡油燈而熄滅的趣味。

好比難得讚嘆對他而言這些可悲的靈魂還有人替他們做出有始有終的解讀。

『 哦,顯然這對你來說也具有意義。 』

於沉靜之中,語音對眼前這名生者說了句自顧自的認定,甚至有可能是句屁話。除非他實際上遇到的是幽魂,或是心靈早已死透,不必計較其意義的存在。

他才不知道,而他也不在乎。冷漠的是現望著對方垂眼之處,很快又回到了手機螢幕上。

『 告訴我,你是否來此地思念或讚頌?我聽說有人會在這些石頭前跟死者交談,並且假設他們還能在某處聽見。 』
firelight_:

https://images.plurk.com/5bFsnQbNpQevhIl0I8GGxj.png

你得到了一個不能算是未爆彈,但絕對可以點燃炸彈引線的一枚指骨蠟燭。

札希於鼻腔輕輕哼了一聲,繼續沿著這條墓園替一個個墓碑發送一根根手指。

[中之]給兔兔也一根手指(幹不用
聳聳肩繼續自己的例行公事,他坐在草地上將買來的花束編織成花圈套在了小小的石製墓碑上,最後放上“好心人”給的蠟燭才起身離開。

兔兔謝謝好心人給的蠟燭
Dryaspetala:

『 我曾經親手操作過步驟,但這組不是我做的,我只負責把它們串起來。 』
札希的手仍端著灰狼的臉,看著發問的女子,一手指鍵迅速回應著:『 這是由幾個英年早逝的神童的手製成的,他們的名字叫達里莫、達盧安跟達帕契瓦。 』

他的耳中迴盪著巧克力被咬碎的聲音,但覆蓋不過無情感語音道出了幾個清晰的名字。

『 那只是翻模,裡頭沒有骨髓想必是不好吃。要知道即便是翻模也需要稍微耗損真骨,十分珍貴。巴塞或小喜鵲若哪天需要,我有不容易破壞真骨的翻模技術。 』

眼神死去的人看著憨呆神情的灰狼,說著沒有人需要的提案。那使人想起極光觀光區時關於冰狐的對談──姑且不論這些被他提起的名字是不是朋友,看來有人解決了屍塊會發臭的問題,但即便是翻模,還是太變態了。

『 怎麼?不喜歡? 』
skys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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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接下的手指骨頭上聞到一股草本香氣,就你所知,很容易判斷出他的成分或材質是什麼。

男人聽聞C小鬼的稱呼時挑了挑沒,彷彿想起了什麼,又或是根本沒想起什麼的,假裝自己全知全能。

『 那小鬼頭在家睡大頭覺,沒有榮幸參與這場盛宴。 』

若要說盛宴一詞究竟跟這墓園打哪有關係──可能只能認定是靈魂與鬼神的派對吧。你能注意到他身後一路走來的墓碑前,似乎都放著從籃中拿起並供上的手指骨頭造型物。

在草地或墓碑上放肥皂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澆點水就能刷墓碑了吧。
弒神論者
2 months ago
「車?」蹲在泥土上的青年似乎是想了想,「只是被車輾過會這樣嗎?說起來要被車輾到也不是很容易。」

說罷,他端詳起手中的指骨,先是嗅了嗅,又觀察了一下外型,並從材質與頂端的燃線認知到這是一根蠟燭。

他抬頭,拿著指骨問你:「這是用誰的手指當模型的?」
「這是你家鄉的習俗?」

克拉倫斯把玩著精美的手指骨肥皂好奇地問,他瞥了一眼墓碑上的肥皂,感覺等會繼續下雨打溼肥皂,守墓人或家屬之後來看見墓碑卡皂垢就會哀嚎了——他似乎已經瞥見有幾個墳墓遭殃,剛下過雨的水坑飄著肥皂泡泡。

見男人要繼續往眼前的墓碑放肥皂,克拉倫斯連忙出聲制止。

「這兩位就不用了,我代他們謝過你的好意。」
到底是對方吐出的名字過於陌生,還是她學藝不精?滿臉困惑的薇兒丹只好誠實地開口:

「我從沒聽過這個名字,可這的確是漂亮又完整的骨頭,肯定是生前努力過一番,不知是做什麼樣的藝術呢?」

不知城裡人會不會慶祝?畢竟萬聖節的彌撒意義,和他們的聖母毫無關係。但如果有,她得好好想想萬聖節的裝扮,為了能配上這骨節分明的手環。

「就請叔叔不抱期待地等待惡作劇,不過可就別再音波反擊我了,我還小,承受不起太凝重的空氣……」
「嗚,首先如果我想蓋叔叔布袋,我就近不了身對吧?」
到底是怎麼想到綁架的手法。
為什麼存有對方的骨骼本體?雷札路斯內心疑惑,而黑髮男子冷靜的出奇,顯得此刻有種荒謬的怪誕感,令他腦中立刻發散許多疑惑和想像:如果不是骨骼主人贈與,眼前的男子是如何獲得本體做翻模……他、他實在太好奇了,考量他們站在墓園,雷札路斯豐富的想像力實在無法不往驚悚電影的套路去想(唉,這想法會不會太失禮?)
不過他無暇細思,畢竟本人還站在眼前,所以雷札路斯只是溫柔的以指腹摩擦骨指翻模,想像擁有同樣形狀的本體曾隨著主人彈顫出節奏。

身為典務的他見過不少行為怪誕的創作和收藏家,不過像此刻摸不著頭緒的互動,令他內心流淌一股難以言喻的奇妙——所以白髮男子又靦腆地接過了一大把沃卡娜娜的指骨,沒有注意到黑紗下的情緒。
(接上)
「我……」雷札路斯將視線移到面前的墓碑,碧綠色的眼眸隨即歛下,像是在思考如何解釋。「我是來看看老朋友們。」

他順著對方的提議,將骨指翻模慎重放在帶來的花束旁,「這位是查理士,他是名十分友善的圖書館館員,我還欠他一杯咖啡呢。」

雷札路斯低聲回憶,下意識露出溫暖的微笑。接著他又停在另幾個墓碑前,靜靜的將骨指放下,像是怕吵醒墓下的老朋友。隨著每個簡單的介紹,能聽出白髮典務悼念的都是熟稔的同僚和碧國居民。

骨指贈禮的確詭異,不過一想到黑髮男子的初心是想讓「人們都能聽聽沃卡娜娜的演奏」,雷札路斯開始覺得這個想法有幾分浪漫。
沒半個人養小孩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rem17:

『 蓋絲小姐的手指,一名偉大的裁縫師兼化妝師。 』

說真的,到底有誰什麼毛病把女性的手指做成蠟燭──而這事說來還挺巧的,畢竟他們正在談論關於「裝扮」的話題──至少札希自己是這麼認為。

『 若是在早個三十年的今天遇到我,你就得不到這精心製作的蠟燭了。 』
(F5
沒半個人養小孩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skysword:

男人瞄了一眼克拉倫斯,正要放在某個可憐墓碑前的肥皂手指頓了一會,才輕輕將手指骨頭造型的物品塞回籃中,為了好好打字。

『 不過就是在跟陌生的靈魂炫耀我的收藏品罷了。 』

札希揚起下顎,走到臉上帶疤的紅髮男子面前,若有所思地盯著那雙淺色的雙眼。

『 不用客氣,畢竟死者沒有話語權。 』

彷彿接受對方的代為感謝般,男人並沒有批諷代言者的行徑,反倒是覺得這樣還挺幽默,也沒多想這墓是否為對方熟識之人。

『 他們難不成是不喜歡我的收藏品? 』

他這才撇了一眼墓碑上的文字,下意識查悉現有的資訊。
克萊爾・狄恩
安德魯・狄恩
願靈魂安息

兩個碑文都刻著死者名字與祝福語,他們出生不同年,但同年同日死亡。

看到札希的疑問,克拉倫斯笑出聲,他晃著手指骨肥皂,彷彿在搖自己的手指一樣。

「因為死人不需要洗澡,你不如改向活人炫耀吧,活人還可以給你反應,跟你對話。」

克拉倫斯用手指骨指了指自己,笑嘻嘻地說。

「我喜歡這收藏,可以讓我湊齊一隻手嗎?」
弒神論者
1 months ago
「誰?殿下重要的人嗎?還是殿下殺掉的人?為什麼要特別紀念她的手指?」完全不知分寸的連環發問實在很沒禮貌,但青年的語氣也稱不上好奇。只見他將自己的手伸長,看了看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縫紉和化妝,只剩手骨很難辦吧。」
說的似乎他自己很有經驗,而他也確實很有經驗,且大部分發生在自己和死體身上。

「三十年?」後一句話傳進耳裡時,仍然蹲在地上的青年抬起頭來,似乎是觀察了數秒你的容顏,「殿下也是不會老的人?」
without_2:

『 年紀大小不該拿來作為無法承受的藉口,小鬼。 』
這人的雙標竟然能夠同時涵蓋在同一句話裡,誰剛剛還在心裡吐槽喊爺爺之類的?男人用平靜無變化的表情盯著薇兒丹,打算大人有大量不去計較那放肆的蓋布袋宣言。他沒必要對一個看起來沒有威脅性的小鬼發言認真,若他真有辦法成功,那也不失為一個驚喜。

『 裝置藝術與雕塑,這個翻模技術倒是他自己教我的。 』

語音持續播送,黑色的面紗被微風吹拂,遮蔽了更多紅棕色的光芒,顯露其如嫩草般的綠,隨性替人換取了個新的綽號。

『 好了,告訴我,滿腦子想要品嚐戀愛滋味的小銀杏,總不會是來這裡挖幾個合適的對象? 』
lazwithu:


『 你在這裡認識的死人還挺多的。 』

被誰在心中默默冠上浪漫初心之名者,正以優雅的姿態跨著步伐,說著最直白赤裸的話。乍看面無表情地看著雷札路斯將指骨一個個擺放,似又有些得意的揚起下顎,在一個個獲贈手指的名字被他掃入視線中後,不自覺散發著一股對於這份認真的滿意。

人類的戲碼無論演幾次都差不多,但他到挺滿意有人代替他把這些早晚要分送完的手指一個個發出去。

今天就適合來一些好指使、身邊又死了一堆人的可憐傢伙──儘管這年輕人的身高通常會使他有些頸部不愉快,但今天他沒打算計較這個。
『 這下墓園成了巨大的鋼琴,一個個指尖貼著一個個琴鍵。 』

男人的視線寮望整個墓園,微風輕輕的將髮尾吹起,捎著濕氣懸於空中。他頓了半晌,才把那沒把任何事情點清楚,僅是拋出了譬喻的話語從手機裡發出來。

『 可惜死者都不太熱鬧,只能運用點想像力。 』
skysword:


札希面無表情地將視線從那些名字上轉移到克拉倫斯的臉上,像是在思考些什麼,直盯著那帶有笑意的眼神。隨後,他才從籃子裡抓了一整把的肥皂手指,半晌,又把肥皂手指塞回籃子──

將整籃手指都塞給了克拉倫斯。

『 不用客氣,有膽識提出請求,我自然是不會虧待。 』

真是個英明的王。札希微微提起下顎,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持續看著對方等人將籃子接下。

『 本來也發到剩不多了,我隨時都能做新的。 』
雷札路斯不確定該如何回應,身為典務和異血者身分的他時常接觸人群,其中有幾個長存此處。而更多認識的同僚葬在樞密院墓園,包括因為樞密院實驗而死的人,也包括他病逝的父母。雷札路斯難以否認自己認識不少的死者,所以他只是露出有些傻氣且難為情的笑,無聲同意陌生人給自己加上的評語。

「我喜歡你的想像力,」白髮男子笑眼溫和,「墓碑是琴鍵,沃卡娜娜是演奏者,那麼我們就是安排這場演出的功臣了。」

發了一圈認識和陌生的墓碑,手中的指骨還剩幾枚,雷札路斯想回到樞密院留給長眠的父母和同事,單純地想著或許他們也會覺得很有趣。雖然雷札路斯的老師葛爾媞肯定會笑著調侃他去了趟碧國墓園是不是終於觸景傷情到開始盜墓了。
(接上)
「還有幾枚……我帶回去作紀念。」雷札路斯轉向對方,對眼前舉止特別的男子產生不少好奇,「先生……和您的同伴,與這裡的人也有特別的回憶嗎?」
當然,他完全沒有發覺對方的頸部正因為被迫仰視而暗自抗議。
rem17:

『 也沒那麼重要。 』

隨著對方接二連三的提問,男人慢悠悠的打字回應道。視線撇開,望著遠方,彷彿雙眼沒有焦距在誰的視線之上便不必負責、也不會被拆穿似的。

他對「也」一詞有細小的變化,但他打算依序回復,優雅且從容的。

『 她曾替我設計過不少賞心悅目的服裝,僅此罷了。 』視線這才重新落到的低處,一雙異色的眸子靜悄悄地與之相望,連同地面上濕潤的草皮或鏡面般的水灘、飄過的雲朵、因風而起的細微漣漪──

『 作為一名殿下,永保青春可基礎不過。要是外貌隨便就變老了像話嗎? 』


你倒是沒講點像話的話。
小銀杏是在說我嗎?薇兒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話語在她的腦袋繞個幾圈後,總算找到出口。

「所以這些點心和視頻都是叔叔做的?能拿到親手做的東西,那我可得要更努力回報了。」

避開年紀大小的問題,雖然她很想回覆說,叔叔你這個非本地人,怎麼反倒質疑起來到墓園的本地人,主客顛倒了吧?但不再多嘴是她的好習慣。

「我是來找朋友的,很久沒見,有好多新的戀愛故事該更新,她上次才聽到我第17次失戀故事,我還有 (dice10) 個要說給她聽。」

「嗯……不過說到戀愛,如果叔叔有認識的好男人,也歡迎推薦,我徵公,會疼會養,最好不排斥養牛牛羊羊。」
這時她反而往前更進一步,滿眼都是戀愛的閃亮。
lazwithu:

『 拿去,你我有點緣分,都捨你。你值得一份「亡靈演奏日最大功臣」的殊榮。 』

長年高高在上的人,自是沒有自覺這樣的用詞在不知情者耳中是否有些自以為是或荒謬,又或許,他根本有自覺,並刻意在不知情者面前掰了一些荒謬的獎項。

異色的雙瞳凝視著白皙,暗自想著「年輕的小孩總喜歡多討點玩具」的同時,為了不繼續委屈自己的頸子,高跟鞋往後踩了幾步。他將手中的提籃默默交給身後的老管家,悠閒的將手擺在輸入文字中的臂膀上。

『 這裡?沒有。這裡我是第一次來,我只是個來碧國長期度假的觀光客。 』

札希看著對方的表情,等待拆台話語能帶來什麼樣的驚喜。三秒、四秒──為了收割成果的停頓與寂靜,被他接續的理由給打斷。

『 逝者能為死者演奏,那也不過是活人的一廂情願罷了。 』

without_2:

這種人類的光輝他看得多,但是這麼刺人的可真是少見。札希微微促起眉頭,但顏面幾乎失去功能的人或許很難真的在臉上有鮮明的變化。

他優雅的定在原地,揮了揮手,彷彿在把那無形的耀眼星狀光芒給揮掉,直接略過親手製作的話題。

『 你看起來過得挺滋潤的,是什麼讓你拘泥於尋找「戀情」? 』

札希並不期望看起來如此無腦的人可以給他任何精確或實際的答案。但說不定能挖到什麼有趣的寶,他仍選擇發問,賜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 不如去找間牧場,會不會養不好說,但我挺擅長驗證一個人「會不會疼」。 』
男人認真打出的文字,讓克拉倫斯有一瞬間以為他們正在演宮廷劇。可是就算對方高傲地抬起下巴,他依舊看得到男人頭頂的髮旋,這不禁有點滑稽,但他依舊保持著笑容。

難道眼前的男人是從哪來的貴族?還是單純愛演戲?

克拉倫斯想著,但也欠身把自己的姿態放低行禮,配合男人的戲碼,故作恭敬地雙手接下籃子。

「謝謝大人的賞賜!我必定宣揚您的恩惠。」

本來想說至少救五個墳墓,這下算是確保剩下的墳墓都不會遭殃了,克拉倫斯心想。
skysword:

唐突結束今日贈物消遣的男人心滿意足的將視線從賜人之物上挪開,他看多了那些知情者畢恭畢敬的模樣,所以當一名不知情的異鄉人表現得從容不迫且崇敬時,他推斷對方可能是個愛演戲的傢伙。

『 比起這個,我更想聽聽關於你臉上傷疤的故事。 』

看來他還是個喜歡「揭人傷疤」的貴族,一個急轉就把自己偉大的恩惠拋在了後頭。
白髮典務內心新奇著黑髮男子高高在上的態度,也知道在不尋常的地方總會遇到不尋常的人——尤其知道原來對方是第一次來時。

「啊,我還以為這裡有您認識的人。」碧色微微睜大,雷札路斯發出囈語般的驚呼,回想方才男子彷彿在弔念的舉動,「我很少聽到有觀光客到墓園參觀……您真是特別的人。」

「一廂情願……真有趣,可惜能賦予逝者存在與否的,也只有活人了……所以我很樂意為他們延續精神上的存在,包括您說的沃卡娜娜。」
那捉摸不透的行為讓雷札路斯感到神奇,「那麼,是什麼讓您們在碧國長期度假?」

/忍不住想說我真是太愛「年輕小孩討玩具」那句了(笑翻
lazwithu:

男人的視線在那雙淺淺的藍上停頓,若要說這人有些眼熟,那麼或許是在哪個他最精湛的塗鴉速寫本上見過他。

他沒有打算去驗證這件事情,興味半分未減,或許他今天心情還挺不錯的。

『 因為無趣。 』

他坦言,卻未明說是什麼令他感到無聊:『 這裡還有很多我不曾見過的事物,就好比我的國家並沒有「墓園」這樣的概念,正是聽聞了這樣的地點,我才特此前來看看。 』

為此他做了點功課,精心準備了只有他能贈送的禮物──多麼認真的觀光客啊。

『 這裡的人明明很缺土地,卻仍用如此奢華的方式運用土地,不覺得挺值得探討其背後的歷史或原因? 』

/對白髮的人都有一定程度上年齡的自我認知錯誤……白髮都是寶寶(乾
「我看起來過的很滋潤呀。」
要不是薇兒丹雙手都有東西,此刻應該是捧著雙頰,頂著飛紅呵呵笑,這是她喜歡的答案,也是希望所有看見她的人都要有的答案。

——一隻被愛情餵養的小鳥,啁啾歌頌春的來到。

「很多人都這麼問過我呢,當然是因為愛呀!」屬於愛的忠貞奴僕,回的非常理直氣壯,「我因愛而生,所以想把這份愛延續下去,我想大部分的人類都是這樣的生物吧,畢竟沒有愛,人活著的動力還有甚麼呢?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那也太無趣了些。」
宛若陳腔濫調的詞語,這顆戀愛腦袋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總令人存疑,畢竟愛無法填飽肚子。

「不過驗證疼不疼?」思緒被拉回來,薇兒丹思索其中的含意,「我記得叔叔也有孩子,在之前慶祝寶寶的活動上有看到,看那孩子和你這麼好,相信叔叔也是位『疼』孩子的好爸爸吧。」

愛情的小鳥笑著將球踢回去。
雷札路斯雙眼微微發亮,身為典務的求知慾讓他不禁好奇對方那沒有墓園的國家是何處。「唔,您說的確實是很好的問題。」

「我相信人類文明和社會的基礎,有一部分建立在往生者上。」白髮典務有些靦腆地分享自己的認知,手中的指骨翻模被他無意識摩娑,「若不再執行對死者的安葬,對文明發展來說無疑是某種終結,所以將珍貴土地建立緬懷的地點……我認為確實是符合文化和人性的。」

說完,雷札路斯很快將內心的好奇從齒間迸出,「您說您的國家那邊沒有『墓園』,那是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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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他爸爸。 』

這位叔叔滿意的仰起下顎,有意忽略那些愛心泡泡氾濫的語調。

『 是父親大人。 』

到底是他媽差在哪裏?

小鳥踢的那顆球可能砸到了他的臉上,所以他胡亂的回應,一點都沒抓到剛剛那句話的重點。

他不覺得他感到無趣是因為沒有愛,絕對不是。他曾經努力得到的東西給予他多麼慘痛的背叛,他知道,而他不會重蹈覆轍。

『 即便沒有你說的那種東西我也過得挺好的,那小鬼頭勢必也是如此。 』
薇兒丹睜大了眼。
她從書上看到過,在教養上,很多人會從孩子對長輩的稱呼上來區別嚴厲或溫柔的角色,而現在叔叔使用「父親大人」的尊稱,就表示他是屬於嚴厲的一方。

而對方的話語中又沒有夫人或是夫夫的存在,結合之前幾次的碰面,所以……

——原來是單親爸!
薇兒丹腦內跑過 (dice20) 個家庭倫理大劇,上至門不當戶不對的被拆散,下至生離死別又或誤會重重的出軌分離,最終由取得扶養權的爸帶著孩子來異國散心,合理,太合理了!

「嗯,你們一定會過的很好的,叔叔也要加油,另一位叔叔也是。」她將頭點得如小雞啄米一樣,她懂的,很多父親都不擅長說愛和喜歡,只會用行動表示嘛。

「不過孩子還小,多和孩子說說關懷的話語,在成長上,會過得更好的吧。」
薇兒丹眨了眨眼後笑道,他相信面前的叔叔是能言善道的啞巴。
lazwithu:
札希靜靜地望著遠處,風讓黑髮與白髮隨著綠草晃動,黑紗緩緩地飄,聲響延續填補著一段沉默。

他過了幾秒才重新在平板上打字,將一個你不曾聽聞過的國家名稱用陌生的讀音發出來。

『 席多琳。 』

『 在那裏只有偉人的遺體會被留下來,並且無關本人意願。 』

聽起來超像埃及木乃伊的。札希轉頭看了眼雷札路斯,揚著下顎無笑容的以鼻腔輕哼了一聲。

『 恐怕是單純珍貴的定義有所不同。 』

男人貌似理解了你的說法,轉頭看了眼身旁的老管家。
『 曲堤西,我有點餓了,幫我找距離這裡最近的下午茶店。 』
「好的,少爺。」老管家微微欠身,視線朝著那名白髮典務看去。

「先生是否要與少爺共進下午茶時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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