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

關於那時答應的小小約定。

with 瑪德琳女士
latest #18
【OP】「岩壁貓」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和凶狠的外貌與處刑手段相反,布偶貓的宿舍房間平凡得毫無吸引力可言。
桌面放著家用縫紉機,玻璃罐裡裝滿色澤如糖果般繽紛的各種鈕扣,珠針和鐵釘一起插在花紋樸素的布質針插,而床上堆著摺疊整齊的各種布料、毛皮,以及袋裝的乾淨棉花。
就連角落陳舊的寵物小床,都充滿讓心神平靜下來的布料氣味。

而房間主人,被稱呼為布偶貓的惡靈,將工作一天之後破爛到看不出形狀的詛咒布偶放在桌上,試圖在瑪德琳來訪前打理得像樣點——它是如此焦急,手裡拿的甚至不是針線而是絕緣膠帶,啪地一聲拉開、在桌上那堆髒棉花跟破布上比劃著。
【OP】Madeline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瑪德琳抱著一籃子針線敲了敲門,似乎聽見裡頭傳來一陣嘰喳嘰喳的動靜,笑了聲,耐心地在門外等候。
不知道是不是過去殘留的職業病,每當她看著布偶貓,比起同僚,她更偏向將它看作可愛的小東西,哪怕她眼中的它總是破破爛爛的,身上插著釘子,露出碎肉和棉花,彷彿昭告她曾經的犯行,她還是覺得它討人喜歡,很想揉一把摸一把,卻總因為怕冒犯而作罷。
同感到瑪德琳那喜悅的心情,埃姆林──她體內壞脾氣的小混蛋,正在腦海裡大肆抗議,不間斷地喊著「媽媽」,試圖讓瑪德琳離開。瑪德琳一如既往地無視他,面不改色地折斷自己一根手指,下一秒就聽他痛叫一聲,徹底沉寂下去。
還會怕痛就好。瑪德琳將手指扳回去,指節處的表皮掉了一小塊,她及時一撈,從籃子裡選了一根細針,將其連同那塊皮膚插在針插上。
【OP】「岩壁貓」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絕緣膠帶的撕扯聲持續一會後,門開了條縫,露出惡靈漆黑的半張臉和空洞眼眶。
它打開門,臉微微撇向一邊沒有直視瑪德琳,釘子構成的右手與塞在填充物左手掌上的指頭互相搭住攪動,傳達出微妙的心虛感——而原因顯然是桌面那團混亂。

破爛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剩下一只耳朵的布偶頭部以下是髒棉花、碎布料跟絕緣膠帶形成的混亂,應該連在軀幹的四肢用鐵釘勉強跟棉花堆固定住,難以想像是何等混亂才會造成這種慘狀。

惡靈從身後掏出白板,上面歪斜地寫著『我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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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Madeline
1 months ago
「看起來你經歷過一場大戰呢。」瑪德琳施施然走進布偶貓的房間,草草掃視了遍,坐在一張沒放東西的椅子上:「來,別介意,我們仔細整理一遍就好。」
她眨了下眼,獻寶似地拿出繞在一管水晶柱上的縫線,是由七種顏色的細線扭股而成,抽出來時冒著半透明的白煙。
這縫線是她新搓的,七種顏色對應七種詛咒生物的鮮血,還用聖水泡了三個月,強韌度非比尋常,她自己還沒捨得用,但一想到可以在布偶貓身上正大光明地縫補,甚至繡花,她就異常高興。
「用膠帶不好,會黏住棉花的,而且也會沾灰塵,」瑪德琳將布偶貓扯過來按在膝蓋上,掏出那些髒棉花:「好像聞到一點血腥味……這更不行了,那是會生蟲的,還好我看見你房裡有乾淨的棉花,等等替你補進去。」
她像個鄰家疼愛孩子的老奶奶一樣念念叨叨,好容易才將棉花掏完,又拿起剪刀裁下一些布邊,對著布偶貓比劃。
拿著垃圾桶接住髒棉花的惡靈,在瑪德琳剪布邊時湊近冒煙的七彩縫線,像隻貓般嗅聞、也像隻貓般炸開了身後的布偶尾巴,甚至有些棉花從破口處溢出掉落、消失在空氣中。
放棄研究(對它而言)有著刺鼻氣味的縫線,它繞著瑪德琳打轉,好奇對方要怎麼把那團混亂修補成原本的偶模偶樣。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惡靈回頭飄向工作桌,打開抽屜翻找,接著將(bzzz)(紅黑/已經泛黃的紙製「好寶寶獎章」;藍綠/彩色玻璃珠)放到瑪德琳的籃子裡。

它再次掏出白板,寫上『謝謝』。
【OP】Madeline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瑪德琳望著那些彩色玻璃珠,晶瑩剔透,沒有刮痕,沒有任何魔力或詛咒殘留
在這監獄裡,這樣以收藏或玩樂為主的凡物才是稀罕物,可見布偶貓多上心。
「真的要給我?這應該是你的寶貝吧?」她撥出一部分還回去,只留下幾顆:「不必客氣,這也算是我的興趣,我就喜歡做些手工打發時間。」
瑪德琳望著一顆綠色的玻璃珠,心裡有了主意,先是將爛布全數裁掉,又將布偶貓的主體或破損或撕裂的地方縫好,隨即扯出縫線密密地組裝起分散的部位。七彩縫線在乾淨的布料上流光溢彩,她哼著兒歌,甚至從籃子裡找出兩塊粉紅色的絨布做貓掌墊,待做好雛形,這才開始準備塞棉花。
她手速很快,顯見是做熟了的,但也許是彎腰一段時間,她直起身時脖子就喀一聲,而後從喉嚨處裂開黑漆漆的大縫,露出頸骨和喉道,卻沒噴血,只淌出一些發黑的膿,以及迫不及待伸出去的幾根觸手。
【OP】Madeline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哎呀,不好意思,我處理一下。」瑪德琳喉間艱難地發出嘶啞的嗓音,先將布偶貓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避免弄髒,而後在那些觸手左顧右盼,準備襲向惡靈的前一秒猛地掐住,扭作一團乾脆扯斷,同時把頭推回原位,用針將那些觸手刺在縫隙上,很快就縫上了。
觸手在她頸部瘋狂扭動,她冷靜地拿起剛剛裁下地爛布擦掉頸部和手中的膿漿,語氣帶著歉意:「讓你看到不好的場面了,或許我該吃些骨頭湯了。」
【OP】「岩壁貓」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垃圾桶飄浮著湊到瑪德琳身邊,讓她能輕鬆拋開手裡的汙穢與髒亂。
惡靈搖搖頭,甚至擺了擺乾淨的填充手臂確切表達它不在意——隨著瑪德琳將布偶收拾乾淨、由縝密針腳縫補修復,惡靈看起來也變得乾淨清爽起來。
固定手臂用的鐵釘不見了,掌心末端不是從囚犯處切下來的指頭而是絨毛掌墊,獄警制服也變得嶄新,僅有那張漆黑的恐怖面容,以及右邊袖口探出的四根鐵釘指頭沒有變化。

惡靈在瑪德琳面前轉了一圈,展示手臂接合處閃閃發亮的縫線,猙獰裂開的笑臉似乎變得溫和許多。
【OP】「岩壁貓」
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它盯著瑪德琳頸部那些扭動的觸手,同樣被縫合填補的貓尾巴搖晃著,最終還是克制住沒有撲上去,轉向躺到床上的布料堆打滾、將原本整理好的絨毛布料和麻布弄成一團亂——惡靈本身是理性的,但某些屬於貓的部分不耐無聊,非得找點樂子。

或許,這就是偶爾它會跑去玩弄囚犯的主因,儘管玩的方式不太可愛,大多伴隨慘叫跟血肉橫飛的背景。
【OP】Madeline
1 months ago
瑪德琳被逗笑了,揪住布偶貓的尾巴:「等一會兒,我還要給你小禮物,很快就好。」
她握著布偶貓的尾巴尖,簡單縫了幾下,繡上一朵可愛的五瓣小花,而後拿起那顆綠色的玻璃珠,又拿了皮料和另一條棕色縫線,簡單剪裁修縫過後,做了條項鍊替它戴上。
那是用皮網包著玻璃珠的項鍊,簡簡單單,說不上太複雜的工藝,弄壞了也可以很快再做一個。
「真是隻漂亮的小貓。」瑪德琳滿意地點頭,順帶揉了揉貓掌:「以後弄壞了就來找我,我可以再替你修補好,這就是老奶奶的超能力。」
話一落,瑪德琳脖子上的觸手就掙扎得更厲害了,試圖將縫隙扯開再次衝出去,被她又拿幾根針插進去,立刻蔫掉了。
惡靈飄回瑪德琳身邊,抱起漂亮的布偶貓高高舉起,一會把玩項圈的玻璃珠、一會揪起尾巴盯著小花,小心不讓尖銳的右手勾破。
它看起來很高興、揚起的布偶尾巴卻又立刻掉下來,寫著字的白板飄向瑪德琳。

『我會捨不得用。』

瑪德琳縫得太漂亮,惡靈想到明天值勤時又要破壞詛咒布偶來進行懲戒,心情變得格外複雜。
它右手跟腦門上的鐵釘不僅是威嚇而已,釘刺也是一種刑罰,而詛咒布偶越是破爛越能勾起囚犯額外的恐怖想像——對可愛的布偶用刑,反而像是在懲罰惡靈自己了。
儘管垂低的耳朵和尾巴滿溢出委屈情緒,惡靈看起來沒有要放開布偶的樣子,還用臉頰磨蹭、重新沾染自己的氣息。
『我會想辦法,小心的使用。』
白板的字變了,惡靈湊向瑪德琳,牽起手放到自己腦袋上、沒有插釘子的那一側。
『我很喜歡,謝謝,善良的女士。』
【OP】Madeline
1 months ago
「別捨不得,」瑪德琳擺手:「總是要用舊了,才有新的。」就像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於是把埃姆林當作替代品,但那玻璃珠倒是臨時起意,她總覺得布偶貓以前應該是有這麼一雙和玻璃珠一樣漂亮的眼睛。
她曾聽聞布偶貓是怎麼懲罰犯人的,第一次出力過度,太可愛或許真的會造成對方困擾,下次她還是替布偶貓縫補成簡單的樣子,不過──
「明天這時間,你也是在房間裡嗎?我有個東西忘了帶來給你。」
不過,如果做個小布偶放在它房裡,那就不衝突了吧?
瑪德琳笑著揉了揉布偶貓的耳朵,當然,這是個小驚喜,暫時不能說。
如果布偶貓是隻貓,它此刻肯定會發出一連串呼嚕聲;然而它是個惡靈,再怎麼裝可愛也會被那張恐怖的臉破壞殆盡。
『明天要處理的傢伙比較多,我可以給你自由進出的權限。』
飄浮的白板顯示它明天加班的事實,也讓它將布偶抱得更緊。

『明天他們通通完蛋了。』
決定將不得不破壞漂亮布偶的怨氣遷怒於囚犯,惡靈再次提振精神,露出幾乎要繃斷嘴巴縫線的猙獰笑容,期待起隔天的處刑時間。
【OP】Madeline
1 months ago
瑪德琳已經想好該怎麼設計小小布偶貓了,塞滿混雜貓草的棉花,再用個小籃子裝著,裡面鋪著小坐墊,讓布偶貓可以抱著聞嗅也好。
看著布偶貓的笑容,瑪德琳心滿意足地收拾東西:「哎,我會替你加油的,有需要幫忙也可以找我。雖然老了,我還是對得起我的制服的。」
就是在她手下的囚犯常常發瘋,她最近在教埃姆林把控尺度,再這麼下去,他的玩具只會愈來愈少。
瑪德琳挎著針線籃子,向布偶貓道別後,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到自己房間。
這好心情一定能延續到明天,在面對囚犯時,她下手多少會輕一點。
感謝瑪德琳的交流!畫面太過可愛中之要融化了
【OP】Madeline
1 months ago
non1101001: 我才要謝謝布偶貓中,好幾次我都想魂穿過去抱抱布偶貓,真的太柔軟治癒了是監獄的小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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