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燈蛾吃豆皮
4 days ago @Edit 4 days ago
索拉瑪 (@solamafazz) on Threads『客觀的來看「台灣」這塊土地在所有時代,總是充滿著痛苦、不解、對抗,這幾近是一本講述沒有未來的人不斷在無結局的惡夢中茫昧前進的疼痛紀年。

守衛部落的住民和無退路的移墾者、殖民帝國和失語者、嘴臉跋扈的祖國和被屠殺者。這塊土地有那麼多的苦難,以至於看完之後總會覺得這些在台文史裡出現的每一個名字,每一個張口說出「台灣」的作家或思想家,看起來都近乎瘋子一樣。』
『這種深刻的瘋狂是一個人感覺活都活不好了,但他就是還得要多爭一口氣,多活一天是一天遲早得有個出路或去死的。

「自己的命運是要自己來打開的,無論如何總得找條活路才行的」-呂赫若〈故鄉的戰爭〉

光看這些作家講話,就感覺有種年關難過,隨時會去借道殺警的愁苦味。所以在我心中,台灣人的暫時答案其實跟痛苦有關。』
『這裡沒有輕巧的答案,但如果你願意接受中二的發言,我自己有個當年沒敢跟教授說的想法。

台灣人不是民族、不是血統,成為台灣人是因為意識到,只有這條晦暗不堪、走一步算一步的破爛宿命勉強算的上合身了。當有人自願放棄其他安逸但不合身的答案,狼狽的跟著走上來時,不用太多解釋或定義,你只要用手指指著這群人說出『這些人是台灣人。』那就是台灣人」

整個台文史,總是不缺乏悲劇或向死的人。

林雙不的筆名取自陶淵明的詩「縱浪任大化中,不喜亦不懼」,講的是在洶湧的海象之中,活得像個抽離情緒有尊嚴有決意的人。諷刺的是,這是在林義雄宅滅門血案之後改的筆名。

這群文人即使面對即將臨身的絞殺,他所能激起最大的反應,居然只是沉痛的持守自己的悲哀。

大抵上,台灣是晦暗的命運。是接受自己沒有更好的宿命。』
看到哭,悲哀從乾澀的眼眶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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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很重要,但台灣人最可怕的是他無法援用其他國家的民族經驗來解釋自己。他有祖靈河山、有安平幻想曲、有中國文化的夢(清代移墾時就已經發生)。17世紀,台灣的國際化是那麼早到來,以至於過分超前的丟出了一個百年都無法解答的身分難題,「我到底是誰?」』
台灣的議題真的好難,我小時候也曾經羨慕中國人有自己的國家,我沒有。中華民國稱得上是一個國家嗎?為什麼國際社會不承認我們,為什麼我們沒辦法替自己說話? 但我覺得現在比以前好很多了,我永遠記得六七歲的自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