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你還活著？」從楚樓的房回來，順道經過敲擊人房門。
「啊，」應聲後從床舖爬下，開門，身靠門板「怎麼？」
「沒，閒得發慌。」顧自走入人房，覺得懶精簡話語隨口問「你在？」
無聊居然會來找我？手推了下眼鏡，跟在人身後，聽見問句回答：「看書。」
抬眼望人「你有沒有聽到敲門聲？」好像從自己房裡傳來…。
回想著回答「似乎，可能有人找你？」醫生果然很忙。
「不好意思，想借一下小出換藥。」揮了揮兩隻紗布手。
轉頭看鬼絀，拿醫藥箱給人。
接過醫藥箱，走近解開繃帶拆下紗布「嗯…」重新清理傷口，擦上優點「前輩，自己保重。」包紮好後，想著那還是有些潰爛的傷口拍拍人肩。
「最近，受傷的人好多。」微蹙眉。去廟裡拜拜看會不會好點…？
「要多久才會好啊？」看著不方便的雙手，接待客人的時候總是有點困擾。
「看人客的造化。」學著什麼台詞平淡道，根據每個人身體狀況不同，復原能力也有差異。
「我想右手會比較麻煩。」活動的多，而且右手傷勢原本就比左手來的更嚴重。
抬頭平淡看著人，又開始思考該不該也把人打暈之類的療養。
「你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會懷疑你想打暈我。」看著人一臉平淡的樣子，不由得想開人玩笑。
有點驚訝看人「你知道？」那好辦多了，得到許可應該沒關係…看諾亞一眼。
「別想。」笑著輕啄了人的唇一口「醫者父母心不要偷襲我。」
被鬼絀看了後，抬手遮眼。
忍著想翻人白眼的意念，摸了摸唇抬眼看人「是想幫你。」
「你敲昏我，那我怎麼上班啊？」無奈的看著一臉想敲昏自己的人。
想說代替對方好像也沒用，於是點頭認罪。
「我需要你的電話。」想到人是剛好在隔壁房間，如果臨時要換藥會找不到人。
喝著熱牛奶看戲，眨眼。怎麼才倒杯牛奶出來就沒戲看了？
「諾亞，他要你電話。」沒明白什麼，一臉認真看著人。
對鬼絀翻白眼，坐在床沿喝牛奶沒理會。
「小出……我是要你的電話……」自己找諾亞做什麼？讓他包紮嗎？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放在人手上，認真抬頭「我不常用，借你。」
用人的手機撥打自己的，將人的號碼設定好，接著將手機遞環給人「我需要換藥的時候比較方便找你。」
…原來是要電話號碼，理解點頭「嗯。」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聊天了？」看了自己早就包紮好的傷口。
搔了搔頭，伸手摸摸人的頭「辛苦了。」照顧傷口真的努力了，點點頭。
喝熱牛奶，捧著馬克杯看利，不置可否。
「麻煩你了。」輕吻了人的唇，接著轉過頭啄吻了諾亞的臉頰。
無表情望利，點頭道晚安。手摸頰，覺得最近自己跟別人的嘴巴很有緣…
連續被吻了兩次唇，只能說自己還是無法平淡的習慣，目送人背影「晚安。」
「晚安。」離開諾亞的房間，回領班房間睡。
平淡望回人，隨處坐在地上。
喝完牛奶後將杯子放下，坐在床上身靠床頭，淡淡看著坐在地上的人「有椅子。」語畢，拿起床頭櫃的書，指婆娑書頁。
「地板親切。」打量著房裡擺設，懶洋洋瞇起眼。
「是嗎。」低頭看著書，翻開夾有書籤那頁「我不知道你跟我地板感情這麼好。」
「再來是床。」依舊必著眼「喂。」出聲喊人卻沒接續。
「嗯？」視線離開書頁，抬眼看人。
睜眼看著書「在看什麼？」
「這個啊…屍畫。」看了看封面，勾唇「你可能也會喜歡。」
「拿屍體作畫？裡頭有標本？」聽聞的確覺得有趣，自己只接觸過醫書。
「不知道。」微蹙眉，嘆氣「它還沒進入重點，前面都廢話…。」
「廢話還看。」繼續瞇起眼休息。
「都借了，就勉為其難地看看。」一慣的不浪費主義。抬眼看人「累了？」
「覺得無聊…」平淡的回應。
「唉…」夾上書籤，闔上。下床坐在人身旁「玩遊戲？」
睜眼疑惑看人「玩？」
聽人的問題沉默了下「當我沒說。」玩也不知道玩什麼。側頭想了想，「不如教我怎麼肢解人體？」
「好啊，想先肢解哪裡？」眼睛為之一亮的回答。
看人興奮的反應，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否做錯提議，即使如此，依舊一臉平淡「…都可以，先手臂好了。」
「手啊…」輕握起人單手，撫上肩頭「三角肌。」接著捏著人肩稍下側肌肉「這是上腕二頭肌。」沿者畫過外圍「這是上腕三頭肌外側頭部分。」
接著畫過腋下「一樣上腕三頭肌不過是長頭部份。」沿著直線往下方一些「
上腕三頭肌的內側頭。」撫到手軸上方中心一處「上腕肌，到這裡是手臂部分，你想解哪？」臉不紅氣不喘的問道。
明明是自己提議，對方只是順著接應下去，卻還是想說…「你這臭醫生、我討厭你…，從三角肌開始？」
「對了…皮膚有分表皮組織、真皮組織跟皮下組織知道吧？」停頓、繼續說「
皮下組織就是脂肪細胞組成的部位，皮下組織切開後才是肌肉部分，切得淺的話會先看到脂肪層。」沒有笑容但表情十分興奮的說著。
對鬼絀翻個白眼「這我知道…你別一臉想嘗試的樣子，我還不想讓身體多幾個洞。」
「我不會切你，肢解人最快的方法就是砍斷後剁碎，但是我個人偏好一層層切開，人的肌膚在鋒利的手術刀下很像在切豆腐。」認真的說著
「我該謝謝你不切我嗎。」再次翻個白眼，指婆娑下顎思考對方的話「切豆腐啊…嘖、真想嘗試。」
從口袋拿出一個小袋子，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術刀，將袖子捲起來連同手臂遞向人「試試？」
「三號手術刀？」挑眉，接過刀子隨手把玩著「…這麼隨便，不擔心我把你神經弄傷？」可是會殘廢的呢。
「你知道啊。」有些驚訝的說，聳了聳肩又回答人「大不了截肢。」
瞥人一眼，將對方的手按下「真蠢。弄個屍體來玩就行，幹嘛將自己賠上？」
「醫學研究精神。」認真回答人，隨後又補「但是你說的對，可是也只限新鮮的屍體。」思考了一下再次開口。
「研究狂人。」平淡臉將刀具遞回「是啊，死後僵硬就很麻煩了。」
「我覺得自己挺正常。」接過遞來的刀收回袋放回袋子收好
「跟其他研究狂人比的話，的確是。」抬頭看時間，呵欠。
「想睡？」看人打哈欠，不經意撇過手錶。
「嗯…有點。醫生，早點睡。」說完又打了個呵欠，拍拍人肩膀。
「晚安。」走出房背著人揮了揮手，單手插口袋離開。
「耍什麼帥。」對人的背影翻白眼，起身關上房門後爬床躺好，拿下眼鏡閉眼。
…結果今天還是沒買衣服，又忘了。
－END－