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舞池甩著頭，順著音樂扭動身體，神情迷離享受，雙手抱著頭搖晃。
捧著臉慢慢往上，弄亂了頭髮，又滑下來伸手勾住自己的唇瓣，舌尖舔濕了指尖，神情輕挑散漫，腳步凌亂，震耳欲聾的節奏下他勾起輕蔑的笑。

眼珠流轉，微微上翻，像是沉醉、又似脫離。
他髮絲捲翹，遮蓋著雙眼，脖頸纖細，雙手圈握著緊勒時微微昂首輕喘，吐出舌尖，輕呼一聲：「啊。」

腳尖抬起，撩著自己的衣襬蹂躪。

男人看著他的起舞身姿感覺燥熱，唇邊的酒怎樣都噎不下去。

舞池的氣氛與味道凌亂混雜，酒味、菸草香，荷爾蒙－－

他輕笑勾起身旁一人的領子，與之靠近，貼上那人的唇，逼近卻又後退，隨後一個轉身，他把自己甩出舞池，笑著隨著樂曲節奏，晃出舞廳，推開厚重的隔音大門，張嘴呼吸。

外頭刺冷的空氣，更臭。

沒有錢的混混在巷口抽菸，隔壁的鹽酥雞劣質的油品味道隨著抽油煙機傳來。
下水道中一隻溝鼠奔去，停頓了下回頭，鬍鬚動了動，又轉身奔逃。

他踩著跟鞋，晃著身子往外走，甩開了來搭訕的男人，譏笑了紅著臉上來要IG的女子，從口袋中摸出一盒菸，抖著手抽出菸放入嘴中，拍著屁股袋找打火機，忽然一道火光燃起，點燃了那根菸，他吸了口氣，抬手擋住過堂風。

火光搖曳，他夾著菸狠吸、離口，吐出白霧，瀰漫了眼前替他點菸的男人一臉。

沒有語言，沒有聲音，他夾著菸轉身，男人收下打火機，清脆一聲是金屬開闔的聲音。

踏出巷口，月明星稀，街燈閃爍刺眼光芒，他抬頭恍惚，猛然對月一笑。
回頭朝著跟蹤自己的男人吐舌，抬手比出筆直的中指。

滾蛋，這該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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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也不知道我在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