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劍雪無名身邊，席地而坐。

劍雪無名屈著左膝，一手搭在上面，聽見問話，轉過頭來，「想你說過的話。」

哪一句？

「人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人與人越是親近，越會發覺出寂寞的距離。」

打開一罈酒，將另一罈遞過去。

好端端，想它做什麼？

看著劍雪無名沒有接過，直接塞進他手中。

放心，裡面裝的是茶。要你喝酒，就如同要和尚還俗，我沒時間費那種力氣。

劍雪無名聞言，才將罈子打開，舉到嘴邊喝了一口。

「我想，這是不是你的體驗？一劍封禪，你很寂寞？」

是人就合該寂寞，這不是我獨有的、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情緒。

半仰起首飲酒。

「所以你確實寂寞。」

迎著劍雪無名直勾勾望過來的目光。

有些承受不住。

你很會自己抓重點。

「嗯？」

沒什麼。

將酒喝乾，把罈子扔在一旁，站起了身。

……寂寞這種東西遇到你，又算得了什麼。

劍雪無名歛目沉思，片刻，又抬眸看著一劍封禪的背影。

「這是誇獎？」

你說是便是吧。

聽曲嗎？

「好。」

從腰間解下竹笛放到唇邊，按著笛孔吹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