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孤狼巴魯克》
伯納德•巴魯克回憶錄(Baruch: My own story)
如果世上真有一位「華爾街巫師」,那麼此人肯定就是詹姆斯.基恩。
基恩就是擁有一種神秘的魔力,可以融合買進與賣出的動作,讓市場乖乖地完全聽任他的指揮。
基恩的身型中等,總是穿著得體利落,卻從不過度打扮。他下巴那把讓他被稱為「銀狐」的灰色短鬍鬚,總是修剪整齊。唯一能瞥見他早期莽直性格的時刻,就是在他激動的時候,那時的他總會忍不住喊出粗野的加州式髒話。而他那偏高且尖銳的聲音,往往替這些髒話更添加一層穿透力。
在股市裡,基恩總是做多或維持樂觀態度的一方。「第五大道上的豪宅可沒有幾座是做空的人蓋的」,儘管有些作家老以為是我說的,但其實那句話正是出自基恩之口。
有一次,有人問基恩為什麼他已經這麼有錢了,還要繼續在華爾街投機。他說,「你覺得,為什麼獵犬還要追在那第一千零一隻野兔的後頭?投機與生命是密不可分的。投機生來就存在人類的骨子裡。」
* 由於現代人的使用方式,「投機者」變成了賭徒或盲從者的同義詞。事實上,這個字來自於拉丁文「speculari」,本意為窺探和觀察。
這時,米德頓.伯爾(如果讀者還記得,就是他將我介紹給基恩)詢問基恩,那篇黃熱病的報導將對股市產生何種影響。「我想, 我不會說這報導正好分析了這支股票的後勢看漲。」他以一貫的英式態度回應。
在賽斯比死後,基恩將牠的骨頭捐給美國自然史博物館,博物館仔細地將賽斯比的骨架固定好並進行展示。在一場賽馬秀上,基恩突然想念起賽斯比,怎麼樣也壓抑不住這股思念之情。在幾位朋友的陪伴下,他離開秀場並立刻前往博物館,靜靜地在那裡待上了好幾個小時,沉緬在賽斯比的往日光環回憶。
某一天,股市行情很糟。那天晚上我遇到了基恩,他喝了一、兩杯酒,但衣容依舊整齊筆挺,舉止穩重。當我走向他,抱怨今天股市有多糟糕時,他沉著地回答我:「有時我也會感到精疲力竭,但我總會捲土重來。」
蓋茨擁有一名成功的賭徒所需具備的特質,套句俗語,他就是那難能可貴的「萬中挑一」。成功的賭徒相當罕見。蓋茨膽識過人,從不懂得退縮害怕。在他那看似粗魯的舉止之下,隱藏著冷靜、大膽、足以視破局勢的智慧。
蓋茨的出身是一名推銷員。他可說是最典型的中西部推銷員,穿著俗艷的背心,胸前掛著一條顯眼的錶鏈,黑色圓頂帽斜斜地戴在頭頂。終其一生,蓋茨都是一位推銷員。如果有人認為蓋茨對他所推銷產品的描述不夠精確講究,那麼這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位推銷員可以大膽說自己的推銷是經得起考驗的了。(略)他總是能讓空氣中充滿像傳染病的樂觀氣息。
我喜歡蓋茨,也享受和他共處的時光。但我很早就學會,當他將手搭在你的肩膀上,並說:「伯尼,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時,你最好趕快溜之大吉。為了預防自己感染上他的樂觀病毒,我必須替自己打了許多心理預防針,像蓋茨那樣擁有敏銳直覺的人,自然能察覺到這一點,但這始終沒有影響到我們的友誼。
那些多話的賭徒常常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的錢都說光了。但蓋茨不同。他可以說話說到讓別人口袋的錢都沒了──即便是在一場普通的陶土飛靶比賽裡。(略)他的策略就是喋喋不休,並不斷地將賭金提高,直到對方開始感到緊張。比賽結束後,蓋茨總是會笑著告訴我們,他是如何將一場射擊比賽變成演說大賽。
這章真是看到欲罷不能,我果然很喜歡看各種人的故事
忘了這章開頭的一段話
在華爾道夫裡,值得欣賞的人物簡直是說也說不盡,但其中有三個人,特別讓我感興趣──「鑽石大亨」金.布萊迪、詹姆斯.基恩和約翰.蓋茨。他們各自以不同的方式,闡述著人類最令人費解的謎題──在那些偽裝之下,究竟隱藏著怎麼樣的人格特質?
發現這些文筆好以及有智慧的爺爺們都看好多書且能跨領域
這與強調分工的現代完全不同,我以前就覺得學校課程是不是太分離(?)了,在某一個課堂比如國文就只用這個角度解讀事情,但是當中也有歷史、藝術不是嗎。
另外,看過幾位醫學相關的作者的書,他們不約而同提到領域太過分明,讓某些患者無法獲得更好的治療服務。
我們能在古典時代晚期,第一次如此清楚看到這種皇位繼承問題的處理方式,是因為一個與我們今天完全不同的認知:人死後也保有人格。
直到近期,人們對死者的觀點才有所不同,現在的死者不再具有人格,他的屍體只是一個物件。
在中世紀的司法審判裡,死者仍然有特定的權利,也必須滿足一些義務。如果他的財產不足以執行他生前決定的葬禮,就算他已是死人也可以舉債支付,而且直到十六世紀,都還會成為債務清償官司的被告。所以法律行為能力絕非隨死亡而消滅。
在今天,這種「屍體如活人」的表述只剩一點影子在繼承法裡,因為死者的遺囑對後人仍具有約束力。這不只針對分配遺產,同樣也適用於處置遺體。死者對於可能的器官捐贈、大體捐贈或葬禮方式與地點所做的決定,不會因死亡而喪失效力。
雖然這是歐洲的部分,不過感覺其他地區也可能有相似的觀點
如果人死後仍具有人格,有些話不就有不一樣的意義
中世紀之所以如此不避諱死亡,是因為那個時代死亡無處不在。
不只人為的戰爭,瘟疫也會使人口大幅減少。
在這樣的背景下,死亡有了不同的意義。誰知道彼岸的世界是什麼光景呢?如果當前飽受戰爭與瘟疫摧折的生活變得難以忍受,我們也就不難想像,人們會為了尋求解脫而渴望死亡。教會不遺餘力地用上天國得永生的承諾來吸引信眾,更加助長了這種解脫的渴望。
在基督教裡,對死後生命的許諾占有重要的核心地位。整部《新約聖經》都是圍繞著耶穌的死亡與復活所構成。
無論如何,死亡從來不是結束。在基督教裡,就跟在其他許多宗教裡一樣,死亡只是路上的一個轉折而已。
不死族彼此之間是如此不同,就像活人的世界一樣。一個不死族以何種形態出現,最主要取決於地方的想像,也就是取決於人們所經驗到的自家親屬的屍體、在漫長的冬夜裡一再講述的鄉間傳說,或者不久前某個路經當地酒館的陌生人繪聲繪影講述的故事。
所有不死族都有個共同之處:他們死亡的時間點不會是太久之前,而且在死後無法得到安息。通常鬧鬼的時期是有限的,人們遇到的不死族都是生前就認識的人。然而共同點也就到此為止了。雖然大多數不死族都造成損害,但也有一些只是想待在遺族與親人身邊,或者甚至給予他們協助。儘管絕大部分不死族的確都醜惡,也已經顯露腐爛跡象,但是俊美、溫柔、清新等,也都是在不死族故事中一再出現的屬性。他們常常具有人類的情緒與需求,比如飢餓、愛情與性慾,他們保有個別的特質,以及其在家族與法律上的地位。
這些鬼怪故事(?)太妙反倒讓我好奇實情是什麼
目前看到索命鬼跟瘟疫有相關
假如多與疾病有關,那勇敢對抗不死族的效果其實不高吧?
然後看到一段用數學計算表示恐怖小說創造的吸血鬼藉由吸血產生新的吸血鬼這個運作模式無法成立好好笑
《專注力協定》
類憂鬱的症狀讓人很痛苦,當人們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們用分心的方式來避免痛苦並且重新取得某種擁有控制權的感覺。
「就算我們以為自己是在追求愉悅感,但真正驅動我們的其實是,從渴求的痛苦中獲得解放的這種欲望。」
古希臘哲學家伊比鳩魯,解釋得再好不過了:「我們所說的愉悅,意思是肉體上沒有苦痛以及靈魂上不受煩擾。」
「簡單來說,想要解除不適感,這是驅動我們行為的根本原因,其他的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近因罷了。」
看起來很難相信,這些良善的發明竟然會如此嚇人,但是隨著科技上的躍進,道德上的恐慌也常接踵而至。「每個後進的年代,都會強烈地相信青年行為上有著空前絕後的『危機』正在發生,」牛津的歷史學家艾比蓋兒.威爾斯(Abigail Wills)在替BBC的線上歷史雜誌所撰寫的一篇文章中寫道:「我們並不獨特;我們的恐懼跟我們的祖先並沒有顯著的差異。」
《砍頭與釘樁》
一位美若天仙、莊重、堅貞,而且致命的不死族,我們在古典時期裡已能見到。
女孩向他揭露了可怕的真相。先前當她母親生病時,為了恢復健康,女兒的性命被當成了祭品:「倒下的牲禮/既非羔羊也非公牛/而是聞所未聞的人命。」所以她已經無法兌現婚約了,現在要嫁給他的,是她的妹妹。然而他唯一渴望的只是他的未婚妻。「立刻跟我一起慶祝/我們意料之外的婚宴吧!」他如此要求。這時正好午夜,女孩明顯熱切了起來。不過,婚禮筵席與預期不同:「她用蒼白的嘴貪婪地啜飲著/色黑如血的葡萄酒。」年輕人遞給她的麵包則不願品嚐。這時,她最後的抗拒也已瓦解;她整個人撲到那對她做出許諾的人身上。她沒有臉色泛紅,而是一直「如雪一般白/像冰一樣冷」。但這沒有打斷他們的熱情:「愛使他們結合更緊密/眼淚摻雜著她的慾望/她貪婪地吸吮他口中的火/一人只在另一人中意識到自己/他狂烈的愛/溫熱了她僵冷的血/只不過在她的胸中沒有跳動的心臟。」
最後,她懇求母親為她終結自己作為吸血鬼的存在,並允許她與此時同樣注定成為吸血鬼的愛人一起火葬:「請妳堆起一個柴火堆/打開我充滿憂慮的小屋/讓兩個戀愛的人在火中安息/當焰火噴發/當骨灰燒紅/我們將匆匆奔向古老的神明。」
歌德在世時,這首〈柯林多新娘〉流傳很有限,因為當時的人大多覺得這首敘事謠曲太過衝撞禮俗,愛慾的描述太過露骨。所以這首詩起先埋沒在歌德作品集最後的部分裡,後來的評論家也只是偶爾提到,視之為古代恐怖故事的古怪改作。
流行文化中的吸血鬼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歷代文人墨客寫下了大量的文學作品借吸血鬼來反映人類社會,最初只在詩歌劇本中出現,有些甚至只具吸血鬼雛型,如:歌德1797年的《科林斯的新娘》(The Bride of Corinth)、科勒律支1797年開始的《克里斯特貝爾》(Christabel)、拜倫1813年的《異教徒》(The Giaour)、和濟慈的《無情的美人》("La Belle Dame sans Merci")及《拉米亞》(Lamia)。大仲馬(Le Vampire)、狄更斯也有過相關的作品。
《小說的八百萬種寫法》
我認為作家從長篇小說著手是最佳建議,理由如下:
1.需要的技巧較少。
2.點子比較不重要。
3.你可以學更多。
4.你可以一邊學習一邊賺錢。
不過說也奇怪,我現在對這個主張比較沒有那麼堅持。
或許正如同小說不只有一種寫法,發展寫作生涯也不會只有一種途徑。
有些人天生就具備所有條件。他們不僅擁有適合寫作的資質,而且似乎天生就知道要寫什麼東西。他們一開始就有要說的故事,只要著手把故事講出來就行了。
可是有些作家並非如此。我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想寫作,可是不知道自己想寫什麼。
《華爾街孤狼巴魯克》
Chapter 14 投機者應該孤身一人
這天晚上,我第一次見識到有人可以為一張翻過來定生死的紙牌,下注十萬美元。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那些錢好像不是真的。但當我瞄到德瑞克和史密斯的表情後,我非常確定那些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美元。
我認為那場賭局既讓人憂心,也給了我很大的啟示。它讓我見識到,如果錢落入隨便的人手裡,將會發生什麼事。錢都不像錢了。
當一個人會在一場百家樂賭局裡,投下如此龐大的賭金,或在賽馬比賽中瘋狂下注時,就代表他們已經喪失價值觀與經濟觀。我向霍利說,如果市場落入這些人的手中,絕不可能得到安穩或合理的運作。
即便是再老練的市場操作者,有時依舊很難認清人為操控不但有極限,更有時效性。到頭來,實質的經濟條件(價值)才是決定價格的王道,這是不可抗拒的真理。
要能享受自由市場的好處,就必須要有買家與賣家,既要有多頭也有空頭。一個沒有看空做空的市場,就像一個沒有自由言論的國家。錯誤的樂觀精神,在缺乏批判與箝制的力量之下,只會帶來可怕的災難。
在我這一生八十七年的歲月裡,我見證了一連串的科技革新。但沒有任何一種革新可以擺脫對人類性格與思考能力的需求。
教育的目的不該是灌輸各種專業化知識,而是了解所有問題都是環環相扣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任何事情是遺世而獨立。每件事都會相互作用。如果任何一個方法能成功奏效,也是因為這個方法在其他層面上擁有許多支持的後援。
他的看法和蒙格超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