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臥在個人日式的紙門旁,窗外下著滂沱大雨,紙門旁的人一動也不動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嘛-感覺就像在哭了一樣....(沉默了許久,他這麼說了)
在屋內走動卻發現沒有任何的身影,正想著奇怪的時候,走到了最後一間還沒察看的房門,本是不抱一絲期待地拉開那日式的紙門,但是,在紙門被開啟一半時看見了尋找已久的身影,眼底便閃過一私愉悅。
正當想上前走去搭話時,卻聽見他喃喃低語的聲音傳至耳邊,頓時皺了皺眉,「也許撞見了不該撞見的?」內心起了這樣的想法。
搖了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揚起嘴角,不過比平時還要淡了許多,跨出腳步走到了男子身旁坐下,「親愛的七,在想什麼?」也許是查覺到和以往的氣氛不同,語氣非常的輕,就像隨意帶過一樣。
似乎不大訝異他會來到這邊,微微的側過頭來看向眼前的人,淡淡的笑了笑,「大概是以前的事吧?那天....也像今天一樣下著大雨吶-」不知為何,自己的笑容中夾帶著淡淡的憂傷,怕那人會察覺,快速的收起那微顫的悲傷,「應該不會被發現吧?」自己這樣心想著。
「嗯……是嗎?」語氣完全沒有一點困惑,只是像應答般地應聲而已。
明白方才眼前男人的笑容中所隱含的悲情,也知道對方有刻意想掩飾的動作,所以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並沒有把這件事道出。
「只剩下雨聲有些恐怖吶-,祭說些什麼吧!不要讓我睡著就好...」最後一句用著非常細微的聲音說著,似乎不想讓人聽到般,身體有些微微顫抖,就像自己暴露在雨中般的寒冷感。
「嗯。」撇了一眼,「今天,我見到了不太一樣的……親愛的七喔。」雖然覺得在這種時候加上這種稱呼很怪,所以頓了一下,但是並不想對任何人特別。脫下身穿的外套蓋到七的身上,對方所著的衣物有些單薄。
佇立於門外,他低頭思索,即使已快要入春,寒風還是令他不禁伸手將外套拉緊一點。他緩緩聽著兩人的談話,毫無聲響的往庭院走去。
「不一樣...是嗎..」不清楚的問句有些令人意味深長,「吶-平常我是甚麼樣子呢?」望著遠方,用著很平淡的口氣說著,對於祭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感到很暖和。
「看起來──很像玩世不恭的性格喔。」輕笑著,也仰起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只是有些時候看起來顯得很孤單吶。」
「呵-因為大家都比較喜歡容易相處的人吧!所以我....」似乎後面為了不讓人聽到所以顯得很小聲,又或許是滂沱大雨的關係,反而聽不到那細微的聲音,「孤單嘛-已經習慣了,為了大家好,我祈願選擇孤單...」回過頭來望著祭,似笑非笑的說著。
自己只是在附近晃晃而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晃到七他家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翻手跳到屋頂上,身影緩緩消失於夜色中。
「有時後不必勉強自己的,真的……」帶著看起來憐憫的眼神轉頭看向七,但不是同情,「如果你覺得累的話,就在這裡停了吧……」那是心疼。
「不行呦-停不下來的...」苦笑了下,看似怡然自得的模樣,唇瓣卻不停的顫抖,似乎連聲音都感覺得到在顫抖般,「停下來的話...鬆懈的話...會崩潰的。」似乎感到很溫和的感覺,卻讓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我……」話講得太快,驚覺自己不小心說錯了什麼,連忙改口,「大家都會陪著你的,我們都支持你,好嗎?」雖然說出的話好像有點偏離,但是相信他懂。
「我很感動呦-不過啊-這不是真心話...」似乎感覺到他人的歉意,自己笑了笑,用左手輕撫了一下祭的臉龐,「不要對我伸出手,我會害怕呦...」用著呢喃似的聲音,輕微的在祭耳旁說著。
愣愣地看著七,嘆了口氣,「看你這樣我很難過。這樣,真心了嗎?」無奈地笑了笑,有點沒轍地說著。「那麼,你希望我做什麼?」不能伸出手的話,能怎麼做……
「呵-是不是真心的,你猜呢?」將多餘的頭髮塞耳際,用甜美的笑容望著祭,似乎玩世不恭的模樣又出現了,「不用...什麼事都不用...」搖了搖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在旁人眼中似乎像是硬撐著...很久很久的樣子。
「HAHA……」有點好笑的望著七,有點像是『既然是我說出口的那就是了』,的感覺。
『既然什麼事都不用做,那我是……在這裡做什麼的啊?』在內心苦笑著。
似乎好像看透了祭般,「有啊!你做了在這裡陪我...」戳了一下季的額頭,他笑得燦爛,「如果祭覺得無聊的話,隨時都可以離開呦-」再度笑了笑,卻不清楚這是不是真的情緒。
「……」沉默地回給對方一個微笑後就靠在紙門上閉起了雙眼,看來很愜意地享受現在這種情景,雖然有點哀傷、自己也不怎麼喜歡,但是總覺得沒有違和就行了。
「呵-」似乎因為對方閉上了雙眼,自己的表情漸漸拉了下來,沒有表情的望著沒停過的大雨,「吶-祭,難過的時候你們會選擇自己暗自哭泣還是陪伴在重要的人面前才哭?」隔了許久,表情依舊,但口氣聽起來似乎與平時沒甚麼不同。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頓了下,雙眼依舊沒有睜開跡象地闔著,「能不哭泣我就不會,就算一個人也一樣。」
「吶-一樣呢-」意義不明的說著,似乎聽到了滿意的答案,自己露出淡淡的微笑隨後又消失,「祭...有重要的人嗎?」
「最重要的──沒有呢。」嘴角上揚地問著:「親愛的七……有嗎?」
「曾...有過吧?或者沒有吶-」思考了下這問題,卻依然不確定自己的心之所向,「吶-遇過了一些事後,就不清楚那算不算的上愛了吶-」有些苦笑的搔搔頭,似乎沒辦法完整的回應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