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他死命地咬著拇指兩側的軟肉,直到腥味充斥整個口腔。「傑洛德,傑洛德會那麼想...他明明...」
葬禮尾聲的奏樂漸息,彷彿刻板印象的回撥,那天的倫敦飄著細雨,總是。即使在他記憶裡,霧之都天晴的日子實際比想像的多。
又或許只是因為,他們就在不久前把太陽,埋入了土地之下。
「埃蒙...孩子,你沒有過錯。」慈祥的女士安慰道,即使她應當是最悲傷的人。
「埃蒙,這不是任何人的錯。你如果要自責,那麼我們全都該有責任。」熟悉的女聲亦勸道,愛普兒,從來大方熱情的女性。他從未聽過她能夠如此沮喪。「如果,我們都要承擔這份錯誤...這會是一場過於遺憾的凌遲...我們,沒有能及時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