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與伊耳謎認識得很早。
床也上得很早。
就在西索破破爛爛與伊耳謎渾身浴血的相遇之後不到半年，揍敵客家的一件大任務需要西索幫個忙。
「看是我們倆打一架、或是打一炮。」
這是西索笑瞇了狐狸眼給伊耳謎開的價碼。
而伊耳謎是個徹徹底底的實際主義者，特別是關於家族與工作上的事，一切都是放在天平上的砝碼，只講利弊得失，不談道德感情。
他跟西索打架嘛，勝率五五開，要不西索死、要不他死、要不兩人都不死也搭上半條命，怎麼看都對執行任務極端不利；但他倆上個床——雖然不排除碰到西索這個變態，打一炮跟打一架也差不了多少——
便宜、實惠，伊耳謎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缺點。

「誰上誰下？」
如此回問的當下，伊耳謎已經轉身準備前往最近的賓館了。
「說的也是呢，要不我們打一架決定？」
「……」
伊耳謎停步回頭，黑漆漆的大貓眼在幾綹飛揚的髮絲後陰森森地給西索一個死亡的凝視。
……你當這是選擇死亡還是阿魯巴的笑話嗎？
「好啦——別這樣看著我。」不然我要在這裡興奮了。西索舔舔下唇，掏出一枚錢幣，「擲硬幣吧。」
伊耳謎朝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欸——居然不信任我嗎。」
「……」拿來。
「伊耳謎——」
「……」拿來。
「哼。」

也不知道西索是不是動了什麼看不出來的手腳，總之那枚被交出的錢幣還是背叛了伊耳謎。
但他也懶得計較了。
因為舒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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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因為我得睡了）
PS. 選擇死亡跟阿魯巴的笑話就是：
某個探險者在叢林裡被某原始部落的人抓住了，首領問他「你要選擇死、還是阿魯巴？」
探險者當然不想死，就回答「我選阿魯巴。」
結果首領說：
「好，拖下去阿魯巴到死。」
（不知道這笑話的普及性如何所以還是解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