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夢到那個讓我有嚴重PTSD的導演😂
#自言自語
latest #19
其實夢中的人沒有臉啦,但是下意識的覺得是他(完全不覺得會是別人,連虛構的人物都不覺得)
但是這次合作居然還算愉快(雖然夢中還才在籌備期而已),至少討論過程中沒有每次的那種不知道他想要什麼,電波對不上的感覺。
這次我是舞台設計,沒看到服裝相關的東西,不知道是夢中的時間點還沒進展到討論服裝還是夢裡下意識的把服裝的部分抹掉了(結果終究是還在PTSD🤣)。
夢中的合作感覺比較有溫度,是一個團隊針對主題一起創作的感覺................以前跟他的工作經驗都是一種我是外掛的、只負責輸出他想要的東西的附件的感覺,我的喜好和想法幾乎不會獲得關注,或者說是因為無法被理解所以意見乾脆沒有被認真討論,一直被推翻(跟對方的腦波頻率對不上真的超痛苦…讓我想到學生時代求助無門的經驗)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當時同時是劇院助理所以被看低了一階,還是因為自己太年輕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試著貫徹或至少強力的提出來討論的自信(自己也因為還是助理的身分而看低了自己而不敢放大音量也是有可能的),還是因為當時的工作狀態都是除了設計案之外還要支援劇院的其他製作,不管是自己的時間精力還是劇院的各部門時間資源分配都不容許更多討論所以乾脆放棄(但是即使我只負責輸出,那位導演大人還是三番五次推翻自己的想法🤣...或許這才是我到最後乾脆只當無情的採購機器的主要原因),我想可能上述所有原因都有吧。
這個夢讓我想起後來在離開劇院之後跟小夥伴一起做的戲,噢其實我跟小夥伴都還是助理時就一起合作過了,都是很舒服的,是我嚮往的那種工作模式。那兩檔戲我是很想念的,從零開始一起討論、互相知道彼此想要什麼,朝著同一個目標前進,很開心很過癮。
雖然在那之後接的兩三檔戲都是地獄(無誤),一檔是一開始合作很愉快最後卻因為疫情必須改成線上,原本討論的東西都不能用了,另外兩檔.......除了團隊的問題之外還有我自己心理狀態因為疫情加乘而每況愈下(就不說了發哥閉眼,各種因素化學變化的結果就是我到現在連照片都不想看到),但是很慶幸在最終決定離開之前還留了跟夥伴的那兩檔戲的回憶,也不枉費走了這麼一遭了。
啊,其實助理時期做的設計經驗並不全然是災難,還有一兩次也是滿好的……
一次是也是跟導助小夥伴合作,經驗跟上面提到的那位小夥伴是類似的愉快,只是她後來先離職了所以沒有機會再合作,彼此熟識度也沒這麼高。
另一次是外聘導演的戲,而且我跟導演之間有很大的經驗和輩份差距。雖然我沒有太參與在發想討論過程之中,但是導演的想法和想要的東西非常明確,我配合他給的線索發想提出來的意見也很樂意被採納,那也是很愉快的一次工作經驗。
噢而且那次,雖然對方是大前輩,但是對我這個「小助理」很鼓勵也很尊重,除了劇中主要角色有跟他討論確認之外,場邊樂團人員也需要服裝,他只給了風格指示之後剩下的交給我全權處理,那次玩得滿過癮的😆😆😆
嗯,至少還留了幾盞燈,那段在劇院打滾的時日其實也不是完全黑暗的啦。
但是我還是蠻慶幸我離開了。
正職助理雖然薪水穩定但同時也不合理的低(起薪比一般科目大學畢業的新人還低很多,然而我的學歷算是碩士),工作時數根本是在燒肝。
自由接案太不穩定完全不適合我。
跟做戲和創作的過癮比起來,先能穩定的吃飽飯並且顧好自己心理健康對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至少走過那麼一回,體驗過那種看見自己作品在舞台上演出的快樂…
但是要說嚮往再一次嗎,在經歷過這份工作的各種面向之後,好像目前暫時也沒有了🤣
剩下的,就再說吧!
說起來,跟夢中那位導演的合作之所以會如此不愉快,其實也就是太委屈自己了,不敢大聲,不敢抗議,不敢爭取。因為考量環境和現實因素(劇院緊迫的時間表和資源等等)而將自己縮到最小,連不滿都不敢,PUA自己說有戲做就該開心了哪有資格抱怨。
(學生時代其實也是🤣 不會哭的孩子就沒有糖吃啊。)
在相對不利的情況下,不要為了顧慮別人而委屈自己,替自己發聲,真的是我一輩子的課題吧。
現在應該有好一點點了,真的很難欸但是就慢慢來…。
至少現在比較能分辨自己是不敢發聲卻很委屈,還是評估之後覺得真的沒關係所以不想多講話了。
至少現在不管決定要做什麼樣的應對,是要抗爭還是懶得計較,都是比較能摸到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而不是下意識的把情緒藏起來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