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些大概沒頭沒尾的片段組合，隨手寫寫。有時間軸操作和妄想劇情。
- 字數不小心拉得有點長。大概也是已交往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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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是一種心情。

有一種說法是這樣的：節日像是情緒的放大鏡，如果原本處於歡樂的心情中，那麼節慶會更加讓你感到幸福快樂；但如果原本處於孤單當中，節慶也會更加放大這份孤寂。

不過忙碌會吞噬所有的心情。
掛下來自老家的電話後，保科宗四郎那麼想。母親在電話中提及鎮上的耶誕佈置：那棵很大的耶誕樹擺出來了，大家都忙著裝飾，晚上點了燈很漂亮呢。東京應該也有很漂亮的耶誕樹吧？

然後他才意識到已經年末了。
並非沒有注意到日期，行事曆上滿滿的記號，代表季末驗收、會議、報告統整、計畫書死線，訓練室要添購新用品，明年的招募試驗題目待審核……只是堆疊的事情淹沒了對日期原本的認知。

走出辦公室時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才發現將近深夜了。大概剩下幾十分鐘就是耶誕節。小時候在老家，任何節日都很重要，來東京之後，他似乎總是跟節日擦身而過。不過就是又一個感嘆順利完成行事曆排程的日子。

街道上倒是還很熱鬧。兩旁點上了裝飾燈，彷彿寒冷的冬夜在經過妝點後，就能增添幾分暖意。想著母親的話，他沿著街道走到廣場，看向掛滿彩球和五顏六色裝飾的大耶誕樹，樹下擺滿禮物，抬頭看去，樹頂的金色星星在夜空中閃著光芒。

「……很漂亮呢。」

就像充滿了希望，能夠對其許願一樣。
不知不覺看得入迷，站得久了，還是能感受到深夜的寒意。要是這時手上有杯熱飲就好了。

這麼想的時候，突然感受到周遭的氣息不太對勁，一轉身撞上了某個人。
正確來說是對方迅速地移動到自己身邊，他對上一張顯得驚慌焦急的臉，那是個穿著防衛隊制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
青年轉頭看了看後方，原本似乎想立刻離去，但似乎因為留意到他身上的制服，又停下腳步。
「這個，給你。」
手上頓時多了溫暖，是瓶罐裝熱飲。沒開封過。
「不小心買錯了。拿著太難逃跑了，你看起來很冷的樣子。」青年的語速很快，但表情看起來很認真，「然後如果有人追過來，你什麼都沒看到。」
他不確定能回答什麼，在錯愕之間，青年又把身上的圍巾解下來，迅速而粗魯地披到他身上。那是條顏色顯眼的紅色圍巾，相當好認。
「剩下就交給你了。」
「……。」

感覺就不像有什麼好事的樣子。
但青年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了，剩下他站在原地，感受身上和手上的溫度。
以及截然不同的心情。

接下來十分鐘內大概連續有兩、三名從沒見過的防衛隊員將他錯認為青年，大抵是認那條圍巾的。

「他做了什麼？」他問第五個追過來的防衛隊員。
「砍倒了耶誕樹。」

……在耶誕夜嗎？
因為聽起來太過不可思議，他不自主笑出聲來。

「那是基地每年都會擺設的耶誕樹，固定還會有媒體來拍攝的……大概也只有鳴海隊長能修得好……長官都要氣死了。」

他聽過那個名字。傳說中的問題人物。
一方面覺得能深深感受到面對隊員的無奈，另一方面腦中出現的畫面又讓他忍不住笑意。

熱飲是很甜的可可。牛奶味很重。
不是他平常會選擇的口味，但或許很適合這種充滿奇妙轉折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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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個意外好嗎？意、外。」鳴海舉起手比劃，像是試圖抹去某些無形的記錄。「都隔這麼久了，你怎麼每年都提這件事。」
「因為今年也被第一部隊的隊員鄭重拜託了：請看好隊長，不要讓他亂來。」他笑了笑，「讓人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是那些樹……」
「樹做了什麼？」他順著鳴海的話問。
鳴海彷彿差點咬到舌頭一樣，硬收回原本的話。轉頭別開視線，話鋒一轉。「總之我跟耶誕樹相性不合。」

短暫的沉默，他們繼續往前走。同樣是冬日深夜，布滿燈飾的街道，人們因為節慶而喧鬧歡騰，街道盡頭的廣場立著那棵大耶誕樹。裝飾稍微有些不一樣，今年換成了金銀兩色主題的燈光，樹下做出了雪地的效果。

「鳴海不喜歡耶誕節嗎？」他問。
「不覺得那有什麼特別重要的。」鳴海聳肩，「網購和遊戲的促銷活動還不錯……但一個人值班的時候就很容易錯過，有夠麻煩的。」
「一個人值班？」
「大家都會休假，不然就找我換假、約會啦、返鄉陪家人、聚餐啊，總之都變得很忙。」
「喔？」他看向鳴海，「不想約會嗎？」
鳴海看了他一眼，「反正你都在值班。拯救立川的危機，支援亞白，答應亞白的請求。就像每個人一樣都變得很忙。」
他愣了一下，有點意外鳴海記得前幾次他的耶誕是怎麼過的，他自己反倒印象模糊。
而鳴海繼續說，「然後天氣冷死了、上街到處都是人群，根本就不想出門，不知道出門有什麼意義。我覺得今年應該買個暖桌放到隊長室，但長谷川說只要給他看到他就會丟掉…」

後續的話語已經變成沒有意義的抱怨，念著天氣很冷的鳴海在他身邊走著，手插在口袋裡，外套拉鍊拉到頂，他一直懷疑鳴海怕冷，雖然本人從沒承認過。

但走到耶誕樹前的時候，鳴海還是停下了腳步。
就像不自主受到眼前亮麗的光芒吸引，抬頭看向樹上閃著金銀光芒的裝飾，以及深黑夜空襯出的樹頂大星星。鳴海看得很專心的樣子，彷彿突然從他念叨著的那些「麻煩事務」中被拉回現實，然後再沉入另一個專注的世界裡。
他總是好奇鳴海看到的視界會是什麼樣子。

「很漂亮呢。」他說。
「……嗯。」鳴海沒反駁，在幾秒鐘的靜默後，伸過手來，握住了他的手。
體溫比他略低，因此更能意識到那個像是想要確認什麼的動作。

「跟戀人一起看耶誕樹也算是約會吧？」
「……是嗎？」
「明年也一起來看吧。」
鳴海沒回答，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從單純握住他的手，最後變成與他十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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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年的耶誕節他面對的是醫院的純白空間，久違的重傷。止痛藥劑讓他多半時間都處於昏沉狀態，睡睡醒醒。醒來時面對的是老家的關心電話、隊員們和隊長的問候、醫護人員的說明和指示。不知為何依舊覺得也是各種行程交疊，而日子的流逝相對更模糊不明。

除了疼痛，最明顯的感覺是冰冷。疼痛後來掩蓋在麻木感之下，成為若有似無的重量，而寒冷則彷彿無處不在。貼著手腕的點滴管線帶來寒意，睡著之前最後感受到的、或是醒來之後第一個意識到的，都是貼著肌膚的冰涼。

他的手機摔碎了螢幕，收件匣的訊息看上去支離破碎而扭曲。鳴海似乎很忙，抱怨著一人值班這件事。他才想起來又是年末了。
破碎的手機無法打字，因此訊息收件匣依舊是鳴海一人的洗板，奇妙的光是看著那些字句，大抵也能想像耳邊浮現聲音。
最開始覺得很吵，現在大概還是很吵，但填補了空白間的靜寂後，冰冷似乎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鳴海有來醫院幾次，總是匆忙來去。剛好是他狀況最不好的時候，睡著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有人輕聲跟他說話，輕輕握著他的手，但醒來後就只剩他自己，和收件匣多出的幾條訊息。

然後某個深夜他醒來，第一個意識到的並不是冰冷，而是身畔帶著溫度的重量。重量不只壓著他，還限制了他部分的活動空間。
他花了幾分鐘挪動身子轉過頭，鳴海的睡顏映入眼簾。偎著他，整個人縮成一團，佔了另一半的病床。

……為什麼是直接睡到病床上？

壓在身上的重量主要是環住腰際的手臂，但相對也帶來包覆周遭的體溫。像是回到家中臥室裡，在這樣的溫暖中醒來，能看到他佈置的窗台、他選的窗簾和從窗外透進來的曙光。
那時他會忘記工作上的事情，從緊湊感當中抽離，不去在意下一個行程、不需要檢查細節或準備下一場戰鬥。周遭的溫暖就像將他與這個世界隔絕。

－－你是我的。

鳴海的擁抱總讓他有這種感覺，充滿佔有慾的力道。
雖然看上去睡得很熟，但環著自己的力道卻絲毫不放鬆。

第二天鳴海離開之後，他點開手機，發現鳴海傳了張耶誕樹的照片。
廣場的那棵大耶誕樹，拍得不太好，但即使隔著破碎的螢幕和模糊的線條，依舊能看出黑色夜空襯出的亮光，繽紛的色彩、點點燈光，樹下堆了滿滿的禮物。

照片大概是對焦在禮物的金邊緞帶上。

「明年再一起去看吧。」
那是鳴海那天傳的唯一一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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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個節日，缺席的人是鳴海。
第一部隊偶爾會有出差的時候，而偶爾也會有鳴海完全失聯的幾天。鳴海會道歉，再出現的時候會特別黏他，但從不曾說明原因。

他站在巨大的耶誕樹前，今年下了雪。特別冷。呼吸帶起陣陣白煙。
點點白雪飄落，似乎將他和周遭的人群隔絕，人們三三兩兩聚集，一旁有人演奏音樂，遠方的天空傳來聲響，在人們的歡呼聲中，五顏六色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

喧鬧、歡笑、驚喜、依偎著的情侶、牽著父母雙手的孩子。在片片雪花和燈光中，周遭的景象看上去彷彿有點不太真實。
明明是看著很開心的場面，但心中卻有種空蕩感。

說起來他並沒有特別跟鳴海約定什麼。他會忘記節日，鳴海似乎也不太把節日當一回事，比較看重的是遊戲發售日。他也可以就這樣直接回家，打開冰箱拿出事先準備的蒙布朗，配上還沒讀完的小說，泡杯熱飲，直接轉換為迎接假日的心情。

他看向耶誕樹頂閃閃發亮的星形燈飾，在絢爛的煙火中依舊顯得耀眼。
雪似乎變大了一些，他伸出手，手心朝上，試圖接住飄落的雪花。

就算接到了，也隨即會融化吧。
即使如此，依舊……

「保科。」

最開始那個聲音淹沒在煙火聲與周遭的喧鬧中，他沒留意到。
但那個幾乎撞上他的身影倒是很難忽視，一轉頭，鳴海的面容映入眼簾，喘著氣，頭髮亂七八糟的、只穿了隊服外套、沒戴手套，雙頰因為低溫而發紅，但亂七八糟的模樣看上去很像睡過頭或剛醒，似乎是一路跑來的，顯得慌張不知所措。

「我、睡過頭了、鬧鐘設錯了……就說……叫他們不要……」

鳴海邊喘氣邊說，大部分的字句他沒能聽懂。但隨著那些笨拙殘破的言語，那個朦朧模糊的不真實感似乎消失了，他突然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站在這裡，市內最大的耶誕樹下。眼前是他最討厭、但也最無可奈何的笨蛋。
胸口的空蕩感轉為炙熱的溫度。

「……你等很久了吧、我沒想到……我沒有忘記，之前說……」
「沒等很久，我們也沒約定什麼。」他輕聲說，鳴海顯得錯愕，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而他沒讓鳴海別開視線，走向前，拉住鳴海的手，引導對方看向自己。
「不過我很高興你來了。」他將自己身上的圍巾拿下來，為鳴海披上。動作輕柔而慎重，然後順手將鳴海的頭髮整理好，再來是整理衣服，像在家中出門前，他會順手做的事一樣。不知不覺好像就成了某種習慣。
「……不要說得好像我本來就不會來一樣。」
「天冷不想出門、對節日沒興趣、人很多，再加上出差回來，你不會出現的機率很高呢。」
像是要表達強烈的抗議，鳴海將他拉入懷裡。
「但是你在這裡。」鳴海環住他的力道比想像中還大，「我沒有忘記。」

「忘記什麼？」他問。
「你說耶誕樹很漂亮。」鳴海的語氣聽上去很篤定。

又是個聽不懂的理由，不過他沒繼續追問下去。煙火再度竄上高空，這次近了不少，他和鳴海一起抬頭看向被火花照亮的夜空。
「我說很漂亮的，不只是耶誕樹喔。」他說。
鳴海沒回答，只是貼著他又更近了一些。

他將手套分了一隻給鳴海，然後用空著的那隻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清晰而確實的冰涼觸感從掌心蔓延開來。

「明年再一起來看嗎？」他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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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著街道走，從防衛隊基地走過臨海的公園，最後又來到通往廣場的這條路上。周遭掛起了燈飾，散發著五彩光芒，夾雜有精緻圖畫的彩球和幾顆鈴鐺，隨著風吹動而鈴鈴作響。

天黑了，但街上依舊很熱鬧，充滿節慶的氣息。
人群會增加他尋找目標的困難度，但一路這樣走來，很難不注意到閃閃發亮的燈飾和耶誕樹，特別是樹頂的星星。就像是某種指標。

巨大的耶誕樹依舊耀眼繽紛，樹下堆滿禮物。
雖然離節日還有一段時間，但依舊能感受到喧囂熱鬧的氛圍。有幾個小孩跑過廣場，大笑嬉鬧。

他在耶誕樹下發現了這次尋覓的目標，意外好找，但似乎也不太意外。
那個身影站在耶誕樹前，抬頭注視繽紛閃亮的燈光。看得很專心的樣子。
那是他熟悉的側顏，少了幾分凌厲的壓迫感，多了稚氣和率性；這時看來很安靜，沒有在實驗室時的尖銳攻擊性，就單純只是個孩子。

他想起鳴海看耶誕樹的眼神。

－－很漂亮呢。他說那句話的時候，鳴海沒有肯定，但也沒否定。

幼小的鳴海站了一陣子，似乎站累了。四下觀察後走向耶誕樹，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
他去了附近的商店一趟，然後才走過去。
接近小鳴海的時候，先把手中的罐裝飲料遞過去，小鳴海沒有猶豫太久，伸手接過。

「……你是來帶我回去的嗎？」
「我只是來確認你沒事的。」他說，在小鳴海身邊蹲了下來，把手中另外買的可樂餅也遞過去。「餓嗎？」
可樂餅顯然很受歡迎。
比起他印象中那個很容易把各種食物視為敵人的鳴海，眼前大口吃東西的孩子顯得直率而可愛。他不自主牽起笑容，同時也隱隱感到鬆了口氣。

「你就只是想來看耶誕樹嗎？」
「……嗯。」
「待會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好。」
「那在你想好之前，我留著陪你可以嗎？」
「真的不會帶我回去嗎？」
他看向那雙充滿防備的眼睛，「不會。你想一直待在這裡也行，不過有點冷。我們可以去買件外套。」
小鳴海看向他的眼神轉為驚訝，然後在困惑中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食物上。他們維持好一陣子的靜默，廣場上的人來來去去，遠方有個孩子買了氣球。
小鳴海專心看著周遭所有的人，一邊大口吃。

「……你很熟悉這個地方嗎？」吃完可樂餅後的小鳴海像是想好了決定，抬頭問他。
「嗯，雖然不是當地人，但因為工作關係還算熟。」
小鳴海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你覺得這棵耶誕樹，就是照片裡的耶誕樹嗎？」
那是張拍得有點糊的照片，沒有對焦。但隱約看得出來是個廣場，廣場中央立著大耶誕樹，樹下是禮物堆，照片中央有兩個背影，身形大致能夠辨認出是一男一女。
「很難看出來呢。」
小鳴海對他的答案似乎不太意外，將注意力放在打開罐裝飲料上，「嗯。」
「……你在找照片裡的人嗎？」
「據說那是我的父母。」小鳴海聳肩，「不過我想不起來。」
「認識他們的人說，每年父母都會帶我來看耶誕樹。我如果看到的話就會想起來。不過也可能只是他騙我的，我找了很多棵耶誕樹，從來沒想起來過。」
「我可以試試看能做些什麼。」

小鳴海搖搖頭，「不用了，我沒有很在意。只是好奇那是什麼感覺而已。」
「記得他們、不記得他們，其實都一樣，反正他們都不在了。之前也有其他人說要當我的父母，但感覺很奇怪。最後他們也放棄了。」
那個口吻像是只在訴說一件很平凡普通的事，比如今天學校的課程內容、同學之間的八卦，或是食物好不好吃。
「啊，這個好好喝！好溫暖！」
「……你喜歡牛奶對吧？」
「嗯？喜歡啊。」
果然是，小孩子。雖然眼前的身影也的確是小孩子，他有種複雜混亂的心情。

「你喜歡耶誕樹嗎？」
「還好。看到耶誕樹會覺得開心的，是那些能收到禮物的人吧？」小鳴海說，然後板起一張臉，學著某個對象：「不乖的小孩不會收到禮物。特別是常蹺課的小孩，絕~對不會有禮物。」
「你常蹺課嗎？」
「……我決定自己找自己的禮物。」
「喔！聽起來很厲害。」
「還沒找到，不過很快就會找到！比誰都快拿到禮物！我可是很厲害的！」
那個表情倒也似曾相識，或說相當熟悉。不知道是哪來的絕對自信，但眼裡有著閃亮亮的光芒。

……就是個，小孩子。
毫無掩飾的直率、異想天開的天真，還有那種奇妙的思考模式，心中翻攪的情緒起起落落，最終似乎還是被這個人牽著走了。

明天還要值班。以及他其實答應了會把這個「特異存在」的小鳴海帶回去。
但他只是露出笑容，看向那雙閃亮亮的眼睛。

「那，你要一起去找禮物嗎？」

有部分是薪偷寫的，大概只是想描個在耶誕樹前幫鳴海戴上圍巾的畫面。
還有一回過頭，貓就在身邊的畫面，連同溫暖和重量一起。會把腳壓麻，但是很溫暖。
沒覺得特別成功，可能之後再想想。

總覺得要拉回手感沒有想像中簡單，但如果脫離隨手寫的模式，我大概會乾枯而亡。

那個情緒放大鏡的說法是從電影裡抄來的。說的人是耶誕老公公。XD

開頭那段放大鏡因為12月到來，突然自己也感觸好深XDDD（被戳到）
一位說聖誕樹漂亮一位說漂亮的不只聖誕樹，覺得兩位互相在用對方一時無法反應過來的說法偷渡心意好可愛
小鳴海對聖誕樹的印象是照片裡父母過去的背影，連結到長大後朝著保科在樹前的身影去，會想那刻映入鳴海眼裡的保科的背影是不是填補了過去自己也難以定義似憾非憾的缺口。
大保小鳴的帶小孩感好強，莫名有種在看學園奶爸那一類漫畫的風格滿療癒的（雖然只看過前面一點）

anonymousgyoza: 早安!
啊……畢竟是耶誕老公公說的話(?)，我自己覺得滿符合年末總結加乘節慶的心境，是滿喜歡的句子所以抄下來XD
寫學會承擔孤單的鳴海和寫必須直面孤單的鳴海心情不太一樣，要怎麼處理還不太確定，這篇大概還在嘗試中。
覺得成品不適合節日發所以先放出來，意外收到了兩人互動很可愛的回覆，有意外的驚喜感 啊啊太好了還有做出點什麼謝謝這個回應
在一般的印象中，耶誕樹或許算是禮物和許願的象徵，而對鳴海可能從找到保科的那一刻才會開始有這樣的印象。節日畢竟就是，一種心情。這句算我的經典梗XD 大概想著對雙方都是個轉變的起點。
在想像大保科和小鳴海的時候常會冒出：路人/隊員詢問：保科副隊長您的小孩嗎？這樣的畫面。彷彿開啟某種微妙路線XD 然後陷入糾結

skald_1210: 我想覺得可愛是因為滿喜歡鳴海跟保科互相好像一直有「不懂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喜歡這個人」兩種想法在同時並行的感覺，那種彷彿憑直感在彼此喜歡的狀態都會讓我覺得⋯很萌-///-
最後那個私生子謠言的開端想像中的畫面突然好具體www 可以理解保科為何處於混亂複雜的狀態。反而會很期待這之後再看到大鳴海的反應www

anonymousgyoza: 欸這個好精確地描述出我覺得這兩個人在暖昧期間會有的萌點XDD 因為性格相反所以不懂對方在幹麻，但因為本質相近又會相互吸引。我在想像鳴保的時候，都會想像一個鏡像圖，兩人分別站在鏡子兩側，相對立但又互補。然後從這個概念想像他們的關係XDD
私生子wwww 這樣說起來好好笑XDD 這樣保科會越來越像家長 我的長篇難關過去了接下來心情比較輕鬆，大概手速就會快一點。我也滿期待大鳴海回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相處，暫時只有個模糊的概念 (超級隨興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