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明說那種感覺…大家像是受到感染一樣,每個人發了瘋似的拿起東西互相毆打,我把自己鎖在儲物間裡才僥倖躲過一劫—」
我還記得一切的開端,那天夜裡,身邊的搭檔喝了太多昏睡了過去,打掃了一地嘔吐物的我只能一個人執勤,手電筒的燈光被無盡的長廊吞噬,我敲著牢房的鐵桿,試圖讓房裡零碎的吵雜聲安靜下來,一方面也是想藉由金屬的碰撞聲讓自己清醒些。
光線探去,單人房內全身呈現黏稠狀的傢伙尚未睡去,那雙異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柵欄外的我,聽說他是因為教唆殺人才進來的,刑期雖然只有十年,但這些日子應該足夠他檢討了。
「別浪費時間睜眼發呆了,快睡覺,明天還有工作。」
我敲了敲門,呵斥道,但他對我的話沒有反應,只是向著對面,伸出手指,我順著指引照亮另一端的雙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