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琴蓋掀開。雪白與沉黑的交錯琴鍵像樓梯一樣排列,陽光照在其上,冰冷的琴鍵很快被曬出溫潤。
克拉薇亞按下琴鍵,一開始只是沒有任何思索的敲打,像是落到鋼琴上的貓咪有規律的亂踩,但很快地她的手指自發性低找上習慣的旋律,不經意地彈奏起她離開家之前彈過的最後一首曲子。
那是一首嘉禾舞曲──旋律端莊、優雅而又流暢,像是一場輕快的田園野餐裡,周圍坐著撲了香粉,拿著扇子輕笑的貴婦人。
她受不了自己接下來的人生中只能一直彈著這種東西,如果想要有更好的發展,就必須要結婚,以丈夫的姓氏向前。她就是原本的她,她不想依附著他人的同意生存。但沒想到想到要彈琴時,她卻還是偶爾會想彈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