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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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12
或許是病房距離很近的緣故,住院期間,勝己每天都拖著被醫生再三警告必須好好靜養的病體,闖進出久和歐爾麥特的房間,一邊玩出久頭上的繃帶一邊聽出久和歐爾麥特閒聊。偶爾會插嘴吐槽他們的對話,不過大部分的時候都安安靜靜地坐在出久床邊。若不是近到能感受到勝己的體溫,他幾乎要忘記病房裡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即便歐爾麥特離開病房去做復健,勝己仍一副把這裡當成自己地盤的模樣,硬是待到護理師或父母來找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那天也是如此,已經能下床自由活動的歐爾麥特出門曬太陽了,出久問勝己要不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得到的回答是千篇一律的不要。
「小勝等下不是要去看複檢報告嗎?」
「時間又還沒到。」
「是想要等歐爾麥特回來?」
「⋯⋯」
勝己垂下眼簾,沒有開口。即便不清楚理由,出久直覺自己似乎說錯話,便下意識地道歉。勝己粗魯地蹬掉拖鞋,硬是和他擠進同一個被窩裡。
「小勝?」
勝己蠻橫地搶走他的棉被和枕頭,閉上眼睛用行動表示拒絕溝通。醫院的單人床自然無法讓兩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年舒舒服服地伸展四肢,出久半個身子被擠到快要滑下床,但他還是乖乖讓出位子,將滿腹疑惑吞回去。
午後的中央醫院意外地安靜,只有走廊上偶爾的走動聲與樹被風吹動的聲音從半開著的窗戶傳進來。四月的天氣尚未完全褪去冬天的樣貌,即便有些許陽光照入,微寒的風還是讓出久忍不住動了下手指。
他側過頭,看向仰躺著的勝己,套著單薄病服的胸膛被棉被蓋著,幾乎看不見呼吸起伏。前幾天勝己的母親來出久的病房找人時,一臉無奈地說「這臭小子總是不乖乖休息,真傷腦筋」。勝己的心臟和右手傷勢異常嚴重,在戰場上甚至一度沒了心跳,出久閉上眼睛,腦海還能清晰浮現他毫無生氣倒在地上的殘破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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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勝。」
「⋯⋯」
「小勝。」
白金色的睫毛顫動一下後,紅寶石般鮮豔的瞳孔看了過來。出久本來想問他會不會冷、要不要關窗戶,卻被那抹紅色吸引似地忘了該說什麼。規律的心跳和平穩的呼吸聲,就在他伸手可及之處。他不由自主地將掌心貼上勝己的胸口,體溫和脈搏的跳動隔著衣服傳來。勝己伸出完好的左手捏住出久的臉頰,拇指輕輕擦過有些乾燥的皮膚。
「怎麼了?」
低沉的嗓音透過半顆枕頭共鳴至出久的耳朵裡,平靜的語氣有些失真,失真到近乎溫柔——用溫柔來形容眼前這個人是正確的嗎?
自從得知出久只剩下殘火、不,自從在下著暴雨的那一天被勝己接住後,出久再遲鈍也隱約能察覺出他微妙的轉變,只是大戰前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出久沒有餘裕也下意識地不去探究。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綠谷出久又成了那個沒個性的綠谷出久,然而爆豪勝己卻似乎不完全是他熟悉的那個爆豪勝己。
他們肩並肩擠在病床上,聽著對方的呼吸與心跳,滿是傷疤的手不知不覺地握在一起。
「小勝。」
「到底幹麻。」
血液透過強而有力地跳動著的心臟傳到手臂、手腕、掌心與指尖,就連肉眼看不見的汗腺似乎都在張揚著生命力。出久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痠。
「小勝的手,好溫暖。」
「——嘖。」
不曉得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勝己不耐煩地咂嘴。他伸手撈住出久快要滑下床的腰,半條腿大剌剌地壓上他的大腿,然後刷地掀起棉被將出久裹住。
「會冷是不會早點說?」
「嗯?殘火還在喔。」
「誰在跟你講殘火。」
「不是嗎?」
「吵死了。」
口吻十分嫌棄,還拉了下被子將出久的半張臉也罩進被子裡,叫他少說廢話,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出久彎起眼睛,捏了捏勝己溫暖的左手。
「希望小勝的右手可以快點恢復,心臟也是。」
儘管醫生說希望渺茫,但是出久就是知道勝己可以做到。小勝絕對沒有做不到的事。出久從小就知道。
勝己不以為然地回了句「還用你說」,又重新閉上眼。
也許是微涼的空氣意外地舒服,也許是擠著兩個人的被窩意外地溫暖,出久默默地一下一下數著近在咫尺的心音,沒多久便睡著了。
-後面還在寫-
正在努力嘗試填滿勝出空白的8年
希望我能耐心寫完
小勝一邊玩出久的繃帶一邊聽師徒閒聊好有畫面好可愛
ivy0221_paint: 出久一開始一定有想要阻止他,但是整個人躺在床上沒辦法動,只好乖乖給咖醬玩(?)
謝謝噗幣!!回應我直接寫在這裡了~
很開心能感受到溫暖,這是我的目標!沒問題我絕對會讓他們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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