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階梯往音樂教室,月光鋪成的走廊染上濕潤的銀光。
「……?」拉開了音樂教室的門,隨即望見散亂一地的樂譜。抬頭看見開啟的窗子會意,灑落的月光映在鋼琴背上,打消了關上窗的念頭。
撿起地上的樂譜再次放上譜架,憑著光看著上頭的樂符。
悄然將原本欲放上琴鍵的指放下,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櫃前找尋著自己想要的。
「……、」抽起樂理課用的資料後淡淡看了被風再次翻動的樂譜,轉身走出教室。
「……?」飄忽的思緒被
琴聲拉回,仔細一聽不禁停下腳步,返回琴室拉開門。
將疑惑的視線從鋼琴上轉到坐在其前的人:「愛德華…」輕點頭道晚安。復走回裡頭。
將手上的資料擱到一旁,也同樣看向被月光映照而顯眼的空白處,沉默了輕响才感到對方疑惑的視線:「這份譜…」明白對方疑惑著自己回來的動機,淡然解釋。
「…直到1905,挪/威獨立」那些年追隨自己深紫色的身影的時間光影…同自己般的沉默;了解彼此的沉默並非一種被動,而是無言的反抗。
而這份譜便是在那段時間被刻畫下字句樂符,那同時是自己痛苦的一段時間。靜靜凝視向泛黃的紙張,視線就此停留在1814年的天空。
轉而銳利的看向愛/沙/尼/亞,明白對方想問的終究為何,「…你應當明白」答非所問的淡然回答「…諾威是弟弟」
那段時間,兩人的關係…斯堪地那維亞的冬季永遠那麼漫長,在那段時間尤其感受不到一絲溫暖,…知道對方的視線所在,仍然感謝著無聲的陪伴…
分離的痛苦…在身邊卻又無法訴說的真意、即使是寧靜,也是震耳欲聾。「…因此」眼神淡然撇向了樂譜突兀處「空了。」意有所指的說著。
看對方也陷入沉默,想起了更遠方織起不落之夢的,亦敵亦友的兩人,在那個混亂的時代裡,眼前的人又是遭逢著怎麼樣的孤寂,在冬雪的撩天蓋地之下。
「……」凝視著樂譜,卻像是把銳利的視線投向更遠處。「…或許,而且…」將目光拉回,不自覺的放輕了語氣「…現下幸福、更重要…」
將對方眼神和心念的改變看在眼裡,指捻上了譜的一端,判斷著消損部份的多寡。
「……嗯、大抵」就著月光閱讀著消逝的樂音,事實上早已銘刻於自己的心裡。
「……」沒有回答,俢長的指撫上了琴鍵,起了低音後彈起了舊時的樂音。
冬雪飄揚的1814…亦或任何時間都不應空白,身為國/家,身為…或許能稱是兄長的存在。今後也會互相守護…斯堪地那維亞共同孕育出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